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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我是阿斗,我不用人扶-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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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过一个校场,内里正有人拼斗,五七个身材挺健的女子围攻一个人,围攻的几个人招法凌利,动作快捷,具是百中选一的高手。而中间那人看不清那人的长相,只见一条灰影上下翻飞,却似游刃有余的样子。虽然心中有事,我的眼睛却还是识货的,那人的本领之高,远在赵正之上,就算比之四叔,也差不了太远。
  孙凤拉我道:“走吧。”
  我向前行,忽然间一场响亮,诸般兵器齐飞上天空,场中之人立定微笑,竟然便是周善。
  对于周善,我本来只佩服他的胆略武功。他敢在诸葛亮、关羽、张飞、赵云等精英的眼皮底下,偷运孙尚香和我,比之后来吕蒙乘关羽不在时白衣渡江,其胆量谋略高出何止一筹。他在长江上应对赵云之事有条不紊,若非张飞相助,连赵云都被带到东吴,可见其人确是不凡。但我一直以为他武功并不是很高,因为在史上,似乎他只是一个照面便被三叔劈死了。现下想来,以三叔来评一个人本领高低似乎不当,三叔威猛盖世,当他气势如虹之时,经常会一招分胜负的。
  周家在江东是大家族,周善是已故的江东大都督周瑜的族弟,自幼随着孙策出兵各方,深得孙策喜爱。而更难得的是,孙权一般对孙策的手下持审慎使用的态度,例如孙策的女婿陆逊,就是在父亲的兵马杀到,他几乎无法抵挡的时候才使用的,而最终这个功高望重的人也被孙权逼死。而周善却似不同,他几乎同时得到孙策和孙权两人的喜爱,被他们视为心腹将领,用以卫护中军。
  “他怎么能来女兵营?”这个念头在我心中一闪而过。
  绕过中军帐,后面有一个营盘,架着雪亮的刀枪,排列整齐有如军阵,刀枪架下是一些花草,一架吊兰从帐门瀑布般的挂下来。
  我眼中渐渐发热,那些刀枪、花草摆放是那样熟悉。一步步走入帐中,看到那红缨的头盔摆在桌上,大红的披风挂壁上,一本《孙膑兵法》正翻开到田忌问垒的那章……
  我每一步都似踏在梦里。荆州的情景在眼前一一浮现,她丢我到空中时的欢笑,喝令女兵时的英爽,夜里安慰我时的温柔亲切,偶尔戏弄我时眼中冒出的娇嗔与狡黠……
  空气里飘浮着我熟悉的香气……
  泪湿了我的眼睛,一滴,又一滴……
  孙凤不知什么时候出去的,独留我一个人立在帐中。
  不知过了多久,我听到外面喝道:“来人,把花收起来,看天色,一会儿怕有雨呢?”
  脚步快捷而轻悄,向帐中而来。
  我终于见到了那个无数次梦中见到过的,爽直率真的女子。
  “娘!”我扑了进去。
  孙尚香把手按向剑柄,却被我那一声“娘”震得全身一颤。我扑在她的身上,委屈的放声大哭,就象儿时的一样。
  孙尚香在原地站着,两只手扎煞着,终于轻轻的,缓缓的合拢,把我揽在了她温暖的怀里。
  第一部 风云渐掩英雄色 第二十一章 没了家的孩子
  第二十一章没了家的孩子
  好半天,我止住悲声。
  孙尚香伏下身子,用双手捧着我的脸:“让我好好看看,几年不见,阿斗长高了,娘只怕再往天上丢你都要费些力气了。这几年,你过得可好,怎么会来到这里?”
  我心下黯然,喉间哽咽,说不出话来。
  孙尚香问:“可是你父亲让你来接我的么?”
  我茫然摇头。
  孙尚香挺身而起,道:“这么说,你父亲又复成亲,聚吴氏为汉中王妃是真的了?”
  我万想不到她也会知道此事,正不知如何做答,却听她已然笑了起来,那笑声冷厉、凄婉:“好啊!真好!好一个刘玄德!你大我几十岁,我没有嫌你;你多年出兵在外,不回家中,我没有怪你;为你回荆州,我抛头露面,怒斥徐盛丁奉,保你平安,你离家在外,我为你看护幼子,守把城池。可我回东吴,你不派人迎归,现今更停妻另娶,我若干休,还有何颜面立于世上!”
  我茫然不知所对,帐门一开,一个人已闯了进来:“郡主,发生什么事了?”正是周善。
  孙尚香转身对周善道:“周善,你不是一直喜欢我么?你不是自幼就许誓一生保护我么?现在我决定,嫁给你!”
  我感觉有如巨雷轰顶,手脚冰凉,突然的变故让我不知所措。我不敢相信的望着孙尚香:“娘,你这是,这是做什么?”
  “做什么?他做得初一,我便做得十五,想我堂堂孙尚香,孙武之后,父亲是名震天下的长沙太守,母亲是当今国太,大哥是名震天下的江东小霸王,二哥是统领江东,雄据一方,聪明仁厚的紫髯将军,哪一点配不上你父亲?”
