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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娇俏说书人-第1部分

小说: 娇俏说书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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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品:娇俏说书人
  作者:阳光晴子
  男主角:朱元骏
  女主角:侯念媞
  内容简介:
  爹爹不要她继承衣钵,说什么女孩不能当说书人,甚至还找了门婚事逼她就范,这下不赶紧落跑怎行?!
  可才刚上路,就倒楣碰上个阎王脸的家伙,俊美无涛、贵气逼人又如何?
  骨子里还不是狂妄、自大又无礼,吓!不会吧,他居然是当今圣上?
  还没从惊恐中恢复,那人又丢了道皇旨──说要带她进宫,能不能尊重一下当事人的意愿呀,她可没说要当他的三千零一号后宫佳丽呢!
  啥?!都还没答应哩,他居然对自己下毒?
  果真是伴君如伴虎,但说书里的故事──没说爱上皇帝要赔上自己一条命呀……
  正文
  序
  猜,不出席的原因     阳光晴子
  前几天,晴子去参加高中同学会,多年不见的老师、同学相聚一堂,有的携家带眷,有的仍旧单身,而晴子则因身负重任,一到聚会场所便像只麻雀,更像记者似的问东问西,诸如有没有男朋友啦?结婚没?生孩子没?老公在哪儿高就啊?是职业妇女还是“闲”妻良母啦……
  另外,还带了数字相机要拍照留念呢。(结果等到同学会结束,神经大条的晴子才发现,因为访问太忙了,居然连一张也没拍到……)
  看到了吧?要晴子代表出席的“那一挂高中好友”们,因为你们要晴子当代表,还要晴子打报告媚儿给你们所有出席同学的近况,因此一个人忙不过来,实非我不尽责哦!
  而且呀,在大家相约下次再见而离开后,同学们才发现没人知道晴子在做啥耶?(这还是之后同学打电话来,晴子也才哦/!真的耶,因为她们都成了被访问的对象,而晴子则忙着做笔记……)
  但这真的是一次很愉快的聚会,也刚好常常就聚在一起的高中好友们都没去,所以才有机会对那些当时就不在同一个圈圈里的同学聊得更多,当然,我也成为大家询问我们那一大挂人为何没出席的焦点人物,但怎么说呢?
  看晴子的身材就知道了嘛!物以类聚,晴子发福了,她们那些人哪能幸免?
  套句其中某位好朋友说的,这没去的里头百分之九十肯定是肥了!
  所以晴子发现自己是里面最有勇气的,理由是——那天去的所有同学中,晴子的腰围是最“宽”的。
  但我还是很开心我去了,因为,多年不见的友人齐聚一堂,与老师、同学聊聊当年的青春年少、恋爱情事,感觉一切并不那么遥远。
  嗯~~老实说,这是一篇补写的序,序被退耶,我的老天爷呀,所以脑袋空空的晴子只好冒着被一群好友吐槽、口水淹没的危险,将那天的事公诸于世啦。
  其实……其实……晴子真的开始考虑要抓人——呃……找人代写序了,我看过徐奶奶呀、编编啦、作者啦、亲朋好友啊,甚至是书迷朋友们都代作者写过序耶。
  请问,有没有人要自告奋勇……
  咦?人咧?人……人……来人……
  楔子
  “……黄金榜上,偶失龙头望,明代暂遗贤,如何向?未遂风云便,争不恣狂荡……”
  凉风习习的初夏,一间古色庙宇前搭建了座野台戏的棚子,台上台下挤满了黑压压的人潮,台下的人个个仰头凝望,台上的人亦神情专注。
  滑稽的是在台上的一张桌子,四周围绕的第一层听众,还是一张张粉墨登场的浓妆脸孔,有孙悟空、猪八戒、沙悟净、唐僧及一些妖怪扮相的戏子们,可是他们该上演的“西游记”没上戏,反而聚精会神的看着被他们团团围住的说书人。
  这名斯文俊秀的说书人正以抑扬顿挫的语调,说着宋代有名的风流才子,因为一首词惹恼了宋徽宗而断送大好前程,终其一生都在醇酒、女人及词中度过,最后还是由他最爱的妓女将其安葬的凄凉故事……
  故事说毕,台上台下的听众在一阵掌声后,仍望着台上的说书人,期盼的眼神似乎无言的传递着他们还想听下一个故事。
  台上一身白缎长衫的说书人莞尔一笑,只见那双灵活大眼骨碌碌的一转,迷人樱唇勾勒出一个美丽弧形,爽快的拿起手上的响板用力敲那么一下,“好,那就再来个——”
  “不好了,不好了,侯老爷子来了!”
