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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不笑城主-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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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名誉?”雪染咀嚼着这两个字,冷哼了声,“你觉得这两个字和我有什么关系吗?”
  “公子或许不在意,但是……我很在乎,所以请公子也给自己留一分余地。”她找了个借口想离开,然而被他冷冷的声音止住了行动。
  “你在乎的到底是我,还是你自己?”
  “公子……就是我的一切。”她幽幽地回答,接着快速地开门走了出去。
  不敢再回头看公子的眼睛,也不敢想象公子听到这句话后会有什么表情,因为当她说出时,就已经意识到这句话早已逾越了许多东西,这会让公子怎么看她?怎么看待他们的关系?
  但是,她也不想再隐瞒自己的心了呵……
  看到薛小姐向公子逼婚,她的心会高高吊起,看到公子对薛小姐的冷淡疏离,她虽然好言宽慰劝解两人,但是心头却有股说不出的喜悦。
  是她的心中还藏着一个卑劣的她吗?否则她怎能如此大胆地妄想介入公子的私事中?
  从来她的职责就只有照顾他的身体,照顾他的起居,照顾他的所有一切,但,并下包括照顾他的心、他的情啊。
  或许,这就是一个命定的劫?早在十二年前,当她被老城主第一次带到公子面前时,就注定结下的劫,且是永远无法解开的结?
  被这样一个劫缠上,她甚至下知道自己是否会有未来可言?她应该祝福公子幸福的,应该尽力撮合公子与薛小姐的,这才是一个下人,一个婢女真正的本分。
  但是,她说不出这样的话,她宁愿公子永远不娶薛小姐,宁愿……一生独享与公子单独相随的这份孤独。
  她不知道,她已陷入一个无法自拔的黑色泥沼,心如黑夜时,又怎能看到美丽的月色和灿烂的星光?又怎能看到明日辉煌的骄阳?只有随着那无边无际的黑色不停地坠落、坠落,坠落入一个无底的深渊……
  “魔杖已失,雪染公子有什么打算?”
  行歌的问话让薛墨凝惊诧地看向雪染,“你是用魔杖把我换回来的?”
  那一瞬间,侍雪在她的眼中看到深深的震撼和感动。
  “再等机会,不急于一时。”雪染轻描淡写地回答,他看着行歌问:“你要出门?”
  他笑了笑,“要去看看初舞,他是最待不住的人,让他在床上躺上一、两个月,根本就是要他的命!你要和我同去吗?”
  “不了。”
  雪染的话音刚落,侍雪忽然说:“让我与行歌公子去一趟吧。”
  盯向她,他皱眉问:“为什么?”
  “初舞公子为了魔杖而受伤,公子于情于理总要去探望一下。”她冰冷的手心渗出了汗水。为了初舞公子,公子几次动怒,但这还是她第一次这样明目张胆地挑衅公子的命令,她想她一定是疯了。
  只是,如果留在这里,看着薛小姐如春水似的眸子凝视在公子身上,她不知道自己还能保持这份淡然平静多久?
  雪染深深地看着她,“那么在乎他的死活?”他的话实在是有些失礼,尤其在行歌面前更显得过于冷漠,但行歌只是淡笑着,像是习惯了他这种说话的口气。
  “初舞公子是个好人。”她极轻地吐出每一个字,静静等待他的回答。
  等了许久,都没有听到半点回应。
  薛墨凝不解状况,还好心地说:“既然侍雪都这么说了,就让她去吧。或者,我们一同去看看,我与初舞公子也有两年没见了。”
  “随你们。”雪染阴沉着脸转身离开。
  行歌笑道:“侍雪,既然你家公子已经同意了,你和薛小姐就同坐马车吧,我骑马在外护持。薛小姐,你的这件衣裳有些单薄,我已经命人给你准备好了几套衣眼,只是不知道是否合身,已经放在你的卧室内,薛小姐可以多添一件防寒的外衣再走。”
  薛墨凝问:“恶人还会再来吗?”
  “暂时应该不会,只是如果你们当中有人出了闪失,我怕雪染公子会找我拚命的。”他的笑容略带几分暧昧,让薛墨凝不由得红了脸,迅速跑回房间去更衣。
  侍雪本能地觉得刚才行歌的话是另有所指。他的眼睛虽然是看着她们两人,但那道敏锐透彻的光芒,却像是射向了她的心。
  到底被他看透了什么?
  “侍雪跟随你家公子很久了吧?”行歌悠悠地开口。
  她不禁垂下头。每和他多对视一眼,就觉得她的心仿佛被他的眼光多撕开一道口子一样,行歌的眼神真的很古怪,似乎可以吸走人的灵魂。“十二年了。”
  “十二年,真的是很久,我与初舞相识的时间都没有这么长呢。”他感叹着,“不知道有四个字你是否听说过?”
