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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小女子大作风-第7部分

小说: 小女子大作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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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晓竺还是被范亦萩劝进了教室。沉浸于混乱的思绪,浑噩地过完了一堂课。
  她无心理会好奇的同学,闷头埋在课桌上,心中仍是一片茫然,理不清自己在想些什么,潜意识地将自我隔开,飘浮在虚无的空间──直到周遭不寻常的静默唤回了神游的注意力。
  她疑惑地抬起眼,循着大伙注视的焦点往外移──窗外耀眼的阳光照花了她的眼瞳,双眼的焦距再慢慢凝聚清晰,白花花的阳光衬着高挺的身影,亮眼的光晕自他身上的白衬衫反射出;剎那的恍惚中,钱晓竺以为自己见到了天使降临。
  缓缓地,他露出一抹危险具诱惑力的笑容,打破了这一切幻影,将钱晓竺攫回现实;不自主的,她呼出一声叹息,莫名的愁绪袭上心头……
  江柏恩睨视四方,得意地伸出手,朝她勾了勾手指;钱晓竺就像失了魂般,傻呼呼地站起来,脚踩不着云端似的飘了过去。
  江柏恩好笑地望着她神游太虚、迷蒙的眼神,亲昵地用力拧了一下她的俏鼻,甩过头说:“走吧。”
  她哎的一声摀住鼻头,无辜地问:“去哪儿?”
  “约会。”他头也不回地说。
  她咽了一下口水说:“约会?你跟我吗?”语气中藏着浓浓的疑问。
  江柏恩停顿脚步回头,又是令她心悸的一笑;略带嘲讽的眼神,激起钱晓竺心中一片恐慌,仿似指责她问了不该问的笨问题。她心虚地垂下头。
  他失去耐性了,率性踱回来,攫起她的左手往外带。
  有些惊讶的钱晓竺,潜意识地加快步伐以配合他的脚步,半晌才紧张地喃喃道:“我还有两堂课,要是被点到名,一定会死当的。我可不想把大学念成五年,这样可是会很丢脸的,如果让我舅舅知道我是因为逃课去约会而被……”
  江柏恩自钱晓竺头顶上高高地拋下一句话:“你再不闭上嘴,我就封住你的嘴。”
  “嗯?”她猛地住了口,讶然仰头望他。
  江柏恩盯着她微开、温润的双唇,忍不住想再尝尝那滋味。他两道浓眉微微地拱起,以低哑诱惑的嗓音威胁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藐视我的警告,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傻愣愣的钱晓竺脸上挂着大大的问号,到了口边的询问,就被他低俯而下的口给吞没了──
  “哇!”阵阵低呼,如涟漪在他们背后的同学中扩散开来,一圈一圈又一圈……
  钱晓竺一回到宿舍,解除身上的全副武装,毛线帽、围巾、手套、厚重的外衣,立即拎着装着毛线的纸袋,爬上床铺、里上棉被,只露出笨拙的双手与毛线棒针缠斗。
  “四十六、四十八、五……哎呀,怎么又算错了,少了一针,真是气死你这双笨手了……”
  钱晓竺一个劲儿地打着毛衣,完全不晓得范亦萩正因为她的那副拙样无奈地摇头。
  “从没看过像你这样手拙的人。”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钱晓竺被突然出声的范亦萩吓了一跳。
  范亦萩不理会她的问题,走进房间,把家教用的书摆上书架,实际地建议钱晓竺:“我看你还是打消主意吧,到百货公司去买一件还比较省事。”
  “不要,自己做的比较有诚意。”钱晓竺低声咕哝。
  范亦萩一翻白眼。“就算奇迹出现,让你在圣诞节前织完这件毛衣,你真的以为他会穿上它吗?”
