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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阿莲的故事-第25部分

小说: 阿莲的故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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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老师赶忙凑过去,严肃地说:可别乱说话,我大学同学,现在是我老板,等会儿你俩上我屋子一趟,有事商量。
  两个女孩子都吐了吐舌头,小舒忙冲那女人解释道:我们平常喜欢跟赵老师开玩笑,您别见怪。
  那女人没理会她俩,直接走上台阶,抱起我手里的孩子,逗着孩子道:跟你爸爸简直是一个模子刻的,大鼻子小眼睛的,叫声姨。孩子认生,投向我的怀抱。女人将孩子交到我手上,顺手往孩子的罩兜里塞了一个红色小纸袋子。等进了屋,女人环顾四周问身旁的赵老师:这两年你就住这里?赵老师讪笑道:可不是,自从媳妇进京我就搬出了学校,这里是小了点,也算是安身之处吧。然后招呼对方坐下,给她倒水,还说了句:家里没茶叶,只能让欧总喝白开水了。欧总喝了口水,对赵老师说:说过多少回了,咱私下别叫什么欧总,你这老同学咋就改不了口呢?赵老师又是一声讪笑:习惯了,习惯了,嘿嘿。欧总望了望西屋,又问:你说的就是那两个?感觉素质不怎么样,一眼看上去还不如你家保姆有涵养,能行吗?赵老师说:别瞧她俩油嘴滑舌的,公关可有一手,我亲眼所见,陪酒下来,一顿饭工夫就能搞定投资商。欧总嘲笑一声:只怕没这么简单,包括陪睡吧,咱这行业里像这样的角色实在太多,我可不想收花瓶。
  欧总的目光又落在了孩子身上,让我靠近些,孩子挣开我的怀抱下了地,叫着爸爸,迈开小步朝赵老师走去。赵老师忙抱到手上,指着欧总问:娃子,叫姨了没?欧总起身摸了摸孩子的腮帮,又说:营养可要跟上啊,有困难只管开口,别抹不开面子,都是老同学不用客套,当初你要是也去了南方多好啊!非得要做什么首都市民,可也怨不得你,那时候北京户口太有魔力了。赵老师可能不想在保姆面前提及往事,忙岔开话题说:陈年旧事就不说了,我这就让她们过来,你当面考查一下。从赵老师的窘相看,眼前的欧总可能就是上次宁医生所骂的欧姓同学。让我奇怪的是,赵老师怎么敢让欧总进了院子,这要是让宁医生知道了,不掀翻醋坛子才怪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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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莲的故事 49(2)
赵老师出去很快就将阿月和小舒领进了北屋,两个女孩到了贵妇人面前,有点不自然,阿月当面道歉起来。欧总说,我没那么小心眼,咱有话到外面找个地方坐下来,边吃边谈。说完欧总特别交代一句:让保姆带上孩子一道去,我想多看看这孩子,往后没这机会了。
  欧总开着小车将我们拉到先前刘先生请客的那家酒楼,欧总做东,开了间房,我一个保姆和几个文化人坐到了一块儿,听他们讲起文化圈子里的那些事儿。话题离我实在太远,我无心留意他们的谈话,集中精力享受难得的大餐,自从进了胡同,我还是第一次在外面如此开荤,拉面早把我拉成了原形。我只知道欧总是要回南方,将成立不久的北京公司交给赵老师打理,而赵老师始终放不下四合院里的西屋女孩,想继续拴到一根绳子上,变成滋生出文化细胞的新蚂蚱,蹦跳出所谓的文化产业来,实现一个文字工作者的远大理想以及两个北漂族的明星梦。
  
