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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半下流恋情-第14部分

小说: 半下流恋情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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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我帮忙?我能帮你甚么忙?”又是一次意外。唐伯夫会来找她,一定不是甚么好事。
  “你现在有空对吧?俱乐部今晚驻唱的歌手临时有事不能来,一时找不到人代为上台,你能不能代他表演一场?”
  “哦!”谢阿蛮了解地点头,又赶紧忙不迭地摇头。“我是很想帮忙啦,可是我明天就要比赛了,我想好好休息——”
  “你放心,不会影响到你明天的比赛。我会再找其它人垫档,你只要帮忙演出两三首歌曲就可以了。”
  “可是……”
  “你不是对自己的声音很有信心吗?真正有实力的人,不会因此就受影响的。”
  唐伯夫有意无意的用话激她,谢阿蛮好胜心作祟,又不愿让唐伯夫知道她喉咙不对劲,有口难言,只得拿衣服当借口说:“好吧!可是我的衣服……”她扯扯那身老气的洋装,歉然的一笑,表示爱莫能助。“而且,我也没有上妆……”
  “这不是问题。走吧!”唐伯夫不让她再有任何拒绝的借口,抓住她的手,强迫将她拉到路口,招了辆出租车。
  谢阿蛮没料到他会突然有这种举动,一路踉跄地被他拖着走,脚步交错,甚而狼狈的撞到他身上,身不由己的被他推进出租车。
  “进去吧!”唐伯夫硬将她塞进出租车,跟着坐进她身旁,自然的靠向她。
  她下意识往里头靠,拉开与他的距离。奇怪他身上没有那种恶心的香味了,为甚么他一靠近她,她还是觉得呼吸困难?她原本以为是那些恶心味道作祟,现在却成了一团迷惑。
  “又呼吸困难了?”唐伯夫对她身体的反应似乎了如指掌。
  她不敢乱动,小心的喘气。
  车里的空间实在太狭窄了,她觉得和唐伯夫近得几乎可以听到他的心跳,一直不安的移来动去,半边的神经绷得紧紧的。
  唐伯夫冷眼瞧着她,将她所有不安的举动瞧在眼里,嘴角漾开一个诡异的笑。
  车到“维瓦第”,他丢给司机一张钞票,抓着谢阿蛮快步进店。他的步伐大,谢阿蛮根本赶不及,跌跌撞撞的,若不是被他紧抓着,早就失去平衡跌到地上。
  “阿蛮?”他们一进门,庄成裕就迎土来,看见谢阿蛮似乎感到意外。唐伯夫比个手势,没多作解释。问他说:“莎黛来了吗?”
  “来了一会。”
  “那好,让她先上台;余下的部分,就让这家伙圆场。”唐伯夫将谢阿蛮拖到跟前。
  庄成裕大表讶异,急忙说:“那‘南十字星’怎么办?他们的——”
  “这件事我会处理!”唐伯夫举手阻止他再说下去。
  庄成裕懂分寸的闭嘴,却大惑不解,不明白唐伯夫究竟想做甚么。好好的为甚么他突然找谢阿蛮来代替“南十字星”乐队上台?这样一来,等乐队的人来了以后,怎么调度?
  他了解唐伯夫的个性,这不是他行事的作风——
  “跟我来!”唐伯夫拉着谢阿蛮往休息室走去。
  长桌上静静躺了一款丝质晚装,暗底的服色衬上柔金色的瑰丽印花,蒙括出一层如梦的光泽,翩飘浪漫。一旁则摆着一双真丝手套,和淡金面的细高跟鞋。
  这一款晚装是意大利设计师亚曼尼本季最抢眼的设计,就号称“亚曼尼的浪漫”。
  “这是要让我穿的?”谢阿蛮红着脸问,不太敢相信。
  “你快点换上吧!我先到外面去。”唐伯夫以命令的口气交代她,带上门出去。
  谢阿蛮怯怯的拿起那款晚装,在镜子而比来比去,羞怯的、不由自主地泛出甜蜜的笑容。她小心翼翼换上衣服,穿上细高跟鞋,再戴上真丝手套。
  镜子里的那个人变了,变得柔美典雅、浪漫如梦;像中了魔法,瑰幻绮丽的宛似让人梦游的仙境。
  她羞怯的旋来转去。衣服非常合身;唐伯夫似乎非常清楚她的身材尺寸,美丽的晚装也像是专门为她准备。
  过了一会,唐伯夫没有敲门就进来。带着鉴赏的目光仔细品量谢阿蛮说:“女人果然要靠衣装。不过只是穿着的改变、不同,感觉和外表就全变了,差别实在真大!”
