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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我是阿斗,我不用人扶-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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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被痛斥。但曹丕显然在这方面比不了他的老爹,这些货物一入关,有的是人会收购了送给曹丕,不用担心其价值的。同样,我们的蜀锦也通过政府管控,高价卖向东吴和曹魏,以充足我们的府库。
  曹丕是肯定会出兵回夺雍州地,虽然他一时疏忽,被我们钻了空子,但或许今年,或许明年,只要他准备好了,就一定会出兵西进,那时会有一场举国之战的硬仗。在此之前,我们只有不断的加强兵力,囤集粮草,并无其它途径可言。
  去年冬天,凉州武威境内发生胡人入侵。雏虎姜维在我离开凉州之后大发虎威,荡平了十数个未归附的羌胡部落,获男子儿童五千人,杂畜一万余头,其余各部不是归降,就是无避。同时姜维也派出使者,带上粮食去结交各部。他在给我的信中写道:“羌胡之人,非特以侵掠为性,实其地不足以生其民。雪原万里,饥寒啼号,部众开始杀马以图活命。我部五百人以粮为饵,经旬,竟得降虏七万余,亦有故汉地遗民夹杂其间者,宇内大乱,受创者非唯华夏一族。”
  对于这封信,我受到很大的震动。一直以来,我总以为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甚至觉得,匈奴人,鲜卑人,这都是些喂不熟的狼崽子,一旦强大了,就跑来侵掠一番,然后转身逃走,历数史上惨案,简直罄竹难书。我还曾想过,要不要在强盛之后,对漠北胡部大肆攻伐,杀得他们无处可逃了再说。可是,现在,我却有些疑惑起来。诚然,姜维生在羌胡之间,对羌胡之人心有恻隐亦是难免,但是,处理这些人,难道没有其它途径么?而且,这个数字也让我吃惊,七万,那几乎是季汉人口的十分之一了。
  另一件事,却给了我提示。参与金城盟会的一个部落因为冬雪过大,难以过冬,袭击了旁边一个部落,屠杀了一百作人,抢走了所有地马匹牲畜。这种事在每年也平常,但此次却惹了众怒,护羌校尉关平一纸文书颁下,“背信弃义之贼,不得以礼待之”,宣布其部不再受任何保护。三日之内,那个部落被附近各部连根拔起,所有高过车轮地男子全部被杀,妇孺被当成奴隶被各部刮分,一时间,斡旋在凉州的威望达到顶点。金城之盟,已经初步起到了它的效果,那么,我可不可以以此为鉴,来解决异族之事呢。而且,我知道,在后世,这些部族地血都融入了汉族的血脉,被大汉以其强大的凝聚力所同化。后世之人,谁能保证自己身上没有这些部族的血脉呢?那么,残忍的对付他们,与对付自己人何异?那么,强分种族又有何意义?如果我以文化来仞掠,来并吞,以血脉来融合,早日完成这个大融合,则我季汉地实力,必可迅速增强的。
  那么,既然异族可以不用武力来解决,曹魏与孙权都是汉人,他们的事我能否换个方式来解决呢?
  当然,这些都只是我心中一时的闪念,远远没有成熟。在三国这个时代,仁慈是不可以轻易使用的,就算是用,也要与刀枪一起使用。
  在东方,并州匈奴也悄悄与我军联系,试图让我军不要攻击他们。此时的匈奴,再不是原来那个可以逼迫强大的汉王朝低首的可怕的帝国。
  公元46年,匈奴内部因为争夺单子继承权发生内乱,稽候珊之孙日逐王比向汉朝求援,以期得到支持,在得到汉朝的支持后,日逐王比于公元48年称呼韩邪单于,匈奴分裂为南北匈奴两部。南匈奴归附于汉,移居塞内,北匈奴则继续留在漠北。
  公元89年,东汉军队与南匈奴联手破北匈奴于稽落山(后世蒙古西北部),单于遁逃,降众20余万。91年,东汉军队再次大破北匈奴于金微山(后世阿尔泰山),北匈奴损失惨重,北单于率余众逃往乌孙,开始了其漫长的民族迁徙,并导致了强大的罗马帝国的覆灭。
  南匈奴单于多次受到鲜卑的袭击,只得进一步依附汉王朝。后来曹操让梁习以别部司马的身份担任并州刺史。梁习到任之后,以礼相待,劝诱招纳胡狄中之有权势之人到朝中做官。用软办法除掉胡人权贵之后,又征召胡狄之精壮从军。后将这批胡兵远调别处,使得单于无爪无牙,恭顺纳项。这方法简直与孔明先生在益州安抚南蛮的方法一般无二,亦可见曹魏能人之多。在这种情况下,单于在216年投*曹操。曹操为了削弱势力,分其众为五部,每部选尊贵者为帅,别令汉人为司马,以监督之。令左部居汾阳、右部居祁县、南部居隰县、北部居忻县、中部居文水县。至此,南匈奴国家政权已经没有了。