阿莲的故事 50(1)
欧总的到访并没有在北屋掀起冲击波。赵老师主动向宁医生坦白了一切,孩子罩兜里的几百元钱的红包说明那欧姓同学的来意是和善的,况且还将北京一大摊子事交付给自己的丈夫。丈夫的新名片显示是总经理头衔,甭管是不是货真价实,丈夫的事业也算有了点起色,再小肚鸡肠的女人也有豁达的时候。宁医生的豁达不光表现在旧日情敌上,也包括西屋女人跟丈夫成了同事,每当西屋呼出一声“赵总,该上公司上班了”,宁医生也都默认了。
  当女人在自己男人面前表现出豁达胸怀时,说明这男人有了转机,女人心甘情愿打开一道门来,让出空间来迎合男人的转机,当转机兑现,男人功成名就之时,会对背后的女人感恩戴德了。每个成功男人的背后首先立着一个豁达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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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篱笆三个桩,一个好汉三个帮,北屋和西屋拧成了一股绳,至少让过去躁动不安的小四合院在夏天里变得和谐起来。房东大爷看在眼里,对着石榴树满怀希望道:今年收成一定不错!
  貌似和谐的小四合院终究掩盖不住外面的烈日炎炎。西屋很快失去了安宁,随着一天早上大爷从西屋揪出一个秃顶男人来,小舒和阿月搬走了,在房东老两口的谩骂中,仓皇而逃。小舒临走时让我交给赵老师一张字条,打开一看,上面写着自己北漂几年太累了,准备回家了,说她看好赵老师的,一定能成功,并说成功后,别忘了她小舒,让导演给她一个角色。字条的后面留了地址和电话,是杭州的地址。
  失去了西屋的协助,赵总成了光杆司令,毫无起色的文化公司也最终关门了。宁医生一气之下,将他那精致的老板式皮包扔出了院墙,说再这么折腾下去,她就砸烂那台486。赵老师恢复过去一个教书匠的形象,每天拿着应聘资料,奔跑在人才市场,彻底抛开了他自诩的文字工作者的架子,想回到过去那一尺讲台上,与粉笔为伍。像赵老师那样的,做个文化人有点眼高手低,但拿教鞭的活,还是轻而易举的,他很快找到了工作,又回到了学校,返回到起点上。
  看来,转机离成功不是一小步,而是万里长征,雪山过不了,草地就更没有勇气去尝试了,万一陷在里头拔不出脚来,就彻底交代了。豁达的胸怀也不是始终敞开着,稍有风吹草动,也可能当即闭合了,重现针孔缝隙来,穿插起对男人的怨声载道。
  那个夏天对赵家来说,真是祸不单行。先是赵老师的母亲在老家发病悬梁自杀了,赵老师接到噩耗后,整整哭了一宿,骂宁医生害死了母亲,母亲在北京就不会有事了,宁医生也哭了,说自己请保姆是没办法,担心婆婆带不好孩子,孩子本身就有病。
  我在隔壁听了也流泪了,为赵老师而哭,我从没听到一个男人那样撕心裂肺的痛哭声,因为我的进门,赵老师母亲回了老家,我觉得自己也成了老人家自杀的原因之一,心里很不是滋味。
  赵老师一个人请假回了陕西奔丧,回来后话变得更少了,仿佛把自己变做了键盘,只靠黑夜里的键盘声诉说心声。
  接下来的9月初,不幸再次降临了这个家庭,宁医生下岗了。宁医生的下岗代表着我的下岗,尽管宁医生为工作之事奔跑了一段日子,可最终还是徒劳,到了她这个年纪,一旦下岗,想跟年轻的女子竞争,重新戴上护士衣帽,已经不现实,有天她道出一句:莲子,我也想找份保姆做做。
  听了这话,我明白自己该走了。我主动提出后,赵老师夫妇觉得很对不起我,说让我跟他们家受累了大半年,孩子恢复了正常都是我的功劳,这时候让我走,有点过河拆桥。
  我说,在他们家几个月里,自己成熟了许多,至少让自己学会了带婴儿。我才如实告诉他们,自己过去根本没带过这么小的孩子。听我这么一说,夫妇俩的脸上都浮出惊讶之色,有点后怕的样子。宁医生笑着说,刚开始见我抱孩子的样子,确实怀疑过,后来倒是没再怀疑了。
  
阿莲的故事 50(2)
那是个周末,赵老师下厨做了可口的牛肉拉面,我和他们吃完最后的午餐就要走了。赵老师执意要给我9月份的工钱,我没收下,虽然我自己也困难,可我实在没有理由收下赵家解雇的工钱,他们和我一样,也很难。跟房东老两口道别后,赵老师夫妇抱着孩子一直把我送到巷口,就在我转身要离开时,那娃子忽然叫了声:妈妈!
  我将孩子抱在怀里,亲了又亲,滚烫的热泪落到他的小脸蛋上,泪水沾满了我对孩子的祝福:愿他能像其他孩子一样,健健康康地长大。
  