  “那也祇能改变外表而已,外表并不能代表一切。”她不以为然,心里又不得不同意。
  “哦?那么,你以为丑小鸭为甚么要变成天鹅?”唐伯夫似乎存心跟她抬杠,带着戏谑的笑,把粉膏递给她。
  谢阿蛮一时语塞。她没有唐伯夫狡猾诡诈,鬼心眼也没有他多,根本说不过他,干脆不说话。
  她很快把妆上好,扑上蜜粉,轻轻刷着眉形。她眉毛本来就浓,也就没有费事画眉。麻烦的是口红部分;她先用唇笔画好唇线,再小心涂上口红。
  刚将唇膏涂上嘴唇,她蓦然发现唐伯夫透过镜子思索的注视着她。心头一惊,手滑了一下,险险将口红横画出了腮旁。
  “等等!”唐伯夫皱了皱眉,把唇膏取走。“这颜色不适合你,和衣服也不搭调。”
  他从口袋拿出另一管口红,轻轻托住她的脸颊,小心擦掉她嘴上的唇膏,再为她涂上新的颜色。
  谢阿蛮不自在极了。唐伯夫居然为她擦口红,简直存心要害她窒息。她不自在的瑟缩;垂着眼,不敢面对他的脸。她和他的脸靠得那样近,都可以闻到他呼出的气息。
  “拜托你不要跟虫一样动来动去好吗?”唐伯夫用手指弹弹她的下巴,警告她别乱动。
  她干脆屏住呼吸,不敢再乱动。
  好一会,唐伯夫才放开她。她转向镜子,美丽的橙朱色口红将她立体的五官,衬亮得多加出色三分。
  她不得不佩服唐伯夫的眼光。镜子里的她,比刚刚动人不少;先前那款紫玫瑰红的口红的确不适合她。
  唐伯夫把原先那管口红丢进垃圾桶,抬头看了她一眼随即掉开眼光,闪躲的眼神带着回避,回避掉入梦游的仙境。
  这样的沉默显得特殊,谢阿蛮踩着迟疑不安的脚步,沉默跟在唐伯夫身后。
  “伯夫,‘南十字星’已经来——”一看见唐伯夫,庄成裕立刻趋上前。话提到一半,瞥见唐伯夫身后笼罩了一身瑰丽浪漫梦幻的谢阿蛮,心神被吸引,忘了正令他头痛的问题。
  “没关系,我来处理。”唐伯夫要他稍安勿躁,径自走向在舞台边的“南十字星”乐队。
  庄成裕随着唐伯夫的步伐转动身体,看他与“南十字星”低声交谈,看样子似乎没甚么问题。转过头来,意兴盎然地上下打量谢阿蛮,赞赏说:“阿蛮,你看起来漂亮极了,神采非常迷人。这款时装完全将你的美丽衬托出来了。”
  “谢谢。不过,你的意思好像说,这全是衣服的功劳。”
  “没的事!不过,这件衣裳的设计真的很抢眼,剪裁、质感都是一流。”
  “这是唐先生准备的。”谢阿蛮坦诚道。“全身上下,包括化妆品都是。”
  “伯夫?”庄成裕恍然大悟。“原来他这两天忙着挑选服饰、化妆品,都是为你准备的。我还以为他怎么突然不对劲了……伯夫的眼光触到,穿上这款服装,让你生色不少。”
  “你是说这是他专门为我准备的?”谢阿蛮吃惊不已。
  “衣服都穿在你身上了,不是吗?”庄成裕不做正面回答,给了她一个耐人寻味的微笑。
  唐伯夫由舞台旁折回来,先和庄成裕低声交谈一阵,指示一些事情,然后对谢阿蛮说:“你准备好了吧?只要弹唱两首歌曲就可以,剩下的场就交给‘南十字星’乐队。”
  谢阿蛮点个头,默不作声的上台,心底充斥着困惑与喜悦;两种感觉交织,复杂得说不出滋味。
  她一上台,立刻艳惊四座,来宾都对她报以热烈的掌声。她习惯的扫了台下一眼,心思悄悄一转,选了“难忘的初恋情人”作为开场白。
  “伯夫,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突然把阿蛮找来?今晚根本不需要她表演。”庄成裕注视台上瑰丽如梦的谢阿蛮许久,不解的问唐伯夫。
  “好不容易才把她骗来,不让她上台,她会起疑心。”唐伯夫的回答出乎庄成裕意料。
  “骗她过来?为甚么?”
