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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水晶公主-第6部分

小说: 水晶公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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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关爱”纪曼菲吧!
  “好!明天见。”尼尔森收起隐隐怅痛,迅速回复医者的冷静。
  “谢谢你,兄弟。”沙克洛夫还是比较喜欢热情中略带点沉稳的尼尔森,而不是为了个漂亮女人而失了分寸的青涩小子。
  为什么呢?他也说不清。
  挂上电话,他折回花厅就朝立在一旁伺候的管家命令着:“带纪小姐去客房!”话落就往二楼的寝室走去,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止住脚步,“这事不用通知我母亲,纪小姐明天一早就回纽约。”这么做对她比较好,谁知道黑暗之蛇何时会再出现?
  管家那张平静的脸,这时有着不同以往的惊愕。
  少主人从不带女人回家,如今不但破例,而且还神秘兮兮地不让老夫人知道?纵使疑惑满腔,管家杰克仍旧恭谨地应道:“是的。”
  “什么事不用知会我啊?”二楼楼梯口霍然传出一抹促狭的质问声,身着居家服的宫晨曦悠闲地走了下来,对儿子的“安排”佯装无知。
  “我以为你睡了。”他刻意矜淡,以防好奇的母亲多所猜测。
  “我一向晚睡的,儿子,何况……”宫晨曦波光一溜,转到了纪曼菲身上,连忙故作诧异地嚷了起来,“曼菲,是你?哦,见到你真好。”又瞥了儿子一眼,“洛夫你终于想通了,肯让她住进咱们的蔷薇名邸啦?”
  “宫女士,真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扰你,实在是今晚遇上了一点麻烦,所以沙克洛夫先生就善意邀我回到这里。”纪曼菲忙着解释。
  “这儿永远欢迎你,你到底遇到什么麻烦?”
  宫晨曦走近她身边,细细地打量这一身美炫至极的紫色身影,暗付,儿子若没有为她所散发的美艳所惑,她这个老妈可要加把劲儿,将这对小儿女送作堆才好。
  瞅了沙克洛夫一眼,纪曼菲吞下实话实说的念头,若无其事地笑说:“已经没事了,谢谢宫女士的关心。”
  沙克洛夫却像根木桩杵在那里,不应不答。
  宫晨曦实在看不过去,于是使出哀兵之姿,“曼菲,我一见到你就觉得投缘,如果你不嫌我老人家啰嗦,就多留几天,年纪大了总想有个伴,偏偏我这个儿子,忙得连陪我吃一顿饭的时间也没有!唉!早知道如此,我拼了命也要生个女儿——”清冷的声音如泣如诉。
  “这……”她面有难色,着实很难拒绝一个孤寂老人的请求,但一瞥见沙克洛夫那张霜冷的脸又有些却步,毕竟她不想成为不受欢迎的客人。
  “妈,纪小姐明天有事要回纽约!”他当然知道母亲心中盘算的事,这次他决定不让她如愿以偿,双眼寡情薄义地惊人。
  “是吗?”宫晨曦好整以暇地望向纪曼菲。
  娇颜沉下了,进与退,都难。
  宫晨曦的“吃饭本领”之一,就是擅于观察,哪里会看不出他们之间的拉锯战,否则“侦探小说之后”的冠冕,怎么会落在她的头上!
  哀兵之态既然打不动他俩,改弦易辙也许能有生路。
  宫晨曦再作恍然乍醒的神情,“曼菲,我记得你曾经说想找一些特殊矿产,发展精密电子通讯仪器对不对?”
  沙克洛夫不安的神经再度活络起来……老妈这回又想玩什么花招?
  纪曼菲紫金的瞳眸,总在工作时,益发地璀璨动人,“是啊!”
  “洛夫的旗下事业应该有你需要的东西,你就多留几天,两人交换一下意见,也好让他公司承接些贵王朝的订单,好吗?”老太太眨着别有用心的慧黠双眼,一副视纪曼菲为带进业绩的小财神似的。天知道,沙克洛夫的产业与璀璨王朝的资产,可是不相上下呢!
