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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悦婴-第12部分

小说: 悦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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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都知道。”她淡淡一哼,细细的凤眼微瞥了他一眼,“如果因一件小事而造成两宫皇太后的不合,可不是什么朝廷或者是皇帝老爷的福气哩。”
  “你——”
  “虽然你们从没直接说过,可我也知关爷口中的那位‘表兄’便是当今的皇帝老爷,知道那位皇帝老爷的亲生母亲是关爷的亲姨娘,我还知道皇帝老爷能一登大宝也全是因为有关家的支持,还知道关爷今日虽然抽了我五鞭子,却是从那位骄纵的公主手里救下了我一条小命——不知道的是你们。”
  真的要对她刮目相看了啊!
  敬佩地看着她冷静的脸,关飞吃惊地瞪大了眼。
  “你是来劝我别生气还是来同我解释关爷鞭我的缘故的?”哼了声,她推开他的伞,自得其乐地再度玩开了接雪花的游戏,“如果是这些的话,那么我可以告诉你,我完全明了关爷鞭我的好心,也一点也没生气。”
  “……”
  如果不生气,她哪里会如此的——反常?
  “或者,你还是来劝慰我,要我节哀顺变,小桂花糖虽然没了,但如果我想要,冉去要一匹也就是了——甚至这次可以得到关爷完全的同意,也可以任意去挑选我所喜欢的马儿?”
  “……”
  真的好佩服啊!她如何这样的会猜心的!
  “那么我也可以告诉你,管家老爷。”她讽也似的一笑,瞥一眼身前早已干涸了的红,“小桂花糖死就死了,那只是它的命不够好,谁叫它不该来到这世界却偏偏要来?死了也好,否则长大了也是任人骑跨任人鞭打任人宰割!既然如此,死了或许是它的福气呢!”
  关飞彻底呆住了,即便早知她常常语出惊人,但如此的——
  不由咽了咽口水。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不再玉树临风的管家老爷?”
  “……”才对她生了一点点的敬佩之心啊,顿时再次消失得不见踪影
  “没有了吗?”好惋惜地瞅着管家老爷少见的张口结舌样,她笑嘻嘻地扮个鬼脸。“原本我还以为你会拿什么故事来哄一哄我哩。”
  “我哪里会说什么故事!”
  “你不会说故事啊!”又细细眯起的凤眼儿吃惊地瞪着神情似乎有些——狼狈?啊,是哀怨吧——她偷偷咽咽口水,好心地从怀里掏块帕子递过去:“管家老爷,您擦一擦吧!”
  “我脸上又不脏,擦什么擦!”不再玉树临风的管家老爷狠狠拍开她的手,恼道:“冯姑娘!你到底是不是被爷气疯啦!我不是已经告诉你了,爷是不得不鞭你啊!是——”
  “是人都有身不由己之处,关爷是人,更是朝堂上的人,是夹在权利斗争中稍有不甚便会惹来翻天覆地麻烦的人——你要说的就是这些,对吧?”她轻轻哼了声。
  “原来你不光只是会油嘴滑舌哩。”她所思所想的,实在是远超时下女子们所能掌握的啊!
  “管家老爷,你其实一直看不起我的油嘴滑舌是不是?”雪越下越大,伸手,不一刻便接了满满一捧的雪片,她笑嘻嘻地递过去。
  “没有。”迟疑了下,关飞伸手接过她掌心的雪片来,看了好久,慢慢地握了住。
  “你啊,就是像关爷一样,凡事太古板太严肃啦!你总想着我要这样,我要那样,可一旦真的要去实行起来,却总是会顾虑重重,会不由自主地先把最糟糕的结果设想出来——加上心又太软,结果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在原地踏步,只能远远地观望着,什么也得不到!”
  “我,我很开通的,哪里,哪里古板严肃了?再说了,我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管家,哪里,哪里有什么行动值得去考虑设想的!还有,我总是、总是男人哩,心软这回事才不会从我身上找出来!你难道忘记了,当初你刚进府来,因为做事太忽悠,我还罚过你好几次!”
  “我收回刚才的话。”
  “呃?”
  “我说错了。瞧你现在心虚的样子,我突然发现关爷比你还开通哩,至少他一旦有了某个决定,他就一定会立刻施行出来!”
  “我真的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恼地将掌中已化成水的雪片用力一甩,白白的面皮再度开始抖动了,关飞嚯地站起身,睨她依然跪坐在地的狼狈样子,犹豫了下还是伸出手去:“好了,有什么话去同爷说去,这雪越来越大,我送你回去吧!”
  “我在说什么?”她恍惚地晃晃脑袋,不理会他伸来的手,只仰首盯着他闪烁的眼,突然慢吞吞地笑了起来。
  “你真的不对劲!”
  “关管家。”她突然收住笑,正色地望着他,“关腾岳曾经告诉过我,他说他这辈子都不会成亲。”
  “既然爷说了,那就一定是真的。”
  “你相信他的话?”