  庄成裕更加困惑,不明白唐伯夫的用意。唐伯夫望着他一会,没有说话;不愿他再多追问,沉默的走到一旁。
  “给我一杯马丁尼。”他叫住一位男侍者,要了一杯酒。
  台上谢阿蛮低懒的旋律换了,换了更加佣沉的“情难忘”。低低的嗓声彷佛是一种暗示,暗示某种不为人知的情怀。
  唐伯夫浅浅啜了一口酒。他并无意喝酒,只是打发一种情绪。目光紧落在舞台昏黄灯光下如梦如谜如迷离的那则美丽传奇。
  苦艾和杜松子酒交互在他胸中燃烧;他一口一口啜着,直到把整杯马丁尼喝光。
  酒尽了,歌也了。谢阿蛮冉冉下台,风情款款直走向唐伯夫,到他面前才停下来。
  “你是不是倒嗓了?”唐伯夫别开目光,皱眉的问。谢阿蛮低懒略带沙哑的歌声听起来虽然很有磁性,但也只限于目前,倘若她再不知轻重的嘶吼乱喊下去,她的嗓子准会完蛋。
  “你别想再危言耸听,我嗓子好得很。”谢阿蛮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逞强掩饰喉咙的不舒服。“现在,没我的事了,我要走了。”
  “既然来了,就多待一会再走,当个纯观众欣赏别人的演出。”唐伯夫端着空酒杯,指向台上的“南十字星”说:“你不想观摩一下成名乐队的演出吗?看看人家到底是怎么爆发出舞台的魅力的。”
  “可是……”谢阿蛮显得犹豫。
  “你放心,我会送你回去。而且,明天的比赛不是下午才轮到你们?你不必担心太晚回去,会影响明天的比赛。”
  “也好。我先去把衣服换掉。”
  “不必了,就这样。穿那件老气的欧巴桑装,你会把我店里的顾客都吓跑。”
  谢阿蛮也不坚持。说不出的心理,让她舍不得换下这身梦似的仙装。她觉得像将“梦”穿在身上。
  “南十字星”确实表现得可圈可点。乐队成员个个充满爆发力,一触即发,深具震撼的效果。唯一让谢阿蛮看不习惯的是,五个大男生,个个留了一头比女人还长的头发。
  较诸“南十字星”,他们“黑色摇滚”显得“嫩”多了。舞台的经验不够丰富不说,临场的强度和张力也显得逊多了。若和这种角色对台,她着实不敢太乐观。
  不过,这毕竟是知名乐队和初出茅庐的差距,假以时日,难保“黑色摇滚”不会超越“南十字星”?
  俱乐部十二点打烊,还差一刻,陆续就有人离开。五十五分左右,唐伯夫招手将谢阿蛮叫到后头,随即隐没。
  几分钟后,唐伯夫重新出现。
  “咦?阿蛮呢?”庄成裕奇怪问。
  “她先回去了。”唐伯夫回答。
  “怎么没招呼一声?这么晚了,她一个人回去没问题吗?”