  “妈!”他可不想蹚这趟浑水。
  “真的?”那我真该和沙克洛夫先生讨论一下,是否能合作的相关事宜。“认真的女人最美丽,紫金流光装扮下的她,登时闪烁着沉稳不苟的神韵。
  一直排拒她的沙洛克夫,陡地闪了神……
  “再说吧!”他奋力地摒除她对自己造成的晃荡脱轨的感觉。
  她像块磁石,总能在不经意处对他造成影响,一步步吸引他接近……
  不!靠近他的女人似乎只有一种下场——
  死!
  他不要她死!
  撕裂的痛楚竟从纷乱的思绪强行脱颖而出。
  沙克洛夫因此更加惊悸!
  他竟然……在乎她?!这怎么可能?
  不!他关切她的安全完全是基于主人之责,毕竟他可不希望来他家作客的人死于非命。因为……这样有损他的名声!
  对,一定是这样!
  沙洛克夫不想、也不愿去理清心中那股莫名的情绪,执拗地相信关心纪曼菲完全是出自身为主人的义务。除此之外,绝无其他因素!
  宫晨曦看着儿子有如走马灯不断更换的脸色,暗笑了。
  “哪有生意上门往外推的?!洛夫,老妈可想死后葬在那高塔山的福地里,你知道的,老妈自年轻到老就想念先人葬得好,后人有余荫,所以,你不多赚点钱,怎么为我买下那块墓地呢?”为了凑拢他俩,宫晨曦连“死”也抬出来,狠狠地将了儿子一军。
  满脑子生意经的纪曼菲自然顺水推舟、打蛇随棍上,“生意就是生意!我深信你是个好商人!”
  “我当然是个好商人。”沙克洛夫被迫正视这个问题。
  纪曼菲那犹胜出水紫莲几分的绝色容颜,旋即逸出莹莹粲笑。“那么,我该为这个理由留下来,如果你仍旧感觉被打扰,我可以搬回梦之园,或是找尼尔森,莉沙他们帮忙找住处。”她说得坦荡荡,全不知宫晨曦的别有用心。
  “这怎么可以呢?”老太太攒着眉,坚决反对。
  在同时间,沙克洛夫意有急喊:“不!”声甫落,他连忙为自己的失控敛下热辣的神情。
  宫晨曦瞥见儿子的失态,简直乐翻了,却紧紧地将畅笑隐藏起来。
  纪曼菲怔了一会儿,须臾间又如释重负,那表示她不用拎着皮箱不知今夜下榻何处了!“那我就先谢谢了。”
  宫晨曦笑了。
  她深信男女关系并非与日俱增,而是因为某个事件、契机造成阶段性的深入!简单的说,他们必须借着接触、感觉对方的存在反对自己造成的影响。有缘者,自会敞开心房,任爱的清泉滑入心田。她期待着……
  七月之夜,流火点点,无声的大地有一种诡谲的肃静。
  在一处密闭的斗室中舞动着赤红光影,显得桥牌悚惶心惊。
  “吗木乌啦翁,吗木乌啦翁……”一头散发的红衣身影口中喃喃念道。双手不住地在空中挥动,祭坛上跳动的火焰灼灼地在这人滞凝邪狠的眼里映照着。
  霍地,坛前五颜六色的粉末,在他猛烈吹气下尘烟扬起,当尘埃落地的刹那,这个倏地以祭坛银壶的水缓缓注入,七彩粉末瞬间与水交融在一块儿,搅和后成了黏土般的软状物。
  这时,红衣身影森诡地笑了,带有算计的眸光像毒蛇的鬓探,深入不为人知的境地中……
  他不疾不徐地抓起身边的化妆盒,慎重地将那团紫中带竭的色块一格一格的刮入眼影盒
  中,阴郁的神情随着大功告成而逸散出邪笑……
  “你等着受死吧!”狠厉森诡的笑声,宛如万籁俱寂的森林突然响起的夜枭声,声声捣心推肺、骇悚惊魂。
  窗棂外,黎光乍现。
  穿过帘幕的点点晨光,悄悄地唤醒沉睡中的纪曼菲,睁开双瞳的刹那,当下决定先行“参观”,这座一直让琳娜赞誉为巴西利亚最具代表的古堡建筑——蔷薇名邸。
  才一推开花厅的大门,扑鼻而来的便是蔷薇花香,还带着那么点水珠的清新味儿。
  她贪婪地吸着朝阳下的花香,探险的细胞也在顷刻间苏活……
  随兴的脚步在晨风中益发高昂,她一路顺着蜿蜒小道走下去……直到尽头转弯处,两扇生锈又上锁的巨大铁门,霍地在她曼妙的心扉投下枚炸弹。
  透过镂空的铁杆往深处探去,枝条横错,荒凉漫漫,一株株干枯槁死的玫瑰枝干,一路延伸至五十公尺处、一栋鬼影幢幢的建筑物!
