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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当你吻上我的额头-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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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倪小姐你好,请坐。”安斯哲对她很是客气,然而客气之中有股掩不住的急切,“请问你知道明心去哪儿了吗?”
  “她……也许在家里?”
  “我去过。”那一天没有她的消息,他马上驱车去了幸福山庄,然后,里面那位叫单西容的厉害女人只是翻了翻白眼告诉他三个字:不知道。
  他几乎要去报警了。
  前两天还好好的,甚至还接受了他的求婚。为这,他和星娱签约,并且开始准备婚礼,可是,就在这样一当口,人不见了。
  人不见了!
  这对他意味着什么?!
  她躲起了来?还是出事了?
  他握着杯子的手轻轻地颤抖。眉头紧锁。
  娉婷从来没有见过这个样子的安斯哲。董事长在所有人的眼中就是一口深不可测的古井,世上万物,仿佛没有任何一样东西可以动其波澜。
  没有人知道安斯哲心里的动荡。如果他是一口井,那么这里的井水,已经快要沸腾了。他的心泡在接近一百度的水里面,几乎不能呼吸。
  爱情是什么?爱一个人是什么滋味?他尝到过甜,也尝到过苦,可是,从来没有这样痛过。
  明心一走,天空似乎暗了下来。
  星娱、老太太这两关都摆在了面前……不,不要紧,多少难关景安都挺过来了,这一次,一定也不会出问题……可是,他出问题了,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内心里面充满了暴躁和焦虑,一点小事都会引得他大发雷霆。
  最遭罪的是身边的阿眉。
  “原来男人也有更年期……”在一次连平日里喝的茶都惹恼了董事长之后,阿眉在电话里小小声跟男朋友说,然而错眼见到申时青走来,连忙挂了电话,笑盈盈地说了声:“申小姐好。”
  “嗯。”申时青优雅地微笑一下,脚步毫不停留,走向安斯哲的办公室。
  “呃,申小姐!”阿眉拿着一份特快专递交给她,有点不好意思地说,“这个,麻烦您带给董事长,可以吗?”阿眉都怕了这个处于更年期的男人。
  “好的。”申时青淡淡地接过,送进安斯哲办公室,放在桌上。
  宽大的办公桌后,坐着一个满脸倦容的男人。身上的衣服已经有点皱,领带松开——这个男人,真是那个浑身上下不容一丝尘埃的安斯哲吗?
  “有什么事?”他问。仿佛是累极了,整个人靠在椅子上,闭上眼睛。
  “我想提醒一下你,星娱的第一笔款子也该打出去了。老太太那边……”她的话没有说完,他已经睁开了眼睛,长长地叹了口气。
  “莫小姐她,去哪里玩了?”她试探着,轻声问。
  他没有回答,或许是不想回答,随手把桌上那封快递拿出来,像是发泄什么似的,用力一撕,只听“叮”地一声轻响,从里面滚出一只亮晶晶的东西,掉在地上。
  申时青眼尖,瞧出那是一枚钻戒。
  安斯哲却像看见一颗炸弹从快递里滚出来似的,脸上的血色在一刹那间消失得干干净净。
  像过了一万年那么长的时间,他缓缓地弯下腰,把那枚戒指捡了起来。
  “时青……”他轻轻地、轻轻地叫了一声她的名字,她如奉纶音,整个人都紧张起来,她知道她知道,他要说的话,足以影响她的一生——
  “嫁给我,好吗?”
  他轻轻把戒指放到了她手心里。
  她的手轻轻一抖,戒指差点滑落,她抬起头,神色间有说不出的激荡,“你……”
  “婚礼我已经在准备,晚上,请你去试一下婚纱。”他转过身,淡淡地说。
  仿佛就是低头捡起戒指的那个瞬间,他从一个为情所伤的男人变成了原来的安斯哲。原来那个,无情无欲无喜无悲的安斯哲。
  她握着那枚戒指,手指仍然控制不住地轻轻颤抖。是的,是的,她得到了她想得到的。一切都像预想的那样,摆在了面前。一切都会是她的,一切,都唾手可得。一切都会像这枚戒指一样,安安稳稳,老老实实地躺在她的掌心里。
  可是……可是……有哪里不对劲?她没有成功的喜悦,反而有点感伤。
  这枚戒指,是莫明心寄来的吧?
  这枚戒指,是莫明心不要的吧?
  什么时候,她申时青要去抢一个小女孩子不要的东西呢?
  哦不,这可不是一般的东西……这是安斯哲,这是景安……
  第七章 面包·玫瑰·梦(1)
  秋天来得好快,仿佛是一夜之间的事。
  阳光开始淡起来。晒在人身上,暖暖的,香香的……唔,香是面包的香气……还有菊花的那清淡凛冽的香……
  “喂、喂……”一串与此情此景极不合适的声音打断了她的美梦,“喂,快下来卖面包!”
  “哦……”她翻了一个身,又准备睡过去。
  “哦什么呀!”声音的主人很不给面子地在她头了敲了一记板栗,“快点下来!”