  对于南匈奴这些部众,我还是相当在意的,因为日后的五胡乱华之时,击败晋王朝,首立政权的就是这些人。而且很好笑的是,他们起事还打得我的名义——于扶罗之孙刘渊就是追尊我为孝怀皇帝,起兵反晋的。
  所以,除了戒心之外,我还对这些“亲戚”有着几分好奇。
  我是在渭南见到刘豹的。那时我正奉命巡视各地,来到渭南,而他悄悄渡河,前来见我。
  第一部 风云渐掩英雄色 第七十二章 并州匈奴
  渭南位于渭河平原东部,因位于渭河南岸而得名。东濒黄河与并州、河南毗邻,西与长安、咸阳相接,南接秦岭与商洛为界,北*桥山与延安、铜川接壤,素有“三秦要道,八省通衢”之称。地理位置极为重要。自长安至渭南,我走得极为快意。因为这一路的驰路修得极为平整。从前秦治驰道,高出地面,用铁椎筑土,道茬坚实,宽50步,每隔3丈树青松为志,宽阔平坦,森严蔚然。到汉时依秦制,凡驰道皆由地方官吏管护,随时保养维护。到东汉治驿站,道路更加四通八达,畅通无阻。可惜时至三国,天下大乱,就只有人挖沟,没人修路了。不过,孔明先生十分重视修路,他把抚流民,练精兵,修驰道,治河渠列为四大要务,无论是山中的流民,还是投城的贼盗,亦或是捕获的俘虏,他都从中选出精壮的补充入部队,其余的打散安置,并以工代赈,通过修驰道,治河渠来分配给食物。说起来,先生虽重兵,却似对筑城的兴趣不算太大,这一点他远远比不了李严。李严最喜欢筑城,只要他到了一个地方,第一件事就是要把城池修得漂漂亮亮的,高高大大的,所以每次考绩,李严的名次都极高。但我总觉得他有点搞面子工程的嫌疑。先生却不同,他对于事务的轻重缓急似乎分得极为清楚,哪个城当修,哪个城不当个,哪个城应以什么为主什么为辅,在他这里是一清二楚。关中山川环抱,可以作为险阻,是为战略上的优势,所以修城并不重要;农业发达,可以储粮养兵,是为经济上的优势,所以要搞好水利,使农业的潜力发挥出来;这里原本人烟稠密,民尚耕战,是为天下的中心,但由于久经战乱,人口不是很多,而且东临强敌。修路是为了加快运兵的速度,使有限的兵力得到最大限度地发挥。
  建威大将军赵云与镇东将军领渭南太守庞德就驻扎在渭南。这两头猛虎守在潼关之外,着实令曹魏也要吸几口凉气。当年渭河之战,马超庞德猛攻曹军,若不是曹操校尉丁斐放出大批牛马,引马超军争相取马,又得虎侯许褚掩护,渡过黄河,几乎活擒了曹操。而今,勇猛不下于马超而更为稳重的赵云与庞德引益州精兵驻于此地,比之原来马超十部联军威摄之力更加。来到这里,我才明白为什么张既、郭淮等名将均在潼关,却不敢出关一步。要知道,张既那是曹操手下有名的能臣,封疆大吏,能治民,善用兵,游楚、苏则等人皆出自他的手下。
  渭南虽有重兵,但却繁华的超过想象,有某些方面甚至超过了长安。我开始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后来才看出,原来这里有一个巨大的高邑。此处高邑位于渭河边上,并且大胆的打破了“午时开市、日落散市”的常规限制,开放夜市与早市。引发了各地客商们极大的热情。凉州的牛马皮毛、并州地酿酒宝刀、兖州的漆、丝、金、银、铜,荆州的羽、革、砺砥,雍州的琳琅,益州的蜀锦,以及醋酱、蜜浆、粮食、熟食、竹木、文采榻布、皮草药材、书籍字画……琳琅满目,应有尽有,热闹非凡。
  虽然处于大战边缘,但只要有利,各地的商人还是带着商队,拼着命的赶来。他们带着刀箭,骑着快马,大碗喝酒,高声叫价,情谊相投之时,百金千金随手而去,眉头都不皱一下。这些人与其说是商人,不如说更是冒险者,丰厚的利润让他们可以轻易抛洒自己的鲜血而不皱眉头。
  我开始觉得这样做很不好,虽然我对商人不如士大夫那样有偏见,毕竟我地舅父就是商人起家,但是这样一来,龙蛇混杂,难免会影响渭南的安全。后来才发现赵云和庞德这两个人的高明之处。首先市场位置选择,虽处于交通要道,但却一马平川,且距谓南城较远,就算整个市场的人都是敌人,只消出动一支千人的部队,便可将他们全都赶到渭河之中。其次是商人一多,消息便灵通,四面八方的信息可以轻易汇总,每天总有数十只信鸽从渭南出发,飞向长安,那是先生已训练成网络的信鸽大军,而这个市邑,几乎成了各国地信息交流中心。再次便是这个市邑,可以产生极大的税收,问起数目,简直让我眼红,那居然要比三五个郡国的岁入都要多。