  “娘,你不要这么说,父亲是不对,可周善他怎配得上你?”
  “他配得上配不上,还轮不上你来插嘴。”
  “娘?你不要这样说,阿斗听了难过,难道,你不要阿斗了不成?”
  孙尚香嘴唇抖动,眼中愤恨、痛苦与受怜之色来回变幻,终于转为铁一般的冷硬:“谁是你娘?我忘了,刘少将军,你就是来告诉我你父亲成亲的是么?谢谢你的美意了,你可要留下来,喝我孙尚香一杯喜酒?”
  够了,我不要再听了,这残忍的现实,让我痛断肝肠,泪珠断了线般坠落,我用双手捂住自己的耳朵嚎淘大哭:“你不要说了,我想不到,父亲不要我了,你也不要我了,我今后谁也不靠,只靠我自己,我是阿斗,我谁也不靠!”
  我边跑边哭,声音嘶哑,惹得那些小女兵们望着我偷笑。她们把我当成什么事也不懂的少年,她们不会知道,眼前痛哭的人有着什么样的伤心事。
  找到诸葛乔诸人,我只说一声:“回去。”就晕了过去。醒来时,正在城门接受盘查,忽然间周善骑马如飞而来。我知道此番再也逃不了了,孙尚香已与我恩断义绝,不肯要我,那就把我抓起来吧,杀了吧,我把正也不想活动。
  但是,城门开了,兵丁把我们放出城去,接着周善一直将我们带到江边,并把一张东吴开据的凭文路引交到诸葛乔手中。
  这其间,他不看我,我也不看他,虽早相识,不及陌路。
  小船逆流而上,长江澎湃,波浪冲天,阴风怪啸,刺骨冰寒,我裹紧衣服,却犹自牙齿打颤。
  诸葛乔三人担心的轮流问我:“怎么了,怎么了,你倒是说话啊,就算不说话,你哭出来也成,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我喉间哽着,一动,再一动,渐渐逼出秋虫般尖细的嘶声,我终于哭了出来。
  我眼望长江,放声大哭:“我没有家了!我再也没有家了!”
  两岸寒猿,齐声哀鸣。
  由于我的身体太差,在船上又发起了高烧,所以在荆州下了船,没敢入城,便直接去了水镜先生的庄上。养了半个月,我的身体才渐渐康复。但我绝口不提江东发生了什么,也不关心外界之事,只整天拉着水镜先生,要他给我讲课。
  孔子孟子韩非子,儒家法家纵横家,天上的地下的只要他讲,我就听。他讲累了,我就伏在桌上画地图,画崔州平教给我的大禹定鼎图,虽然这图并不详尽,也无法用于作战征杀,但它却让我了解这个世界。有时姜维几个人拉我出去,我就和他们过招,无论他们想打不想打,我都会疯了一般冲上去,哪怕被打得口鼻出血也再所不惜。
  我不肯让自己空闲下来,哪怕是空闲一时片刻,我都怕自己会支撑不住的倒下。但我不能倒下,我有太多的心愿未了,我是阿斗,但我是一个想要自己站起来的阿斗!
  我甚至觉得自己已经疯了。姜维诸葛乔王睿看我的眼神也似看一个疯子。
  有一天,水镜先生把我带出庄。山庄旁是一个小山,我们缓缓爬了上去。先生望着西北的方向,那里群山边绵。
  “在山的那边的那边,就是汉中地界。”他的声音淡淡的。我的目光却霍得一跳。“汉宁有个人,叫张鲁,他家传有个教派,叫天师道,因入教又以五斗米为酬,故又称五斗米道。说起张鲁,其实并不是个什么天才,甚至可以说,他很不幸,在他很小的时候,父亲就去世了,只有他和母亲两个人在。他的母亲模样不错,也会些术法,因此得到益州太守刘焉的喜爱,甚至有的时候,他们就在张鲁面前欢好。张鲁就这样不明不白的在蜀中待着,受尽刘氏家族的嘲弄与冷眼。而在本门之中,有一个人叫做张修,自称天师正统,到处传法授徒,嘲笑张鲁一无是处,靠母亲的关系才能有立足之地。那时张鲁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困苦不堪,他曾数次对我说过,那时他唯想一死,但他却不能,因为他还有天师道要传下去。最终,他成功了,他把天师道发展到前所未有的鼎盛,他统领汉中几达三十年!苍天似圆盖,陆地如棋局,世人黑白分,往来争荣辱!哪有个一帆风顺。天子为万民之首统领万方,如今不过坐困宫城,朝不保夕;曹孟德攻无不克威震八表,却也有濮阳攻吕布,宛城战张绣,赤壁遇周郎,潼关逢马超之事。何况你一个小孩子,年方十余,便名动荆州,轻取汉中,已是际遇非常,又何必哀叹。”
  我静静的听着,到后来几乎苦笑,什么名动荆州,轻取汉中,又有哪一分力是我使的,又有哪一件事给我带来真正的好处。想想水镜先生说张鲁的话,再想想他支持我去汉中,而张鲁又如此轻易的让出汉中,我忽然心头电闪:“先生,汉中张鲁是您……”
  “不,不,与我无关,记住,这一切都是你的功劳,虽然你父不认,但旁人岂都是瞎子?”
