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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落难凤凰-第6部分

小说: 落难凤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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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她给了他一个防备满满的眼神和冷声复述,“是的!”
  话说完她转头离去,而他,只是站在月下若有所思地睇着她的背影。
  既然真实面貌已被看穿,凤凰索性涤净了全身恢复原貌。
  石崩云欲下山办事,她便要求跟着进城。
  进城的其中一个目的,是她得买几套御寒衣物,当初决定跟着石崩云时,并不知道他住的地方竟是在既高又冷的嵩山之巅,她那些破破烂烂的乞儿衣,这会儿全派不上用场,而她,又不愿去借石堆雪的衣裳穿。
  进衣铺后,套上新衣揽镜自照的凤凰只觉镜中女子陌生,经过这么多年来的刻意伪装,她早已忘了自己的模样,也忘了女孩生来便具备的爱美心态。
  她摸了下裙襬再摸着自个儿娇妍的脸蛋儿,一股拋却多年的自信与满足在胸腔里溢生着。她盯着铜镜中的自己有些失神,如果子寰哥哥见着现在的她,会不会觉得她很漂亮呢?
  这么多年来,她虽然狠下心不肯去认他,但他在她心目中盘据着的那个特殊地位,从来不曾有过动摇。
  只是,她心底怅然,他和她今生得以厮守的机会,似乎已经愈来愈渺茫了。
  凤凰与石崩云进城时约定了各办各的事,最后再碰头。买衣裳是个借口,她真正进城的目的是为了要见仗剑。
  一踏进庙门,仗剑很快就在角落边上见着了清妍亮丽的凤凰。
  乍见她恢复了原貌,他眼神先是闪了闪,继而才淡淡出声。
  “干么穿成这个样儿?”他皱着的眉心写明了不赞同,“对你的任务有帮助吗?”
  “没帮助。”凤凰突然忆起了杀气门的首要宗旨,“只是,我喜欢!”
  仗剑哼了声,“由着你,只是你最好别弄迷糊自己正在做什么,别忘了那男人于你只是个杀人的工具,这话,我不需要再次提醒吧?”
  “仗剑,你想太多了,那家伙和我之间,只是一般的交易。”
  一般?!
  有可能吗?
  仗剑冷哼,不提别的,光是他们即将要联手去杀的对象,就已经无法让这桩买卖沦为一般了。
  仗剑无意继续这话题,由怀中取出一张图表递给凤凰。
  “两个月后,那家伙要到皇陵祭天拜祖先,这是出发路线时间图表和庶守兵卒配置略图,他出巢不易,这是你最好的机会了。”
  凤凰点头接过满心的佩服,“艳帜楼还真是神通广大,连这都能拿得到?”
  仗剑玻ы潘幼潘担骸盎挂蛔醵盟巫渝窘踊厮胃恕!
  宋子寰之父宋琪已不再在朝廷为相,是以宋宅已非相府。
  “是吗?”凤凰回答得满不在乎,却刻意回避仗剑探索的眸子。
  “宋子寰问起我时,我推说蝉儿就是赵元净,只不过在逃出火场时脑子受了重创失去了之前的记忆,小时候的事情、小时候认识的人事物,甚至于连她自个儿的未婚夫都不记得了,所以,我才没带她去认他。”
  “他……”
  凤凰心头百味杂陈,连子寰哥哥四个字都挤不出了。
  “信了吗?”
  “或许吧!至少目前似乎如此。”仗剑冷冷一哼,“乍然寻获失散多年未婚妻的喜悦或许真能蒙蔽宋子寰于一时,再加上蝉儿的五官与你碰巧真有几分相似,但他不是呆子,我不认为他会永远受骗。”
  “是真是假并不重要,若能以假代真那就最好不过了。”
  凤凰睇着庙里梵钟,缓缓吐着气。
  “重要的是蝉儿会是个能让他得到真幸福的好女孩儿,子寰哥哥是个死心眼的人,我不想他为了我蹉跎一世。”
  对于凤凰说法仗剑并不苟同。
  “连你都知道他是个死心眼的家伙了,你可曾想过将来当他发现这一切骗局,竟是由他最心爱的小未婚妻所亲手主导的,那时,他将会有何反应?”
  仗剑面无表情提醒她。
  “宋子寰是个沉稳冷静的男人,这样的人是不会胡乱发脾气的,可若要真是惹恼了他,你确定不管是你或是蝉儿,能够担得起吗?”
  凤凰不出声,调开了视线,事情都已经走到了这个地步,她还能回头吗?
