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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凝心妙算-第4部分

小说: 凝心妙算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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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属的伴侣,彼此愿意放弃独行的自由,长相依偎,就像爹爹跟娘娘一样。
  她爹爹喜欢游走四方,所以总是在教授她一门学问以后,就带著她娘云游四海去,把她交给管家石伯夫妇带,然后在归来的时候给她考试,看她这门学问精进得如何,再教下一门学问。
  所以,成长的过程中,石伯石婶比较像她的爹娘,她爹倒像是个师父,还是个非常严格的师父。但她的个性是像极她爹的,纵使石伯石婶当她是亲生女儿一样的疼爱,她也不像一般的孩子黏人;而奇异的是,她也不会和少相处的爹娘疏远,反倒是相当享受独处的乐趣。
  去年年底她刚满十七岁,她爹娘正巧云游归来给她庆贺生辰,她爹也顺道下了指示:满十七岁之后,她可以随性之所至的云游四海,想到哪儿、想做啥她爹娘都不过问,但唯一的条件是,对自己的行为负责,否则她爹会把她打包回家修理。
  离家下山以后,她随走随看随玩,一切顺心之所向,几个月来待过一些地方,有时好玩给人家算命,有时心血来潮给人家治病,走走停停飘飘荡荡,该离开的时候从不留恋。在她的认知里,她没有交“朋友”,即便当她是过命之交的人已经一大把,可是她只道是缘份所致的萍水相逢,救了人命施了大恩也毫不在意,命中注定的嘛!所以每当她要离开的时候,难过的总是别人,她只想有缘份就会再见的,从不强求。
  这一回跟夏侯泱、段易欢走在一道,是意料外的事。
  更别提三个人相熟后的投契,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至此,她多了两个兄长,虽然没有正式结拜的仪式,但他们都已经当是义兄妹一样的相处。三个人都不喜繁文耨节那一套,有没有跪天地,一点也不重要,结义之事最重要的是心不是吗?
  而身为独生女的她,开始有了两个宠她宠到极点的兄长。
  呵呵呵……她钟凝的有人缘真是只此一家别无分号,相处过的人中,还没有过不喜欢她的,连一向冷然的夏侯泱都对她破例纵容……不过她从来就不是会恃宠而骄的人,也难怪他们会愈相处愈疼她。
  他们两个是抗元义军中的大人物,五天来跟著他们造访邻近几个义军的堂口著实让她开了眼界,这是她以前从未接触的世界。
  她爹很讨厌鞑子,心血来潮恶整鞑子的事时常发生,但因为知天命,元狗有一定的气数,所以并不像义军们一样强求,也因为不喜欢跟人家牵扯太深,所以从不加入团队,倒是在云游途中见到义军需要帮助,就会慷慨出手。
  她听爹提过一些义军抗元的事迹,但听闻总远不及亲身所见来的感受深刻。她觉得好奇,也著实有些感动,以前觉得知其不可为而为之的人最蠢了,现在想来是她对人生的体会太少、太稚嫩,有些时候可不可为其实并不是决定要不要为的最大关键!
  抗元真的不可为吗?
  钟凝想著,伸出细白小手屈指算算。
  “咦!”如果是这样的话……
  倚著栏杆想得出神,浑然未觉夏侯泱跟段易欢已经站在她身旁。
  “凝儿!”段易欢轻道:“想什么想的这么出神?”连他们来了都没发现。
  既为义兄妹,自然就不会姑娘长姑娘短的,太奇怪了嘛!所以他们就唤起家中叫她的小名。
  “你们来啦!?”什么时候的事?
  段易欢摇头:“真不敢相信夏侯被你点中穴过,有这么迷糊的高手吗?”
  “你笑我!”钟凝佯装吹胡子瞪眼睛:“哼!哼!等下次你也给我点中就知晓了!”
  看到两人,又想到方才算出的东西,于是道:“段大哥,你是义军的财务总管对吧?”
  “是啊!怎么了吗?”段易欢是理财生财的能手,义军的财务跟粮草都是他在筹备跟分派的。
  “最近财务比较吃紧吧!”钟凝肯定道。
  段易欢讶然地看向夏侯泱,后者有相同的讶异。
  最近义军人数迅速地增加,军队也在扩编中,财务的确是吃紧,让他镇日想著该怎么增加财源,而且军备也要再补充,军眷安置也要费用,所以钱一直是义军最大的问题。段易欢纵然再会生财,那也是以利滚利,不是无中生有啊!在先天条件不良下,财务想不困难都不可能。
  但……他们都没提,她怎么会知道?这是机密啊!
  “当然不是夏侯大哥说的!”钟凝轻道:“这几天跟著你们走访各堂口,我有眼睛可以观察,而且我会算呀!”
  两个大男人了然地相视一笑。
  是了!他们都忘了,这个娇美的小姑娘是玉面神算的独生爱女啊!
