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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金屋总裁-第3部分

小说: 金屋总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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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两脚才刚落地,骤然从脚趾直窜到小腿的冷意害她完全没有防备的滑了一跤,半边身子泡进比冰块还要冷冽的水中。
  她呛了一大口水。老天,这是怎么一回事?她忘记关浴室的水龙头,还是厨房的?
  这根本是个小游泳池,不对,这明明是她家。她努力的涉水去找电源开关,想不到开关也失灵了。
  摸索着到厨房,跟着到浴室,确定家中的水龙头是拴紧的,那问题出在哪?
  涉着水走来走去,她冷得直发抖,感觉到水位似乎一直在爬升,然后她听见了房子外吵杂的人声,还有狗吠、车声。
  她把门打开,水趁势倾泄出去,可是屋里面的水也没减少多少。
  对街的屋檐下挤满人潮,也不知道谁报的警,救护车跟警车都来了。
  看见她出现,隔壁的一对老夫妻把她招呼到了人群中。
  “我跟老雷还在想你出来了没,幸好你没事。”欧巴桑很热心的把她拉到了身边,至于欧吉桑正忙着跟其他邻居交换消息,只回过头来敷衍的朝她点了点头当作招呼。
  “这是怎么回事?”看到了外面的奇景,她开始犯傻。
  “夭寿喔,也不知道哪里的水管破了,那么大的水,我家也一塌糊涂啊。”欧巴桑看路猷雅对三姑六婆没兴趣,拉起她抱怨起来。
  “是不是挖路工程车把管线挖断了?”三不五时的挖挖补补,埋这填那的,现在的施工品质是比烂的。
  “地层下陷也有可能。”
  许多揣测的声音却没有人有把握。
  路猷雅抹掉脸上的水痕,看着水势几乎是整个往她屋子灌去的奇景,庞大的喷水柱不只三层楼高,狂奔肆流,整条马路也泛滥成灾。
  水势肆虐的情况比台风横扫过后家家户户淹水的情况还要糟糕。
  她看着那一股完全没有消止趋势的大水后知后觉的才想到,她什么都没有带出来,全身上下就一套保守还湿掉一大半的睡衣。不成,她有很多具有纪念性的重要东西在屋里,要是被水泡坏就报废了。
  举步要往房子去,蓦地却被一只有力的臂膀抓住了。
  “你想去哪?”申卫然没有跟女子搭讪的习惯,可是行动比理智还要快速认出她来,阻止她的莽撞。
  “我有很重要的东西在房子里面,我要去拿出来。”
  “太危险了。”
  “可是……”
  “没有可是,你看警察已经拉起封锁线,进不去了。”申卫然独特的嗓音坚持道。
  路猷雅茫然的抱着自己的双臂,发现阻止她的那只手并没有抽回去,于是瞥过去,看见了一张深邃的五官。这脸,有点熟,怎么好像在哪看过……
  是他那个机车男。
  “你怎么会在这里?”那眼,如白水银里养着两丸黑钻,在这时候看见让人份外觉得温暖。
  他身上有白天她闻过的柑果、木香和香草刮胡水的味道。
  申卫然晃了晃另外一只手提着的便利商店塑胶袋,显然他是出来买宵夜路过这里。
  “没想到我们住的地方还很近。”不经意发现她,两人一天内见了两次面,还真是有缘。
  是这样的缘份化解了白天的不愉快,此刻的他看起来似乎不再那么讨厌,关心透过他的目光围绕着她,让她放软了态度,觉得自己欠他一个道歉,认真而真挚的道歉。
  “白天的事我很抱歉。”那么精密的模型被她这大外行弄坏,难怪他要生气。
  “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倒是现在,你有地方可以去吗?”看她身子微微发抖,赤着双脚,粉色的唇已经冻到泛紫,氤氲的水眸像弃儿。
  这样的她让人没办法丢下。
  “如果只是一晚——要不要来我家?”
  路猷雅怔了怔。他不是没血没泪的乌贼,白天她真的是误会他了。“你有手机吗?如果可以,借我打个电话。”
  “有。”申卫然很大方的借出他的手机。
  她按了恬娃娃家的电话,电话好一会才接通,是个粗暴又不悦的男声,她连忙挂断。
  原来娃娃的阿娜答在家,这时候打扰人家,难怪要不爽了。
  “怎么,对方不在吗?”申卫然问。
  她摇头,把手机还给他。
  “那走吧!”看得出来她没有地方可以去,他收留她一个晚上就当做善事。
  路猷雅绝望的回头看了眼自己的家,带着不安举足跟在申卫然身后。
  泡了水的布料一直黏贴在肌肤上不只不舒服,冷意好像还钻进了毛细孔,加上柏油路上许多小石砾老往她细嫩的脚心戳,让她得小心翼翼的避开,简直是举步维艰。
  “喂,你是乌龟啊,这样要什么时候才会到家?”频频回头确定她有没有跟上的申卫然不耐烦的两脚一踢,脱下自己的夹脚拖鞋。“喏,你就给我将就着穿。”
  路猷雅反应有些慢的瞧着他干净的大脚再看看自己的。她的家教、她的洁癖实在都不允许她套上任何人的鞋,可是看看那危机四伏的路面实在很挣扎。
  “还迟疑,我的脚可干净得很,你要是敢怀疑我有香港脚就死定了!”他低吼的威胁。
  居然猜出了她的心思,知道她计较的是这个。
  “你住的地方还很远?”
