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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无良-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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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喊二,你就挥左边,喊三,挥前面,对吧?”她尾音甫落,一个茶杯砸在她脑门上,疼得她直呼痛。
  “三就全部集中到那边那棵树下。”侈长的手指从她脸上转了个方向,指着院里唯一一棵大树。
  “噢……好。”她不敢多说,听从他的指挥开始动作。
  “且慢且慢。”没多久,她又有问题。
  雷观月不悦地执起眉。
  “你一直一呀一的,我会越走越远耶。”
  “谁教你移动脚步了?移动扫帚就够了。”雷观月咄道。
  “那岂不是一直扫同样的地方吗?其他地方怎么会变干净?”
  “等你先有办法把眼前那块地给扫干净,就要谢天谢地了。”
  “哦。”他说得也有道理。
  于是稍作停顿后,雷观月又开始一呀一的,廉欺世死盯着地面瞧,没多久,她发现右前方有团纸屑,心底浮起挣扎。
  她该去扫吗?如呆乱动的话,一定会被雷观月骂,但是纸屑在那么明显的地方啊!啊,那边也有块碎布!可恶,那是夏蝉蜕的壳吗?现在都要春天了耶!唔!那个好像是梅子的子,哇……都快跟土融合在一起变成石头了,到底是在那里多久?
  随着雷观月每喊一,廉欺世发现自己不断在这个原本什么都没看见的院子里,发现一堆该死的不能忽视的脏东西,不敢相信自己怎么会踏在这片庭院上那么久了,如今才看见。
  “难不成这是俗称的鬼遮眼?”她低声自问,没发现双手有意识地动起来,完全脱离他的口号,自动渭扫那些不该出现的东西。
  这次,雷观月没有阻止她,反而抿起唇角。
  如呆她真的照他的话不懂得变通的话,那么真的没救了。会相信他随口说说的那些荒唐话的女人,半点也引不起他的兴趣。
  虽然订下口号的动作,雷观月打从开始便不打算喊出一外的数字。因为她缺少的是专注,对不感兴趣的事情无法专注,对不在意的事物无法看进眼里,只注意那些能引起自己兴趣的小玩意儿,连挥动扫帚的目的都搞不渭楚。
  说好听一点是注意力不集中,说难听就是没有用心!幸好她并非没救,只要逼她站在同一个地方,细心去看,最后呆真看出这项工作的主要目的了吧。
  瞧她洋溢着愉快的侧脸,雷观月没辙的低语。“哪有人扫地还扫得那么开心的?”
  唉,真是的,如呆她是个念不得,骂不得的泼辣姑娘就好了他走出房门,站在檐下不愿前进到太阳照得到的地方半步,一手撑伞,一手抱胸,神色自在地监视她。
  没多久,廉欺世终于将所有脏东西都扫到那棵树下,兴奋地回头,朝他大喊。“我扫好了!”这是她第一次成功完成打扫工作!别人可能无法理解她开心的原因,廉欺世仍然急着炫耀,对象不意外是那个教她打扫之道的师父。
  “我做到了、我做到了!”她又转回头,紧盯着那些脏东西,仿佛它们比宝藏还来得珍贵,双手握拳,喜悦地跳跃起来。
  雷观月从没见过只是扫好地就能开心的女人。
  偏偏她的喜悦是如此率直,毫无遮掩,赤裸裸表现出来,连他这个什么也没做的人都被感染了。
  她帅气的转过身,双腿定定地站好,右手抓紧扫帚夹在腋下,左手朝他竖起大拇指,又露出那种倒竖眉心的矛盾笑容。
  雷观月突然明白,那是她最开心最开心的笑。
  “想做还是做得到嘛。”他伫立在原地,被纸伞阴影遮住大半的面容,隐约露出嘴角上扬的弧度。
  廉欺世忍不住倒吸了口气。
  一股满满的喜悦充斥着全身,都到疼痛的程度了,却让她的心跳强烈鼓噪着。
  她认得这种感觉。以前面对笙歌那个温柔的哥哥万九的时候,也曾经出现过,尤其是当他对自己笑,和她说话,或是赞美她的时候,总能带给她一种欢愉,令她了解,即使她放在心底珍重喜欢的人不少,但这个人之于自己是特别的。
  而现在,雷观月是她的特别。
  突然,她庆幸他厌恶和任何女人来往。
  相隔不过一晚而己,本来还想着要问渭楚他讨厌女人的原因,看看有没有机会介绍不错的姑娘给他,如今却想把他占为己有。
  嗯,是不是贪心了点?