  “爷从不说做不到的空话!”
  “那他还说过如果我喜欢小桂花糖就尽管拿去,给我就是了!”
  “今天这是事出无奈,你不要这么——斤斤计较好不好?!”
  “关管家,你从来不斤斤计较的,是吗?”
  “我——我没你那么小心眼!”
  “关爷的大哥当初为了助他们亲姨母家的儿子当家主事,曾一口气同时娶了三名朝中大臣的千金为妻,是吧。”
  “为了稳定当时的朝政,他是——他是不得已而为之。”
  “所以,怪不得啊——我到现在还从没见到过管家老爷您传说中的宝贝亲亲娘——”
  “你说够了没?!”手中的纸伞用力往下一挥,关飞怒道:“如果你想发疯,你尽管疯去好了!”
  “你相信承诺这回事吗?”
  “相信吧。”忍耐地吸口气,关飞重新放柔了声音,“好了,我送你回房去吧!虽然我相信爷的力道,可五六鞭子下来你的背总不免有些红肿的,我帮你拿点药擦擦好不好?再说了,你脸上这鞭子如果不好好处理,是会留下疤的,你本就长得不漂亮了,还是小心一些吧!”
  “关飞。”她似没听到他的话,只突然困惑地眨眨眼,“你说你们爷到底是为什么?”
  “什么?”
  “他原本是为了情欲而不得不将就于我,可他那天竟然告诉我,他竟然会对我产生了情欲!我又黑又瘦又没一丁点女人味的,他到底看上了我哪里?”
  “当然是你的好。”
  “一个男人会对一个绝对称不上好看、更没一点利用价值的女子产生情欲、说出甜言蜜语,所以他是真心的吗?”
  “除了真心,自然没别的理由了。”
  “所以,他说的话,他做出的承诺我可以相信的?”
  “自然应该相信。”
  “即使他因为不得不的缘故而不能遵从他的诺言,我还是该相信他的,还是该原谅他的?”
  “他有不得已的苦衷,你原谅他一次又何妨?”
  “那么,关飞,你,为什么不肯原谅那个人呢,为什么已经过了这许多年,你还在怨恨?”
  “我——”
  “那是因为,即便你明白所有的道理,你的心,还是会因为那个人无法做到承诺而受了伤。”
  关飞呆呆地看着她淡然而认真的神情,望着她不再细细眯着的清亮凤眼,再也说不出话来。
  即便明白所有,可心,已经受伤了,便再也无法相信——情——了。
  “啊!我的腿好痛好麻啊!不再玉树临风的管家老爷,可不可以麻烦您背小的回去?”
  惨兮兮的哇哇大叫伴着扑倒在他腿上的冰凉身子一起压上了他,猛地打断了他的思绪。
  回神,不再玉树临风的管家老爷瞪着紧抱自己大腿的不知羞的女人,厌恶地抖动了白白的面皮。
  “我从没见过你这么不害臊的女人哩,冯姑娘!”
  “那你今天见到了啊,是你的荣幸哩!好啦好啦,反正您是好人好心的管家老爷嘛,您就大慈大悲地对我这弱小女子伸一把援手又怎地?”
  “如果你喊我一声‘玉树临风英俊到没天理的管家老爷’,我就闭一回眼背你一回,如何?”
  “可是你明明已经不是玉——好吧,好吧,玉树临风英俊到没天理的管家老爷,就请你帮小的一回吧!”她笑嘻嘻地搂紧他的大腿,死不肯放。
  “真不知道当初我头脑不清楚到什么地步!怎么会将你这油嘴滑舌的女人招进府来!”仰首望着渐渐发亮的天边,关飞无条地叹着,不甘却又不得不弯腰背起这赖皮的女人。
  他的噩梦成真了,他招进来的真的是一尊佛——一尊专伺破坏的佛啊!
  “谁叫你不存好心眼的?”
  “冯姑娘,你该记得,你的卖身契还在我手里呢——啊!你做什么你!”
  “呵呵,我一直就想摸摸看啊,曾经玉树临风的管家老爷,你的面皮这么白,到底扑了多少的水粉啊——”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堂堂一个大男人,扑什么女人家的粉——你不要再动手动脚!我的脸是天生的,天生就这样白!”
  “那你一定很辛苦喽?”
  “辛苦?有你这样的手下,我当然辛苦!”
  “不是——我是说你随时随刻都将你的下巴刮得这么光溜溜的——唔,现在应该还没五更天吧,你这么早就起来刮过胡子了?”
  “冯姑娘!我不是告诉你了吗,不该说的不要说,不该问的更不要问!”
  “好,好,我不问了,我也不说了,好心的管家老爷,请您千万不要摔着我啊!”
