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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邪王的嚣张奴-第6部分

小说: 邪王的嚣张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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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恋君却甩开管家的手,将跪在地上的一干众人一个个强行拉起,一边拉一边说:“起来!都起来!你们跪在这里就是自认有罪等死,难道你们甘心就此冤死吗?”
  那些人哪敢站起来,像吓呆了似的纷纷爬到旁边,躲开她的手。
  她气得脸涨得通红,大步走到东野情面前,朗声道:“王爷,酷刑固然可以震慑他人,但是真能得到真心话吗?古来明君,有几个以酷刑治国的?倒是桀纣的炮烙之刑、剖心之计,遗臭万年!”
  众人在心中哀叹一声,这丫头是真的不要命了,今天肯定难逃一死。
  东野情却微微一笑,“你把我比做纣王,只怕是比错了,若想拐弯抹角地劝我做明君,也是劝错了,我不是皇帝,只是个王爷。”
  “世人都知道,王爷一言如同圣旨,四国只知有鹏王,不知有东皇!”
  这样的话真是指控了,也是东野最大的禁忌,即使这是人人皆知的秘密,也不能公然说出。
  管家回头悄悄对一个下人说:“快去外面的棺材铺看看,有便宜的棺材抬一口过来,别让她的尸首在王府内过夜,臭了府中的花园香。”
  东野情缓缓起身,众人都忍不住倒退一步,猜他是要亲自动手解决这丫头的性命,有的人偷偷转过脸去,不忍再看。
  “你今天这番大胆言论,让我想起四个字——恃宠而骄。”嘴角噙着笑,夜色中他眸中的寒光如透明的水晶,美得冰凉。
  “可是你有什么”宠“可以让你凭恃呢?本王真是不明白。”他走到她身前,忽然叹口气,俯下身在她耳畔悄悄低语,“如果只是因为你是我的救命恩人,这恩……我已不想报了。”
  萧恋君心中紧张,不知道他下一刻又要做什么。她眼珠子一转,又转而笑道:“王爷,这大半夜的,在您的府里杀人实在是不吉利,既有伤风雅,又臭了一府的鲜花,还是把他们交给刑部去吧,不管生死,由刑部去定,您舒舒服服的好好休息一夜,明天又要日理万机,有得您忙的。
  “我先帮您去倒杯热茶来,安神养心,包准您一觉睡到天亮,这些烦心事都忘得一干二净。”
  她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而且变脸之快,让所有人看了瞠目结舌。就在她拾腿要溜走的时候,只听见身后响起东野情的声音——
  “过来,本王要亲自教导你这王府的规矩。”
  她心中叫苦,还想说些话替自己开脱,却被他拉住了肩膀,将她拖向王府后堂,丢下一干人瞪大眼珠看着他们诡异地离开。
  萧恋君挣扎回头看了眼还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那群人,小声说道:“他们……”
  “放心,没有本王的命令,他们的命暂时保下了。”他平淡地说完,声音一冷,“但是你的命能不能保下,可就不好说了。”
  他用力一拽,害她差点绊跤。
  “你知道当年北陵被赤多族灭国之后,东野是怎么帮北陵萧氏复国的吗?”
  东野情将萧恋君拽进一处并不宽敞的屋子,脚跟一踢,门已关上。屋内漆黑到伸手不见五指,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萧恋君甚至可以感觉到自己的心跳比平时重了许多。
  “我知道,”她稳定心绪,努力让自己镇静下来,不被他吓住。“因为东野兰派了北陵的公主萧寒意,以温柔真情动摇了赤多族的首领赤多练,不仅光复了萧氏,还让两族的仇恨逐渐消弭。”
  “废话太多。”他揪住她的襟口,气息逼近,三个字足以——美人计。“
  “王爷……”她感觉到他的右手钳住了自己的腰,不是温柔的抚摸,而是强硬的禁锢,不禁更为不安。
  “你,是不是北陵派来的美人计呢?”他在黑夜中冷笑,“借着当年曾经与我有过一段恩情,便妄想在我身边兴风作浪?”
  她吓住了,因为他的手从她的后背向上攀爬,扣住了她的肩颈,拉扯开她的衣服,露出她肩膀上白皙的肌肤。
  “我……我不是。”
  “不是?”他的寒眸闪着危险的光,“那你凭什么敢一步步接近我,还大胆直言,摆出一副恃宠而骄的姿态?”他的唇倏然落在那肩头的锁骨上,冰凉的唇碰到她肩膀的温暖,她只觉得周身寒栗,肩膀那里肯定起了一片鸡皮疙瘩。
  “当年的萧公主,美艳惊人,而今的你,纵有几分姿色,还不足以到倾城灭国的地步。若你真是美人计,那派你来的人也未免太愚蠢了。”他低语着,唇已从她的肩上滑落,在她高耸的胸前停下。
  她心跳剧烈,想喊却喊不出来,两条腿发软得几乎站不住。
  他突然一把推开她,冷道:“你以为本王真的会为你意乱神迷吗?”
