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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8部分

新唐遗玉-第4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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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遗玉第一次直面韩厉的强势,这种容不得她选择的态度,让她瞬间变了脸色,两人互不相让地对视了片刻。
  韩厉道:“我不知眼下西北局势如何,但追兵在即,你若被抓,李泰必成被动,因你受制于人,想想他为何要告诫你不可归京。”
  想到李泰信中叮嘱,遗玉心中一沉,看了一眼满面焦急的卢氏,默不作声地转开视线,弯腰给睡醒了正在打哈欠的小雨点裹着襁褓。
  “一凝,速去城北找孙典军回来。”
  “是。”窗外,一抹人影飞闪而逝。
  “娘,您去让下人们收拾东西吧。”
  “诶,娘这就去。”
  卢氏歉然地看了韩厉一眼,为女儿方才的失礼,见韩厉不在意地摇头冲她笑笑,才匆匆出门去使唤丫鬟收拾行囊,韩厉则是留在屋中,倒了一杯温水慢饮。
  “你可真是不忘提防我。”
  “您也时刻不忘在我娘面前充好人。”
  “哈。”
  九月十八日夜,遗玉母女一行轻装简行,悄悄离开了河阳城,为尽可能地避免暴露行踪,孙雷只在五十精兵当中挑选了二十名死士跟随,其余人皆被遣回安阳,带着两车行礼,一车钱两,还有几名奴仆。
  就在他们离开不久,当夜,便有一队兵马最先抵达河阳,叩开了城门,挨家挨户地搜查他们的行踪。
  第二日,天一亮,安阳城中便如飙风过境般迅速传开了一道震惊全城的消息:
  魏王勾结突厥人意图谋逆,太子下令捉拿魏王在逃亲眷归案,凡有上报其行踪,经查实者,重赏。
  第三一五章 我要回长安
  就在遗玉一行躲避朝中追兵抓捕时,长安城可是乱了套。
  九月十六日,京中有捷报传来,唐军打了胜仗,高昌降唐,这本该是举国欢庆的一件大喜事,却全被魏王谋逆一事盖过风头。
  接到西北战报,太子当日早朝便以雷霆之势,发诏令传往高昌,革除魏王大督军一职,责令侯君集押解魏王归京发落,查抄魏王府,查封文学馆,幽禁魏王府六品以上给事,数十人入狱,通缉魏王在逃亲眷,这一系列举动,引起朝中轩然大波,反对声无数。
  河间王李孝恭,太子少师房乔,尚书左仆射长孙无忌,户部尚书唐俭等一干重臣,当朝劝谏,以为此事需得明察,请令择缓,奈何太子一意孤行,国印在手,连发诏令,一朝之间,便将荣宠无数的魏王李泰光环去尽,变成叛臣贼子。
  眼下,长安城中到处张贴榜文,将魏王李泰私通突厥人,致使我朝三万大军覆没的详实昭示众人,以致短短几日,便闹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
  长安城上一片阴云笼罩,城中人心惶惶,又闻皇上病重,以为将要变天,百姓夜不出户,言行蹈矩,竟无胜仗之后的欢庆之喜。
  九月十八日一早,朝中三品大员十一人,齐在大明宫前求见面圣,请示魏王一事,得宫中传话,皇上龙体欠安,卧病静养,一切朝事交由太子处理,未有传见众人。
  这风声一传出去,朝中众臣私以为太子要打落魏王下马,是有皇上在背后属意,仅有坚持帮魏王讲情的几人,都被太子责令回家思过,不许上朝。
  李孝恭,房乔等人无奈,干脆称病在家。
  很快,朝中反对声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对勾结突厥人企图谋反的魏王的一片指责和骂声。
  九月十九日,秘书丞裴善,于早朝时,上书一篇《讨魏王檄文》,全篇细数李泰生平罪状十六则,有理有据,得太子李承乾大赞,升其为谏议大夫。
  一时间,朝中掀起一阵揭举魏王不轨行状的风潮。
  至此,魏王府再不见曾经的风光无限,被封禁的府邸,向人昭示其而今的落魄。
  遗玉不知长安天变,离开河阳之后,便在韩厉的指引下,躲避追兵。
  一天一夜的赶路,他们并未向南方逃离,而是绕了半个圈子,躲开朝廷兵马,继续朝西边行进。
  在抵达下一座城镇之前,遗玉先见之明,派孙雷前去探路,众人停留城外等候消息。
  孙雷往返用了一个上午,带回来了一张新鲜的榜文交到遗玉手上,还有城中茶馆听来的风声。
  遗玉在看过那张通缉魏王亲眷的榜文之后,总算是清楚了他们眼下处境,有关魏王勾结突厥人“谋逆”的罪行,榜文上是写的一清二楚。
  前一刻还在优哉游哉地赶路,一夕之间变成逃犯,不愧一句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讽刺难解。
  “这上头都胡说八道什么,”卢氏气愤地将榜文拍在车中的茶案上,“什么狼子野心,图谋不轨,我看太子这么急着抓人,才是心中有鬼!”
