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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黑天鹅的背叛-第4部分

小说: 黑天鹅的背叛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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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湛问天好笑地挑起眉。“还没结婚就想把我推给别的女人,你这妻子好大的度量。”
  抿着唇,白萦曼压下因他调侃而起的怒火,尽量冷静道:“你是我左右得了的男人吗?你我都很清楚,我们的婚姻建立在利益上,其中并无感情,若是你的心不在家里,我用十条铁链套在你脖子上也没用,更何况公狮向来有多头母狮相伴。”
  闻言,他低笑出声。“你倒是挺用心,晓得我在外的名号。不过有一点你大可放心,我比你更怕麻烦,不必要的女祸我不会去沾。只要你尽力满足我生理上的需求,外面的野花我还看不上眼。”
  不可否认的,他未来的妻子的确是少见的美女,虽然性子冷了些,不常露出迷人笑容,可是出色的容貌和高雅气质仍旧是不可多得的佳人,尤其她玲珑有致的身段,相信只要是男人都会想占有。
  之前他以为她是座冰山,冷漠毫无生气,可是在方才那火热的吻后,他才发现自己错得离谱。
  原来在冰冷面具下的她有着刚烈的性情,勇于反抗他的胆识更激发了他的征服欲。
  也许得不到她那可人儿的妹妹有点遗憾,但此刻他更想征服这浑身是刺的女人,剩去她的重重防卫,让她身心皆臣服于他。
  “你在等我一句‘谢主隆恩’吗?”她语气僵硬地道,不自在的避开他炙热的视线。
  她没想过他会这个把婚姻当真,心里本已打算各过各的生活互不干涉,可是显然她还是太天真,意气风发的狮王怎会乖乖受人摆布。他不仅要得到全部的优势,还要成为她唯一的主宰。
  这一刻,她不禁畏缩了,心想自己真要嫁给这个独裁专制的可怕男人吗?
  “那倒不必。我只要提醒你一件事,之前的事就算了,但以后千万不要再试图惹我发火。”否则即使是她,他也绝不留情。
  星光点点,虫鸣蛙叫声近在耳畔,微风轻送稻禾的香气,淡淡的水气湿润了花台上的海芋,深沉的夜,一切显得寂静而神秘。
  此际,两人相对坐在远离尘嚣的山间餐厅里,小木屋位于半山腰,温暖的灯光有种超脱世俗的宁静。
  之前两人取得这桩联姻的共识后,湛问天便强行将白萦曼拉上他的车,载她来到山里,一来是他饿了,不想在市区餐听遇见认识的人打扰自己用餐心情,二来则是能和她好好谈谈他们的婚事。
  其实他对结婚真没多大兴趣,因为有需要时勾勾食指,女人便会自动靠过来,争取与他春风一度,他何必在名分上把自己绑死?
  白家的两位公主却让他的心有些蠢动了,与其和其他没感觉的女人商业联姻,他宁可选择这对姐妹。既然妹妹跑了,那换成现在也引起他兴趣的姐姐亦无不可。
  “婚后,我要一个孩子。”点完餐后,湛问天忽地语出惊人的道。
  “什么?”白萦曼惊愕地睁大眼,表情有着措手不及的讶然。
  “至少要有一个可以接下我事业的继承人,是男是女无妨,我要他在你的肚子里成长。”只要是他的小孩,他将会全力栽培。
  她顿时心慌不已。“但……以我们目前的状况并不适合……也许不到一年你便厌烦了,想早早结束这个可笑的婚姻。”她不能也不愿让无辜的孩子当这段荒唐婚姻的陪葬品。她一个人受苦也就够了,没必要再连累孩子。
  光是要和仍如陌生人的他发生关系,她就不晓得自己承不承受得住,若是还怀上了他的骨肉……一股莫名的恐慌朝她席卷而来,令她紧张地几乎映喘不过气。
  “我不离婚,我说过了。”湛问天在笑,可笑容却教人胆寒。
  他的意思很明确,敢嫁他为妻,就要有相当的觉悟,只要成了他的东西,就别妄想有逃离的一天。即使哪天他厌了、烦了,她也只能待在他给的牢笼里,做个没有存在感的装饰。
  白萦曼的心轻颤着,感觉悲哀又苦涩。“话不要说得太满,或许哪天你遇到你真正想要的女人,你便会觉得婚姻是累赘,恨不得快刀斩乱麻早早了结这段错误。”
  “不会有那一天,没有一个女人值得我把她放在心上。”在外公的铁血教育下,他早已无情无爱。
  “包括我?”她抬起脸,目光清澈地望着他。
  看了她一眼,他黑眸深幽地一闪。“难道你认为,你会是例外?”他谁也不爱,谁都别想逼他交出自己的心,因为只要不去在乎,谁也伤害不了他。
  “不,我只是未雨绸缪。要是真有那么一天,我希望自身权益不致受损。”她故意说得自己好像很势和,切断心头对幸福的奢望。
  她是已折翼的黑天鹅,再也飞不高,既然回不去同伴的身边,至少不能让自己的牺牲前功尽弃。
  蓦地,他眼一冷。“看来你还真是会算计,连后路都设想周到。需不需要找个律师拟定婚前契约,免得日后吃亏?”他的话用意本是试探,想藉此得知她是否有心经营这段无爱的婚姻,但她的回答却令他失望。
  “最好是白纸黑字写清楚,而且一定要注明你对春阳船运没有半点野心,即便我们后来当不成夫妻,也不会刻意打压春阳,并仍会在必要时提供援助。”他绝不能是她的敌人,万一反目成仇她可没把握自己挡得住他的凌厉攻势。
  “你……”湛问天横眉一竖,正想说两句讽刺的话回敬她,却骤地瞧见她搓着手臂似是觉得冷,沉着脸的他于是站起身脱下西装外套,往她肩上一披后才坐下。“女人别太逞强,你该认清楚谁才是你的主宰。”
  “用不着你提醒,我知道自己的分量。”
  不想承他的好意,白萦曼想脱下自己肩上的西装物归原主,但在两道冷厉的眸光瞪视下,她讪讪地收回手,默然低垂羽睫,看着令人食指大动的野菜大餐。
  说实在的,食物是美味但她全无胃口,面对眼前节节进逼的对手,她招架得很吃力。要不是有必须撑下去的原因,她还真不想与他互较高下。
  “真不可爱的性格,枉费你美貌胜过妹妹,要知道讨好我,你才能得到好处。”她这硬梆梆的个性只会让自己撞得满身伤,怎么就不懂得以柔克刚的道理?
