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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邪王的嚣张奴-第2部分

小说: 邪王的嚣张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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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侍女低声说:“公主殿下刚刚离开了。”
  “找她的时候她就跑掉,这丫头真不听话。”南卿如站起身,“父皇,我去找找卿君。”
  南冬云摆摆手,“卿君来了也不会是小王爷的对手,年轻一辈中,南黎可以认输。不知道西凉如何?”
  西凉向来是女帝称道,今日派来的都是女官,她们彼此互看一眼,和坐在中间一名身着华服的娇小少女嘀咕几句后,笑道:“我们家郡主说她功力尚浅,只怕连赤多都比不过,就不和东野小王爷比试了。”
  东野情缓缓扬起眼睑,“那么,我是不是可以告辞了?月色已暗,我想休息了。”
  “小王爷请便。”南卿如笑咪咪地伸手一摆,自有人为他引路。
  当南卿如走到父皇面前时,南冬云低声说:“东野这三十年都未曾有厉害人物出现,这孩子……只怕是个祸害。”
  “儿臣也是这样想的。”南卿如用眼角余光偷偷窥伺着那渐渐远去的黑色衣角。“不过听说他并无皇位继承权,或许并不会对我们构成多大的威胁。”
  “与其让他日后羽翼丰满,倒不如先剪断翅膀。你难道没发现,那孩子身上有种慑人的杀气?假以时日,只怕无人可以震慑。”南冬云闭上眼,“但现在情势特殊,这件事要办,得小心谨慎才行。”
  “儿臣明白。”南卿如诡谲地一笑,闪身离开花厅。
  南冬云则微笑地举起杯子,“来来来,诸位贵客,刚才之事说好了只是余兴,大家还是继续畅饮吧!”
  而另一头的东野情走到南黎皇宫门口时,忽然又听到那熟悉的叮叮当当声,他眯起眼睛四下寻找,只见在宫墙角上站着一个人影。
  对方娇笑如铃,还拍着手道:“真是厉害,一招之内就能克敌,东野果然名不虚传。”
  由于背着光,看不清对方的眉目,只依稀看出对方穿着异族人的装束——粉紫色的裙子,在夜色下如水银一般晃动,头上梳着十几根小辫子,又将辫子全都紧扎在脑后,手上的金铃镯子兀自晃来晃去,发出阵阵清脆的撞击声。
  “北陵人。”他低声自语,只深深看了一眼,便迈步跨上宫门口自己的战马,扬鞭而去。
  次日,南卿如作东,邀各国使者登山打猎。
  东野昶来找东野情,笑道:“你昨天力敌北陵的小侯爷,可算是给东野露了脸,这回人家南黎太子特意指名要你去呢。”
  “我不去。”他面无表情的拒绝,“我想尽快回国,明日就走。”
  “怎么这么急,这会还要再开个十天八天呢。”
  东野情站在床边,淡淡说道:“再开几日也无用,本就是无心之会,能谈出什么来?四国向来无和平,大战小役从未间断,以往我们互斗,若是没有人能吞并他人,这样的勾心斗角再延续几百年也有可能。南黎人把我们聚集在一起,本就是想试试我们的深浅。”
  黑眸中漾出一丝忧虑,却被低垂的睫羽盖住。昨夜从南黎皇宫回到驿馆之后,他一直后悔,本来已经答应父王,出门在外要谨慎小心,昨天怎么还是没能压制住自己,非要和北陵人一较高下?以北陵赤多族的心高气傲和南黎人的诡计多端,只怕已经给自己惹祸了,还是早走为妙。
  “情,你要是走了,可就太不给叔父面子了。”东野昶直摇头,“听说那山上不但有麋鹿兔子,还有老虎和豹子,好歹这也是给东野扬名的机会。你若不去,回头南黎太子来问我,我怎么答复对方?难道要说因为你射箭太差,所以不好意思丢脸吗?”
  东野情不悦地看着叔父,“就算我再赢了他们又如何?不过是小争小斗,而东野要争的,是日后四国的江山。”
  东野昶一楞,看着侄子不禁苦笑,“我那位哥哥到底是怎么调教你的?小小年纪说话总是老气横秋,要不是太子早已钦定,以你的胆识和文武之才,我还真想保荐你为日后的东野王呢。”
  东野情漠然道:“是不是王者,与头上有没有那顶金冠并无关系。”透过窗口,可以遥遥看到一座山峰,就立在黎都的郊外,那应该就是今日打猎的所在地。
  “好啦,情,就再陪叔父去一次,今晚我就叫人帮你收拾行李,好不好?”
  东野情无奈地从鼻子中哼了一声。罢了,就再给叔父这个面子吧,反正他的战场是在十年之后,而不是眼前,大不了今日光看不做,叔父又能拿他怎么样?