  钱哓竺本能地想替自己辩驳,可是看看手中这件由灰色毛线扭曲组成,勉强看得出衣型的成品,不免自怜起来。
  “唉,我完全按照你教我的方式织,可是看起来却完全不是那个样子。我已经重织了两次了,没时间再重来一次了,我该怎么办嘛?讨厌死自己了,哎哟。”她无力地埋在棉被堆里哀号。
  “拜托你别发出这种呻吟声好吗?”范亦萩受不了地揉揉毛衣底下竖起的疙瘩。
  “你真没同情心、没义气。”钱晓竺自棉被堆里露出哀怨的眼神,横瞪她一眼。
  “男朋友不是我逼你交的,毛衣也是你自己要送的。我也已经尽我所能的教你织毛衣了,你不仅没感激我,还反过来怪我没同情心,难道我还得帮你把整件毛衣织好才算有义气?我真是误交匪类,我……”
  范亦萩突然发现适才愁眉苦脸的钱晓竺,现下居然绽出灿烂笑容,两眼贼兮兮地打量自己,不由心中一阵警觉。她迟疑地后退一步。
  “你……你干嘛这样看我?”
  一眨眼,钱晓竺自床上跳起,奔到范亦萩身旁,讨好她笑着说:
  “我知道你最好心了,一定不忍心看我置身于水深火热之中,如今唯一能解救我的,只有你──”
  范亦萩一边忙着挣脱有若八爪章鱼,四肢紧攀着它的钱晓竺,一边态度坚决地说:“不管你要我做什么,答案都是──免谈。”
  “既然你不顾我们同学情深,那我也就不必客气了。嘿嘿!”钱晓竺怪声怪气地笑了几声,缓缓地朝范亦萩伸出一根手指──
  “啊!”向来镇定的范亦萩惊惶尖叫,恐惧地跳开一大步,两眼盯着钱晓竺不怀好意的笑容,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钱……钱小猪!你……想做什么?!”
  “嘿嘿!”钱晓竺恐吓地动一动手指,向前踏了一步。
  “你别过来!”
  “不知道你愿不愿意答应我一个小小的要求呢?”钱晓竺故作有礼状。
  “什么要求?”范亦萩不甘愿地问。
  “很简单的,只要帮我把毛衣织完就成了。”
  “不行……啊!”范亦萩发现钱晓竺又把手伸过来了,不由全身颤起阵阵痒意。
  谁会想到冷静大胆的范亦萩竟然怕被人搔痒。钱晓竺忍住笑,继续逼问:“快说,你答不答应?”
  范亦萩再也忍受不住。“好啦,我答应。”
  “YA!”钱晓竺一声欢呼,跳上前去紧紧拥住范亦萩。“你真是我的救星、大恩人,我一辈子都会记得你的大恩大德的。”
  范亦萩愠怒地警告一脸感激与兴奋的钱晓竺:“下次不许再这样威胁我,否则我们绝交。”
  十二月二十四日,浪漫的圣诞夜。
  中大年度舞会正热烈进行着──
  “你们三个怎么闲在这里?不下场去狂欢一番。”
  在热闹乐声中,朱毅带着两位美丽动人的舞伴,得意洋洋地朝站在场边的江柏恩、何秉碁、张汉霖三人走来。
  何秉碁耸耸肩打趣道:“你这舞王还没下场,我们怎么敢掠美。”
  “没办法,连赶了两场,谁叫我这么受欢迎。”朱毅无视何秉碁作呕的表情,凑近张汉霖耳边,大方地说:“怎么样?有没有兴趣?我这两个可以借你试试,她们不但身材一级棒,舞艺也是一级棒。”
  “谢了。”张汉霖好脾气他笑笑。
  朱毅又朝江柏恩问:“柏恩,你那只小猪咧?怎么没看到人,是不是她终于想开了,决定把你甩了?”话一出口,惹得其余三人哄然大笑。
  “你别梦想了,你跟柏恩打的赌是输定了。”何秉碁幸灾乐祸地说。
  “谁说的?事情不到最后关头绝不轻言放弃。”
  “我看你还是放弃吧,她已经跟柏恩在一起两个月了,你早该认输了,”张汉霖公平地评论道。
  朱毅不平地申辩:“嘿,她跟柏恩在一起两个月,可不代表她爱上了柏恩。当初我们是打赌让她爱上柏恩。”
  何秉碁挖苦说:“朱毅,‘愿赌服输’这四个字你认不认得呀?”