  “你可以回头,当然可以!”像是明了她心思似地仗剑缓缓出声。
  “你还没揽上意图行剌皇上的罪名,也还没和宋子寰走上背道而驰、有你无我的绝路。而他,也还不用为了该选妻子还是选忠君护主而在天秤的两端痛苦,只要你肯放下仇恨、放下过去,到宋府告诉他你才是真正的赵元净,那个假凤凰只不过是你的奸朋友,那么一切都还可以重新来过的。届时你若还是放不下对赵光义及沉毅同的仇恨,我可以另行想办法助你完成心愿,而不需要非由你亲自参与去冒这么大的风险。”
  仗剑会这么劝凤凰纯粹是为她着想,即使,将她送进宋子寰怀里绝非他所乐见的结局。
  见她不出声似有动摇,仗剑继续开口,“你会让蝉儿去顶替你是因为你不愿耽误了宋子寰,可见着蝉儿似乎当真要取代你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时,你又舍不下了,因为你的心,始终没有当真放不过他,既然如此……”
  “不!仗剑!”凤凰僵硬着嗓打断了他,“我不是舍不下,我只是担心蝉儿。而我早说过了,我自己的事情,一定要由我自己去执行。”
  仗剑蹙眉,定定盯着一脸倔强的她。“你确定不会后悔?”
  “我不会,绝对不会!”
  语毕,凤凰倏地旋足离去,逃离之快,彷佛担心自己会在下一瞬改变了决定。
  第五章
  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假令风歇时不来,犹能簸却沧溟水。
  时人见我恒殊调,闻余大言皆冷笑。
  宣父犹能畏后生,丈夫未可轻年少。
  蜿蜒高耸向上的羊肠山径,夜鹃四伏、啼音凄厉,鸭音之中偶尔夹杂着哼词儿的磁性男音,光凭那声音便可知道男人的心情很好,不但能哼词唱曲,还能笑嘻嘻地和山林中偶尔瞥见的山禽野兽打招呼。
  “你心情很好?”
  沉默走在他身后的凤凰忍了他一路的吵,终于忍不住气。
  “那当然,春风秋月冬寒雪,一生相伴任天涯,放眼尽是喜乐,难道……”他弯月似的笑眸中尽是调侃,“你心情不好?”
  “不!我很好。”她加快脚步,急急否认,“只是你太吵!”
  石崩云笑了笑,笑得胸有成竹。
  “不!你一点也不好,要不然你就不会嫌吵了;心情好的时候,可不会去在意四周吵不吵的。”
  “我好不好我自己知道。”她不屑地瞟了眼他捉在手里的酒葫芦,“再怎么不济,一个清醒人的判断力总强过个酒鬼!”
  “我不是酒鬼。”他笑嘻嘻地扬了扬手上的酒葫芦,“这只能算是小酌,人嘛,心情好时需酒助兴;心情差时,藉酒慰聊,最不应该、最愚蠢、最错误的方式就是什么事都压进心坎底,愈压愈沉。醉里且贪欢笑,要愁哪得功夫。懂吗?人生中,最要紧的就是欢笑。”
  凤凰无语。
  欢笑?那种感觉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过了。
  用力夺过石崩云手上的酒葫芦,她仰高脖子猛灌了好几口。
  “喂!小凤凰,你都是这个样子浪费人家的酒吗?”
  嘴里是这么嚷着,但他并没有动手抢回她手上的酒葫芦,只是那向来就满是笑意的弯月眸,坏笑得更深了。
  接下来,果然和他想的一样,她不但是只心情不好的凤凰,还是只根本没酒量的凤凰。
  才不过七八口,她那向来戒备满满的脸上就松了线条,露出憨憨的傻笑。
  “这是什么?”她打了个酒嗝,用力摇晃着手上的酒葫芦,当是波浪鼓,“好好喝唷!”
  “顶级竹叶青。”石崩云笑得很客气,“别太用力晃,洒了浪费,这酒挺贵的。”
  “我偏要晃。”
  这会儿酒葫芦在凤凰手上,倒像是赌坊庄家豪气摇着骰盅,“酒钱,记在我帐上。”
  “算了!你喝得高兴就好了。”他倒是大方,“我请客!”反正这酒本来就是为她而备的。
  “不行!一定要算,我才不占你这种便宜,天知道你会不会后悔了之后用我的手指头来抵帐。”
  “好好好,算算算,全由着你。”
  眼看她已醉得够胡涂了,他佯装一个不小心撞碰,将她手上的酒葫芦给撞掉入一旁山谷。
  “你?!”凤凰气得又是跺脚又是大吼,“你怎么那么笨手笨脚的!”
  “对不住、对不住!”
  石崩云一个劲儿地猛点头哈腰,藉以掩饰脸上得意的笑,醉,可以,但醉得过了头,却也不妙。
  “我不管。”她在路旁蹲下,看着那在黑夜里探下着底的山谷,“我要下去把它捡上来。”
  “乖凤凰,算了。”
  石崩云在她身旁陪着蹲下,审视着她与平日截然不同的表情,她脸上凄惶无措,像个七、八岁掉了心爱宝物的小女孩儿。
  他好声好气的哄慰着,“那只不过是只酒葫芦罢了。”
  “不,它不是、它不是!”
  她转过头,双手乱挥对他发出大叫,“它可以让我快乐,可以让我忘了不愿去想起的烦恼。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所以才会说它只不过是个酒葫芦罢了!”