  “就算到了我家门口,你也给我穿上去!”
  没错,他申卫然是个标准的大男人,就是没办法看到女人落难的样子,她那双小巧白皙的脚丫根本就不适合赤脚行走,他长这么大可从来没有把鞋给谁穿过,她敢违逆他的好意,就大家走着瞧吧!
  像是知道有人快要恼羞成怒了,路猷雅道了声谢,然后穿上他的夹脚拖鞋。
  这人,她刚刚怎么会觉得他温暖?
  一时三刻八种表情,绝对不是好相处的人。
  看她两只圆润娇巧的小脚穿上他的鞋,就像小孩贪玩穿上大人的鞋,申卫然心里涌起一种前所未有的颤动。
  不过就一双脚,他又不是没看过女人的脚,这是什么诡异的感觉啊!乱无聊一把的!
  他没骗人,他的住处就距离她家几条街而已,一个在前一个在后,走路大概十几分路程。
  她平常上班的路线固定,对附近根本就不熟。
  路猷雅等他开锁进门,隐约知道是幢日式房子,然而她没什么欣赏的心情,随着他穿过大大的院子,进了房子。
  “棉被在柜子里自己去拿,几天前才晒过,不用担心干净问题,厕所、浴室都随你使用。”申卫然把钥匙丢进玄关的柚木柜子上的玻璃盆,也不管脚脏就踏上看起来光可鉴人的地板。
  “谢谢,请问你的家人呢?”
  “我这么‘老了’哪还会跟家人一起住?”一点隐私权都没有的生活他敬谢不敏,尤其一家子一堆臭男人,谁要跟他们住一起?偶尔只有不肯在家好好享清福,喜欢照顾晚辈的姑婆会来探个门。
  知道自己问了太过私人的问题,路猷雅道了歉。
  看她那么拘束,显然没有到过男人家过夜的经验,申卫然随口道:“我家经常有一大堆人来住宿,你就别想那么多了,先去把那身湿衣服换下来吧。”
  “谢谢。”
  “到你离开之前,我都不想再听到这两个字,我今天听太多了。”
  路猷雅又累又倦,再没能力回应他什么,行动如风的申卫然进了自己的卧室拿出一套休闲服递给她。
  “这套衣服给你,洗完澡就早点睡~先说了,你整理好自己不用再来跟我打招呼,明天要走把门随手关上就好,晚安。”他连珠炮的表达完他这主人的立场,打了个哈欠,进他工作室去了。
  她看了眼灰蒙蒙的窗外。这一折腾,天都快亮了,疲倦的身体想睡觉,但是她没办法在这里睡,那个家没人在,要是遭了小偷怎么办……
  也许好好洗个澡后,她再回家看看情况怎么了……
  一直到早上十点多,申卫然才踏出工作室的门。
  他的生活作息谈不上规律正常,设计工作一忙起来没日没夜的,而他又求好心切,完全以工作进度为主,那种清净规律如老和尚的生活,他八百年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了。
  毫不遮掩的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赤着的脚走过光亮的地板,随手擦掉刚才打哈欠眼角泌出的眼泪,不意看见老旧的皮质绿沙发上躺着他以为一早就会离开的路猷雅。
  那三人坐的沙发对她娇小的个子来说显得有点大,罩在她身上的休闲服也像布袋,看她不管袖子还是裤管都折了好几折的模样……这种清纯有余妖艳不足的女人虽然不是他的菜,看了还是满赏心悦目的。
  不过,看归看,现实归现实——
  “喂,太阳晒屁股,该起来了。”他用膝盖蹭着沙发扶手,果然吵醒了睡得迷迷糊糊的路猷雅。
  她想起身,可是骤来的晕眩却差点让她又倒回去。
  “我睡过头了吗?”她抱着头,好不容易找回声音。
  凌晨洗过澡后,她身心疲累,想说在沙发上躺一躺,休息一下就好,哪知道这一躺就爬不起来了。
  “看起来是这样。”她的脸红得很美,也很不正常。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五分钟后我就消失,不会让你懊恼的。”感觉到申卫然聚集在她身上的目光,路猷雅用比砂石摩擦过柏油路还要可怕的声音说。
  她还要回去确认财务损失,不会赖着不走的。
  “听你这么说,我很不近人情?”事实虽然是这样,但被人用嘴巴说出来又是另外一回事。
  “我人不舒服,要是说错了什么,真的很抱歉。”这节骨眼她哪来的力气跟人吵架,根据以往的经验,他吃软不吃硬,道歉可以了事吧?