  “公子请说。”
  “日久生情。”
  这四个字有如一道雷在侍雪的耳边炸响,她的手指轻抖起来,但是依然不敢抬头,“公子的话我不大懂。”
  “你懂的。”他微笑着,“你是如此的冰雪聪明,怎么可能不懂?只是,不知道你家公子是不是也懂?薛小姐会不会懂?”
  果然被他看透了!她忽然从心里往外蔓延出一种恐惧。如果被公子知道了,如果被薛小姐知道了,那她、她在他们面前还会有立足之地吗?
  她捏紧手指,“行歌公子这番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只是替你心疼。”他依旧噙着那抹笑,“也想知道,如果有一天你离开了雪染公子,他会怎样?”
  “雪隐城中有无数的人都足以替代侍雪的位置。”她努力让自己平静,不想因呼吸的紊乱而让他再看出什么。“公子,若没有别的事情,我去看看马车准备得如何。”
  “不用那么急着走,薛小姐还在更衣,你不去帮帮她?”行歌的笑容越优雅,看在侍雪的眼中就越显得冷酷。
  “是我疏忽了,侍雪这就去,多谢行歌公子提醒。”
  她匆匆的脚步在行歌眼中略显凌乱。若非被说中了心事,这个淡然如水、平静如冰的女孩子,又怎么会如此失常?
  他不禁深深地微笑着。
  在去探望初舞的路上,薛墨凝好奇地问:“初舞公子住在哪里?”
  “我在楚丘城里有一位医术高超的朋友,所以我就把初舞托付给他了。”行歌看了看窗外,“不过呢,现在我们要在这里停一下,因为我还有事要办。”
  “什么事?”她很敏感,大概是被黑罗剎吓怕了,不希望身边没有人保护着。
  他温柔地一笑,“倒也没什么大事,初舞那家伙很贪嘴的,最爱吃这家店的三鲜香饺,昨天还特地嘱咐我一定要给他带点过去,所以请薛小姐稍等一会儿。”
  “可是……”她支吾着不好意思说是自己太胆小,而不敢让他离开。
  此时,一旁始终没有出声的侍雪开口道:“还是我去买好了,这本是我们下人应该做的事情,更何况去看初舞公子,我两手空空的也不太好。”
  “那就有劳你了。”行歌送她下车,并将店的位置指点给她看,“就是前面那间翠玉食坊。”
  侍雪走进店中,店内有不少的客人,看起来生意很兴隆的样子。
  她刚站定,就有一个伙计跑来问道:“姑娘,要点什么?”
  “我要一份三鲜香饺,要打包带走。”侍雪递上一小块银子。
  “姑娘,一份饺子只要十二个铜钱就可以了,姑娘没有零钱吗?”店小二看到银子的时候,眼睛顿时一亮。
  侍雪想了想,“你们店中还有什么拿手菜?”
  一旁有人说:“这家店最有名的是香酥鸡、甜水鸭、水晶丸子、莲花汤,外加一份荷叶糯米饭。”
  侍雪顺着声音看过去,说话的是一个独自坐在屋角的年轻人,穿的是粗布衣裳,一身的风尘,双手油腻腻的,正在低头忙着啃鸡翅膀。
  店小二听到那人说话,笑道:“是啊是啊,这位客倌最了解我们店的菜色了,他已经在这里连吃了三天。”
  那人又说:“小二哥,麻烦你告诉厨房,今天这个鸡翅膀卤得不错,只是酱油似乎多放了两钱,下次记得改过。”
  “哦,是是,我这就去说。”店小二又问侍雪,“姑娘还要点别的吗?”
  她笑了一笑,“就点他刚才说的那几样好了。”
  “好,姑娘稍等,我会吩咐厨房尽快做好。”
  侍雪打量了一圈,发现店内所有的椅子都坐着客人,看那些客人大都很粗俗,穿着也实在不讲究,最后将视线停在刚才说话的那个年轻人对面的空椅上。
  于是她走过去,客气地问道:“这位公子,我可不可以在这里坐一下?”
  “姑娘请便。”那人抬起头,冲着她笑了笑。
  侍雪这才看清他的容貌。他是个极为英俊的人,双眉浓黑,目若泓水,笑的时候还带有几分孩子气,令人一见就心生好感。
  “多谢。”她欠身坐在他对面,坐在这里正好可以透过窗户看到外面的街景。也可以看到薛墨凝和行歌所在的马车。
  她的眉心轻拢。
  “看着一桌美食还能皱眉头?”对面年轻人又开了口,端给她一盘食物。“这是水煎包子,吃一个包你开心。”
  侍雪笑着摇摇头,“谢谢公子的好意。”
  年轻人像是吃饱喝足了,伸了个懒腰,连笑容都懒洋洋的,“一看你就是大户人家出来的,说话真是客气,你看我哪里像个公子哥儿?”
  “那个……”她被他问得一愣。自己习惯对年轻男子以“公子”相称,或许是因为跟随公子太久,也或许是因为她出入所见的多是像行歌、初舞这样优雅俊美的年轻男子吧。她再打量了他一遍后,不由得笑出来,“那我该如何称呼?”