  “怎么会问这个?”夏侯泱这些天对钟凝有一些了解,她不是会没事胡乱问问题的人,也不会像一般女子总注意一些很琐碎的小事。她会这么问必是想说些什么。
  “我在想,带你们去个可以敛财的地方。”
  “敛财?!”两个男人傻眼,看著她笑意盈盈的小脸万分震惊。她说的该不会是……
  “是啊!就是你们想的那两个字!”哎哎哎……正人君子果然会被吓到,敛财是很有趣的事呢!
  她替人算命是看对象决定论金的,有钱人她就会趁机敛个够,穷人家她就很少收,有时候人家硬要给,叨扰个一餐粗食也就当论金了!根据她的经验,愈是有钱的人愈是小气,那种人只会对自己很大方很奢侈,但,要他们把钱吐出来简直要他们的命!
  所以,她最喜欢揩有钱人的油,狮子大开口的漫天喊价,让他们又想问她又心泣血,不过……他们再疼都会拿出钱来,因为她准啊!得她一言半语胜过千金的价值,所以任她要价又何妨?
  “就这么决定了!”她笑得贼兮兮的。教好孩子学坏原来是这么过瘾的事,看那两个男人脸上青白交错,就知道他们长这么大铁定没做过恶!
  好像她说了就算似的……他们可以拒绝的,尤其从没有人可以勉强夏侯泱。
  但,钟凝的能力让他们很好奇,也确定她不是会为一己之私伤害别人的人,那么,倘若真能帮助义军的财务,让她去玩有何不可呢!
  “我们可以先知道那头待宰肥羊是哪个不幸的人吗?”夏侯泱释然,也讶异自己居然这么纵容她。
  他向来是刚健正直,一丝不苟的,但遇到她后,这些特质好像离他愈来愈遥远了!
  看两个人无奈的样子,钟凝可乐了。“莞城县令张耀宗!”
  “啥?!”朝廷命官?
  “别苦著脸嘛!捞了这一笔,包你们义军到把鞑子逐出中原,都不用再烦恼一毛钱!”
  说完话小丫头就自顾自地回房睡大觉去啦!留下两个男人傻在当场当门神。
  她……是说真的吗?
  第三章
  钟凝带著夏侯泱和段易欢到张大人府中作客,一进门张大人就奉上满满一车的黄金作谢礼。
  这著实让夏侯泱跟段易欢吃了一惊,一车的黄金可抵全部义军半年的开销呀!这张耀宗未免也太富有了!
  张大人出手之大方让人咋舌,而这只是感谢钟凝的谢礼罢了,更别说三人在张府被礼为上宾,极尽侍奉之能事。
  钟凝让段易欢将整车的黄金带到义军的堂口,一点也不理会这可以让她奢华一生的财富。
  还记得当时夏侯泱问她不心疼吗?
  她轻摇螓首笑道:“有什么好心疼的,财富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东西,更何况,我从不缺用,就是要来金山银山也只是碍事!”
  夏侯泱再一次肯定,这小钟凝是个奇特的女子,常人眼中的铁律,在她眼里真是狗屁不通。
  段易欢为妥善调度资金住到义军堂口去了,而夏侯泱在两人的共识下,留在张府陪伴钟凝。
  说是陪伴倒不如说是保护,虽然钟凝有足够的自保能力和智慧,但对于这样一个清丽的小妹子,要完全不担心是很难的,尤其是她留下来的目的还是为了义军“敛财”,而张大人怎么说也是个朝廷命官,即使他是汉人也未必会答应相助,万一他向朝廷告密,那么凝儿不就很危险了吗?
  夜凉如水,钟凝沐浴完就在水榭里等待晾乾她一头长发,随手拿了本《放翁集》,斜靠在卧榻上读得津津有味。
  “凝儿!”夏侯泱踏进水榭所见就是这一幅美人出浴的景致,香艳刺激没有,慵懒迷糊倒是真的。“你背上的衣裳都湿透了,怎么不将头发擦乾?”
  “我擦了,只是发长难乾嘛,而且手好酸就想用晾的。”钟凝本就不是会对琐事用心的人,顶多是第二天犯头疼时会反省一下,然后下一次依然慵懒如昔。
  夏侯泱看向一旁被她闲置的布巾,挣扎了会儿终于投降,虽然不合宜但他心胸坦荡应是无妨,而他还真是看不得她这么随心的散漫,其它的事也就罢了,会伤身的他很难坐视不管。
  他拿过布巾,拉过椅子坐在卧榻旁轻道:“过来吧!”
  钟凝甜笑起身,将书本好好地收放在桌上,然后转过身背对他坐好,笑道:
  “大哥人真是愈来愈好了!”
  “遇到你谁都没辙的!”好哀怨的口吻,像是悔不当初遇见她似的。
  钟凝故意装傻道:“大哥这是在夸奖我吗?真是不敢当、不敢当!”