  “这是科学时代,凡事都要看证据。”朱毅一副道貌岸然、正经八百的。
  “你需要什么证据?”江柏恩懒洋洋地问。
  “让我想想──”朱毅皱着眉思考着。“该怎么证明她是真的爱上你呢?”
  “慢慢想吧。”她当然是爱它的。只要想到她彷佛把他当作全世界的痴傻眼神,他心中就冒出一股奇妙的满足感。江柏恩心里想着,毫不自觉自己脸上也露出个痴傻的笑。
  朱毅眼尖地发现手上端了满满一盘食物,正向他们走来的钱晓竺。
  “哟,眼前不就是我们的女主角过来了吗?想不到她打扮打扮还满上眼的。”
  “小心,别把口水滴在地上,随地吐痰可是要罚钱的。”何秉碁一逮到机会就取笑朱毅。
  “你以为我水准那么低呀?”朱毅没好气地给何秉碁一拳,突然想到了一个主意,转身对江柏恩说:“如果你有办法让她现在当着我们大家的面说‘我爱你’,明天我立刻把音响送到你家去。”
  江柏恩犹豫的视线游移在一脸单纯稚笑的钱晓竺跟面带挑战笑容的朱毅之间。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胆?”
  被朱毅挑衅的话语激起的好胜心,淹灭了江柏恩内心的挣扎与愧疚,他决意赢得胜利。他唇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头一扬,说:“你看着吧。”
  钱晓竺如往常,一见到朱毅就赏他个大白眼,然后彻底忽视他,径自兴奋地对江柏恩说:“哇,你应该过去看看,今年的自助餐点真不是盖的!每道菜看起来都足那么赏心悦目、美味可口,让人看了食欲大开;每道菜我都想尝尝看,所以全拿了,你想吃什么自己拿。”
  她将堆满食物的餐盘捧到江柏恩眼前,迫不及待就拎起一尾虾子。
  “嗯,真好吃,就好象上了天堂一样。决定了,以后我要开一家好好吃的餐厅,名字就叫‘天堂滋味’。”她一脸陶醉、天马行空地幻想着。“这样我每天都可以吃到好好吃的东西,而且不必付钱,真是太棒了。”
  “以你这种食量,不出两天餐厅就会被你吃垮了。”
  真是晴天霹雳。
  钱晓竺恼火地转头瞪视多嘴打破她美梦的朱毅。
  “狗嘴,哼。”一扭头,望着江柏恩说:“人家说:有两种店是稳赚不赔的,一个是服饰店,另一个就是餐厅。以我这颗金头脑,不开则已,一开肯定是畅销连锁餐厅。以后你可以天天到我的餐厅吃饭;至于那个姓朱的,哼,拒绝往来户,休想踏进我的餐厅一步。”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太……太过分……”
  江柏恩不顾朱毅喋喋嚷嚷,接过钱晓竺手中的餐盘,随意塞给身旁的何秉碁,叫回她全部的注意。
  “你爱不爱我?”他突然开口。
  钱晓竺吓了一跳,失声问:“你说什么?”
  江柏恩慵懒的眼神转为专注,唇角隐着诱惑的笑意。“你爱不爱我?”
  他炯炯的眼神令她心口发热,钱晓竺心一慌,垂下头、扭捏着手指,以几不可闻的声音说:“你为什么……现在问我?”
  “就当是你送我的圣诞礼物。”
  她无辜地说:“可是,我已经预备好别的礼物了。”
  “我只想知道你爱不爱我。”他执意要在今晚得到答案,低哑富磁性的嗓音在她耳边劝诱:“说,你到底爱不爱我?”