  “不好了,侯老爷子来了……”
  这一句句警告语从街头远远的传到了野台戏上,台上那张斯文秀气的脸庞立即现出懊恼之色,轻噘红唇,抓了响板,一晃身,施展轻功先跳上另一边的屋檐,一晃眼,那一缕白衣即消失在众人眼中。
  众人先是发出一声叹息,接着,个个脸色一整,像训练有素的军队般,野台上拉起了二胡,女妖戏子唱起了戏,桌子早已被移走,台下群众仍聚精会神的看着戏,不时的拍手叫好。
  一阵马蹄声由远而近,台上的戏子演得更加卖力,台下的观众也吆喝得更大声,但众人眼中的笑意也更浓了。
  仅是眨眼工夫,一匹棕马快如闪电的来到庙宇前。
  马背上的骑士急扯缰绳,马儿昂首嘶鸣,骑士利落的翻身下马,急匆匆的就往野台上冲。
  但定眼一看,上面演的是唐僧进了盘丝洞的戏码,他的宝贝女儿早就落跑了。
  “她往哪儿去了?”
  两鬓斑白,但年纪看来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一身蓝袍,气呼呼的看着这些熟识的邻里乡亲。
  他一问,这些人有的看右边、有的看左边、有的看天空,有的还看地上,倒是几个小娃儿诚实的指着另一边屋檐,但马上被身旁的大人给拉下手。
  中年男子怒不可遏的飞身跳上棕马,急扯缰绳气冲冲的策马离去。
  只见棕马疾驰如风,一路飞奔,左弯右拐的在小小巷弄间奔驰,不一会儿,进入一条宁静小巷,中年男子倏地飞身,施展轻功,几个旋身,来到一个围墙后门。就在一道白色身影要溜进门去的剎那,他捉住其领口,像拎猫儿似的拉起,一个唉叫声顿起。
  “哎呀,爹爹……痛啊痛!我快被你勒死了呀。”娇俏声音带着大大的不满,双手在空中飞舞,但就是碰不到爹爹一根寒毛。
  “勒死了也好,免得我先被你气死!”
  侯正丞咬牙切齿的将女扮男装的独生女,直接扔到自家后花园的池塘边,要不是侯念媞急急煞住脚步,绝对摔成落水狗。
  她抚胸,吐了一口长气。还好还好!但她的右脚突地一麻,腿一软,身子便往前一倾,噗通一声,终究还是成了落水狗。
  “咳……咳咳……”摔落池塘的她喝到水、呛到水,像只三脚蛙的勉强在池塘里挣扎,“爹……爹,快救我——”
  “池塘的水有多深我会不知道?!”
  闻言,侯念媞只得单脚站立,瞪着只到腰际的池水,再白了眼站在池边的父亲,“可是你点了我的穴道。”
  “那又是谁先小人?”
  呃——她那张粉雕细琢的小脸,立即装出一脸无辜。
  侯正丞一张俊逸的脸气得涨红,看着这个鬼灵精怪,他是一肚子火,“天底下有你这种逆女?竟拿掺了睡药的茶水给爹喝!”