  他的话终于踩到她的地雷,她生气地瞪他道:“我本来就不是你眼中的天使白萦玥,我就是我,阴险邪恶的狠毒魔女,你最好记住这一点。别想欺负我,否则请小心提防背后。”
  他似笑非笑地勾起唇。“从来没人敢威胁我,你倒是一再捋虎胡……你的策略成功了,我会如你所愿的步入礼堂。”
  “因为我引起你的兴趣了?”她怔然地问,仍不敢有一刻的放松,绷紧了神经。
  “是,你让我有想玩下去的兴致了。我想看看在我们的婚姻里,你能成长多少。”小母狮的利牙不足为惧,但是成年的狮后是否会有咬破公狮咽喉的胆量和能力,结果他可是非常期待。
  “那就请你拭目以待,我保证会让你玩得值回票价。”她会让他知道,她绝不会完全受他摆布。
  她戒慎的神色落入他眼中,他露出一记微笑。“既然我们已经达成协议,那就可以开始着手准备婚礼了。那么我该向谁提亲,还有你对婚礼有什么要求?”
  嫩红唇瓣一抿,她艰涩地回道:“不必大费周章,只管选定日期即可,只是依照民间习俗,婚事要在百日内完成较适当。”思及父亲和继母刚过世不久,疼爱的妹妹又被自己赶了出去,剩下一个居心叵测的真姨是最亲的亲人,她不禁神情黯默。
  她不提,他几乎忘了她父丧不足月余,如今是重孝在身。“可以,我没意见。”
  晚餐就在蛙鸣大乐队渐歇的演奏声中宣告结束,回程途中,白萦曼略微失神的望着身侧男子刚毅的侧脸,心里千头万绪,百转千回。
  黑天鹅的幸福……会是他吗?
  她茫然了。
  心,微微揪痛着。
  第3章(1)
  “一定要摆出一张这么像死了丈夫的寡妇脸吗?不知情的人见了还以为你多痛恨这场婚礼,巴不得当落跑新娘。”
  耳边听着刻薄的挖苦话语,整个人放空的准新娘依旧神游太虚,任由尖锐的嗓音数落着,彷佛置身事外不闻不问,也不做任何表情。
  镜子内映出一张粉雕玉琢的艳容,她眉似远山,目若晨星,身着华美高雅的白纱礼服,挽起的发上戴着点缀了水钻和几朵小白玫瑰的蕾丝头纱,模样明媚动人,拥有属于新娘的独特魅力。
  身为令天的主角之一,白萦曼的脸上却无喜悦之色,她精心描绘的眉眼中有着黯然,不需扑上厚重粉妆便略微苍白的面容,已昭示了她一夜未眠的事实。
  可尽管如此,她还是今天最美的女人,美得令人眼红,让某些人嫉妒得银牙暗咬。
  譬如她的亲姨,李玉真。
  “若不想嫁就别勉强。你好歹是姐的女儿,真姨怎么舍得你嫁过去受苦?要是你不把那个小贱种赶走,令天坐在这里两眼泪汪汪的人就是她了。”李玉真表面安抚,实际是责怪外甥女不该打乱她的计划,害她不得不重新布局。
  “真姨,你不希望我嫁入豪门吗?”不愁吃不愁穿,养尊处优,只需偶尔出席社交场合亮亮指上的大钻戒,做个人人羡慕的贵妇,这是多少女人巴望的生活。尽管这一切只是表象的虚荣,白萦曼晓得自己至少还替白家和春阳船运赢了面子。
  “啧!难不成我还会嫉妒你?数一数二的黄金单身汉如令是你的男人,虽然不一定只属于你一个人,可往好处想这可是你的幸运。”
  李玉真说话时的神晴全无笑意,话里带刺不给一句祝福,她看着身穿洁白新娘礼服的外甥女,妒恨交加的眼底隐隐有着怒气。
  不论今日的新娘是亲外甥女白萦曼,或是她所妒恨的情敌之女白萦玥,她都不乐见她们披上白纱。因为在她将近四十多年的岁月里,最渴望的便是挽着心爱的男人缓缓走向红毯的另一端。
  偏偏她一片痴心换不来美满结局,两姐妹的父视爱的从来不是她,他充满爱意的眼神永远落在她亲近的女人们身上,没有一次是注视着她。
  她恨他的情有独钟,专情得令她无从介入,即使她总有意无意的暗示挑逗,他依然无动于衷,最后甚至以姐夫名义送她出国留学,企图断绝她不该有的心思。
  爱一个人有错吗?她只是爱着他,想得到他的爱,得到幸福而已,这样卑微的心愿为何都不能被成全?所以她恨,恨所有获他青睐的人事物。如果她得不到幸福,那么,被她恨着的人凭什么拥有快乐?