阿莲的故事 51(1)
上世纪80年代里,随着农村土地包干到户,农民在自己的土地上有了自由,家乡首先兴起了第一轮保姆潮,那时候城市家政市场也处于雏形期,很少家庭有请保姆的观念,只要家里有老人,还能带得动孩子,大都是自己解决,而没想过请个外人进家门。但大城市对保姆开始有了需求,也正是在这样的背景下,责任田少的人家,开始想到进城务工。
  那时候进城做保姆的,一般是辍学在家的女孩子,当时不光考大学是独木桥,就连高中的门槛也很高,很多人都考不上高中,初中一毕业就失学在家了,女孩子早早地随从父母劳作在自家的责任田里,男孩子大都要学会一门手艺,木匠或是瓦匠,为将来谋生做准备。
  因为过去家乡老一辈人就有“代奶”一说,意思是奶孩子,也算是保姆的前身吧。上世纪80年代前,就有些大妈进城帮人家“代奶”了,“代奶”并不是奶孩子,而是带孩子,先前是在附近的大城市上海、南京一带,后来转移到北京,是因为从家乡闹革命出去的老干部们落户京城后,对家乡仍怀有难以割舍的情结,逢年过节回家乡探亲时,就想到找个家乡人回北京带孩子。因为他们的生活习惯很多还保留着家乡的传统,家乡人进了家门,既能做出地道的家乡菜,又能给后代灌输祖籍习俗,这在他们固有的怀旧思想里,不失为两全其美的好事儿。正是这样的背景下,到了上世纪80年代,越来越多的乡村妹子开始涌向北京城,开始了保姆务工潮流。
  上世纪90年代中期,这批保姆中有不少功成名就之人,因为她们所进的家门都是有身份的人家,在那样的人家里,即使是个保姆,只要你有上进心,同样也能抓住机会,改头换面,有人出国深造,也有人成了实业家,她们成功后,将自己在外多年拼搏的经验和财富又带回到家乡,这就是当年“凤还巢”之说,“凤”就是在外脱胎换骨的保姆,“巢”字是双关语,既符合“凤还巢”的说法,也借指家乡巢湖。自此,人们对新时代的保姆职业有了新的看法,保姆有了彻底的革新,不再是所谓的奶妈,也不再是所谓的帮工,而是自立图强的职业。
  只是林中成凤者寥寥无几,也是那个时代背景下的特殊产物,从家乡出去的老干部能有多少啊?也正应了一个词:凤毛麟角。随后的保姆潮处于自发无序的状态中,也汇入了参差不齐的劳务市场中,我也正是在这种无序浪涛中的一个水花,随波逐流,到处乱撞。
  幸运的是,我的头两次保姆经历,有惊无险,贫困与富裕都是一处港湾,我就像一叶小船,停靠在警察和老师家里,安然地度过了大半年的生活,我感谢那样的生活,让我拥有一块没有风雨的港湾。
  也许,我注定要在风浪中漂泊,我无法选择自己的航路,为了生存,即便是海盗航线,我也只能孤注一掷,攀附上船舷,透口气,去残喘苟活。
  胖婶和老太太听完赵老师的事,为我惋惜,觉得那才是过日子的好人家,可惜的是,好人家总是为不顺心的事而闹腾。
  在那个无序市场里,保姆这种职业风险很大,主要是一旦被解雇,便居无定所了,不像其他打工职业,先前租个房住,失业后至少有个暂留之地。而保姆一旦失业,连个住所也没了。要么在雇主事先告知后先买好票,准备返乡;要么找个老乡先安顿下,再图打算,也有露宿街头的例子,但是很少见。因为大家都是四乡八邻的,平常也都有联系,一人有难,众人帮手,至少能挤住到一块,吃上个饱饭。
  我的留守大本营就是老太太家了,再次回到胖婶那里,我不再像过去那样畏首畏脚的,也不再拘谨,正大光明地交给老太太每天的伙食费。老太太也不再推辞,为了让我觉得自然。我知道老太太并不在乎那点钱。在赵老师家里时,我很少跟胖婶联系了,赵老师家没装电话,院子里只有房东有电话,来回传话很不方便,我只在外面的公用电话给胖婶打过,问家里有没有寄信。这期间,家里来过几封信,可我一直没时间过去拿,胖婶又不认识路,后来有个礼拜天,我跟赵老师请假才回去一趟拿信。
  
阿莲的故事 51(2)
父亲来信总是为我担忧,生怕我在外头碰到坏人吃亏,一再叮嘱我注意自己的身体,说家里收成还不错,弟弟们上学费用暂时够用了,让我别再寄钱了。两个弟弟也都来信了,他们都升级了,也成熟了许多,在信中也为过去自己的不懂事惹姐姐生气而道歉。
  我发现自己不在弟弟身边时,他们反而变得听话了,成熟莫非只有远离亲人才能做到吗?就如同我,刚离开家时,还是个时不时抹眼泪的小女孩,可半年多来,我也变得坚强了,不再望着夜空想家,不再怨天尤人,也不再在记录日记时,感怀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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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城市的包裹下,我也成了灰色,跟那些建筑物一样,收敛起易动的本性,浇铸成墙体,去面对城市翻滚的烟尘。
  这次回到胖婶这里,我不再像过去那样被动地等待,我觉得应该靠自己去获取新的工作了。跟上次一样,我早出晚归,只要见到家政公司的广告,我都要争取一下,不管是否适合,都要尝试一下。我甚至打扮成雇主的身份,老练地通过门岗,进了居民小区,找到里面的家政介绍所,毛遂自荐。婴儿我带过,小学生我也接过,包括照顾老人,我在胖婶那里也娴熟其道了。做什么只要心里有底就不怯场,就敢于面对别人挑剔的眼神。
  
阿莲的故事 52
功夫不负有心人,只一周时间,我在朝阳区一家正规家政公司签了合同,对方答应我三天内给我答复,合同条款很多,大都是限制保姆的出轨之事,不光防窃防虐待,就连防止破坏雇主家庭也列上去了,算是上纲上线了。
  家政公司第二天就来了电话,约我上公司跟雇主见面。我信心十足地到了位于朝阳北街附近的那个家政公司。公司有专门的小套间供雇佣双方见面。里面坐着不少人,都在议论各自家庭请个好保姆的难处,说现在这保姆,越发没谱了,好吃懒做不说,还敢往家里领老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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