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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太岁当道-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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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门国师张勃真人一见李探花踏入门来,立即趋前拜见,道:“禀小李祖师爷!可有魔灵妖孽消息?”
  “此魔灵狡猾奸诈,已被逃脱。”
  “这次魔灵行刺皇上,幸有王志美人护驾,再延迟片刻,皇上危矣!”
  王志美人闻及说话,勉力下了龙床,匍匐于地,埋首不敢仰视,娇弱说道:“禀小李祖师爷!奴家本是道门弟子,先父王重德是神仙张良一脉入室学生,也是张国师真人的晚辈!”
  李探花一诧,转向张勃真人问道:“张勃!王志美人所说属实?你印证过么?”
  “禀小李祖师爷!张勃印证过了,王志美人确是道门弟子,辈分比我晚了两代!”
  李探花趋前扶起王志美人。见她五官端淑,有凤姿贵格之相,非是妖孽投身,也就消除了心中疑虑。
  欣然道:“王志美人!自家人无需客气,我看你武功了得,一般高手不易近身,皇上有你护卫,令人放心多了!”
  景帝刘启龙心大悦,喜道:“小李神仙,王志美人救驾有功,朕已封为‘夫人’,谢谢你道门一脉惠朕良多!”
  王志夫人受了皇上夸奖,双颊绯红,腼腆道:“禀小李祖师爷!凡夫武功奴家可以应付,但是这些妖魔鬼怪的魔通变化郄是穷于防范,‘魔灵分身’再来该怎么办?”
  景帝刘启余悸犹存,急道:“是的,是的!吓死朕了,魔灵变化一个接一个追杀而来,御林军再多也非敌手,刚才听刘胜皇儿禀报,才知‘魔灵分身’的厉害,请小李神仙务必替朕想想办法,否则真叫朕寝食难安,寸步难行!”
  众人默然,事态如此严重郄毫无对策,皆面有愧色,望着李探花,盼他能有个万全之策,免于圣驾不安。
  李探花沉默片刻,习惯性的抬手在脸颊上摩挲一番,灵光闪过,有了。
  “先帝修真的‘鼎炉丹房’内,有师兄黄石公留下的一具‘博山炉’,是当年王母娘娘赠给轩辕黄帝的宝器,点燃千年龙涎香可以辟邪,防止魔灵近身。”
  李探花从怀内取出“金蝉银翼”宝灯,抽出两条银白细丝,用力一抖,拉长七尺。
  “皇上!请叫工匠制作一顶‘黄绫伞幢’,把这两条宝丝织于伞顶,成十字交叉,外出时命内侍一人捧着点燃的‘博山炉’,一人持着伞幢遮盖头顶,魔灵即无法入侵,可保安泰!”
  景帝刘启一听有了对策,万分高兴,急命宰相申屠嘉:“申贤卿!马上命御工房制作‘黄绫伞幢’,规格依照小李神仙所示。”
  申屠嘉躬身应道:“微臣遵旨!”
  又道:“启奏皇上,‘吴王’刘濞世子刘贤的尸体尚在‘仙妃厅’,如何处置,请圣上定夺!”。
  “申贤卿!即将刘贤尸体入棺,派人护送回封国安葬,并向吴王解释死亡的真正原因。”
  “启奏皇上!微臣建议派遣道门弟子随行护棺,解释‘魔灵分身’事件更为恰当。”
  景帝刘启征询李探花的看法后,派遣道门国师张勃真人去办。
  此事已了,然而症结未解,刘胜乃望了望御史大夫丘错,道:“丘大人!请你向‘宗正府’查明,最近皇亲国戚、九卿大臣可有登记备案新纳的宠妾?‘魔灵分身’可能潜伏其中。”
  御史大夫丘错打揖称诺,转对景帝刘启,正色道:“启奏皇上!微臣职责所在,有话如鲠在喉不吐不快,所谓‘天下之恶,莫过于赌’,恭请皇上戒赌!”
