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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缚绑你的心-第9部分

小说: 缚绑你的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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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换个角度想,他和她这种八竿子打不着关系的人,也能因这条红线给牵在一块,不也是种另类的缘分吗?缘分这种东西本来就没个准则……啊,是了,曾爷爷曾经这么跟他说过,他也赞同这句话。
  突然念头一转。
  如果每个人的手上真的有条红线的话,他这条硬是被曾爷爷系上的红线,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满脑子解不开疑问的申屠元花了比平常更久的时间,才从浴室里出来。而封江花因为红线拉得不够长,身上又穿着有秽物的衣服,干脆坐在浴室门口等他,等着等着一不小心就睡着了。
  醉红的睡脸吸引着他的目光。
  徐徐蹲下身,他倾身慢慢靠近她,吻上那张还没漱过口的小嘴。
  果不其然,还有呕吐后的腥味和酒味。
  轻轻的贴上,再轻轻的离开,他有片刻怔愣。
  如猫儿爱干净的他,居然能忽视她身上的脏东西,吻了她?唇边的酒气和酸味让申层元立刻下了个决定——回浴室里刷牙。
  将和着泡沫的漱口水吐掉,镜子反射出的俊脸有丝阴郁。
  好吧,选在这时候吻她是他的错,下次他会挑个好一点的时间点……下一次?还会有下一次吗?心里的疑问反射在镜面上那男人的脸上。
  嗯,是抹带笑的神情。
  看来,不只会有下次,还会有下下次、下下下次和更多的下下下下次……
  第6章(1)
  宿醉的痛,要亲身经历才会知道。
  “唔……”难过难过,头又重又痛,快爆开啦!像只小虾米扭动着娇躯蜷缩在床上,抱着头:封江花发出不小的呻吟。
  把她挖出被窝,申屠元递了杯水给她。
  封江花被迫坐起身,小脸皱得跟个老头一样,脸色比平常还要苍白,一双眼紧闭着无法忍受从窗户透进来的光线,手中的杯子抖呀抖的,随时可能掉落。
  “拿好。”淡漠的声音当头劈下,那忍不住晃动的杯子握紧了好一会儿,又开始颤抖。
  不能怪她,现在她整个人浑身不对劲,随时都想瘫回床上装死,拿不稳一杯水是正常的。
  厚掌包覆住捧着水杯的手,他伸出另一只手轻拍她的脸颊。
  “要装死之前先喝点水。”说出来的话很没同情心,但语气异常的轻柔。
  “唔嗯!”只是抱头痛吟的她没有仔细听。
  闭着眼死不张开,那张略显苍白的嘴找了好半天,才找着杯沿就口。清凉的水瞬间滑入檀口中,丝丝凉意渗入心脾,头重脚轻的感觉稍稍减缓。
  一杯水就这么全进了她的口中,红润的舌舔了舔唇边的水珠,朦胧的眼睛终于睁开。
  “谢谢。”语气懒懒的,封江花话声刚落,人又咚的一声倒回床上,发呆。
  申屠元没说什么,取走水杯离开房间,步伐轻得像只猫,一点足音都没有。
  窗外的蓝天倒映在黑色的瞳孔里,两边的天空部同样深邃,吸引人的目光:但比较起来,还是她眼中的那片蔚蓝吸引他。
  她对着蓝天发呆好一会儿,伫立在门边的申屠元也注视了她好半响,没有打扰她。
  末了,他重新回到床沿。
  “元?”当手被一股坚定不失温柔的力量执起,封江花才懒洋洋地抬起眸子,睐了他一眼,顺势望向他身旁的绘图用具。
  “你喜欢什么?”喜欢什么?“你是指什么?”面对他没来由的问题,她只好反问。
  “随便。”结果他给了个更不清不楚的回答。
  明亮的眼儿转了一圈,封江花的视线被窗外飞过的鸟儿给吸引过去,“鸟呀……”听见她说的话,申屠元执起画笔开始在她纤细手上动笔,旁边是洗下干净五颜六色的调色盘,上面只有简单的色彩三原色。
  他在画画。
  注意力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牵着走,封江花慢吞吞地爬坐起来,靠近他身边,目不转睛的盯着他一笔一笔勾勒出图形。
  “水彩哪来的?”猫眸觑了个空,瞄她,“在客厅的桌子下找到的。”发现水彩盒盖上写了名字,她慢半拍的想起水彩的主人是谁,“是查德的呀……”
  “查德?”又是个男人的名字。孤傲扬起的眉头攒紧,连他自己都没发现只要从她口中听见男人的名字,他的心情便会受到影响。
  负面影响。