  “抢得走就随他去,心不在我身上的男人何必强求,没有他的世界依旧海阔天空。”白萦曼豁达的说。
  闻言,李玉真眼中闪过一抹阴沉。“你是在讽刺我放不开吗?大半个人生只痴恋你父亲一人?”
  见真姨动怒,她却只是神色冷淡地调整头纱。“真姨想爱谁是你的自由,身为小辈的我无权置喙。”
  “好个无权置喙,刚才你掩护小贱人逃走,还以为我不知道,你还惦着姐妹情,舍不得她受罪吧?”居然让那小贱人白萦玥自她眼皮底下逃脱,实在不可饶恕。
  “什么掩护?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她睁着明艳美眸,表情无辜不解。
  李玉真冷眼一眯,艇而捂起嘴娇笑。“我的好外甥女学会装傻了。刚刚要不是你假装跌倒,绊住保全的脚步,那小贱人岂会跑得掉?”
  “是吗?在真姨眼里,我看起来像是故意跌倒吗?很抱歉,我不认为自己有那样的演技,何况我和她早已断绝姐妹关系,没理由帮她逃脱。”她矢口否认,谅真姨也不能拿她如何。
  李玉真一听沉下脸,涂满蔻丹的十指紧捉住她细嫩双肩。“她和你说了什么?想来带你逃跑吗?想扔下真姨不管,和你狠心的父亲一样对我不理不睬?”没人可以再把她推开,她想要的一定要得到手,不再退让。
  白萦曼吃痛的闷声说道:“真姨想多了,你对我有抚育之恩,我岂会一走了之,置你于不顾?”
  其实方才看到妹妹出现,她除了讶异外,还有一丝丝的欣羡,即使不在她的保护下,妹妹那张甜美笑魇却不曾褪色。
  事实上,当妹妹劝说她离开的那一刻,她的确动了逃走的念头,很想放弃一切远走他乡,清心自在地做她想做的事,不用再为了谁妥协,只为自己所活……
  “……姐姐不是这样的人,我们约好了……飞向真爱,找到幸福……我没忘记,我希望姐姐能够幸福。”
  “我不管,我不要姐姐流着泪嫁人,你跟我们一起走,走得远远的……”
  玥儿的声音犹在耳际,她天真的想带自己逃走,这份心意她不是不感动的,可是望着妹妹那张依然单纯的脸庞,她的双足却有如绑着沉重的铅球,寸步都无法移动。
  她知道自己走不了,为了保全父亲的产业,她必须留下,让自己的幸福从生命中消失。
  “曼儿,不要对真姨使心机,你是我一手调教出来的,有多少伎俩我一清二楚,别逼得我反过来对付你。”这外甥女仍是一颗好用的棋子,李玉真目前不想让棋子沦为弃子。
  白萦曼嘲讽地勾起唇角。“真姨才该准备金盆洗手,享享清福了。一只落难的丧家之犬值得你这么穷追猛打吗?”
  “你想要我放过她?”李玉真紧盯着她,眼底带着阴毒的诡光。
  “真姨答应过我不再找她麻烦,会信守承诺吧?”白萦曼实在不放心,毕竟真姨的怨念已太深。
  “有这回事吗?我怎么不记得了?唉,上了年纪脑筋不灵光了,老是忘东忘西。”李玉真敷衍假笑道。
  “真姨……”
  不让白萦曼把话说出口,李玉真再次抓紧她肩头,下手之重令她眉心一拧。“别忘了是谁夺走你原有的一切?是谁瓜分你父亲对你的爱?有了她,你父亲几乎都要忘了你。对他来说,你不过是前妻留下的拖油瓶,是多余的!”
  白萦曼咬着下唇隐忍肩上的疼痛,杏色水眸盈满落寞与哀伤。
  “别傻了,小傻瓜,捉在手中的东西最实际。虽然我不赞成你嫁给湛问天,不过春阳船运遭到危机,只好委屈你牺牲,你不如就想想看用什么方法捉住他的心,让他成为你强而有力的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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