  钱晓竺急速跳动的心,仿佛要跳出胸口般,她双手紧按着胸前,一颗头垂得更低了。迟疑了好半晌,才自口中颤抖地溢出个字:
  “……爱……”
  听到她亲口说出已知的事实,仍令江柏恩感到一阵难以言喻的满足感。他勉强克制自己的情绪,投给无声懊恼的朱毅胜利的一瞥,刻意地再对钱晓竺说:
  “音乐太吵了,我听不见你说什么,再说一次。”
  “我说我爱你──”
  钱晓竺听话地加大音量喊着,条然觉得不对劲,一抬头,惶然对上围观者的笑脸。她为自己的大胆羞红了脸,哀呼一声,两手摀住脸颊,再也不敢抬头。
  这动作惹得别人再也憋不住笑意,放声哄然大笑。
  刚停好车的朱毅倚在他的红色敞篷跑车旁,等待刚到达的江柏恩把车停好。江柏恩一跨下车,他就迫不及待地问:
  “她送了你什么圣诞礼物?”
  江柏恩钻回车里,取出一个包里好的纸盒,拋给朱毅。“自己拆开来看。”
  “我只是好奇。”朱毅扬扬手中的纸盒声明。
  江柏恩两手一张,故作不在意。“喜欢可以送给你,只要记得明天把音响送到我家就行了。”
  朱毅一声哀号,然后咬牙切齿地说:“多谢你的提醒。”
  “早听到你们车子的声音了,还不进来?汉霖已经快把一瓶酒喝光了,待会儿没酒喝,可别怪我。”何秉碁打开大门,探出头说道。
  “去,想不到你这么小器。”张汉霖自他身后敲了下他的头。
  何秉碁回手拐了一下张汉霖的腹部,望见朱毅手中拿的礼盒,夸张地嚷着:“人来就好,干嘛这么客套。”
  “别傻了,”朱毅迎面给他一击。“这是钱晓竺送给柏恩的。”
  张汉霖招呼着:“先进来。何老爸这两瓶七八年份的威士忌还真是好货。”
  这正是他们一伙人在学校舞会结束后,转移阵地到何家的原因──何父嗜好搜集世界名酒,这次自法国带回了两箱顶级珍品,特别拿出两瓶来供他们品尝。
  四人涌进何家宽敞的前厅,到二楼的小餐室去。
  一番品评之后,朱毅忆起适才带上楼的纸盒,两三下扯破了包装──
  “哈,这是什么怪东西!”
  他抖开手中灰色毛衣一看──那毛衣上身因为针线不齐而显得皱巴巴的,倒是两只袖子织工完美捆密。只是两相对比下,更令人觉得荒谬可笑──朱毅噗哧一声喷笑而出。
  其余三人也忍俊不禁喷口大笑。何秉碁拂拭身上溢洒出来的酒液,打趣道:
  “柏恩,我看这是你这辈子收到最奇特的礼物。”
  “我跟朱毅说过了,喜欢就送给他了。”江伯恩边笑边撇清关系。
  “拜托,这东西谁要。”朱毅嫌恶地将毛衣拋在沙发上。
  “好歹那也是我学妹亲手做的,你就给我面子收下吧。”张汉霖也凑上一脚来取笑朱毅。
  对他们的戏谑,朱毅反常地不动气,豪气大方地说:“好,看在汉霖的面子,我就收下了。”
  “既然是这样,你就穿上去让我们欣赏欣赏。”
  何秉碁捡起毛衣拋回朱毅身上。
  朱毅扯下挂在他肩上的毛衣,举手制止三人的笑闹。
  “你们先听我把话说完。”他故弄玄虚地清清喉咙。“我记得我们社团正缺块抹布,我就慷慨一点,把它捐出来,你们一定很感佩我牺牲的精神,哪里,哪里。”说完,他还双手抱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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