  “%#¥¥¥……”她在肚子诅咒他一万遍,该死的阿泽,一跑到他的地盘上,就作威作福起来。
  她一面揉着被他敲痛的地方,一面咕咕哝哝走下狭窄的楼梯。
  这是一幢在小城里最常见的小房子。楼下是个店面,二楼才是住的地方。方才她做美梦的地方是楼顶的天台。上面有前任租客留下来的大量花草,还有一把不算太破的躺椅。那是她的安乐窝。
  下午三点钟,美味记的面包准时出炉。浓郁的面包香味充满了整条巷子,许多主妇和孩子闻香而来,这就是她最忙的时候。
  “三个豆沙的,两个火腿的,还有两个肉松的!”
  这是39号楼里的张奶奶,家里有三四个孙子孙女。
  “嘿,奶油包奶油包,还有吧?”这个嬉皮笑脸的家伙是读书成绩相当不好的“奶油包”。据说原先人们都习惯叫他“奶油小生”来着——也许是这家伙长得还有那么几分姿色?不过从明心来了之后人们都跟着她叫“奶油包”了。
  “唉呀,今天的羊角包好大呀,昨天怎么没这么大?”每次都挑三拣四的韩妈妈。
  “嘻嘻,今天搞活动。”她一面笑,一面利落地把面包装进袋子里,收钱,找钱。
  一个小时之后,才有空坐下来喘口气,赚了一大笔的阿泽笑眯眯地送上一杯果汁拍她马屁,“辛苦了!”
  “当然。”她倒当仁不让,一气喝完,“再来一杯。”
  阿泽乖乖地再倒一杯,顺便问一句:“晚上吃什么?”
  “吃红烧带鱼。”
  “不是吧?”他几乎要晕倒,“我们已经吃了一个星期的带鱼啦!”
  “可是你还是说味道不太好嘛!”她笑眯眯地拍拍他的脸,“那么就做到你喜欢吃为止。”哼哼,敢批评她的厨艺!
  “怎么会?怎么会?”好在这小子总没白活二十好几年,闻言连忙说,“其实已经很好吃了。可是我还想吃别的菜,行不?”“很好为什么还要吃别的菜?”
  “因为、那个这个已经这么好吃的,别的一定更好嘛!”
  “唔!这样啊!那就吃芋头牛肉。”
  “啊?”他再一次晕倒,“那道菜我们上星期已经吃了呀!”一连吃了四天哪!
  “你的要求还真高啊!”她把杯子一放,长身而起,“那就请我去香辣鱼吃吧。”
  “咚”!阿泽彻底倒下去,不醒人事。
  她翩翩然地上楼去。
  失恋的女人果然会性情大变啊,那个乖巧可爱善解人意温柔体贴的莫明心到哪里去了?
  不多会儿,她已经换了衣服下楼,“走吧?”
  “真去啊?”
  “难道还有假去?”她白了他一眼,“我们辛辛苦苦一整天了,难道不应该犒劳一下自己?你赚那么多,难道准备统统带进棺材里……”
  “走!”他大手一挥,关上门。不能再让她这张乌鸦嘴讲下去。
  两个人都吃得沉默。
  吃香辣鱼,是一种自虐行径。
  吃的时候,他想起娉婷爱吃。
  而她,则想起有一个人,陪她吃过这道鱼。
  辣气腾腾地,薰得眼睛发红。
  秋夜的晚风有点凉,把辣腾腾的神经吹得熄下来。两个人步行回家,晚风中,她轻轻叹了一口气,“婷婷今天去那边上班了吧?”
  “嗯。”他轻轻地应了一声。
  隔着几座城,往事都显得那么遥远。
  顿了一下,他说:“安斯哲他,已经结婚了。”
  “嗯。”她在秋风中理了理有些纷乱的头发,“我知道。”她淡淡地说。颇有交情的旧同事早已经在网上把消息吹到了她耳里。
  阿泽在风里看着她,看着一个动如脱兔的明心变得沉静。
  一段成功的爱情,可以让一个人幸福。一段失败的爱情,却可以让一个人成长。
  明心,长大了。
  虽然,成长得这样苦涩。
  “喂,你愁眉苦脸干什么?不过一顿香辣鱼,大不了等我的稿费到了,请回你。”
  唉,成长归成长,却还没有脱胎换骨。起码嘴巴还是没有长进。
  “你的小说写得怎么样了?”
  “唔,快结尾了。”
  “怎么样,他们俩最后在一起了吗?”
  “还没想好。”她一脚踢飞一块小石子,偏过头望向这个忠实且唯一的读者,“你觉得呢?”
  “即使不在一起,他们也是相爱的。”他说。
  “嗯……就像你还想着婷婷,我还想着安斯哲……”她微笑了一下,仰望小城的星空,吐出一口气,“你看,我们明明都有爱着的人,却不能在一起。可不能让他们也这么可怜。”她在风中张开双臂,以吟诵般的语调,高声说,“让所有在现实中不幸福的人在小说里得到圆满吧!”