  “我真是——”
  天色渐亮,雪花还在一片一片地由灰蒙蒙的天际落下,似是无穷无尽,渐渐将一行歪歪斜斜的足印盖了去,却隐不住笑嘻嘻的轻浮笑声,隐不住受不了似的无力叹息。
  其实,抛掉一切烦心事,合起洞悉的双眼,便做一个单纯无知的幼婴,笑嘻嘻地,挺好。
  或许是自幼所受的礼教,也或许是他的事务真的就很繁忙,每次,大都是在夜深人静的午夜时分,他才能轻轻推开她的房门,走进她的世界。
  如同过去的每一次,他跨进门里来,再反手关好门,总在静静打量她的背影好一会儿后,他才会慢慢地走过去,迎上她的笑嘻嘻的小尖脸。
  “关爷,您来了啊。”
  也如同过去的每一次迎接他的到来,她听到了他踏实的脚步声,会慢慢地从高雕椅背上回头看他一眼,再站起身来朝他笑嘻嘻地打声招呼。
  他轻应了声,走近她,接着习惯性地往她身前的桌面上看去,以为她还在看什么书,却在看到桌上放的东西后轻噫了声。
  “你在——”水亮的拆纸刀,一大截不知哪里得来、刻得奇奇怪怪的实心木头。
  有点惊讶地看她如常的神色,他还是问道:“在——雕刻?想雕什么?”什么时候她有这兴趣了?
  “哈,只是从管家老爷那里看到了一座小木雕,蛮有趣的,问他,说是自己雕着玩的,我就也想试试看,所以就从厨房找了块木头随便弄着玩儿。”
  他知这些时日她常同关飞在一起,并没多想,只是看着那闪闪发光的拆纸刀,总有些不安。
  “关爷?”
  她笑嘻嘻地瞅着他渐渐又蹙起的眉头,眨了眨细细眯着的凤眼儿。
  “雕东西有专门的刀子,你又从来没接触过,还是小心些的好,这拆纸刀很锋利的,你要小心点。”
  “哈,您说迟啦,关爷!”她笑嘻嘻地举起自己的左手来,让他看一眼自己用布条厚厚缠起的五根手指头,扮个鬼脸,“很公平吧,一个也没放过!”
  “你这女人!”他皱眉看着她不当一回事的笑脸,叹出一口气,拉过她进内房去,“上了伤药没有?”
  “几个小口子而已,还上什么药?”她顺从地跟着他往里走,将包得像小山的手指举起来自己看着就笑,“我从小到大什么痛都尝过,就还从没尝过这刀子割的滋味,哈,今儿终于也尝了这滋味了哩!”
  “你,还在怨我?”将她推坐到床上,他却站在她的面前,认真地望着她。
  “管家老爷没告诉你吗,不会吧?”她暂时收起笑嘻嘻的笑脸,仰首看他正经的神色。
  “他该告诉我什么?”即便知道她与关飞只是感情深厚了点,越来越谈得来了点,但对于自己的女人却和其他的男人相处融洽心里总是有点别扭,他不由握紧了手。
  “哎哟哟!”她痛叫了声,忙不迭地将自己的手从他的掌中抢出来,瞪他一眼,“关爷,您是赫赫有名的武将,我只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小弱女子!麻烦您不要这么大力好不好?”
  “握痛你了?”他回神,略带歉意地笑了下,不顾她的躲闪又拉住了她完好的右掌,“你还没告诉我呢,你还在生气吗?”
  自那日他狠下心肠鞭打了她,即便知道自己下手的轻重,但终也是伤了她的心——他竟然不敢再来看她,即使想知道她的状况,却也只是通过七先生与关飞之口,相见,这近一个月来,却是从来不曾。
  自他们在一起后,他这也是与她相隔了最久的一段时日。
  “关爷,听说皇二子被贬为庶民了?”她却还是不回答他,只好奇地问。
  “又是关飞告诉你的?”
  “还听说关爷的大哥终于辞官不做了?”
  “你消息倒是真的灵通。”这一月来,他与兄长一直忙于朝廷的权势争斗,拖延了近十年的皇权之争终于在今日画上了一个还算圆满的句点,虽然有的朝臣失意,有的却一步登天,但——从此再也不须花费全部的心力在争斗之中了——他是满怀的欣喜,所以不顾屋外纷扬的大雪,不顾她是否已然入睡——他只想过来看她,那怕只是一眼也好。
  从此,虽不能如大哥那般的闲云野鹤无事一身轻,但心系朝政之外,他却可以多了许多时间与她相处,与她相处啊!
  “你笑得好——”她有些呆愣的望着他极其罕见的舒心笑颜,不自觉地睁大了眼。
  凝着她清亮的凤眼,他则慢慢止住了笑,低叹了声,情不自禁地俯下身轻轻吮上她细白的唇瓣。
  她颤了下,似是吃了一惊,身躯僵直地任他拥进怀间。
  他则忍不住地又笑起来,将热热的笑叹进她的唇里。
  她不管是被迫还是要强的性子作祟,一向对他是主动又热情,如今日此时这般的手足无措,还是从没有过的呢。
  心,慢慢燃起熟悉的火来,他轻柔地将她推躺在枕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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