  她跌跌撞撞,摸到一把椅子连忙坐下,拚命地喘气。
  “不要妄想去做你根本做不到的事情!如果你的确是有备而来。”他拉开窗户,任月光无遮无拦地从外面照进屋内,照到她满是红晕的那张脸。
  真是可恶!刚刚那一瞬间,本来只是为了逼迫她露出真面目,一不小心自己却意乱情迷几乎把持不住,若不是在最后一刻将她推开,他向来引以为傲的定力只怕要因为她而毁于一旦。
  “你刚刚的反应青涩僵硬得让本王一点兴致都没有。”他戏谑地瞅着她,狠下心肠故意羞辱,“本王不会真的抱你这种女人。”
  萧恋君揉了揉自己还有些疼痛的腰部,重新站起来,直视着他的眼。“你认为我是装腔作势、心怀鬼胎地来接近你?好,随你怎么想。其实人生在世,有谁不是要对外假装出另一副面孔?就像你,身为让人闻名胆寒的鹏王,你真的就像传说中那般凶残成性、心冷如冰吗?若真是,你为何不将现在的东皇取而代之?”
  “哈哈哈……”向来沉郁的他忽然一阵大笑,却笑得萧恋君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因为那笑声中满是鄙夷。“这还真是我有生以来听到最可笑的笑话。女人,让我告诉你,永远不要妄想揣测男人的心,就像我也从不揣测女人的心一样,因为人心无底,何必给自己徒增烦恼?”
  她被他笑得很不自在,十指攥紧,无奈地问:“好吧,我不揣测你的心,只想请问王爷,要怎样”亲自教导“我规矩?或者,王爷是想亲手杀了我?”
  “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嘛,要杀你,也不能由我动手,否则我不是成了无情无义的小人,对吧?所谓教导,要从言传身教开始,刚才我不是已经做过了?难道你这么快就忘了?”
  她的脸倏然大红,从脑门恨不得红到了脖子,刚才他那所谓的“言传身教”,完全是教人脸红心跳的大胆挑逗。
  他挑着眉,眼睛一直注视着窗外的月亮。“时候差不多了,我也没工夫再和你在这里闲聊。”
  “你要去哪儿?”见他要走,她忍不住脱口问出,问完了又咳了两声,“当然,奴婢不该问。”
  “知道不该问,以后就不要再问,这是王府的规矩之一。主人的事情,下人无权过问和干涉。我记得某人到我王府内原本只是为了寻求栖身之所,要为奴为婢的。”他始终用戏谑的眼神斜睨着她,突然转念一想,“不过,并非不可以满足你的好奇心,免得你日后又说我残害忠良。”
  第4章(1)
  豫王府门前,几个打盹的门卫正抱着门柱打瞌睡,忽然被人重重地一脚踢到屁股上,那几人揉着眼站起来,气呼呼的骂道:“大晚上也不让人睡觉,谁这么欠揍?”
  可当他们看清眼前人时,却都吓得说不出话来。
  “鹏、鹏王千岁,您怎么……”
  “开门。”东野情也不理他们,直接下令。
  “那个、待小人先进去禀报,我家王爷和各位少爷都已经睡下了……要接鹏王的驾……”
  “本王走正门,只是因为本王不喜欢邪门歪道,至于通报,就免了吧,本王最恨等人,世上也没有什么人值得本王等。”
  他果然不再等待,见那几名门卫拖延着没有开门,便自己伸手推开正门,旁边之人慑于他的气势,竟不敢再阻拦。
  东野情迳直往豫王府内走,同他一车而来的萧恋君紧随其后。
  她不知道东野情为什么大晚上的跑到这里来,只知豫王府是豫王东方涉的府邸。东方家有一位女儿嫁到宫中做了皇后,所以东方家在东野朝内也算是很有威势,没想到在东野情眼中,却还是不值得一提。
  他的狂妄,和小时候相比,只是有增无减啊。
  “今夜宫中热热闹闹,东方大人府中倒是静悄悄的。这可真是不应该啊。”东野情一边往里走,一边悠闲地感慨。
  萧恋君疑问:“宫中的事情?你是说……”
  东野情用眼神制止她,回头去看也跟进来的一个门卫,“你知道吗?”
  “啊?小人不知。”
  “宫内没有太监来送信?”
  “没、没有。”
  “这倒有趣了。”他淡淡笑道。
  “有趣?”萧恋君望着他的笑脸,若有所悟。
  因为另有人跑去禀报,豫王东方涉急急忙忙跑出来,见到东野情,他也是惊诧万分,“鹏王!您深夜来访,有什么急事?”
  “宫中皇后娘娘遇刺,您不知道?”东野情看他一身中衣,连外衫都没穿好。
  东方涉惊讶得张大嘴巴,惊慌万分,“娘娘遇刺了……现在情况如何?”