  夏侯泱轻笑摇头,钟凝的魅力真是无远弗界,连他这么严正的人都每每被她逗笑,更别说其他人,还没见过有人不喜欢她的。像这些日子以来,凝儿在张府可是成天被那些夫人小姐们追著跑,除了想叫她算命以外,也想多亲近她。
  钟凝吸引人之处在于她独特的气质跟行事风格,她从不会主动去讨好谁亲近谁,或许可以说她是有些冷情的人,虽然身处人世中,却总以旁观者的态度在打量,但她就是有本事让人忍不住想亲近。
  “你很珍惜书本。”看到桌上的书让夏侯泱想到,上一次贼人想杀她时她关心的竟是书别弄脏,浑然无畏于人家的刀剑。
  “这是家传的毛病!我爹更是爱书呢,弄得我娘哭笑不得!她不必担心别的女人抢走她丈夫,可是却常常得跟书抢丈夫。”
  跟书抢丈夫?!夏侯泱失笑,看来钟凝的性子像她娘。先前段易欢才说难以想像钟前辈的女儿怎会如此古灵精怪,现在可有答案了。
  “你爹娘感情很好。”
  “是啊!好得不得了,弄得我这个独生女像弃婴似的。不过,这样正好,我也不要人家唠叨。”钟凝耸肩一笑。
  真是独特的一家人……
  原本他陪段易欢找钟湛只当是出任务,找不找得到不是他个人会关心的范围,但他现在有想见钟氏夫妇的冀望了,想见见是怎样出色的夫妇才会教养出钟凝这样奇特的小姑娘。
  “大哥相信命理吗?”钟凝忽道,小脸有些贼贼的。
  夏侯泱看她,不马上回答。“怎么突然这么问?”
  “我下午闲来无事给你算了一算。想知道结果吗?”
  “不想。”她笑的真贼,贼的他都毛起来了。
  夏侯泱深知,不能因为钟凝清丽可人就忘了,她有颗古灵精怪又整死人不偿命的脑袋。
  “真不给面子!”钟凝可不理会,笑道:“大哥有个桃花劫呢!就在最近喔!”虽是以说笑的口吻,不过她真有些担心呢,桃花劫不是普通的劫难,事情来不算是小事呀!只是大哥军务已经够他忙的了,就是说了他一定也不当回事,而且这事还早,她再替他想想要怎么化解。
  “你说的是你吗?”
  钟凝叉腰瞪他:“人家才不是桃花劫,我可是你的天乙贵人呢!”
  “是是是!贵人,你的头发可乾了!”
  夏侯泱掬著一手湛著光芒的乌黑墨丝,柔软的发丝引起他陌生异样的情感……他连忙松手,心头暗惊,他一直当她是小妹子……那他现在是怎么回事?
  钟凝没留意他的异样,迳自以一根通体碧绿的玉簪将发挽住。
  “多谢大哥啦!”看到夏侯泱微微出神,她轻唤:“大哥?”
  夏侯泱回过神,有些赧然:“什么?!”
  “大哥脸好红,生病了吗?”钟凝将小手采上他的额头:“没发烧呀!”怎么脸红成这样?
  那只雪白的小手放上他额际时,夏侯泱险些跳了起来。
  老天!她在做什么?
  “我没事!”连忙抓下她的小手,免得脑筋愈来愈不清楚。
  异样的情潮在胸臆泛起,虽然很细微很细小,就如一道涓细的清泉,缓缓滑过心头,但是却让他震撼莫名。
  那是什么?他没有答案。
  只知道,钟凝的一颦一笑、一嗔一怒开始在心中眼中无限放大,让他莫名地同以喜同以忧。
  这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怎么回事?
  “大哥?”表情好复杂啊!
  “没事。”夏侯泱强自冷静道:“夜深了!早些休息!”
  他跃出水榭,施用轻功点水而去,留下一脸疑惑的钟凝。
  真的没事吗?
  他离去的姿态像是……在逃难哪!
  夏侯泱接连著三天都在义军分堂口,待到月影西斜才敢回张府。
  他理不清心中那股陌生的情绪是什么。
  他家中是四兄弟,后来上山拜师学艺,师门也全都是师兄弟,所以他真正相处过的女人只有他娘,其他在行走江湖遇到的女子都只是萍水相逢罢了,而也不曾有女子引起过他异样的情绪。
  只有钟凝……他当成小妹子在疼的钟凝……
  老天!真是让他一个头两个大。
  段说,这是爱情。他爱上凝儿了!
  是吗?他没经历过还真不知道……二十七年的生命,对他娘以外的女人著实没有太好的观感。
  女人不是怯懦得让人不知从何相处起,就是心机深沉得让人退避三舍,还有些女人非常善用自己本身的条件,投怀送抱大胆得令人咋舌。
  他虽不如段易欢俊美,却也不是没遇过人家来委身,幸而他一向严肃,有胆缠上他的女人不多。段就深受其害,他俊美风趣又温柔待人,女子很容易一见倾心,而且他武功不好,还得担心人家“霸王硬上弓”,常常躲得疲于奔命。
  钟凝……从来就没有这些令人厌恶的特质,也难怪相熟后他会当她是自己妹子一样照料。
  只是,有人会爱上妹妹的吗?
  不会的吧!
  那他在做什么呀?
  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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