  “不必担心,她不会有事。”
  俱乐部正要打烊,顾客一一散场,正是忙碌的时刻,听唐伯夫这么说,庄前裕就没再多问。
  唐伯夫朝休息室方向望一眼,自去倒了一杯酒。庄成裕奇怪的看他一眼。唐伯夫很少在俱乐部待到这么晚,通常过了十点,他就会先离开。但他没有多想,这也不算太不平常。
  等会员完全走光,一切都整理妥当,服务生也全都下班,庄成裕才松开领带,一脸倦容说:“总算结束了。”
  唐伯夫递一杯酒给他。他接过,先是一小口,再一小口,然后咕噜咕噜一口气喝光。
  “走吧!”他拍空杯子放回吧台。
  唐伯夫起身离开,走到门口,突然站住说:“我忘了我还有点事要处理!成裕,你先回去吧!”
  庄成裕耸耸肩,不疑有它。
  唐伯夫道声晚安,目送庄成裕离开。然后,他安静关上门,由里头落上锁。
  第十章
  快十二点了,“南十字星”的表演告了段落,俱乐部准备打烊。谢阿蛮趁没人看见的时候,悄悄伸了个懒腰。
  “阿蛮!”唐伯夫突然招手叫她。
  她愣了一下。唐伯夫从来没有像这样叫她的名字,怎么突然——今天这一切都太反常了!
  但奇怪的是对他的叫唤,她很自然的接受,好像他从很久以前就如此唤她,丝毫不觉得突兀。
  她走到后头。唐伯夫不经心的看看四周,说:“很晚了,我送你回去。你先到休息室把衣服换掉吧!”
  的确是很晚了,谢阿蛮便不拒绝。她走向休息室,却不料唐伯夫也跟了过来。他帮她推开门,很绅士的风度说:“你慢慢来,不必急。我会在外厅等你。”
  谢阿蛮点了点头,不疑有它。
  唐伯夫嘴角微微一扬,轻轻拉上门,不动声色的落上锁。谢阿蛮回身到镜台前,遍寻不着她那件老气的洋装,觉得奇怪,想出去看看,却发现休息室的门被锁住了。
  “奇怪,怎么会锁住了?”她自言自语,一时想不通是甚么缘故,还以为门把坏了。
  纳闷了将近一分钟,她猛然恍悟,该不会是唐伯夫又在玩甚么把戏了吧?
  “唐伯夫,你开门!你将我锁在这里做甚么?”她用力拍门,一边大声喊叫。
  “你最好别乱吼乱叫,当心把喉咙喊破。”门外传来唐伯夫阴险狡狯的声音,显然他没有走远。
  “快开门!”谢阿蛮更加用力拍门,喊得更大声。“你到底想做甚么?欺负人很好玩是不是?”
  唐伯夫嘿笑一声,说:“聪明的话,就安静一点,免得又把嗓子喊哑了。”
  脚步声跟着走远。谢阿蛮急得又大叫,恨不得将门劈开。“你不要走!开门啊!”
  喊了几声,祇觉喉咙一阵酸刺痛涩,蓦然咳嗽起来。
  再这样吼下去,也许她真的要破嗓子。她颓然放弃挣扎。
  她不知道唐伯夫到底想干甚么,但想,他不可能关她一夜。她慢慢冷静下来,走到沙发上坐下。现在着急也没用,就当作是倒霉犯邪煞,遭劫难算了。
  但她越想越不甘心,冲到垃圾桶捡起唐伯夫先前丢掉的那管紫玫瑰色的口红,在镜子上狠很的画着——“唐伯夫,阴险狡猾的大混蛋!”
  又在“唐伯夫”三个字旁,画了一张邪恶的大猫脸,猫须勾成了阴森恐怖的诡笑。
  她丢掉口红,满意的拍拍手,气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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