  景帝刘启锁眉不快,怏怏然道:“丘贤卿!朕知道了,以后皇宫大内新春期间也不可聚赌。”
  “圣上英明!微臣丘错即传口谕禁止。微臣还有一事启奏!”
  “丘贤卿!有话就直说吧!”
  “启奏皇上!有关‘吴王’世子刘贤死亡事件,虽因赌博引起,但其出口不逊冒犯龙颜,理应处斩,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论其罪,不可送尸体回‘吴国’,有损中央威信,请皇上三思!”
  景帝刘启闻奏,犹豫不决,遂叫内侍传来“吴国”宰相袁盎,将事情说了一遍。
  吴相袁盎不满的看了御史大夫丘错一眼,躬身禀道:“启奏皇上!微臣认为送回刘贤世子的棺柩最为恰当,又有道门弟子陪护,是皇上恩宠,如能再赏赐些什么礼物,更可淡化此事,毕竟‘吴王’刘濞是白发人送黑发人。
  情何以堪,请皇上圣裁!“
  御史大夫丘错不以为然,形色鄙夷,抢道:“启奏皇上!天威岂可冒犯?这不是君臣不分么?此为作乱之始呀!吴相袁盎的说辞偏袒了地方,微臣认为万万不可。”
  景帝刘启听两人各说各话,各执一辞,难下定论,转向宰相申屠嘉道:“申贤卿!你认为如何处置为好?”
  “启奏皇上!吴相袁盎所说有理,‘吴王’刘濞毕竟是皇上长辈,老来失子,其情可悯,小李神仙不也赞同皇上派道门弟子陪护移棺返回吴地么?”
  景帝刘启豁然释怀,满意道:“申贤卿说得有理,就如袁贤卿所奏办理吧!”
  帝意已决,大家不再多言,各自跪辞,离开寝宫。
  第四章 妖剑护法
  李探花、刘胜、周亚夫一出寝宫,太史令司马谈及宫廷詹事窦婴即迎了上来询问状况。
  李探花对宫廷之事意兴阑珊,耿耿于怀的是魔灵窜逸,拉着刘胜一旁问道:“王爷!刚才命御史大夫丘错到‘宗正府’查明新纳宠妾名单之事,办得漂亮,但范围可能太大了,往东北方向的皇亲国戚及九卿重臣府第查找,应该就有结果。”
  刘胜问道:“小李神仙!为什么要查东北方向的府第?”
  “因为魔灵是往东北方向窜逃的!”
  几个人边走边谈,周亚夫问道:“王爷!卑职常驻‘柳营’,不了解宫中情况,从刚才情形看来,宰相申屠嘉、吴相袁盎好象与御史大夫丘错存有芥蒂,到底怎么回事?”
  刘胜淡淡道:“御史大夫丘错从小与皇上一起长大,感情深厚,常要求皇上单独召见,无不允许,受宠荣耀超过九卿,是当朝大红人,法令常因他不断更变,宰相申屠嘉则相形见绌。他的建议皇上少有采纳,所以对丘错深为嫉恨。”
  “王爷!那个袁盎与丘错又如何结怨?”
  “这两个人更糟!从年少时一同读书就互不相让,都自认为龙蟠凤逸,怀瑾握瑜,藏器待时。丘错棋高一着走了后门,为皇上诰封‘御史大夫’,袁盎则外放,只在‘吴王’刘濞处当个宰相,听说还是丘错提的议,这又加深了怨恨。”
  宫廷詹事窦婴不平道:“周兄!这个丘错气焰可嚣张得很,从他府第前往皇城面圣,必须绕道一面围墙,墙内就是高祖刘邦父亲刘执嘉太上皇的祭庙,这厮竟然在南墙开了一道门,方便自己出入皇宫。”
  周亚夫脸色微变,认为不可思议,急道:“什么?连太上皇祭庙的墙壁都敢破坏!难道没有人参他一本?”