  “叫我小枫就行。”他促狭地挤挤眼。
  侍雪却叫不出口。“小枫”这个称呼太过于亲密,她与这个年轻人不过是萍水相逢而已,这样亲密的叫法并不适合他们。
  她只好尴尬地坐在那里,眼神瞥向旁边。
  “这家店哪里都好,就是上菜太慢,你要等你的菜打包好端上来,只怕还要等上半个时辰呢。”小枫起身招来店小二结帐,恰好面对窗外而站,偶然看到街景,他愣了愣,喃喃自语,“还真是巧啊。”
  侍雪发现他的眼睛笔直地看向行歌的马车。这辆马车平凡无奇,没有任何标志,但是他的话语里分明是认出了这辆马车的出处,猜到了车内人的样子。
  怎么?这个年轻人居然认得行歌公子吗?
  结完帐后,他从长凳上拿起一把长剑,奇怪的是,这把剑的剑鞘实在有些破烂,剑柄的地方还有着斑斑锈迹。
  但就是这把剑,让她的眼睛骤然一亮,心头闪过一个名字。会是他吗?他也为了魔杖闻讯前来?
  正在她犹豫着该不该点破这年轻人的身分时,对方已经走出了店门,而且目标就是行歌的那辆马车。
  侍雪倚在窗口看他想做什么,只见他走到马车对面说了句,“坐在马车里不觉得憋气吗?路过翠玉食坊还能不下车的人,我可没见过。”
  他的声音很大,所以让距离十几步远的侍雪都听得清清楚楚。
  车帘被掀开,行歌缓步走出,站在车辕上与他对面而立。
  行歌的优雅风姿本已十分抢眼,而这个年轻人虽然穿着普通,手中握着的又是一把破烂宝剑,但在气势上却毫不逊色。
  两个人从穿着到气质的强烈对比,一下子吸引了不少路人的目光。
  她从这个角度上只能看到行歌的正脸和那个年轻人的侧面,但是行歌看到这个年轻人的时候,向来挂在唇边的温柔笑容不知为何竟冷了几分,那个年轻人却依旧笑得很灿烂。
  侍雪从窗边走到店门口,又向前走了几步,想听清楚行歌公子同他说了些什么。
  “我还以为你不会来。”
  “有热闹看,为什么不来?”年轻人嘻嘻笑道,“初舞呢?在车上?怎么还躲躲藏藏地不肯出来见人?”说着他就要上车掀帘子。
  行歌伸臂一挡,“车内的人你不认识,也不便见你。”
  “哦?”年轻人挑起眉毛,“该不会是你的宠妾吧?那我更要看看。”他的手臂如游鱼一般滑,迅速摆脱了行歌的阻挡,手指也摸到了车帘边缘。
  行歌单足急抬,勾住了他的足踝,一手捉住他的衣领,将他硬生生拉了回来。
  年轻人反手一拨,身子微缩,从行歌的手臂下面挣脱开,左手又去抓车帘。
  行歌双掌齐出,竟握住他的那柄锈剑,像是算准了他不会放开这把剑似的,向旁用力扯开,那年轻人果然不得不回身护剑,行歌就趁此时在他的胸口处轻轻地挥出一掌。
  年轻人反应极快,哈哈笑着倒退数步,避开了他的攻势,但是身体也被迫跃下了马车。
  侍雪在旁边看得一清二楚。行歌公子的武功在曼妙姿势中变化无穷,优雅下潜藏着无数杀机,而那个年轻人举重若轻,看起来顽皮胡闹的招式一样是高深莫测,在行歌公子如此犀利的攻势下还能全身而退,这等武功也足以惊人。
  “喂,你这么宝贝车里的人啊?小气得都不肯让人看一眼?这可真不像你行歌公子的美名啊。”
  他的话似乎是故意要大声说给周围的所有人听,果然,听到“行歌公子”四个字后,一旁的路人惊诧地停下脚步,纷纷将目光投注过来。
  行歌负手而立,淡笑道:“车内的人是我一位朋友的未婚妻,我自然要全力保护。”
  “看你笑得那么假,谁知道你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年轻人哼道:“那好,我不去看她,我只问你初舞在哪里?”
  “初舞公子受了伤,正在养伤中。”车内的薛墨凝说了话,“行歌公子,这位是谁?”
  行歌还没有说话,年轻人笑道:“声音还真是甜美,你哪个朋友这么有福气?肯定不是初舞。”
  薛墨凝在车内透过门帘缝也看了会儿外面的情形,只是觉得好奇,所以忍不住发声说话。既然对方一而再、再而三地想见她,而且看起来对方和行歌很相熟,那么她觉得自己也没有什么躲藏的必要了。
  更何况,她一来自负容貌,二来又身为雪染的未婚妻,总有些骄傲之心。
  于是她也掀开车帘走出来,看着那个人微笑道:“我叫薛墨凝。”
  年轻人一看到她,眼睛立即清亮闪烁,“原来是雪染那个大冰块未过门的妻子,他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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