  森冷的寒意顿时自脚底蜿蜒而上,霸占住她的身心。
  纪曼菲咽下莫名的惧怕,提住残存的勇气,伸出手扳开那道上锁的门……
  “这里是被禁止进入的。”一抹邪森的声调陡然冷冷飘出。
  “啊!”纪曼菲慌乱地松了手,回头过去——
  是她?!
  “早啊!纪小姐。”莉莎幽幽的鬼调在空气中迥荡不散。
  “早。”惊魂未定的纪曼菲直觉心脏已蹦至喉间,险些停止呼吸。
  “你想进去?”莉莎勾着大门的铁钥,阴冷地问着。
  纪曼菲沉默以对,不禁暗忖,大清早的她为什么也出现在这里?
  “这里面曾住过两种人。”透人心脾的寒语继出,根本不关心纪曼菲的反应,“就是死人和疯子。”
  “你……”纪曼菲被她那有如冰水的话从头淋下,浑身一阵刺麻。
  “不信?”鬼魅的眼瞅向纪曼菲,幽冷低沉的嗓音再度响起,“多年前,这里原是沙克洛夫——先生与他新婚妻子共筑爱巢的新居,可是就在结婚当天的午后,首任新娘子突然发疯坠楼而死。”
  “第一任?”这是什么意思?
  莉莎那不带温度的声音冻结了所有的情感,“她就是我的孪生姐姐莉莉安。”
  “哦,对不起。”纪曼菲强抑心中的震憾。
  莉莎疏冷以对,丝毫不因纪曼菲的关怀而感谢,“一年后,沙克洛夫又娶了第二作新娘裘莉,她也是新婚当天在这栋玫瑰园撞击巨型镜面,自杀身亡。”
  “什么?”沉窒的事实顿时化成一张无形毒网将她团团包拢住,怎么也挣脱不开。
  “再过两年——”莉莎冷沉的声音继续扬起。
  “又发生了什么事?”她发现自己竟然承受不起一再的刺激,却又好奇地想知道后续发展。
  “你想进去,不就是想知道这里为什么会被荒置?”肆无忌惮的测狠狠地刮搔着纪曼菲的良心。
  “别说了!”她打算往回走,却因莉莎奇诡的笑声而打住。
  “据说璀璨王朝的成员个个身怀绝技、艺高人胆大,看来……有待商榷。”莉莎激道。
  “你果然辩才无碍,难怪沙克洛夫先生会重用你。”她不甘示弱地立即反驳。她绝不任人随意践踏她家的名声!
  “过奖,其实我是宫女士的特别助理,有余暇才为沙克洛夫先生,也就是我的姐夫做点零星杂事。他……根本不需要助理,尤其是‘女人’!”
  她有没有听错?为什么莉莎的最后一句话,说得如此龇牙咧嘴?
