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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楣后-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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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单无眠心慌地拉紧衣襟,“王爷,住手,妾身好些了,你……你别盯着妾身瞧。”
  他状似好奇地眨着眼,“可是你的奶型很美,本王想摸一摸。”
  闻言,她眼前一黑,差点厥了过去。“不行,王爷该端正品行,不宜白日无状。”
  “喔!你是说,天一黑就能摸!爱妃果然很懂情趣,黑得看不见就只能用摸的。”他一脸了然的样子,好像真懂什么叫摸一摸。
  “……”她面色僵冷,笑不出来。
  说他是傻子,却反应奇快,她无心的一句话,他马上就能曲解成另一种含意,而且教人无言以对,哭笑不得,没法说他说得不对。
  他们是夫妻,白天不能做的事,到了晚上哪能一把推开,他要真能硬来,为人妻室还能不顺从吗?
  “爱妃,你又脸红了,满脸红得像番果子,本王咬一口尝尝味道好不好。”他再度逼近,眼神透着晶光。
  “别……妾身不好吃……”慌张又心急的单无眠闪着他的唇舌,她面红耳热地羞着身,不意踩着自己的裙摆。
  “小心,无眠!”
  单无眠倒下的那一刻,身下多了个垫背的,一双结实有力的臂膀及时接住她,两人在地上滚了一圈,一人在上,一人在下,交叠着。
  好死不死的,南宫夜色的手正好覆在她软腻的丰盈上,雪嫩椒ru娇软诱人,淡然暗香由双峰间散出。
  黑瞳一黯,他低下头,唇口微张……
  “啊!王爷,你在干什么?你这么大块头会把小姐压扁的!快点起来,不要压着小姐!”
  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南宫夜色在心里叹气。冬雨的出现坏了他的好事,同时也拉回他的理智,就差那么一步,他辛苦的伪装就要功亏一篑。
  这碍事的丫鬟,迟早有一天他会把她丢至无人荒漠,任其自生自灭。
  “王爷,你很重耶!快起来啦,小姐的身子骨不像你壮得像头牛,禁不起你一压。”真是的,王爷又在玩什么?他……冬雨一看到他手搁放的位置,当下两眼微凸,整个人发臊。
  感觉有人拉他,南宫夜色恼火了,“给本王滚开!爱妃摔倒了,本王救她,不是压她。”
  “好,王爷别火,是丫鬟说错话了,你慢慢起身,妾身不疼,王爷不心疼。”她安抚地摸着他的手臂,语气轻柔似水。
  谁心疼了?他才不心疼,只不过不想看她摔成傻子,傻夫傻妻凑一对。“你不疼,本王疼,你撞到本王了。”
  他这会倒像个孩子,向王妃撒娇。
  “真疼啊?我帮你吹吹,一会儿就不疼了。”朱唇微噘,呼出使人迷醉的香气。
  觉得“更疼”的南宫夜色轻喘一声,姿态古怪的夹腿而起,他像是遮掩什么的拉平衣服下摆,大口地灌下一整壶冷掉的茶。
  “小姐,你和王爷……你们……呃,奴婢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冬雨有种感觉自己似乎做错了什么。
  “是。”
  “不是。”
  两道同时扬起的声音让冬雨愕然傻眼了,她看了一眼正在瞪她的王爷,心里很毛,再一瞧低头扣盘扣的小姐,她的心根本在下雪了,一片乌云罩顶。
  不知怎么着,她很想逃。
  “奴……奴婢是给小姐送补品的,小姐要趁热喝才不会苦口。”她捧着盘子的手在抖动。
  “要改口唤王妃,你家小姐都嫁给本王了,你还当她是未出阁的姑娘吗?”听得真刺耳。
  “……是,王爷,奴婢改口。”王爷此时的模样好吓人,一点也不像傻子。
  “还有,本王的爱妃生病了吗?为什么要喝补品?”他不经意地流露出关心。
  冬雨照实回答,“是皇后娘娘派人送来补身的药材,一日两回补……呃,补女子身子强健。”
  “皇后?”他思忖。
  “是呀!皇后真是好心,担心王爷生不出子嗣来,还特地请宫中太医配药……啊!奴婢什么也没说,那药绝不是助孕用的……”
  单无眠抚额申吟。这冬雨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她话一出口不就承认此地无银三百两,不打自招?
  是助孕还是绝孕?他在心里冷笑。“既然是母后的赏赐,本王也要喝。”
  一说完,在主婢两人瞠目的目光下,他一口饮尽碗中物。
  末了,他还说了一句教人吓破胆的话——
  “以后有多少本王就喝多少,你们不许藏私。”
  呃……他是男人,女人的补品喝得了吗?