  卢氏倒不是有多相信李泰不会谋反,她是相信自己闺女,她将这一对小夫妻的热乎劲看的清楚,那李泰真要准备这个时候谋反,她就不信遗玉没听到半点耳风。
  “王爷不会做出这等事,”遗玉比卢氏要冷静,坐在徐徐远离城市的马车上,对车中并座的韩厉和孙雷解释:
  “三万大军覆没,这数目应该有虚头,死伤必是真事,但要说是王爷勾结突厥人所为,实在是牵强,说句不当讲的,王爷真要谋反,也不会挑在这个时候,军功未立,便先图反,人心倾覆,成事不过一九。”
  李泰向来不做没把握的事,又怎会去犯傻冒这种险。
  孙雷点头道:“王爷是肯定不会谋反的,那便是西北传来的战报有误,可这么大的事,候将军又怎会误传?”
  “就是误传又如何?”韩厉倒了一杯热茶递到气愤不已的卢氏手中,微微冷笑道:
  “圣上卧病在床,不理朝政,太子当权,只要死拧了魏王谋反之罪,趁着京中无人坐镇,打压魏王一党,损伤既成,等到魏王归京,往好了想,即便是给他洗了清白,又能如何?高昌一战,侯君集立下汗马功劳,大不了功过相抵,吃亏的还是魏王。最糟糕的,便是证明不了魏王的清白,那你们被抓回去,等待的只有死路一条。”
  一席话,令车中几人面色发紧,卢氏不安地看了遗玉一眼,扭头道:
  “那你说,咱们现在该怎么办?这长安城肯定是不能回了,再往西走,临近京兆,城镇上贴有榜文,不能进城,难道我们就要一直这么躲下去,等王爷被遣送回京?”
  韩厉摇头,见她忧恐,声音柔和下来,“我带你们到南诏去住上一段时日,等候京中安定了,再做打算。”
  孙雷一听,立刻衬道:“韩先生若在南诏有安身之所,不妨就先带王妃和老夫人去躲避一阵,属下召集王府死士,埋伏在京城四周,随机应变,王妃以为如何?”
  他扭头去询问遗玉意见,却对上一双冷眼,心中不由一突。
  “我以为不如何,”遗玉知道孙雷是在为自己安全着想,可依旧忍不住想要发火,什么叫“等京中安定了再作打算”,什么叫“随机应变”?
  通通都是在叫她明哲保身,这和大难临头各自飞的鸟儿有什么区别。
  “到了前面,我们休整一番,兵分两路,韩叔带着娘先找个地方躲一躲。”
  卢氏闻言,忙抓了遗玉的手急声道:“那你呢?”
  “我要到洛阳去。”
  “你去洛阳做什么?”
  遗玉沉下目光,“我去找平阳公主,请她同我一齐回长安。”
  “回长安?”卢氏拔高了嗓音,失声道,“你这孩子,是傻了不成,他们正在抓人,你这是打算自投罗网?你韩叔不是说了,你现在回去是给魏王添乱,他信上不是说过,要你无论如何不能回去,你就是不听娘的话,总该听他的劝吧?”
  卢氏不提李泰的信还好,一提起来,遗玉的火气就蹭蹭地往上蹿,李泰显然已经料到京中会有此一变,故而在信上叮嘱她不许回长安,说好听些,是为了她的安全着想,说难听些,就是没把她当一回事。
  她不是头一回发现李泰出了事喜欢把她往高处放,打个比方,通常人家里着了火,最先救的肯定是最宝贵和最值钱的东西,李泰现在就是在这么做,可关键在于她不是一件物品,不是一箱金银,是一个有头有脑的大活人。
  搁在平时,被他小心保护着,她会高兴,会窃喜,但不是在他逢难的时候,更不是在他身涉险境的时候。
  同甘苦,共患难,这是夫妻最基本的要求,连这点都做不到,她还求什么一心一意,干脆一个人老死得了!
  “我现在回长安,有平阳公主作伴,太子最多将我幽禁,他们还敢害我不成?”遗玉冷笑,“皇上是卧病不起,他们忘了这朝中还有位三公主呢。”
  平阳公主手上握有兵权,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朝中老一辈的人物从骨子里敬畏这个女人,有平阳公主做盾,无异于是捧了一份丹书铁劵,她就不信,谁敢动她。
  韩厉嗤笑一声,“平阳为何要卖你这么大的面子?”