  在南黎的横断山上,马蹄奔跑时踩踏的声音如浪涛拍打岩石一般激烈,到处飞舞的人影和烟尘,让在一旁观战的南卿如连声叫好。
  “我父皇最喜欢看臣子们狩猎,说这是最能看出一个人的血性。可惜我生来体弱多病,不能承袭父皇的心愿,马术上懈怠许多。”南卿如一边看着,一边和身边的东野情热情地说着话。
  只见东野情一手托腮,懒散地看着远处的烟尘,不为所动。
  “听说东野的皇子,五岁起就要学习弓马,昨天我看小王爷武艺精湛,想来弓马之术也极为了得,怎么不下场走走?”
  东野情这时才闲闲开口,“父王一直教导我,危险之事勿动。我们皇族的血脉是要留着报效祖国的,可不是去喂饲虎狼之口。”
  一只死了的山鸡猛然扔到他面前,他皱眉挥袖,那山鸡嗒一声落在地上。
  正对面,骑在马上一身是汗的赤多易又恢复了张扬的笑容,“哈,没本事骑马射箭就承认自己没本事,说什么漂亮话?我上次是输了你,但狩猎方面我可不会输,我像你这个年纪的时候,已经亲手射死两只老虎、四条恶狼。”
  南卿如拍手赞道:“赤多人果然勇猛善战,为四国之首!”
  赤多易听到这话,不禁开心地哈哈大笑,拨转马头冲回狩猎群,继续再战。
  东野情却在肚子冷笑一声。南卿如刚才那番话,分明是用来激怒自己的,世人都知道这“勇猛善战”四个字本来只属于东野,赤多人不过是当年以异族身份将北陵灭国之后才在北陵的土地住下,虽然后来和北陵萧氏联姻,貌似亲如一家,其实四国之人都看不起他们是蛮夷出身,才不会在他们身上多浪费溢美之词。
  但南卿如越是这样说,东野情就越是告诫自己要小心。父王曾经说过,这四国之中,唯一可以和东野抗衡的就是南黎,而南黎人向来以狡猾奸诈为名,每句话都是陷阱,每步棋都暗藏凶险,他必须小心提防才是。
  假装打了个哈欠,他侧身说道:“抱歉殿下,我昨夜浅睡惊梦,实在是太困倦了,只怕不能观看到最后,能不能先告辞回去补眠?”
  “既然这样,那实在是遗憾,我还想和小王爷一起看看待会儿的胜者是谁呢。”南卿如满脸遗憾地起身送他。
  “以赤多人今日之勇猛来看,胜者非他们莫属,但他日……就未必了。”东野情拉过马头飞身而上。
  南卿如在旁边说道:“小王爷要下山,还是从南面走得好,刚才为了狩猎,北面被驱赶出不少野物,怕惊吓了您的马。”
  “嗯。”东野情点点头,沿着南面的山路下行。
  南卿如站在他身后,无声地扬起一记冷笑,眼角寒光乍现。
  东野情顺着山路而下,随行的护卫骑乘在他的前后。刚下了半山腰,忽然远处传来一声狼嚎,护卫一惊,抽出佩剑连忙说道:“小王爷,这有狼。”
  东野情勒住马头,神情从容,“大概是从猎场那边跑过来的吧。”
  “小王爷稍等,我去把那只狼赶走。”
  护卫纵马向前奔了几步,东野情扬声道:“不必了,它未犯我,我们何必犯它?再说这山林本就是它的地盘,倒是我们应该让路。”他见旁边有条小路,便调转马头沿着那小路往前走。
  “可是小王爷……”护卫刚说一句,忽然痛呼一声,笔直地从马上跌落下地。
  东野情一惊,立刻全身警戒,此时他身后的护卫也像是中了埋伏,同时惨叫声从马背上跌落,瞬间在这荒山之中,只剩下他一人。抬头远望,距离山顶的狩猎本营已有一大段路程,此时他被前后夹击,退无可退,就是大声呼救也没人会听到。
  他当机立断,从马上跳下,沉声问:“是谁要杀我?不妨出来,何必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没有人响应,树丛中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声之后,倏然一只狼闪电般窜出,直扑向他——
  他纵身一跃,跳上一棵大树,看清周围的地形,闪跳几下之后,从这棵树跃到了其它的树枝之上。
  那狼就着他的树打转并嚎叫着,像是在等他下来。
  他冷冷一笑,抽出背在身后的弓箭,箭尖指着那狼头,“我不想杀你,你不要逼我。”
  那狼似是听懂了他的话,血红的眼珠子在对视上他如冰似雪的寒眸之后瑟缩的退了几步,低低呜呜的叫了几声,最后转过身子,摇着尾巴钻回了树丛中。
  东野情不敢懈怠,屏息凝神地细细聆听了一阵子,确定那狼已经走远,才长长吐出一口气。
  这狼真的是自己跑到这来的吗?都说狼是群居,为什么只有一只?而他那两名护卫也死得太过蹊跷,明显不是狼所为,在这山林之中,还隐藏了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他正想得出神,忽然对面一道犀利的劲风向他袭来,他本能地闪身一躲,‘嘟’一声,只见一支飞箭射在树干上,东野情没有分析的时间,因为第二支箭和第三支箭先后射来,他用弓打落第二支箭,第三支箭几乎是擦着他的面颊而过,将他逼得一不小心从树上坠落。
  树下是一片厚厚的落叶,他本想落地之后再寻反击的机会,没想到脚才刚刚触底,脚下却是一片松动的空洞,他心中暗叫声糟,却没有借力的地方,身子笔直地跌落到一个深坑之中……
  第2章(1)
  揉了揉肿痛的脚踝,东野情抬头看着顶上那个小小的洞口,很想唾骂那个挖陷阱的人。这陷阱应该不是为他而设,因为敌人不可能算得这么准,肯定他从这棵树上跌落,但是他却无巧不巧地“自投罗网”,困于此地。
  倘若暗杀他的人此时站在洞口,向洞内乱箭齐发,他必死无疑。但奇怪的是,射箭的人并没有出现,他等了许久,头上没有一丝一毫的声响。难道敌人发现他跌落到陷阱中,所以放弃了?