  第5章(2)
  “小姐,我们真的要这么做吗?不好吧!万一是我们弄错了呢?”她的手在发抖,很心虚。
  “你不也说他那时的表情看起来不像是傻子,让人有种畏如天神的恐惧。”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也……也许是奴婢看错了,人命关天开不得玩笑,我们收手好不好?”她真的很怕处理不慎会害死人。
  “不行,爹要我尽快证明王爷不是傻子,我这一回就出狠招好堵住他的嘴,免得他一天到晚找人来催我。”其实是她想知道乐王是真傻还是假傻,好几回她感受到他不同以往的淩人气势。
  这绝非出自她的想像,平时孩子气的王爷,有时会口出惊人之语,甚至引经据典,再加上一句“阿阳说”。
  其实夏侯侍卫冷峻寡言,不像会说那样的话的人,而一个五岁孩子的智力又怎能将那些出处记得牢,半字不差地条理分明。
  不过促使她有此作为的,是她一日夜里醒来,见他不在床上,她担心他的安危遂下床找人,却在无星的夜空下,看见他一脸阴鸷地瞪着自己的双手,似要捉住什么又放开,冷冷地勾唇一笑。
  她没惊动任何人地返回寝居,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直佯睡地静待他归来,听见足音,再假装被他吵醒的样子,问他晚上不睡到哪去了。
  他的回答是:跟大白玩。
  黄金蟒?
  他在说谎。
  “老爷的事别理他就好,他根本没顾及小姐的安危,小姐又何必为他着想?”如果是她,什么都不管了,干脆待在王府当乐王妃,老爷的官运想亨通就自个儿想办法。
  在县府的时候,护着小姐的冬雨一并被善妒的夫人迁怒,每天有忙不完的事、做不完的活,这一餐吃了,下一餐可能得等到隔日,常常吃不饱。
  可在乐王府里,她只要服侍小姐一个人就好,三餐大鱼大肉还有点心夜宵,其他事不用她烦心,王府的下人自会分担,这些日子以来她一下子胖了好多,多长了几斤肉。
  虽然老是被冷面的侍卫阿阳气得哇哇大叫,不过比起以前的日子,乐王府的生活才是人过的,她一待下就舍不得离开了。
  “可是爹说我再阴奉阳违,没做点事,他就让大娘来做客,顺便带姐姐们来住几天,教导我为妻之道。”她一脸无奈的叹了口气。
  “什么?夫人和大小姐、二小姐要来王府?”冬雨白了白脸,重重抽气。
  单无眠苦笑,“你说能不做吗?换成是她们来试,王爷会更可怜。”
  “我做。”她用断臂的悲壮表情说道,一张脸都快哭了。
  但要做什么呢?按照计画,冬雨先引开夏侯莱阳,佯装有不明人士入侵,要他去看看,少了贴身侍卫,这才方便她们进行下一步。
  而后,单无眠再把爱玩的南宫夜色带到搭盖在池面上的浮桥,让他从桥上走过,再假意不小心撞他一下,让他如落花般的跌入池中。
  若是真傻,他会挣扎不休等人来救,而她等到人快灭顶时才喊人来捞起王爷。
  反之,他会自行爬起,揭露装傻的真相。
  这一招是险招,所以令她犹豫不决。
  只是,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是谁那么没良心,居然割断连接浮桥板子的麻绳,她和王爷两人都成了落汤鸡,浸泡在让人发颤的池水里。
  “……呵……呵……好玩好玩,水好好玩,本王要玩水……来呀!爱妃,本王泼你水……”南宫夜色笑着,可无人发觉他的眼底布满阴霾。
  害他一人就足够了,竟然连不知情的王妃也拖下水,实在不可饶恕。
  “我……咕噜……踩不到底……救……救我……快拉我上去……呼噜……我不能呼……呼吸……”水好深,淹过她颈项了。
  “爱妃,你在玩什么?泅到水里吗?本王也来试试。”高她许多的乐王突然往下一泅,借着划水的手势将她托高。
  荷花池的水位高度对他来说根本不是困扰,他一踩底便高出水面甚多,他还能行走自如,赶鱼捉虾,玩得不亦乐乎。
  见状的单无眠赶紧像只水蛭般巴着他不放,失态地面露恐慌,尖叫声连连地不准他再泅水。
  两人的衣服全都湿透了,意外沉重,水花散开遮掩了水面下王妃玲珑的身段,似有心,若无意,他拍打池水的自娱举动,确实起了极大的作用。
  “小……小姐,你怎么也在池中?不是让王爷跌下去吗?为何你也落下池里……”冬雨一急,不该说的话全脱口而出。
  “让王爷跌下去?”一道冷冷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一见夏侯莱阳就站在身侧,冬雨吓得魂都快飞了,“是……是跟王爷闹着玩的,你看我家小姐……不,王妃也一起玩呢!他们玩得多开心啊。”
  “王妃看起来快沉溺了。”玩?
  冬雨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假的,王妃会泅水。”
  “小姐,奴婢对不起你,你再忍一忍,奴婢马上找竹竿让你捉住再上来。”
  “不用救她也无妨?”他几乎要笑出声了。
  “啊——不行!快把我家小姐拉起来,不然我跟你拼命!”受不了心焦的冬雨,发狠地捉住他的手,指尖的力道让他臂上渗出些许血丝。
  夏侯莱阳冷然勾唇,“还不放手,想替王妃收尸吗?”