  韩厉同卢氏一样,是平阳从小的玩伴,三人关系极好,当初韩厉背井离乡,就是卢氏和平阳一同筹集了银两助他东山再起,哪想那钱被他做生意赔了一大半,自此走上西北商路的匪道,做了山大王。
  他了解皇室子女的身不由己,不认为遗玉可以请到她帮忙。
  “我救过她一命,公主承诺还我一份人情。”
  遗玉抿起干涩的嘴唇,平阳中毒,危在旦夕,是她同姚晃换了一张解药的方子,被姚晃索去小半瓶血,这事连李泰都是一知半解,她更没有对卢氏提过。
  韩厉愕然,扭头去看卢氏,见她也是惊讶,便信了遗玉不是在说谎。
  “即便平阳能陪你回长安,可你现在回去有什么用?”韩厉想带走卢氏,可他知道卢氏放不下女儿,便只能劝说遗玉同行。
  孙雷也不愿让遗玉涉险,便配合道:“是啊,王妃,您现在回去也无济于事,不如同老夫人一起躲上一阵。”
  “我回长安许是没用,”遗玉沉下声音,熠熠的目光里,是毅然决然的坚持:
  “可是谁都能躲,只有我不能。”
  她相信李泰不会勾结突厥人谋反,就像她相信他会平安归来一样,既然他没有做,那她就必须死死地站在他这一边。
  作为李泰唯一的女人,她要做的不是乖乖地待在最安全的地方等他来接她回去,而是站在最显眼的地方,迎接他归来。
  更何况,谁说她回长安没用,托韩厉的福,早在安阳城,她便明白,她能做的很多。
  看出她已下定了决心,最先出声的,不是韩厉,而是卢氏:
  “娘不去南诏,就同你韩叔先四处躲一躲,等京中安定了,再回去。孩子你带着,娘相信你们母女会平安。”
  “娘,”遗玉看着卢氏宽容的眼神,理解她这份体贴和尊重,不止一次庆幸自己是她的女儿。
  卢氏开口,韩厉松了口气,自是不会再强求遗玉一起,至于孙雷,他没多说什么,只是心情复杂地看了遗玉一眼,对卢氏拱手道:
  “老夫人放心,下官定会护好王妃和小郡主的周全。”
  “有劳孙典军了。”
  事已定计,众人便不再多耽搁,出了树林,便隔道分开,一个往北去,一个往西走。
  有道是,前途未卜,不得而知。
  第三一六章 人生总有高低时
  “真是烦死本宫了!要粮的、要钱的、要免赋的,当这国库是天上下银子冲的吗,不准!东涝北旱,天灾人事,什么都要问本宫,这是哪省的官员,简直是一群饭桶!”
  李承乾在奏折上胡乱画了几笔,心情烦躁到了极点,猛地将手中看了一半的奏本甩在御案上,不偏不倚地砸倒了案上厚厚一摞公文,哗哗啦啦散落在地上,内侍连忙跪地拾取,却没一个敢出声劝慰。“钟照南呢!传钟照南进殿,让他来见本宫,抓个人也要这么多日,真是白升了他做北衙的统军!”
  李承乾本就不耐处理公事,奈何皇上病卧大明宫,不光交给了他监国之权,还有每日阅不完的公文和裁不完的奏本。
  为了不让谏议大夫找茬,借着这一次难得的机会巩固手中实权,自从掌握了监国大权,他每日除了上朝,便强迫自己闷在御书房里,一开始还算过得去,但他生性躁动,怎耐得住这般单调又枯燥的日子。
  他想念夜夜笙歌的生活,可在这之前,必须先捏住李泰的脉门才行。
  “回太子殿下的话,钟都尉在外求见。”
  “让他进来!”
  新晋的北衙禁军统军钟照南躬着身,进到殿中,小意地瞄了一眼太子脸色,恭声拜道:“参见太子殿下。”
  “钟照南,本宫原以为你是个应事的,才破格提拔你,但你连本宫交派的一件小事都做不好,实在让本宫失望。”
  钟照南诚惶诚恐地跪下求情:“太子殿下息怒,是下臣办事不利还请殿下宽容几日,下臣已追缉到魏王亲眷下落,不日便能将其带回京城,定不负您信任。”
  李承乾玲有一声,脸色稍有好转,正打算让他下去,打殿外进来一名内侍,却是东宫的内侍总管胡德,匆匆忙忙小跑进殿内也不通报,直接凑到龙案后,附在李承乾耳边低语了一阵。
  钟照南见他密语,便低下头去,隐约听到有“平阳公主”的字样,正揣摩着是有什么事端,忽觉迎面一股风来,他闪避不及,被一本奏折正砸到了面门上。
  “废物!要你有何用,滚出去!”
  三公主每年回京总要有那么一群人事先打听到消息,好准备上门巴结,但这一回,平阳回来的却是有些突然,事先半点风声不露,只在抵达公主府后,才派人到宫里送了信。
  昭华府平阳换好了一身宫装来到安置遗玉主仆的偏院对遗玉嘱咐道:“本宫已让人送信到宫中,同太子说明你在本宫这里,至于追捕你们的榜文,本宫先去大明宫探望皇上,明日就进宫去见太子,要他撤销缉拿。不用担心你娘,你且安心在公主府住下,若要出门,还需几日,不然那榜文未揭,难保你走在街上不会被哪个不开眼的阻拦。”
  遗玉行了一拜,带着七分感激三分歉然道:“多谢公主相助,有劳您走一趟。”
  四天前她几次险险躲过追兵,赶到洛阳城外,派孙雷进城给平阳公主送信,很是顺利地见到了平阳。
  “皇上龙体欠安,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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