  “那也是爹爹不好,谁叫你不准我踏出大门一步,还找了人看顾我——”
  “那该怪你,你看看你这是什么样子?!”失去自制的怒吼狂劈而出,侯念媞身子瑟缩一下,耳朵都疼了起来。
  但她是什么样子?不就是扮男装而已嘛,何况,邻里的老老小小每个人都说她扮男装俊俏斯文,言行举止也不输真男儿,还有不少姑娘说她要是这身扮相到外地去,肯定吸引一票姑娘尾随而来。
  而侯正丞这声大吼可将“紫丁山庄”上上下下全吼到了后花园来。
  庄主夫人赵怡静急急忙忙的拉着裙襬跑了来,身后还跟着两个随侍丫鬟,她一见宝贝女儿浑身湿透的站在池塘里,不禁一呆,“这,正丞——”
  “怡静,你别插手,这一次是她先毁了承诺,又跑到庙口那里去说书!”
  “那又如何?爹,我从小听你——”侯念媞一双黑眸也闪烁着两簇怒焰。
  他火冒三丈的截断她的话,“我不要你继承衣钵,你是女孩。”
  “女孩不能当说书人吗?”
  “不行!”
  “爹——”
  “姑娘家就是要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你还给我在外头频频露脸,我告诉你,我已经帮你找了一门婚事,十五月圆之日成亲,这时间你再跑出去,我就打断你的腿,听见没有?!”
  侯念媞抿紧了红唇,水灵眸子泛着泪光,但可见仍有一丝倔强。
  “听见没有?!”即使气喘吁吁,侯正丞还是扯开喉咙朝她咆哮,然后抚着起伏的胸口,气喘如牛。
  “听见了。”她心不甘情不愿的应答,但眼中那抹倔强久久未散。
  第一章
  花好月圆的夜里,“萨德园”里里外外挤满了前来恭贺的众多宾客,主桌上,男女双方的主婚人更是一脸喜气。
  “说真的,能娶到念媞当我的儿媳妇,我仍有种置身梦中的感觉。”
  “就是,她聪明伶俐、美丽动人,可惜的是,那遗传至侯大师的说书天分,可能就此消失在我萨德园里了。”
  “不会的,等她帮我谭家多添几个男丁后,或许也能出现一个像亲家一样的名说书人呢!”
  “呵呵呵……也是,也是。”
  男方父母你一言我一句的又提到说书这事儿,侯正丞脸上表情一僵,赵怡静的笑容则没入嘴角。
  她知道女儿是多么心不甘情不愿的坐上喜轿的。
  身为“说书大师侯正丞”的女儿,念媞承袭了她爹爹在说书方面的天分,脑袋灵活,思路清晰,又能天马行空的加油添醋,让一些枯燥无味的历史听来,格外生动有趣,这或许是她从娃儿开始,都由她爹爹说故事哄着入睡有关。
  耳濡目染下,小娃儿才四、五岁,一些故事就能琅琅上口了,只是到了十二、三岁,一个美丽的姑娘在外说书总是怪了些,念媞因而女扮男装,这说书也就说得顺理成章,也愈来愈没个女孩样,总是穿着男装来来去去。
  邻居们喜欢听她说故事,并不觉得有什么,但就是有些看不惯女儿有此天分、又拥有国色天香的善妒者。
  再加上一些有钱少爷只巴着女儿看,对其他闺女不屑一顾,因而出言中伤,说他们没生儿子就硬要将女儿扮成男儿、继承衣钵……
  丈夫是个硬汉子,不想再听流言,便要女儿封口。
  只是灵活的女儿总能想些有的没的,偷偷落跑出去,只要有人的地方,她也就能侃侃而谈的说书,像着了魔似的……
  雍容华贵的赵怡静思绪百转,心中不禁叹了上百声气。
  蓦地,萨德园的几名丫鬟、小厮跌跌撞撞的冲到宴客厅,大声嚷嚷,“老爷、夫人,不好了,不好了!”