  来渭南与我会面的正是刘渊之父刘豹,他是先代单于于扶罗之子,此时不过三十来岁,有传说于扶黯然销魂得了蔡文姬,其后于扶罗死,刘豹便又娶了这位继母,甚至还有种说法,认为建立后汉地刘渊就是蔡文姬所生。不过文姬归汉也是数年前的事了,若是刘渊果然是文姬所生,那他建立后汉岂不是年已九十多岁?这当然是不可能的,想到这里我向南方看,离渭南不远就是蔡文姬所居的蓝田,不知刘豹来到此处,会不会有什么感想。
  想到蔡文姬,我便想到了董卓入洛阳时所造的无数血案,以及在此案中匈奴、羌人的所作所为。乱世中的人,都变成了兽,而他们,更是兽中的豺狼。但是,有时与豺狼打交道,也是必须的。
  不过他们进城时,我就在城楼上看到他们,那样子与我想象中的飞扬跋扈相去甚远,除了服饰衣着,简直与普通汉人没什么区别。我不知道这是他们地进步还是倒退。不过,我并不认为一次的见面就可以查清他们的真实底细,所以我对李氏兄弟说:“想办法,试试他们还是不是草原上的匈奴。”第二天,他们来向我汇报。这两天由于我没有安排接见他们,所以匈奴部的几名随从就上街四处游荡,似乎看风景的样子,却有意无意间察看城门、军营等地。他们两个找几个羌人,休息时无意间当着匈奴人的面谈起从衣食不饱的游牧生涯,变为现在有了土地之后,可以安定下来的快乐。他们发现,那些匈奴人眼中却含着不屑地神情。
  看来,被迫来居住并州的匈奴,虽然为了表示诚意,从为人到处事都开始变化,却并没有冷却大漠上苍狼的血,那是向往自由与渴望杀戮的血,他们不是生活在凉州已半畜牧半农牧的羌人,对于他们中的很多人来说,放下马鞭拿起锄头是一种屈辱。
  看来在短时间内,很难让他们完全认同季汉,毕竟他们曾经拥有一个与汉王朝同样强大的王朝,拥有冒顿这样逼得汉高祖都胆战心惊的英雄的王朝。辉煌的历史会产生强大地凝聚力,让后人难以忘怀和充满依恋。就算他们低下了头,却难以改变他们心中的血,与这样的人打交到,就应该以他们相贩方式。所以会面我没选在朝堂,而是选在了演武场。
  风吹草动,刘豹骑着马飞快的奔驰,将一支又一支的箭射在靶心之上,随后是他的随从们,每一个都矫健的如同雄鹰一般。尤其是一个长发飘飘,眉目清秀的年青人,弓如霹雳,箭似流星,穿梭往来,无一虚发。
  赵云站在我身边,道:“这,或许就是匈奴地射雕者了。”
  我点点头,道:“在草原上,当真面对这样一队敌人,那实在是件很危险的事。只怕十倍兵力,都难以击溃他们。”
  赵云道:“匈奴人,就生长在马背上,儿时的玩具就是弓箭刀枪,唯一的工作是牧马,唯一的游戏是打猎,他们每个男人都可以骑马做战,是个全民皆兵的民族。眼下的这几个人的弓马之术,就算我军中,也没几个人做得到。当然他们不可能人人如此,千军之阵,有一二人便不容易了。”
  我点了点头,转向赵云笑笑:“但我知道,四叔是一定可以做到地。”
  赵子龙一声长笑,纵身上了自己的白龙,当年他的马是公孙赞的白马义从中千里挑一选出来地,而这匹是那匹的后代,也算名驹。白龙四蹄有如不着地般,转眼就到了场中,赵子龙马到箭到,左右驰射,背射,俯射,仰射,那箭便似被靶心吸过去似的,箭箭中的。突然间赵子龙一声大喝,连珠箭发,流星七箭,却散了开来,俱都偏离红心。赵子龙驻马拂须而笑,定眼看时,那靶上七箭,竟散作北斗之状。一时间诸人俱各吃惊。刘豹下马走到靶前,不敢相信的看看靶,又看看赵云,低声说了句什么,然后向赵云深施一礼。
  赵云跳下马来,拉了刘豹的手来见我。我拉起刘豹的手,叫道:“左帅,你对四叔说什么?”
  刘豹叹道:“我在说,将军一定是天神下凡。”
  我哈哈大笑了:“我也一直觉得四叔不是凡间人物。不过,你所部之勇,也非寻常。那个长发的年轻人,不知是谁啊?”
  刘豹笑道:“太子千岁,这是本人的一个伴当。”
  伴当在大汉指作伴的仆人或朋友,而在匈奴则是特指与自幼随在诸世子王子们身边,一同生长起来地伙伴,他们一般是大将或功臣的后代,长成后也是独领一军的将领,被视为一生的亲信,就如同我的伴读一样。
  “那你这位伴当叫什么名字呢?”我再问刘豹。
  “小人呼衍昴。”长发的青年抢步上前施礼。
  “不错,他叫呼衍昴。”刘豹笑道。
  我看看刘豹,再看那年青人,觉得他们的表现有些诡异,也不说破,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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