  用手背抹去脸上的污渍,他素来不能忍受自己的身上有丝毫脏污,如今全身都是泥土,真是狼狈到家。
  而这个洞,足足有四五丈高,若是平时,他借着一点攀爬和轻功,还能逃出去,但是现在,他跌落时扭伤了脚,想要出去,可就难如登天。
  他的随从已遭杀害,叔父一时半刻还不会发现他失踪了,等到发现了再派人来找,这荒山野岭,不知连绵多少里,要找到他的机会太过渺茫。
  “东野情,难道你就要死在这吗?”他嘲讽地自问,手指边揉着脚的肿胀处,希望能尽快将瘀血推开一些。
  “哎呀,原来是你跌进这陷阱?”
  一道银铃笑声倏地在他头上响起,他又是惊喜又是诧异地再抬头,只见一张雪白俏丽的笑脸出现在洞口,那是一个比他小不了几岁的女孩,此刻她正趴在洞口处,双手上的金铃镯子正叮当作响。
  他心头一动。是她
  “你有绳子吗?”按下心中的疑问,他先想办法脱困。
  “当然没有,我又不是神仙,算准你会掉下去事先备妥绳子。”她俯看着他笑答,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摆明不急着救他。“你这个眼高于顶的人,也有栽跟头的时候。这陷阱本来是为了捕狼而挖的,你怎么会掉进去的呢?”
  “你若是没有绳子,就去找人要一条来。”他懒得和她解释,沉下脸命令。
  “一时半刻要我去哪找人?眼下能救你的只有我一个,你对我说话不该客气一点吗?”她笑着半威胁半开玩笑道:“你那么喜欢女孩子的腰带,要不要我也把腰带解下来给你?”
  “你的腰带够长吗?”他不信她的腰带有四五丈那么长,能助他逃出这个洞。
  “不够。”她笑叹,抬头打量了一下四周,‘不过周围有些树枝,也许捡来还可以一用。“说着她便走开。
  过了好半天,外头都没有动静,东野情甚至以为她走了,忍不住叫道:“喂,你还在不在?”
  一阵子后,洞口又露出那张小脸,“当然在啊,要不然你以为谁为你把树枝绑在一块?”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根弯弯曲曲用树枝连接而起的长棍子顺着洞口滑了下来。
  东野情拉了拉那根长棍子,貌似结实,但时值秋天,树枝变得较脆弱了,不知道能不能承受得住他的重量?
  “丢两根粗一些的树枝给我。”他向上叫喊。
  很快的,两根粗一些的树枝丢了下来,他撕下自己的衣摆,利用树枝把自己扭伤的脚绑住,以免在向上攀爬的时候对脚伤造成更大的损害。
  一切都准备妥当,他喊道:“树枝的那头绑在树上了没有?”
  “早就绑好了。你怎么还不上来?难道要我下去背你吗?”上面笑嘻嘻地问。
  东野情板着脸,用力握住那根棍子,抽出袖中的一柄短匕,用力扎在洞壁上,未受伤的脚用力蹬在稍有突起的地方,就这样一点一点艰难地向上攀爬,但毕竟一只脚受了伤,他使尽全力往上爬仍然速度不快,就在此时,他忽然觉得棍子被人从上面用力拽了几下,借着这个力量,他奋力向上攀了两把,终于爬出了陷阱。
  女孩见他上来了,不禁吐了口长气,“呼——真不容易。设这陷阱的人挖得这么深,你上来都这么费劲了,那些狼肯定上不来。”
  眼神一凛,她这话到底是夸他还是在骂他?东野情冷冷瞥向她。这是他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清她的面容。她到底几岁?瞧她身着异族服装,手腕上的金铃镯子总是肆无忌惮地响着,不过与她那如花般娇艳的俏脸倒是相得益彰。
  “你的脚怎么了?受伤了?”她这才注意到他绑缚着的那只脚,一边问着,一边皱眉,“这会要下山可就费劲了。”
  “我的马应该还在这附近,或者你叫东野的人来接我。”他命令她的语气就像是在命令自己的手下一样自然。
  女孩听了嗤笑出声,“别作梦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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