  “好好好,我不知道、我笨、我蠢、我该死、我笨手笨脚。”
  他下句话本要接的是——那你可以告诉我,让我全部都知道呀!但他没说,只因那满溢在她脸上的伤心让他突然有些硬不下心来。
  石崩云伸出手将她好声好气地揽进怀里,“乖!别生气了,咱们先回家,家里有酒。”
  凤凰在他怀中抽了抽鼻子,听了这话心情总算好了点。
  “也是顶级竹叶青吗?”她推开他,问得很认真。
  “不,”他笑着摇头,接着看着她失望的眸给了保证,“比竹叶青更棒,更可以给人快乐。”
  嘟高菱唇想了想,她打了个酒嗝,已经不再在意那只落下山谷的酒葫芦了,她现在一心盼着的是家里更棒的那壶酒。
  “上来吧!我背你走会比较快!”
  她吞下了欲出口的抗议,乖乖爬上他的背,为了能够早点儿回到家里,为了能够早点儿尝到那比顶级竹叶青更好的酒,她已无法再忍受自己那走三步退两步,摸不清楚方向的蜗行前进法了。
  才爬上他背脊不久,她就舒服得闭起了眼,行进中的规律晃动,和还沉漾在她全身知觉细胞毛孔间的醉意,都在在让她舒服得直想沉睡。
  石崩云知道绝不能让她就这么睡了,这一回他若放过了她,下一回就别想再用同样的方式得到他想要的答案。
  “舒服吗?”他轻声唤醒了她。
  “嗯!”她发出小猫似的呜鸣,像是嫌他吵地在他背上翻了个面。
  “舒服归舒服,这可是你第一回被人这么背着,可得捉紧了,别摔下来才好。”
  “谁说我是第一回让人这么背着的?”由他背后传出的声音,因着不服气变得大声。
  “我小时候爹老爱这么背着我在王府里转呀转地,他疼我疼得紧,可不怕让人笑堂堂一个王爷竟当起小女儿的战马让人使唤!”
  “是吗?”石崩云玻Я瞬'弯月笑眸,“你只让你爹背过?”
  “不!还有一回,那回,是仗剑。”她在他背后安静了老半天才出了声,“那一回,”她语带失落,“我们看了好大的一场烟花。”
  “烟花之后,你一无所有?”
  其实她的来历他已查出了大半,只是还弄不懂她要对付的对象究竟是何方神圣?还有,是什么原因逼得她舍弃求助名正言顺的武状元未婚夫,宁可找上他这光收钱不认人的杀气门杀手。
  “你怎么知道的?”惊讶让她的声音听来似乎清醒了点。
  “猜的。”他用无辜的笑音打乱她的疑惑,“烟花代表幻灭,它的结局本来就是一无所有。”
  “我有没有说过你很聪明?”
  为了怕滑下,她蠕动了一下,将柔荑更往上缠紧他的颈项,让自己趴得更舒服点。是他的错,她如此想着,是他弄掉了她的酒葫芦,所以她犯不着和他多客气。
  石崩云没出声,由着她在他背上动来动去,事实上,他必须向自己承认,他贪恋上她趴在他背上时的感受,只有这种时候,她离他好近。
  “你说过了,而且不止一回。”他笑了笑,“可我再怎么聪明也猜不到你今天的心情为什么会……会这么好?”
  “是呀!我心情好,我心情好得不得了!因为……因为发生了一件很好笑的事情唷!”
  只要一提及烦心的事儿,那强烈的酒精就开始在她血液中窜流,为她带来一波波的晕眩,也激得她无法自抑地在他背上咯咯笑着。
  “这么好笑的事情任你再聪明也猜不到的啦!我喜欢的人,他不知道我就是我,把不是我的人当成了我,所以,他可能真的会去喜欢那个不是我的我了。你说……”她边说边在他背上左右摇晃,发出可爱的娇笑,“好不好笑?”
  “好笑,好笑。”他顺着她,“可小凤凰,既然你那么喜欢他,为什么不去告诉他其实你才是那个他喜欢的人,而不是那个他认错的人呢?”
  “不行的!那个人还是我叫她去顶替的呢,因为我知道,现在这个样子的我是没法子给任何人幸福,谁要喜欢上了我,可就要倒大楣了。”绵长的叹息取代了笑,“谁都可以倒霉,就是他不可以,他前途似锦、杰出优秀、温柔体贴,他样样都好,不该为了我这样的人毁了一辈子的!”
  说到后来,她愈来愈低的嗓音倒像是个认错的小孩子。
  “仗剑说,我和他是走上了背道而驰的绝路了,懂吗?他是他、我是我,从今以后……”说着说着,将他环得更紧,突然嘤嘤地哭了起来,“我再也不是他的小凤凰,再也不是了。”
  “乖,别哭。”
  听了她的醉话,石崩云心底一阵不舒坦,这不舒坦也不知究竟是为了她还是为了自己,但他还是选择先安抚她的情绪,“事情也许没你想得那么糟,或许他在弄清楚了之后就会来找你的。”
  “不!他不会,他不会的。”嘤嘤的哭泣变成了放声大哭。
  “我连他送我的订情信物都送人了,他要是知道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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