  “不好了啊,老爷、夫人。”
  谭父、谭母连忙从座位上起身,又惊又怒,“今天是什么场合?容得你们胡乱嚷嚷?”
  但侯正丞一听那几声“不好了”,心脏怦怦狂跳。这三个字,他可是听到耳朵长茧了。
  他脸色一白,急忙揪住一名小厮,“莫非我家念媞——”
  “侯老爷子,您老的闺女跑了,陪嫁的丫头也跑了,我家少爷还被她们捆绑在床上呢!”
  赵怡静闻言,先是一呆,但随即低头捂嘴窃笑。这女儿还是给了她老父一个“出其不意”,但也该怪丈夫的一意孤行,还将她软禁……
  谭父、谭母急匆匆的往新房跑去。
  侯正丞沉着一张脸,怒看着妻子,“你在笑?”
  她连忙咳了声,抬头看他,拧眉道:“怎么可能?逃婚呢,这是何等大事?”
  “是吗?”他狐疑的看着贤淑的妻子。他一直怀疑女儿有那等叛逆又慧黠的心思,全来自这个美丽的妻子。
  “别瞧我了,快去看看吧。”
  她拉着丈夫的手,连忙也跟到新房去,主人桌顿时空了,这宴客厅里的客人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议论纷纷。
  不久,年轻俊逸的谭政儒气冲冲的背了个包袱跑了出来,身后还跟着拉拉扯扯的谭父及谭母。
  “放开我,我要去找我的妻子!”
  “不行,天地之大,你从何找起?”
  “天涯海角,我一定要找到她!”
  颜面无光、气愤难休的谭政儒挣脱了父母,怒不可遏的奔出萨德园。
  谭父、谭母一急,连忙催促家丁追上前去,再怒指着侯正丞要他给个交代。
  但女儿都跑了,他如何给个交代?参与宴客的宾客们也分成两派,讨论指责声此起彼落,室内乌烟瘴气,闹烘烘的,一件喜事顿时成了闹剧。
  数日后。
  江苏同里一家砖木建造的茶楼中,二楼正在表演着江南丝竹,客人们边听乐曲,边从窗棂看出去,这水乡风景是顿入眼帘,悠悠水流,一艘小船划过碧绿水面,衬着对岸的粉墙黛瓦,煞是迷人,但楼下似乎起了阵阵骚动,因此楼上有不少客人连忙的往楼下去。
  而引起骚动的,就是一楼面水的高台上,那一对引人注目的主仆。
  瞧那公子哥儿一袭绸缎紫衫,纶巾束首,其外貌更是让人叹为观止。
  明明是个男儿汉,但肌肤白嫩无瑕、一双不输天上灿星的明眸、挺俏的鼻梁、粉嫩如水蜜桃般的菱唇,这俊俏模样,举手投足更有一抹自在的从容闲雅。
  而一旁的蓝衣小厮,长得极为清秀,两人站在一起,有如天上之月与星,相当耀眼。
  不一会儿工夫,茶楼已坐了八、九分满,一些熟客早叫好茶点,还跟这个靠说书筹旅费寻亲的主仆点头微笑,而一些生客则对紫衣公子看痴了眼,惊叹世间竟有如此俊秀男儿。
  “客人,请进、请进,侯公子的故事要开始了。”
  店小二连忙招呼刚定进来的四名客人。他在茶楼待了十多年,一眼就看出这进来的客倌非官即富,绝对是贵客。
  “原来还真有人适用‘面如傅粉、美如冠玉'之词呢,哥,你瞧。”
  甫坐下的朱韵瑜压低声音,一双熠熠发亮的美眸,就盯着那名俊美的紫衣公子瞧,一颗心是春心荡漾。
  但朱元骏抿紧了唇,倒没答什么,而是跟站在身后的随侍李伯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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