  “宰相申屠嘉弹劾丘错‘穿凿太上皇庙墙’一案,要求处斩,但还没有行动消息就走漏了,丘错吓得惊慌失措,连夜入宫晋见皇上自请其罪。”
  周亚夫睁大虎眼,幸灾乐祸道:“窦老弟!这下子丘错可吃不完兜着走吧?一顿藤条鞭刑是少不了了!”
  窦婴不平道:“周兄!你可错了,想不到皇上竟然说:”丘错打穿的庙垣不过是墙外余地,一些闲杂官员住在那里,是朕命令他做的,方便大家出入,与他无干!‘申屠嘉可是吃了一记闷棍,恶人没治得,还里外不是人,倒赔不是呢!“
  周亚夫大感讶异,愤恨道:“怎么着?这样就算了?皇上竟然没有责怪,还替丘错说话?”
  “是呀!宰相申屠嘉可是怨气冲天离开,对着我说:”我后悔没有先斩后奏,竟然落入他的圈套。‘回到家中气得吐血,个把月没上早朝,丘错竟然还乘机改了几十条律法,皇上没有意见,他也因此越加跋扈了。“
  李探花若有所思,突然插嘴问道:“窦兄!这挖墙事件发生在何时?”
  “是在去年秋末,皇上登基不久。”
  李探花转问太史令司马谈:“司马兄!这件事你知道么?”
  司马谈讶然,摇摇头道:“秋末正忙着祭神,宫廷内斗之事我确实不知,况且‘太史令’之职也与政治沾不上边。”
  李探花另有打算,提议道:“折腾了大半天,各自回府吧!司马兄,可愿陪我走一趟太上皇祭庙?”
  “好啊!我也去了解一下情况,看看是开了个什么门。”
  大家互相辞别,皆邀李探花过年期间到府做客,希望沾点神仙福气。
  “好!各位兄弟,等办完这桩事,定然一一登门拜访,绝不漏过。”
  夜来灯光满帝都,香车宝辇似水流。
  李探花与司马谈刚出了皇城延喜门,就望见一辆豪华马车竟然停在大门口,不知是在等谁?一旁站岗护卫皇城的御林军不但未加驱离,反而必恭必敬,显见来头不小。
  李探花并不以为意,拉着司马谈错身而过。
  “小李神仙!奴家可苦候多时了。”
  李探花愣了一下,怎会是她?想起除夕之夜,脸上不由一红,她又找我何事?
  正思忖如何回答,马车内的贵女子又开口了:“周世伯!快请小李神仙和他朋友上车!”
  那车夫从容下了车辕,是个虎背熊腰,顶天立地的壮硕男子,肃立一旁,躬身作揖,恭敬道:“在下周仁,请李神仙和司马先生上车。”
  周仁!那不是皇城三十万禁军统领,九卿之一的“郎中令”么!竟然亲自驾车,那车上贵女子会是谁呢?
  司马谈简直吓坏了,自己不过是年俸五百石的小官,怎敢造次,急忙问道:“周大人!马车内……是何方贵人?”
  “司马老弟!是长平公主!”
  司马谈顿时傻眼,暗道:“长平公主刘嫖可是窦太后的掌上明珠,当今圣上也得礼让三分的人物,找小李神仙所为何事?我这芝麻官哪能与之平坐?”
  李探花也大感意外,忙道:“久闻周老前辈是皇域第一高手,战功彪炳,名震外邦,今日一见果然气势非凡,龙虎生风!”
  周仁见李探花以江湖晚辈自称,谦冲有礼,平易近人,顿生好感,微笑道:“周某不敢托大,去年‘狩猎场’一役,小李神仙威名已然震动天下,周仁敬服!”
  豪华马车门帘卷处,长平公主刘嫖探出螓首,翦水秋瞳含情望着李探花,娇嗔:“李神仙!你们可要聊到什么时候?还要本宫等多久呢?”
  “公主!让周老前辈亲驾马车,于情于礼李探花都承受不起!”
