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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当天雷勾动地火-第5部分

小说: 当天雷勾动地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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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是芙萝!?她恍惚中,还这么自问著。
  直到今天,她睁开眼睛的那一刻,映入她眼帘的,是一堆打扮得很传统的维吾尔族人,还有悬在墙上的那一幅巨大的人像画——是她!?这不就是她在井里看见的女子!?井!?她突然想起风暴席卷的那一刹那,她不就正要救那女子上来吗?结果却——
  “好啦!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们,芙萝小姐到底在哪里?”一名中年妇女走近她的床边,寒著一张脸,冷著一双眼珠子,盯得她浑身觉得不对劲。
  “你指的是她吗?”应鸿雁指著墙上的人像说道:“奇怪了,那并不是深不见底吗?不可能会有人躲进那里的……绝不可能!”她几近喃喃自语,才发现自己事先怎么没想这么仔细。
  “什么井!?小彤,你到底还有什么没告诉我的?”这妇人威严地转而质问著一旁的丫头。
  “嬷嬷,是小彤的疏忽、是小彤没把小姐看好!”这丫头惊慌地跪了下来,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说道:“您也知道,芙萝小姐为了立后的事,压力很重,她经常一个人躲在房里一整天,什么事都不做,只是哭,还常常想著一些乱七八糟的事——”
  “什么乱七八糟的事?”这妇人插著话。
  “她说她不想当皇后、也不想再待在宫中,她说她想出去,想到外头的世界重新过生活。”
  “她明知这是不可能的!长老们绝不会放她走。”这妇人有点心软的摇头。
  “就因为她知道,她才会崩溃。那一天,她就是在哭完一顿后,突然想不开地拿起刀子,往自己的手腕割——当我们要去抢下刀子的时候,不知怎地,这床帐上方竟然出现了一口井,井中还起了漩涡,就这么莫名奇妙地将小姐卷了上去,我急忙伸手一拉,却……却拉下这位陌生人!”小彤一脸的泪痕。
  “等等、等等,我不过是救个人,你们跟我说什么电影情节啊!?”应鸿雁是有听没有懂,还愣愣地望著眼前的人,想讨个结果。
  不过,全室鸦雀无声,净盯著她全身,好似她是外星人般的奇特。最后,那位他们唤她为嬷嬷的妇女,板著扑克脸瞄了她一眼后,才若有所思地往门边走去。
  “喂、喂,你还没告诉我,这里是哪里?能不能借个电话给我?我叫人来接我。”应鸿雁喊著,却发现没人应声,还一脸诡异地望著她。
  “那……那至少告诉我怎么走回市区。”她退而求其次地说。
  “你还不能走。”那嬷嬷连头都没回地说:“小彤,你替我看住她,在还没找出救小姐回来的方法前,她要先留在宫中。还有,把尼雅王朝的事仔仔细细地跟她说,让她知道,此事非同小可,弄不好,脑袋可是要搬家的。”
  “她恐吓我!?”应鸿雁一听到“脑袋搬家”这四个字,顿时清醒了许多。
  “她没有恐吓你,而是你该知道事态的严重……”小彤润润喉咙,开始诉说。
  尼雅王朝起源于两千多年大戈壁上的尼雅城。它位于古中国丝路的中点站,来往于西方与东方的商贾都会汇集在此处,因此,城内一片热络繁荣。直到某一年发生超级大沙暴,地壳震动,将三分之二的尼雅城淹没在流沙中,正当所有的人性命危急之际,一位塔吉儿族的摘星猎人,从星宿海摘下一颗星遍照四方,开拓出了他们现在所处的空间,然后再引来月牙泉水延续生命,自此后,尼雅王朝都尊塔吉儿族人——也就是唐朝时期的大食民族为王,共同与当年陷入此处的十余个民族,在此安居乐业、繁衍后代。
  原来,尼雅遗址就是这么来的!应鸿雁开始拿出了考古学家的脑袋思考。
  “可是,为什么我会来这里呢?难道跟那口井有关?”应鸿雁讷讷地问道。
  “据我所知,应该不是吧!像三十年前误闯的那个人,就是从流沙里陷进来的——”小彤话一脱口,才惊觉失言。
  “三十年前?你指的是不是——”应鸿雁差一点没跳起来。
  “没有、没有,我什么都没说。”