  不过他讨厌女人,她很难得逞,所以也不算很贪心啦!廉欺世自有一套理论。
  “从今天起,你每天来打扫我的房间。”雷观月突然说。
  “好啊。”乐观如她,完全不衡量自己的能力,一口答应。
  “用完晚膳后过来,我三天算你一锭碎银,你要离开的时候会加在原本要给你的钱里头。”
  “哇,打扫还有钱拿啊?难怪严兄一人身兼多职。”
  “我个人认为,工作后的饭特别好吃。”雷观月的话说得很明白,对于努力工作的人,他向来不会亏待。
  当然也不会给那么多就是了。
  一锭碎银相当于昔通长工一年的薪资,即使是在雷府的来看,也是半年的薪资,她可说是他雇过最贲的非长工。
  “我娘也说过,工作后的洒特别雷。懈到他面前,热烈地说。
  不知怎么地,她这副模样看起来真的很像对着主人猛摇尾巴的忠犬。
  “去吃午膳吧。”雷观月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头,趁还没被晒伤之前,速速将手缩回衣袖内。
  廉欺世微微怔愣,随后察觉他的用词有误,“你不吃吗?”
  “我要睡了。”
  日出东方就是他的睡眠时间,今天已经耗费太多精力,该好好休息。
  “喔……”她有点失望,随即抓住他的手,“等等。”
  雷观月被迫回头,垂眸望着她的手,须臾才将目光往上移到她的脸。
  “这个给你。”她拔下手腕挂着的紫晶石交到他手中。
  仿佛被交付了生命的能量,带有她体温的紫晶石暖暖的躺在他的手掌心。
  “我不是女人。”他扬起似笑非笑的神情,从头到尾没有去看那串紫晶石。
  “该怎么说呢?”廉欺世一手掐着下领,很快露出无所谓的笑容,“当我迷信吧!这是小时侯我娘给我戴上的,她说能保佑我健康平安,希望也能保你平安。”
  “如呆这玩意儿真的有用,就不需要大夫了。”
  “大夫有存在的必要,而这串紫晶石当安定人心的必要呀!拿着吧,我不会跟你收钱的。”
  她退一步,笑着说,不给他拒绝的机会。
  雷观月凝视着她,片刻后轻哼了声。
  “那我去吃饭了,晚膳见啦。”她挥挥手,拎着扫帚准备离开。
  他也旋身欲回房,足尖倏地一顿,回头,朝她的背影道。“对了,等等要长风帮你搬到我隔壁的房间。”
  他没别的意思,纯粹是方便她而己。
  廉欺世没有看他,举起手来高高挥了一阵表示听到,身影很快消失在转角处。
  第4章(2)
  晚膳过后,廉欺世依约来到雷观月的房间。
  “你未了。”已经开始一人棋局的雷观月,看也没看她一眼的问。“你识字吗?”
  “不是太奇怪或太少见的都认识。”廉欺世的回答总是独具个人特色。
  “在我下完这盘棋之前,把那边的书依照内容性质分类好。”他头也不抬,直指堆在床边那一堆散乱的书。
  “这些都是你看的?”她走了过去。
  “没有人规定晚上不能看书。”
  “也很少人会在晚上看这么多说……”顿了顿,她又补了一句。“看来晚上真的很少有乐子或事情可做,除非上妓院。”
  雷观月终于分神,“谁说晚上没事情可做?”
  “上妓院吗?”
  “难道白天你除了上市集没别的事可做了?”
  廉欺世挑起一本书,发现书名有点眼熟,于是翻了起来,“我只是想不出来晚上有什么事可做,大家都睡啦,剩下自己而己,不会很孤单吗?”
  她无心的问旬,却在他心里投下动荡不安的巨石。
  若说孤单,早就有了。
  他不会忘记自己的病最可怕的不是无药可医,也不是随时会死,而是随着时间的过去,人性被消磨殆尽后,留下的残酷琉远和背叛。
  可怕的是他随时独剩一人的孤单,所以他必须坚强点。
  “看书是能两个人一起做的事吗?”他想了许久,好不容易找到反驳的声音。
  “但是下棋是啊。”她轻快地回答。
  她轻易推翻他为自己建立的夜晚乐趣。
  又一次的,雷观月暗叹她何不笨一点,只管想着自己怎样才会幸福,而不要去想别人不辛的部分。
  寻常人不都是和人比幸福的吗?怎么她偏不?
  难不成她是用挖掘别人的不辛来当作自己幸福的比较?
  “如呆没有人能赢得过自己,你就会喜欢一个人下棋。”即使和心里想的不同,雷观月还是很嘴硬。
  事实上,他下棋的对象除了严长风和祖母外,再无第三人。
  “我爹也说过下棋要跟强者对弈。”廉欺世看到有趣的地方,眼尾忍不住往上翘,却不忘继续和他说话,“可是,如呆身为强者一直不和他人比较的话,怎么知道自己永远是强者呢?况且要是我的话,就喜欢跟和我差不多厉害的人比,太快输或太快赢都没有意思。”
  “所以你也会下棋?”雷观月抓住她话里透露出的讯患。
  “我在你眼中应该是不折不扣的弱者。”她耸耸肩承认。
  “虽然你看起来不求上进没错,我还是不免有点好奇你到底多弱。”高傲的自尊让他拉不下脸主动提起要和她对弈的意思。
  “和我爹下,大慨十盘里会赢一盘吧,很久没比,不渭楚。”而且还要是爹让她三步棋才行。
  十盘赢一盘?