  周仁笑道:“怎么?神仙也会矫情?只要是公主的朋友,就是周某的贵客,请上车吧!”李探花不再客气,跨上马车,司马谈怎么也不敢僭越,正襟坐于周仁旁边。周仁招来站岗的御林军队长,交代了几句。“驾!”一声叱喝,马车直往太上皇祭庙驰去。
  太上皇庙位于东北方向一座小丘之上,四周墙垣围绕,占地约有亩大,建筑有如一般庙宇,并无特殊之处,只派六个老兵把守。
  庭院内遍植松柏,数十年来已经长得粗壮茂密,地面铺有龙凤方形红砖,沿着庙前广场直下台阶,不失庄严肃穆。
  庙内偏厅,六个老兵围坐一处,桌面残羹冷炙,杯盘狼藉,但各人面前皆有少许碎银,中间一只海碗,正吆喝着掷赌骰子玩乐。
  “他妈的!老张,你那个破嗓门小声点,刮锈铁般的声音直叫人起鸡皮疙瘩,害我浑身不舒服,当然输得快脱裤子了!”
  老张横眼一瞪,更提高了音量,吼道:“老卓!怎么着?你这老小子是轮急了找碴?大家几十年的老交情了,谁不知道当年老子给匈奴狗在喉咙上划了一刀,大难不死,你有这个本事吗?啐!输光了就收手吧!”
  另一位王姓老兵也帮了腔:“老卓!你也真是的,大过年的谁会来这个鬼地方?赌骰子不吆喝,哪有什么乐子?
  手气差就歇两把,上个茅厕泄泄霉气吧!“
  卓姓老兵涨红着老脸,气呼呼的离了座,跑出庙门口,看看四下无人,往右侧树林内撤了泡尿。
  霎时地上冒起一阵腾腾热气,打了个哆嗦,拉紧了裤头。
  “好冻!今年天气特别冷,差点找不到家伙小便,他妈的手真背,再赌下去连逛窑子的钱都没了!”
  突然,林中窜出四只硕大的松鼠,扛着一把镶满宝石的三尺七寸宝剑,直往他行来,并不怕生。
  老卓惊讶万分,哪有这等怪事?以为老眼昏花,赶忙揉搓一番,再瞪双眼,松鼠已然留下宝剑窜离,急忙俯身拾起。
  “乖个隆咚!什么玩意儿?太上皇显灵么?好一把名贵的宝剑,这下子可发了大财了!”
  老卓慌慌张张四下望了望,一个人影没有,赶紧把宝剑藏进棉袍里,双手环抱,连忙跑进房来,狂喜道:“老王!老张!老林!你们快看!这把价值连城的宝剑!”
  “她妈的!叫魂啊?老子手气正旺,别来扰局,大年初一的什么刀啊剑的?多杀风景!”
  “我呸!当了十辈子的兵也抵不了这把剑的身价,你们快看这把宝剑值多少银两?”
  老卓从棉袍内取出宝剑,“砰!”的一声,重重放到桌上。
  剑锷和剑鞘上面的宝石就有十二颗,每一颗都拇指大,闪闪发光,照映得满室生辉,看得其它五位老兵停止了赌博,愣傻住了。
  “老卓!怎么?撒泡尿就能捡到宝?……啧!啧!光这些宝石就值万把两银子吧?……
  干十辈子的兵也抵不到它的身价!“
  手气正顺的老张抓起宝剑,颤抖的右手轻抚着剑鞘上的宝石,贪婪的吞了口涎水,扯着破嗓门惊叫道:“哇!老卓,这下子大家发财了!老王说得没错,剑鞘上的宝石都如猫眼大,我看不止万两银子,应该更值数倍!”
  “混蛋!老子捡到的宝剑,说什么大家都发财?老张啊!你有没有搞错?”
  “呸!老卓,飞来横财见者有份,要不然宝剑报缴到上头,大家一个子儿都捞不着,你愿意吗?”
  “对!老王说得对!横财应该人人有份,和打仗搜刮的战利品一样,最多老卓多分一份,宝剑上的宝石还得拆下来卖,免得物主认出来!”
  老王抢过宝剑,仔细看了一会,想拔出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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