  应鸿雁再笨,也发现了,这位维吾尔族的小女孩,似乎被迫隐瞒一些事件,而且,还是跟她老爸失踪的事件有关。
  “不过,有进就该有出啊!应该有出口才对——”有了老爸的前车之鉴,反教她放心了些。
  “没错!凡是我们这里的人要出去外面世界,都得经过月牙泉,不过,自从月牙公主交出钥匙后,月牙泉就由维吾尔族的长老们在掌理,要是让他们知道小姐不见了,那可就糟糕透顶!再说,这里的规矩是,一旦出去了,就终身不能再回来这里,还好小姐并非是从月牙泉出走的,她是不小心被卷丢的,等嬷嬷想出办法,或许她还有机会再回来的。”
  “照你这么说,这月牙泉算是你们的海关,那芙萝跟我,就是偷渡的啰?”应鸿雁好不容易理出一点头绪。
  “没错!所以你若要出去,除了要有陛下的星宿令外,照我们维吾尔族的族规,还得附上月牙泉的通行证才行,当然,其他族群则不在此规定内。”小彤说著说著,也看出了应鸿雁心底打的主意,于是,她索性直截了当地告诉她:“不过,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因为你救走的是陛下的贵妃,是维吾尔族寄予厚望的储后人选,这祸闯大了,你自己小心点吧!”小彤面露同情。
  这是什么跟什么呀?应鸿雁发现自己无端地被困在这里,心中是又急又气,硬是在房间中踱步不停,还顺手拿起搁在一旁的马鞭,咻咻地甩著出气。而就在她慌乱无措之际,她突然从窗口看见了悬在宫墙外的月牙石雕,顿时,她的心中不禁一悸——
  “月牙!?月牙公主!?”对了,她刚才似乎听见小彤提到这四个字。不知怎地,她像是获得了某种感应,仿彿告诉她,这延宕了三十年的疑团就在这里。
  “看来,今年的考古成就勋章,非我应鸿雁莫属啰!”她想著想著,突然想起她最爱的那部探险电影“法柜奇兵”,还有那甩著皮鞭的琼斯博士……她闪著乌溜溜的大眼珠,瞄了下自己手中的鞭子,然后,神秘地笑了。
  在波斯族的灵蛇宫殿内,正传来热闹的歌舞、音乐。
  今天是萨吉儿满一百岁的生日会,几乎所有王室中的贵族、嫔妃们,都携著礼物来赴宴。
  “陛下,这样好吗?”侍卫面露担忧地将刚借来的粗棉袍子递给赛希洛。
  “要换上这粗服,我才能走出这里,否则让那些嫔妃一缠上,我光是走出那花园,天就黑了——”赛希洛最怕这种热闹场面,因为,他在这样的欢乐中,非但不能感染快乐的一面,反倒还更对比出自己那份深沉的疏离与落寞,所以,除了必要的庆典外,他难得会出现在大庭广众之前。
  不过,今天是萨吉儿一百岁的生日,对于这位陪了他近一百年的挚友,他说什么都不能推却的。是的,挚友,他怎样都无法将她归类为妻子。
  “陛下,要不要先跟萨妃告别?”侍卫尽职到像个管家婆似的。
  “不用了,她现在正忙著接待客人呢!而且,在刚刚我跟她开完舞、送完礼后,她就知道我一定会先溜——”赛希洛将身上原本的华服换下来,改穿那一套不起眼的袍子,然后再盘超他的长发,戴上了塔吉儿族惯有的帽子。
  “实在是陛下长得太潇洒了,才要如此大费周张的——”侍卫的夸证一点也不假。
  因为,身为塔吉儿族的赛希洛,完全就是一副西方人的长相,不但五官突出、脸上线条清楚,更让人著迷的是,他那浓眉下的绿眼眸,低垂时,有忧郁的落拓;怔仲时,有令人心疼的迷蒙;但,当他坐在宫殿指挥群臣时,又有一种让人慑服的威严与俐落。据说,当他睁开眼,专注地看著一个人的时候,对方就无法不被他的凝视所撼动。
  不过,传说归传说,因为,从没有任何女子能印证,赛希洛那带电的绿眼眸。
  “你看,这样能过关吗?”赛希洛打量一下自己,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还得再加上这个,”侍卫拿出了一只墨镜,替他戴上去。“陛下如果没了这个,就算扮成农夫都会教人一眼就认出。”
  “我就说嘛!缺的就是这个。”赛希洛露出浅浅笑容,然后满意地迳自走出房门。
  “陛下,我护送您从后花园走吧!那里比较没人。”
  “不用了,你留在这里吃喝玩乐,我一个人比较不会被发现。”说罢,他又习惯性地甩著肩上的披风,然后朝著安静的后院走去。
  不过,他才刚走进院里的椰林中,就让前方矮树丛传来的动静给止了步,竖起耳朵……
  是萨吉儿的猫吗?这是他第一个念头。
  接著,是一个人影晃动,出其不意地就从树丛中跳了出来,还蹑手蹑脚、鬼鬼祟祟地,直朝著院边的墙移动——
  “她在干什么?”赛希洛先是愣了一下,继而就目不转睛地盯著那位女孩,研究著她那像老鼠又像猴子的动作,到底是为了什么?