  那是多弱?他又没同她爹下过。
  雷观月伸手抹乱下到一半的棋局,很快地重新排好。
  “过来。”
  他指着对面,要她自己找张椅子坐下。
  但是只有他一个人的夜晚,屋子里除了他屁股下那张椅子外,充无第二张。
  “哎呀,看来今天没办法让你见识我有多弱了。”廉欺世摊摊手,“况且我还得把这些书整理好,你还是自己下吧。”
  雷观月不敢相信自己被这么简单的理由打发掉了。
  “明天来的时候,带把椅子过来。”他倒没有要她立刻去找,或是回房去拿。
  整理散书是他先下的命令,如呆她还没做完,便要她去做其他的事,也是一种从生活小事便开始累积“言而无信”的病灶。
  “好。”她二话不说,笑噜噜答应。
  雷观月又埋首回自己的棋局里。
  “欸,这是你心上人的画像吗?”廉欺世突然问。
  “什么玩意儿?”心上人?从有生以来就没有过的东西。
  廉欺世慢吞吞踱了过去,将从原本夹在书页中落下的画像交给他。
  看渭画中人,雷观月立刻拢眉问。“你在哪本书里找到的?”
  “嗯……六仙传。”她回到书堆,执出那本书。
  “竟然夹在那里……”雷观月低响。
  “是谁?”
  “我祖母。”
  “你奶奶呀!”她立刻蹭回他背后,仔细看个渭楚。“她是个怎样的人?”
  那天听到的太少了,她对这位老人好奇得紧。
  “我祖母?她是个可怕的礼仪鬼婆。光是一顿饭,她就能挑出上百个出错的地方,无论是走路的姿势,说话的口气和用词,弯腰敬礼时的姿态,即使发愣都不能嘴张开开或眼神呆滞,还有很多。曾经有一段时间,我从醒来就开始不断被她纠正。”雷观月出神地看着画像,虽然在他心里,这幅画像不及祖母的十分神韵,却是唯一仅有的了。
  “你不喜欢她纠正你?”
  “不,我知道她是为我好。你知道人可能因为一个小小的习惯不同,而造就完全不同的际遇和生命吗?她向我证明了这件事,我就是她的活例。”雷观月似乎不介意和她提起自己祖母,还越聊越起劲。
  “听起来她是个严肃又认真的长者。”她的语气没有任何评论的意思。
  人如呆对着打从心底尊敬的人,会自然而然垂头敛礼,但,这是个动不动就要人磕头,藉由矮化对方来加强自己存在优越感的俗世,我现在教你的是应付这种人的敬礼,不必太用心学。
  雷观月回想起往事,“大部分时候,她确实是。”
  “不能亲眼见到她,有些可惜。”廉欺世在他耳边,轻轻一叹。
  “如呆她还在世,一定也会这么说。”他总有种祖母会和她成为忘年之交的感觉;虽然他怀疑,是因为他心底“希望”她们能相处融洽,才有这种诡异的感觉吧。
  “你觉得自己和奶奶像吗?”她天外飞来一笔,问。
  “我是不认为,但长风曾这么说过。”
  “外貌?”她又问。
  “是个性。”
  “那么,我今天也算是见到你奶奶啦!”银铃般的笑声在雷观月耳边荡漾。
  雷观月闻言回过头,她的笑颜,好近。
  孩子,不要为我逝去的生命感到悲伤,活到这把年纪已经很够我回味了,现在我只能向所有喊得出名字的神?许愿,希望有一天,能再有个人陪伴在你身边,这样我就安心了……为何会在这个时侯想起祖母临终前的这雷话呢?
  为何是因她想起的?
  雷观月自问,却没有人能给他答案。
  连自己都不能。
  “爷非常喜欢笙歌姑娘。”
  某天,正伺侯雷观月喝药的严长风这么说。
  完全没有皱眉,一口气吞下苦涩的药汁,雷观月优雅地擦拭嘴角的残汁,红铜色的眼半睐向亲随。
  “我讨厌女人。”他用世人对他的看法来回答。
  “不,爷确实非常喜欢笙歌姑娘。”严长风加重用词。
  “我以为你是唯一知道我不和女人来往的原因的人。”雷观月的眼里浮现讪讽。
  “因为爷最近待笙歌姑娘很好。”严长风说出自己的观察。
  “叫她打扫我的屋子算好?那我待你肯定不薄。”他到底怎么看待事情的?
  “或许爷自己没注意到,您的神情就像棋逢敌手一样的快乐。”身为亲随,随侍在雷观月身边超过十年的时间,严长风很难不看出个端倪。
  闻言,雷观月略感不悦。
  最近怎么总有人注意到“他自己”没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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