  “刺客已经被抓住,只是受谁指派还不知道,刺客们就都自杀身亡了。”东野情一叹,“无从查证。”
  “怎会如此?!”东方涉很是震怒,因为当今皇后就是他的女儿。“我现在就进宫去看看。”
  “不用了,此时天色太晚,宫内已经下钥,你若想入宫,还要折腾一番。娘娘有陛下在旁边安抚劝慰就足够了,豫王爷想入宫的话,还是明天请早吧。”
  他施然转身,“我刚从刑部回来,回府路上特意来和王爷说一声,扰了王爷的清梦,就此告辞了。”
  他骤然要走,东方涉急忙相送。
  一回到马车上,东野情忽然问道:“看出什么了?”
  萧恋君低头沉吟,“东方涉刚才显然并没有睡觉,但他却穿成那个样子出来见你,很是可疑。”
  东野情看着她,“怎知他没有睡?”
  “他脚上的袜子没有脱掉。这么热的天气,谁会穿着袜子睡?若是突然知道你来才特意穿了袜子,又怎会连衣服都没有穿好?而且他的头发一丝不乱,睡觉的人有几个有他睡得这么老实?”
  东野情难得露出一抹赞赏的浅笑,“你的眼力不错,换作路阑珊,只怕什么都看不出来。”
  “豫王爷和刚才的那些人有什么关系吗?你问他宫里的事情,是为了套他的话?”
  东野情一直有件事不解,不论是八年前的她,还是现在的她,那双眼睛永远是清澈纯真得如同一汪清泉,又总像是装满了很多疑问,急等着别人为她揭秘似的,全是好奇。
  “皇后遇刺的事情,他不可能不知道,却故意装作不知道,显然是有意隐瞒。”
  “可是门卫不是说今天没有宫里的人来传话。难道门卫也在说谎?”
  “门卫不可能知道我今晚会突然上门,编不出那样的谎话,他的话只证明一件事——宫里不说,只因东方涉早就知道了,也许……在刺客入宫之前就知道了。”
  萧恋君张大眼睛,“你的意思是,是豫王故意派刺客去刺杀皇后……可是这件事和你今天晚上要惩处的那些人又有什么关系?”
  他却忽然沉默了,好半晌,才缓缓说道:“今晚你知道得已经够多了。”
  她识趣地闭上嘴,偷看他两眼,“王爷,您是不是想告诉我,那些要滚钉板的人,其实是罪有应得?”
  “哼。”
  “那,我这个冲撞了王爷的奴婢,什么时候领罪?”
  她居然很认真地向他讨罪?东野情微睁开本已阖起的双眼,玩味地看她一眼,才道:“等你种不出梅花,本王自然会治你的罪。”
  “那个……王爷……我好像占了您一个便宜。”她嗫嚅着说:“您没有给我限定期限……就是何时才能种出梅花,是一年,还是两年?”
  他突然笑了,“你还真是老实。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本王喜欢你装作老实的样子。”
  这真不算是一句赞美。萧恋君垂着头,等了好一阵,才听到他的回答。
  “期限并非没有,只是本王一人知道就好,至于你,现在只要全心全意去想着怎样才能种出梅花就好,否则就算是欺骗本王,到时可不只是赶出王府、流落天涯那么简单的惩罚了。”
  她似是打了个寒噤,极轻微地叹了口气。但她的这一点点神色变化,已经被他眼角的精光敏锐地捕捉到了。
  那个被王爷收留的女花匠,在冲撞了王爷之后,居然没有被赶出府。这件事成了王府内的一大惊人消息,尤其是一大清早,大家看到她大摇大摆的从自己房间中走出,伸着懒腰,打着哈欠地问“去哪里吃早饭”的时候,真不知是震惊还是为她庆幸的多。
  府中的奴婢轮班轮时用饭,有些人是自己去厨房中拿,有些人是等着厨房统一送来。
  萧恋君问管家自己是否可以去厨房拿饭时,管家说:“你就在自己房中等着。”
  有小婢女好心好意地告诉她,“厨房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去的。”
  她赫然明白,厨房乃是府中重地,为了以防外人对东野情有下毒之举,肯定是不能让闲杂人等随便靠近,而她这个从天而降的外来人,自然算是闲杂人等。
  “那我要在房中等着喽?”
  “也不是,新来的奴婢,一般都有统一用饭的地方。”小婢女用手一指远处的一间房,“就在那里。”
  “多谢了。”她道着谢,揉了揉已经咕噜叫的肚子。到东野之前,她就常饥一顿饱一顿的,昨天一天也没有顾上吃饭,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她正快步往那边奔去,忽然有人叫道:“萧姑娘,请慢走!”
  谁叫她叫得这么客气?昨天她入府之后,一直很少有人理睬她,就是叫她,都是说“喂,那丫头”什么的。
  放眼看去,不远处的主路上站着两个人,一个是东野情,一个就是刚刚喊她的人,她认得那人,因为昨天见他在东野情身边出现过,是户部尚书陈文熙。
  “陈大人,有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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