  “你想去哪里?”看她站都站不稳,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想离开?大门走不走得出去都有问题。
  “我……”她头痛得要裂开,他可不可以不要那么狮子吼?“家里不知道变成什么样子,我要回去看看。”
  要是连栖身的地方都没有了,她没办法想象……
  “你感冒了,看起来很严重。”目光多了审视,申卫然的眉折了两折。
  她竟然生病了,感冒是会传染的,他的行事历满档,工作量大到无法接受任何一点小小的干预,收留她一个晚上已是最大的极限,现在她又病了,那表情像在忍着什么痛苦的样子,他真的要撒手不管?
  偏偏这时候路猷雅再也忍不住的打了个大喷嚏,哈啾声接二连三。
  马的,他真是自找麻烦!
  “你给我在这里待着,哪里都不许去,我去买感冒药,你要是敢偷偷溜走去外面吹风,我马上送你去医院吊点滴,让护士给你打针——”
  路猷雅错愕得说不出话。她又不是三岁小孩,他居然用打针来吓唬她,不过,看他那全然不耐烦的神情,她显然造成他的困扰了。
  “你哑了,还是聋了?应声好会要你的命吗?”他好几天吃不好睡不好,现在还揽了只病猫给自己找麻烦,他该死的哪来的菩萨心肠他好像自从碰到她后,就开始一直挑战自己的自制力。
  他引以为傲的风度到哪去了?对女人,他可是很有口碑的好男人,可是她……算了,凡事都有例外,就当她是那个例外吧!
  “我不能……你已经收留了我一晚,我不能再继续给你添麻烦。”
  “还知道你是麻烦,要是你倒在马路边我更麻烦!”他几乎是卯起来的骂她。
  这二十几年几乎没有被人这么凶猛的对待过,老实说,她真的很想哭,他既然讨厌她,为什么不让她走?
  “对不起,我马上就走。”
  “你是猪啊,把我的话当耳边风,我叫你待着你就给我待着。”他揉起自己狂乱的黑发。
  “……我知道了。”
  “真是爱找麻烦。”申卫然从玄关柜子上的玻璃盆抓起自己的皮夹,趿上拖鞋出门去了。
  路猷雅看着突然空了下来的房子,想到房子主人僵硬却急如星火的背影。
  那张恶声恶气的脸,从头到尾没有好脸色给她看,可是隐藏在他骨子下的,应该是副柔软善良的好心肠才对。
  她迷迷糊糊的窝在沙发上又睡着了,不知道过了多久,被去而复返的申卫然给叫起来。
  “还在这儿睡,真的不怕死。”她是怎样在客厅睡也就算了,连被子也不会找一条来盖,实在叫人生气!不把她叫起来念几句实在不甘心,可是她那张被体热灼得比苹果还要红的脸……
  马的,让他跑来跑去这么劳累,这笔帐哪天一定要一起算。
  “喂,起来。”他到厨房倒了杯水又踱回来。
  “唔。”
  “把水喝掉,还有药。”也不清楚她究竟完全清醒了没,他硬是把茶杯跟药包塞进她手里。
  听到水,路猷雅如获至宝,咕噜咕噜,把开水一口气喝光。
  她张着被火气烧得迷蒙的眼,“还要……”
  申卫然抢过杯子。包山包海也就算了,还要当媒人包生儿子,头都洗下去一半了,能怎样?认命的当老妈子去。
  当路猷雅再度想把救命水当灌蟋蟀那样灌进肚子,蓦地听到申卫然凶巴巴的声音——
  “不许吞下去,张嘴!”
  她愣愣地打开小嘴,马上,胶囊随之进了她的嘴。
  “发什么呆,配水喝啊,还要我教吗?你是发烧烧到脑筋不清楚,还是本来就这么笨”明明第一次见面时是个明快俐落的女人,一病就弱成这样了?
  路猷雅一个口令一个动作。昏昏沉沉的她真的听不懂这男人又跳又叫的吼些什么,现在不研究,水喝了,药吞了,她可不可以继续昏睡?
  申卫然把水杯放下没急着走开,他俯望路猷雅被水滋润过的樱唇,单刀直入的说:“你先别睡,我有事要说。”
  她打起精神挺直了腰杆,揉着发酸的眼。
  “我看过你住的地方,你那屋子里的东西都泡水,不能住人了。”
  房子老了,到处是龟裂的痕迹,要是万世太平倒也还能多撑个几年,可如今被水这么一泡,报销了。
  “我想也是。”心里有数,之前,只是还存着一丝希望,现在破灭了,心中反而坦然了。
  房子里除了一些旧家具,没什么值钱的东西,真正说起来会心疼的人,应该是在那里住了半辈子的爸爸跟妈妈。
  而这又是一道难题,考验着她要如何对父母启齿,告诉他们房子被水淹了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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