  阿泽学着她的样子,对着天空高声叫:“让所有喜欢吃面包的人都到我的店里来吧!”
  “破坏我的情绪,你找死啊!”明心两眼一瞪。眼看就有一场暴力事件要上演,阿泽识趣知机,远远地跑开了,才笑着说,“我赚钱,你也可以分赃啊!”
  “我要独吞!”
  她追上去。
  翻飞的秋风里,两个人一路追打着,用青春的热情挥霍心中的哀伤。
  气喘吁吁地回到小店,阿泽靠在门上掏钥匙,明心蹲在地上喘气,“我说……厨房里还有酒吗?”
  “那是留着佐菜用的……”阿泽咕哝着开了门,眼睛在不经意见,看见一个人影。
  秋天的夜晚,月儿倘未升起,街角的路灯散发着蒙蒙的昏黄的光亮,有一个人,拖着箱子,站在路边。
  他呆了一下。
  这个人影太熟悉了,即使在黑暗中,他也认得出来。
  “娉婷……”
  这个名字从他嘴里溜了出来,顺着秋风,爬进明心的耳朵。
  “婷婷?!”她站了起来,一颗脑袋四处乱晃,也发现那个模糊的人影,她有点怀疑地捅了捅阿泽的腰,“喂,你确定吗?”“是我。”那个人影应了一句,拖着箱子,有点艰难地走了过来。一张脸在路灯下悄悄显露五官,带着一丝伤感,一丝愧意,一丝惶惑。
  “婷婷!”明心跳过去一把抱住她,兴奋极了,“真的是你啊?喂喂喂,阿泽你快看,真的是婷婷啊,她来找我们了,哦不,她来找你啦!”她把娉婷拉到阿泽面前,忽然又想起,“咦,你不是要去分公司吗?不是吧?这么巧,分公司就在这里?”她自己把自己弄得一惊一乍。
  “我在半路下了车。”娉婷微微低着头说话,眼神始终不敢停在两个人眼上。
  “哦……”明心显出明白状,“你打算先跟我们玩一天再去呀?”
  “不……”娉婷的声音小小的,低低的,但很清晰,“我不打算去了。”
  阿泽的目光,一直停在街边那盏路灯上,整个人也似乎被施了定身术,不曾动过分毫,直到听了这句话,他的身体晃了一晃,两眼如火如炬,迅速照到娉婷脸上来。
  明心花了数秒钟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惊喜的表情马上出现在她脸上,她开心地把阿泽推到娉婷身旁,“这小子不知道烧了多少高香,观世音终于显灵了呢!”
  阿泽看了娉婷一眼,那一眼充满了慌乱和惊喜,嘴里却淡淡地说:“外面风大,进去再吧说。”他顺手接过了娉婷的箱子。
  这箱子一接,娉婷的心才算放下了,手随着箱子,轻轻挽住了阿泽的手臂。
  “吃过晚饭了吗?”明心很热心地问。
  “还没有。”在那趟火车上,每到一个站台,车上的广播就要报一遍即将经过的城市。这个小城的名字也在其中。每听一遍,她的心就要揪一下。车子缓缓靠站时,她再也坐不住了,拎了箱子就下了车,“下车就到阿泽家里,伯父说他在这边开了家面包店,我就来了。”
  “呵呵,好啊好啊,我来给你准备吃的。”唔,又来了一个试验品啦。
  “我来。”阿泽已经挽起袖子下厨房了,随便还丢下一句,“你做的东西,别再拿来荼毒生灵了。”
  “耶?婷婷来了你就长威风了!这么些天还不是我侍候你吃侍候你穿,还给你打工——你整个一个旧社会剥削劳动人民的地主恶霸!”明心声声控诉,完全不记得是自己强逼别人吃她做出来的东西,叽叽歪歪地进了厨房,忽然又“扑哧”一笑,“喂,脸上笑开了花吧?为什么要躲到厨房里来?不好意思见人吗?”
  “谁说的?”阿泽一面反问,脸上的神经却不听话,嘴角一个劲地往上勾,明心白了一眼这个心口不一的家伙,回过头去看那一脸温馨幸福模样的娉婷。
  灯光下,娉婷特别漂亮。脸上那种安宁和缓的神色令她看起来特别温柔,那是一种放下重负的轻松,以及确定前路将通向何方的清明。小小的客厅,因为她这温柔的笑容而变得温暖。明心站在厨房门边,看着一个因为爱而如此温柔美丽的女人,一个为爱的人悉心下厨的男人,人世间的幸福宛如汪洋,那浑厚的波浪一浪浪地漫过自己的身体,充满了这个房间。
  明心起得晚,娉婷和阿泽已经出去买菜,厨房里有着煮好的鸡蛋面条。她安静地吃过饭,拎着笔记本上天台去。
  是个大好晴天。阳光格外灿烂,天台上的花草都开得很好。也许是因为天气的温暖,茉莉花竟然还在开放,暖暖阳光中,弥漫着郁郁的花香。明心长长地做了一个深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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