  “瞎子不瞎子,我也成了眼前这种情况。”停了一下,我忽然道:“先生,是您说服的张鲁,那么您可想到了他会有这种结局?”
  “当然想到了,而且我也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张鲁这种可能性,甚于其它,都是际遇使然,你能抓住时机挡住曹操,他能放下包袱交出汉中,这都是际遇使然,个人的选择,与旁人无关。无论你选择什么,都要去承受。世间所有的事,都是这样,没有绝对的对与错,只有内心深处的得与失,单看你以什么为得,什么为失罢了!”
  “什么为得,什么为失?我一向以为天地间最重要的是亲情,但生在这个家庭,我已感觉不到任何的亲情了。我想要改变这个世界,但我却离开权力的中心起来越远。张鲁有天师道当做支柱,所以他不肯放弃,而我又有什么不可放弃的目标?”
  “天下生民!为天下生民计,你又如何可以放弃?”
  “天下生民!”我想起张鲁写给我的那四个墨迹淋漓的大字,又苦笑一下,“天下生民?刘阿斗平生碌碌,见事不明,学识不博,连中人之姿也及不上,哪敢立下如此宏志?”
  水镜笑了:“是啊,你不过中人之姿,论文,你及不上诸葛乔,论武,你及不上姜伯约,论聪明灵透,你差王睿远矣。但难道这些,就是你不敢立志的理由么?”
  “难道这些就是你不敢立志的理由么?”我咀嚼着这句话,也慢慢的笑了,“先生,谢谢您的开导,不论我今后会如何,我都会牢记您的话,我可以傻,可以笨,但我不可以放弃自己的志向。阿斗没了家,但不能没了志向,这一世,无论能不能改变这个世界,我都会坚持这个目标,走下去的!”
  第一部 风云渐掩英雄色 第二十二章 山雨欲来
  这一年,在历史上是一个令人伤感的年头,魏、蜀、吴三国,各陨落了一颗明亮的将星。
  在魏,是名动天下,随着曹孟德打下半壁江山,号称文武双全的夏侯渊,在蜀,则是被父亲最信任、最重用的千古战神——关云长;在吴国,则是被后人广泛轻视的,白衣渡江轻取荆州、擒拿关羽的大都督吕蒙吕子明。
  以上三人,吕蒙是病死,另二人则都是因为过于自负,被人偷袭而亡。夏侯渊之死还好一点,虽措手不及,被赶到麾盖之下,一刀两断,但杀他的也还是一代名将黄忠黄汉升;而二叔关羽却要惨得多,丢了荆州凄凄惶惶败走麦城,天大的英雄却给无名小族抓了去。
  我不知道,在已改变的历史里,这些故事还会不会重演。但起码夏侯渊不会死在天荡山了,因为此刻,整个汉中已在父亲手里,面对曹孟德驻在长安的数十万大军,他只需要防守就足够了。
  历史真是一个讽刺。
  在另一个世界,谋略无双的诸葛孔明据汉中之地,引百战之兵,却无法出得汉中一步,空奏一曲‘出师未捷身先死’的千古悲歌;此时,以兵法将略为长,用兵神鬼莫测,连孔明也自叹不如的曹孟德,坐拥数十万大军,一样无法取下汉中。汉中四围险要的地势,对双方来说,都是一样的。
  这样一来,汉中就处于僵持阶段,霸主们都把目光投向了荆州,看能否从这里打开一片新的天地。
  荆州主将,是关羽。
  对于我这位二叔,我从感觉上总有一种隔模,虽然他曾千里走单骑护送我母亲甘氏的平安,也曾无数次救父亲于水火。但是我感觉他就象他那口冷艳锯一样,锋利、明亮,带着杀气和绝世的傲,让人无法正视,只能低头。
  三叔号称狂暴,但熟悉了之后,却也温厚可亲。他在军中,有喜欢喝多了酒鞭打士卒的恶劣习惯,但那样一个酒徒,在家中,居然还有喜欢画美人的爱好。这的确让人感到造物的不可思议。所以在我幸福的儿童时代,也曾有骑在他颈上游戏,抓他大胡子把玩的爱好。
  但对于二叔关羽,我却不敢。唯一的一次抚摸,是我以为他坐着睡着了,出于对那部天下知名的胡子的好奇,我偷偷用小手碰了碰,结果他立即眯起眼,从那细小的缝隙里射一道电光出来,吓得我再也不敢接近他。
  他这个人,就算处于喧闹的人群之中,也似远离人世。当他一手抚着长长的美髯,一手持《左传》细观的时候,那不象在学习,而似在享受,享受一种个人精神世界里的自得其乐。关羽素有‘善待士卒而骄于士大夫’的称喟,但他对士卒的‘善’,给人的感觉更近于一种强者对弱者的怜悯和施舍。他的本领的确高强,能为的确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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