  “两年后,沙克洛夫先生又结婚了。”莉莎径自导回正题。
  “玫瑰园又是新房?”纪曼菲惊问。如果她是新娘,绝不会同意住进这栋凶宅。
  “是!”莉莎的声调和她冷艳的容颜一样寒冽透骨。
  纪曼菲发现自己对她的认识实在有限,那晚单凭她长得像琳娜,而一厢情愿地示好,究竟是她蠢,还是她人良善?
  “第三任新娘玛雅,也许是命不该绝吧!仅伤了双眼,小命是保住了。不过,却住进了疗养院。”
  “她……疯了?”纪曼菲心如刀割。
  “你还要进去吗?”莉莎挑衅地问。不管她究竟是不是矿灾中的那个女人,只要能“吓走”她,总是一件快事!
  纪曼菲面色凝重,陷入沉思——
  为什么他的新娘都是在新婚之日惨遭不幸?这一连串的噩事难道没令沙克洛夫对婚姻望而生怯?为何还在过去的半年里,一直不间断地写传真给自己?
  这其中定有蹊跷,她可不会天真的以为他“爱”上自己!否则,为何打从她受困于矿区,他再三给自己脸色看,甚至还认定她是个讨厌的蜂蝶,老巴着他不放!
  “我想,我该回去了,免得主人不高兴。”她讪讪道。
  “现在才想到主人的喜怒,是否太晚了些!”平地一声恶雷,轰隆隆地作响,巨大的身形予人强烈的压迫感,那双充满凛焰的眼盛载的是控告的泽光。
  “沙克洛夫先生——”纪曼菲登时哑口莫辩。
  “姐夫——”莉莎的五官却因惊悸而显得鲜活许多。
  他蛮横地扫了纪曼菲一眼,进出惊人的气焰,“纪小姐,人若忘了为客之道,只会遭至鄙夷,再次提醒你,太好奇通常会蒙蔽一个人的心智,甚至还会赔上性命。”
  昨晚对她忽生的“好感”倏地回归于零。看来,这个女人根本就不懂得记取教训!
  “我……只是出来走走罢了。”纪曼菲强忍着被削的不悦,只因自己有错在先。
  “走走?”他冷冷地笑了笑,“难道你这么快就忘了昨晚的惊魂记?你永远都学不会教训吗?”恼怒早已取代他向来引以为傲的冷静。
  “我——”
  她还来不及辩解,又被沙克洛夫抢白,“我不管你有多不愿意,但身为客人,你应该站在主人的立场上想想,谁希望自家成为‘陈尸现场’?对吧?纪小姐。”犀利的言语有如利剑,直射人她的心窝。
  纪曼菲再也受不了他的讥讽,立刻回应:“又不是我自愿留下的,是你母亲——”话未尽再次被截断。
  “所以你就忍心让我母亲不断地为你的安全担心受怕!你可想过若你真的发生意外,我们该怎么办?”不知是无意,还是真情流露,沙克洛夫完全不知自己话中的“我们”,也包含了他本人。
  而又气又怒的纪曼菲自然没有察觉他话里的影射,但一直注意他俩一言一行的莎莉可就听得一清二楚了,心中对纪曼菲的妒意又添几分。
  “我……很抱歉。”纪曼菲至此终于感到理亏,也就不再激辩。
  讶见她让步,沙克洛夫心中可说是百味掺杂。
  她给他的感觉大多是迷糊,或是易于被激怒,如今却为自己的好奇向他道歉,他反倒有点受宠若惊。
  就像高贵的波斯猫愿意靠近“陌生人”,很让人意外,却也有点虚荣。
  猫?
  “她”——也很像猫;像猫一样的慵懒;像猫一样的依靠着她惟一信赖的主人,眷恋着他的颈项……
  他又开始想念“她”了一一那个在矿坑中帮他包扎伤口的女孩!
  原本刚毅的脸部线条,顿时变得柔和多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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