  “奇怪——小彤说是这里呀?怎么没听见半点动静?”应鸿雁满头大汗地喘著气,还不忘躲进一旁的灌木林中,注意著四下的动静。
  打从她在芙萝床上醒来的那天起,她就迫不及待地想开始她的探险之旅。只不过,事情出乎她意料之外的不顺利,因为,那位月牙宫的总管嬷嬷很小气,处处限制她的行动,不但平常逼著她要穿戴“整齐”,还不准她出月牙宫到外头的地方探探风情。
  不过,她也不是省油的灯,在经过一个星期与小彤的朝夕相处后,这位新疆小姑娘的心就被她收买了,常与她一唱一和地,还告诉她许多事情。
  而今天,就是她不经意套来的消息,据小彤说,萨吉儿是位道地的波斯美女,整座后宫也只有她一人能获得陛下的信任与宠幸,不像芙萝,打从十岁进宫后,就没盼到陛下的来临,因此,大家都预测这一次的选后一定非萨吉儿莫属了。
  “哼!我就不信,咱们维吾尔族的女孩会比不上波斯族的!”基于同仇敌忾的心情,应鸿雁决定要来此处看个究竟。
  所以,她乘机溜出了宫,照著小彤给她的指示,在这一大片的后宫殿中转上几个小时,才终于找到了这里。
  “哇!光看这些各族的建筑、花园,我就不虚此行了。”应鸿雁攀著白色的墙壁,伸长了脖子,发现了墙内的富丽堂皇。“既然来了,说什么也得混进去——”于是,心意一定,她二话不说,退到了十公尺的距离,接著,撩起她那维吾尔的大圆裙,摆起了跳高选手的架式,就这么往前冲向那堵墙壁——
  砰地一声巨响,“哎呀!”她墙没翻过,倒是跌成狗吃屎。
  “哈哈!嗯。”一直躲在暗处的赛希洛,突然让她的滑稽逗出了笑意,只不过,他还想继续看下去,所以,他硬是捂住嘴巴,想知道这女孩在玩什么把戏?
  “怎么搞得?人家电影不是双脚一蹬就上去了?哎呀!”痛归痛,但是,一代考古女侠怎能就此打退堂鼓?于是,在“三跳”不过之后,她觉得用爬树的方式可能会比较容易达到目的。
  “不会吧!?”赛希洛看得已经有点惨不忍睹了,本想她也该放弃了,不料,她竟然中意上那株大树,正歪著她那顶朵帕小帽,咬紧牙根地往上爬著——
  真倔的维吾尔姑娘啊!多像当年的“她”。他偷偷地摘下遮住他眼眸的墨镜,用一种他自己都察觉不到的温柔,注视著她的身影。
  “加油、加油!你是勇敢的维吾尔女侠,你是任谁都打不败的女侠,就连何伟群都没办法将你击倒。是嘛!我就是要看看迷惑男人的狐狸精,是不是都长一个样——”她觉得芙萝跟她倒有点同病相怜的味道,不过,她比较好,至少,她还能向他讨回一点公道。
  “喔!这女孩一定很聒噪,连爬个树嘴都停不了。”赛希洛又笑了起来,然后,不自觉地向她的方向走去——
  “哇,到了、到了。”她终于爬上了靠墙边的树梢上,正想伸长脚踩过去,却突然让个不速之客给吓傻了!
  是只从天而降的大飞鼠,足足有一公尺高,亮著一双会发光的眼珠子,就站在应鸿雁面前的墙上,直直地盯著她瞧——
  一秒、两秒,“啊——”她这一吓,松了手,就这么往下掉——
  完了、完了,这下子要客死异乡了!她闭起眼,只能这么想著。
  突然,她觉得身体跌落在一处柔软、有温度的地方,将她预期的疼痛转换成被呵护的温暖。于是,她睁开眼眸,用一种惊悸未定的眼光,望著出现在她眼前的一颗像星星的胎记——星星!?怎么这一幕好眼熟!?她一时想不起。
  “你怕飞鼠?它很通人性的——”赛希洛用强壮的手臂,及时地捧住了她的“降临”,而肩上的披风落了地,让他的手臂露出了他与众不同的胎记。
  “啊!”是个男人!还是个戴墨镜,像极了角头大哥的男人。她又吓了一跳,倏地一个翻身翻出他的臂弯。
  “啊!”她发出更惨烈的声音,整个人顿时跳了起来。
  她又在干嘛?赛希洛不明白,让他抱一下有啥了不得?得如此激动异常。
  “哎呀!痛死我啦!这下子屁股开花了!”原来,她一个重心不稳,好死不死地坐上了仙人掌。
  “哈哈哈!嗯嗯……咳咳——”赛希洛笑得弯下了腰,连泪都泛出了眼角。
  “喂,你这个人怎么这样?没人教过你见人跌倒不得讪笑吗?真是没礼貌!”应鸿雁气呼呼地怒视著他,口气不甚好。
  “对、对不起,实在是……哈哈哈——”赛希洛还是说不成句。
  就这样,鼓著腮帮子的她,与笑得人仰马翻的他,形成了一幅奇怪的画面。当然,她是惊魂未定,一时间脑袋全成空白,除了看他笑,她也不知要干嘛!
  “你、你是月牙宫的小宫女吧?”笑够了,他喘口气正色问著。
  “你怎么知道?”应鸿雁脱口问著,却一个低头,发现了自己身上穿的服饰,她顿时尴尬地不知如何是好。
  “你想进去瞧一瞧?”赛希洛想,她一定是刚进宫,好奇宫中的热闹。
  “那你又干嘛?躲在这里鬼鬼祟祟的——”她是恶人先告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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