  她一听,小脸刷地惨白,忙不慌乱地把手松开。
  只见一道黑色身影足不沾水的一跃而过,踩着荷办跃身,轻轻松松捞起一身湿辘的单无眠,贴身的衣物展露出她曼妙的身躯。
  冬雨还来不及惊叹夏侯莱阳的好身手,另一道人影便破水而出,他边走边洒去身上的水滴,还嫌不过瘾地脱掉外衣,将它丢向浑身发抖的王妃。
  不偏不倚地,飞散开来的外袍正好披盖在单无眠的双肩,遮住她一身旖旎春色。
  “哎呀!爱妃不玩就不好玩了,池里的鱼太坏了,本王捉不到,我们把它们烤来吃。”最好连偷窥的那几只虫,也一并肢解下肚。
  不远处的花丛里,有几道晃动的鬼祟影子,其中一名悄然地收起锋利匕首。
  “王爷,你别只想吃,小姐……王妃她会冻着的,快叫人送她回屋换下这身湿衣服!”鱼都捉不到还想烤,果真是傻子。
  “会冷吗?爱妃,你不是玩得很愉快,本王还想跟你共赴奈何桥呢!”玩到他头上也就罢了,居然连她自己也一起搅和。
  蓦地,单无眠打了个冷颤,不是身子冷,而是打从心底发出的寒意。
  “啊!本王说错了,是浮桥才对,爱妃说在桥上跳几下,桥面也会跟着晃来晃去、起起伏伏,非常好玩。”结果他们才一走上桥,浮桥就裂开了,四分五散。
  她缩了缩肩,总觉得他看似孩子气的话中隐含指责。“王爷,妾身不玩了,以后也不会这般失了体统。冬雨,你扶我回房。”
  “是的,小……王妃。”冬雨大气不敢喘一声,连忙上前搀扶。
  但是一身湿的衣物重得要命,差点溺水的单无眠余悸犹存,她双腿发软走不动,丫鬟的气力不够撑住她,两人双双往一旁倒去。
  幸好夏侯莱阳及时撑住冬雨,她才能扶好王妃,不致跌得难看。
  “王妃,请让卑职抱你回房。”这忠心的丫鬟是绣花枕头,空有嗓门没体力!他暗自嘲讽。
  “有劳你了,夏侯侍卫。”自知力有未逮,她也就不推辞了。
  夏侯莱阳冷颜以待,弯下腰正想抱起抖个不停的王妃,不意后背被人撞了一下,将他撞离数步。
  他眯起眼,冷视身上滴着水的乐王,以眼神警告他别在这节骨眼上坏事,有好几双眼正虎视眈眈地看他接下来会做什么,他不能毁在这一刻。
  “本王的爱妃你不可以碰,不是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你是男的,不能碰王妃。”南宫夜色鼓起腮帮子,口气稚嫩如孩童。
  “王爷抱不动。”他瞪他,几乎想冲上前掐他脖子。
  他赌气地大声开口,“谁说本王抱不动,阿阳瞧不起本王是不是?本王就抱给你看!”
  “王爷——”他伸手一拦。
  两个男人的眼互相角力,在旁人没发觉的情况下,不肯退让。
  “不管是你们的哪一个,快点把王妃抱进内室,她身子骨不好,会受寒的!”
  冬雨喝了一声,夏侯莱阳才退到一侧,但是很奇怪地,他明明面无表情,却让人感觉到他脸色很难看,正在发火。
  而乐王抢着抱人,他如近侍所预料的,让人很想叫他换手,因为他一抱起王妃就往前扑倒,不死心,再抱,又是一扑。
  不用半盏茶的工夫便能将人送进屋,并换下湿衣,喝口祛寒的姜茶,可是王爷和王妃跌跌撞撞走了好一会儿,把众人吓出一身冷汗,唯恐王爷失手摔死王妃,或是乐王自个儿撞破头,一命归阴。
  只是连摔了好几回的王妃丝毫不觉得冷,反而有点热,抱着她的男人就像座暖炉,源源不断地从身体发出热气,暖和了她的身体和四肢。
  第6章(1)
  “王爷,你太鲁莽了。”
  很少说重话的夏侯莱阳以下犯上,不以下属身份,而是用生死至交的过命好友严苛厉色,怪罪他的意气用事,不以大局为重。
  都忍了九年了,还有什么不能忍的?何须为了区区一名女子,差点暴露隐藏多年的秘密,让人趁机揭发他不是傻子的真相。
  虽然他掩饰得很好,不露一丝一毫的破绽,却为了让自己看起来笨拙,不以内力防身,反而跌撞出一身伤口好掩人耳目。
  他不知道这些伤口看在关心他的人眼中有多心痛,他们拼全力保护他,他反倒不知珍惜,任意挥霍别人保全他的心意,实在可恼。
  再其次,若是让有心人看出蛛丝马迹,为邀功而向上呈报,乐王的头衔很响亮,其实脆弱不堪,“那个人”想弄死他简直易如反掌,只差时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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