  “我大哥、大嫂的儿子。”没什么情绪波动的声音里,封江花奇异的听出了他的不悦,开口解释。
  眉心瞬间松开,他继续专注笔下的画作。
  “你很会画画?”慢慢成形的鸟身在她右手上,封江花越看越感兴趣,“好像是刺青。”
  “这一洗就掉了。”水彩颜料是不可能达到刺青的效果。
  冰凉的笔毛触感很是舒服,画笔以流畅熟练的动作来回在她的手和调色盘之间,明明只有三个颜色,但在他纯熟的调配不,冒出许许多多不同的颜色,然后绘上那只鸟。
  “我知道,但是很像,不是吗?”没多久时间一只栩栩如生的鸟儿翱翔在她手臂上,只差一点就可以完工。
  完全忘了前不久还痛得起下来的脑袋,此刻封江花满心期待的是那只即将完成的鸟儿,鹅蛋脸上出现孩子气的笑容,傻傻的,视线却从未离开。
  ·“我不会画画,但是很喜欢看人画。纽约的公园里有很多人像素描或是以画画为副业的街头画家,我有时会去晃晃看看他们的画,如果你有兴趣,下次我们一起去。”灿烂的笑靥散发光亮,笔直地射向他。
  “嗯。”他不自觉地应允。
  那抹笑对封江花而言并没有特殊的意义,她很快垂下螓首,趣味盎然的视线跟着画笔移动。
  “哇!你画得好棒,有职业水准喔!”鸟儿还没画好,她已经乐得抚掌轻呼。
  职业水准?“只是随便画画。”申屠元的声音有些不自在,手上的动作也跟看慢了下来。
  “咦?”澄澈的眼儿又抬起,“你是画家?”对了,她还不知道他的职业是什么。
  IQ两百的聪明脑子转了圈,封江花才发现对他的了解除了名字,就只剩他曾爷爷将他们绑在一起这件事,其他的她一概不知。
  “不是。”这次他看也没看她一眼,直接否认。
  “原来你是画家呀!”封江花肯定的点点头,指着正对床的那面墙道:“我二叔叔也是画家,那幅超大的壁画就是他替我画的。”她提起卧室内一整面的壁画,在她单调的房间里,就属那面墙最吸引人的注目,来过她家的人都会对那幅画感兴趣,现在想想好像就只有申屠元什么也没问,真是怪哉。
  “我说了不是。”眉间立刻出现深得可以夹死蚊子的褶痕,他还是坚持。
  黑色的眼珠子扫了他一眼,封江花愉快的宣布:“那就是啦!”谁教他说谎的表情那么明显,骗别人或许行得通,但要骗她这个跟他绑在一块的“关系人”就没那么容易了!不过,他为何要隐瞒他的职业?金眸半眯,冷冷的视线瞥过她。
  “哼。”也许是知道自己骗不了她,骄贵的猫儿只是哼了声,懒得再辩驳。
  “喂。”她拍拍他的肩,接收到他不悦的眸光后,改口道:“元,说说你自己好不好?”骚动的画笔停止片刻。
  “要说什么?”呼,还好他没回答:没什么好说的。封江花轻抚胸口一,为自己猜测错误松了口气。
  “什么都可以呀!只要是关于你自己。你不觉得我们绑在一起一个多礼拜了,二十四小时生活在一起,对彼此却一点都不了解,这样很奇怪吗?”封江花难得话多。
  “我们并没有二十四小时生活在一起。”申屠元钻她话里的漏洞。
  这一个多礼拜来,她几乎有一半以上的时间都窝在研究室里,哪来的二十四小时朝夕相处?平均起来他们一天不到十二个小时的相处时间,她还真敢说。
  偏头想了一会儿,封江花无话反驳,“好吧,那我们从现在开始认识彼此也不嫌晚。”
  “嗯哼。”又是轻哼。
  这代表他不反对吧。
  封江花渐渐摸透他每个反应代表的背后意义。
  小手佯装握着麦克风凑向他嘴边,她笑问:“现在为您访问到的是神、神赌……元大师。”不会发音,她企图含糊的带过他的名字。
  “为什么不学中文?”他可没漏听。
  “中文呀……”嫩白的小手爬上蓬松的发问抓呀抓,她靠出腼腆的笑容,“人都会有一、两样缺点或办不到的事……”她试着解释自己不学中文的原因。
  “你的语文能力不好。”申屠元没想太多,直言不讳。
  小嘴张了张,到最后还是说不出辩解的话,她嘟起水嫩嫩的唇,不甘愿的承认,“是啦……”说她是天才,偏偏在语言上她一点天分都没有,她有想过或许是跟她不擅长和人说话,人际关系不好这点有关,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她就无计可施了,毕竟历经了长久的时间,她早放弃改善人际关系这点。
  语言能力不好又怎样?反正出国可以带导游,现在又是英语行遍天下的时代,她一点都不担心自己只会一种语言。
  “混血儿通常都会说两种语言,不是吗?”这应该是他第一次对她这个人提出疑问。
  封江花纤指掐着下巴,“我大哥跟我二哥都会说呀。”她把责任推到兄长身上。
  “我是说你。”你知道吗?人类最聪明的时期是孩童时期,大脑像块海绵体疯狂的吸收各种新事物和新知识,当人开始长大成熟之后,脑于的反应能力却下降,对于新知的吸收能力降低,尤其是语言能力。“封江花突然冒出这一长串的理论。
  倨傲的脸庞面对她,申屠元一声不吭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小时候我爸妈并没有要求我学讲中文,现在要我这个‘老人’去记住另一种语言,太困难了。”兜了一大圈,说到底封江花就是在为自己语言能力差找借口。
  “歪理。”他轻嗤。
  瞟着他佣懒中带着傲气的模样,封江花揉揉眼,一时间她还以为看到他背后多了条猫尾巴,有一下没一下的摆动着。
  她记得狗狗摇尾巴是因为高兴,但如果是猫呢?而且摇摆的方式都嫌傲慢,那是代表他怎样的心情?“在想什么?”扫过她若有所思的表情,不知道她心思系在他身上的申屠元问。
  被他的声音拉回现实,封江花发现自己竟然因为眼花的错觉,开始了无止境的幻想和猜测,忍不住逸出轻笑。
  没办法,他看上去真的就像只猫。
  刺眼的笑。他就是知道她在笑他。
  “把你脑子那些奇怪的想法给抹掉。”申屠元霸气的命令着。
  封江花一愣,猛地喷出大笑,“哈哈哈……”刚才,她好像看到骄傲的猫儿用尼巴甩拍她手臂,要她识相点的模样。
  猫眼看人低呀!啪!一掌打上她的脑门,始作俑者没有表情的脸看不出来喜怒。
  “哎哟!”她轻呼了声,毕竟也不会很痛。
  “好了。”放开她的手,申屠元开始收拾画具。
  一直没发现来自他的温暖骤失,封江花失神的看着手上那只展翅高飞的鸟儿,却再也说不出半句称赞的话。
  有丝淡淡的怅然若失萦绕心头,说不上来为什么,只是当他就这么轻易的放开她的手时,她觉得很失落,好像少了什么。
  “元,再画点东西吧。”说不清的感觉,她只知道自己还想再感受他的体温,一下下就好。
  瞄了眼那只纤细的手臂,他回答:“等你吃胖一点,我就画幅山水画给你。”
  “嗯?噗!”封江花忍俊不禁,直当他在说笑话。
  “下次我买纸给你,这样你就可以画啦。”她轻吹着手臂上末干的颜料,一边接话。
  好吧,为了把这只鸟保存下来,她决定今天不洗澡。
  金眸暗了暗,“不用,画画不是我的兴趣。”她睨着他,没戴眼镜的小脸上满是不信。
  如果画画不是他的兴趣,他有可能画那么好看?“那你的兴趣是什么?”没拆穿他,她没忘记自己刚才说要了解他的话,干脆顺着问下去。
  总带点不可一世意味的眉耸起,申屠元这次花了比较久的时间才回道:“睡觉。”敷衍她?“真是个好兴趣。”封江花干笑。
  跟他聊天的确是件自找苦吃的事,他不爱说话,也一副不想多谈的脸色。
  她并不是个爱挖人隐私的人,通常看到别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她也不会自讨没趣,偏偏她就是很想了解他。
  “元,你说你是台湾人,那为何你曾爷爷要把你带到纽约来?”最后,封江花还是决定自讨没趣一下。
  “他爱做什么事总是没个准则。”他,指的就是申屠元的曾爷爷。
  好简单的回答。
  “或许你的有缘人真的在纽约也不一定。”她没发现自己在说这话的时候,皱眉的表情和他倒很相似。
  只不过申屠元误会了她颦眉的意思。
  “你很想分开?”这话要是听在不知情的人耳中,比较像情侣在提分手时会说的话。
  “嗯……你不是被绑了很久了吗?难道你想要一辈子跟我绑在一起?,,拉拉手中的红线,经过了一段时间,她竟也渐渐习惯它的存在,更别说红线那一端的他,在她心里,他像只倨傲的猫儿盘据在她家的身影,早已成为自然。
  等到哪天红线真的解开后,她或许还会不习惯。
  “我是问你。”璀璨的眸心直望进她的眼底深处,他全身上下的气势突然政变,强悍且霸气,像只拱起背脊具侵略性的猫科动物。
  第6章(2)
  没被他突如其来的改变给惊吓,封江花维持一贯的随兴调调,抓抓一头乱发,“我?我是觉得还好啦!反正都习惯了。只是你也有自己的生活,总不能这样下去。”她的回答,申屠元显然不是很满意。
  他开始正视自己从遇上她后就骚动不已的心。他一直告诉自己不可以上了曾爷爷的当,不管今天跟他绑在一起的是怎样的绝世大美女,他都有自信不被迷惑,所以当封江花出现在他面前时,他百分之百认定自己不会被她迷惑而忘了目标——解开红线。如今他却不得不承认打从第一天开始心跳就随着她的一颦一笑,一言一语而失控。
  是因为她真的是那个有缘人吗?只见他还是维持一身贲张的气焰,封江花没有多想,伸手摸了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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