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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闇帝的眷宠(卷二)-第11部分

小说: 闇帝的眷宠(卷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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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孙谋不吭声,她更恼了“爷!”
  “哼!”他终于闷哼了一声。
  鸳纯水蹙眉问:“爷,莫非您在不高兴什么?”她忽有所悟。
  他只是迳自撩袍在床沿坐下,还是不吭声,而且表情冷滞。
  她更确定有事惹到他了。“我说爷,您难道是怪我没先问过您就私自允纯雪住下?”她猜测的问。
  这家伙的小心眼可是比她的妹妹有过之而无不及。
  “你是女主人,是我公孙谋的夫人,留个人住下我有什么好责怪的。”
  “那……您到底在不高兴什么?”她无奈的问。
  “哼,你在家里都这么受家人欺凌的?”他瞅着她问。
  “欺凌?没有啊,在家里谁会欺凌我?”她忙否认,并且奇怪他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是吗?”公孙谋冷笑着,深峻的黑眸闪着几簇怒火。
  这鸳汉生当初为了私心,卖女求荣,如今又来了个敢对他妻子颐指气使的妹妹,若说这一家子是真心对过水儿,打死他也不信!
  “爷,我知道了,您是见到纯雪比较任性,才会认为家人对我不好,其实纯雪除了脾气骄纵些外,心地还不算太差,对我这个姐姐也还算尊重,瞧这会离家出走,还知道来找我,证明她没把我当外人。”她喜孜孜的说。
  他转过身敛下眼睑,这傻丫头,有个有权有势的姐夫,出了事还能不来投靠吗?偏偏只有这笨丫头以为人家到来是因为亲情使然!
  “哎呀,爷,总之来者是客,您可否就瞧在我的面子上多些宽容?”她撒着娇说。
  “我还不够宽容?若非瞧在你的面子上我早就——”
  “爷!”她已骤然变脸了。
  “哼!”这丫头越来越大胆了,老是对他大呼小叫。
  他不悦的别过脸。
  这任性的男人,还真令人头痛,鸳纯水扁扁红唇。“对不起嘛,人家只是心急,就怕您将我唯一的妹妹给赶走,万一出了什么事,我怎么向爹娘交代?”她扯着他的衣袖,一脸的委屈。
  他怏怏不快的叹气。“知道了,只要她不惹事,我不会赶人的。”
  “不会的,纯雪很有分寸,她不会惹事的。”她欢天喜地的打包票。
  最好是这样!“来,我让你见一样东西。”其实只要见到她开心的笑靥,就能稍稍控制住他心中那股子想要作恶的邪性。
  “什么东西?”她好奇的让他领到圆桌前,桌上置了一物被红布遮盖着。咦?她方才怎么没发觉屋里多了个东西?
  “掀开看看。”公孙谋笑着催促。
  她听从。“啊!这不是那日在长安东市见到的天律名琴吗?”她满脸的惊喜讶异。“它怎么会在这里?”
  “你看上眼的东西自然在这里。”瞧见他想要见到的表情后,他满意的找个舒适的位子坐下,长指倚着颅侧理所当然的说。
  “可是我并没有买啊!”
  “你是没有买,但我买了。”他挑着眉。
  “您买的?!”她原本杏眼圆睁的眼儿一时间又给眯上。“难怪那日尚涌他们身上的东西会越来越多,您真是的!”
  他迳自换个手托颅。“怎么着?”他逗上她了。
  “你——啊!那银珠发簪您也买了?”她忽而想起的惊问。
  “买了,交给袁妞搁在你珠宝盒里了。”
  “买了!那可是价值九百两的簪子哪!”
  “那又如何?”
  又如何?不过是一支簪子,就可以抵一个督统半年的薪俸,他居然说又如何?!“那、那号称天籁的长律歌本呢?”
  “买了。”
  很好,七百两没了。
  “对了,那件我不过摸了几把的长丝裙,您该不会——”不会吧,她才摸了几把根本没有意思要买……
  “该在你衣柜里吧,过两天要袁妞伺候你穿上让我瞧瞧。”
  “啊!”那件裙子裙摆镶有金箔,少说两千两银子,她当时吓得当场将东西直接丢还给店主后人就走了,想不到这家伙竟然回头要人又买下!
  她惊吓的摇着头。‘那……那兰麝香囊呢?“
  “这小东西……应该买了吧,回头你自己问问尚涌。”他略微不耐烦的说。
  “天啊!您买了一个价值百两的香囊做什么,还说是个小东西?!”百两她自己都可以做上千个香囊了。
  公孙谋耸耸肩。“我怎会知道,是你看中意的不是吗?”他反倒责问起她。
  “……”她简直无语问苍天。
  “喔,我忘了告诉你,我还为你买了艘游船,过一阵子还都长安时,闲来无事你可以带着袁妞坐船游湖。”附庸风雅的事,这丫头是该学习学习了。
  鸳纯雪瞪着这华丽的府邸,如云的奴仆,气势直比宫廷,而这一切如今是属于姐姐的了。
  不公平,真是不公平!
  当初爹将姐姐送到洛阳时,就是要让她找个靠山好帮助家里人过更好的日子,想不到姐姐真的没有辜负爹的期望,果然找了个靠山,而这靠山可不是一般的靠山,他是坚硬如石不可一世的人物,但可恨的是,姐姐只顾着自己享受,竟然一点也没有帮助到家里,想爹自从两年多前升了一次小官后就再也没有消息,甚至还被限制二十年内不许踏进京都一步。
  而姐姐倒好,一路由小婢爬升到如今的公孙夫人,她还真料想不到姐姐竟有这么好的手腕,能抓得住公孙谋的心,说不定有朝一日还能成为母仪天下的皇后。
  但,既然姐姐行,她为什么不行!
  放眼望去,这天下除了公孙谋再无人配得上她,凭什么所有的好处都教姐姐一个人占尽,她鸳纯雪与姐姐是同一个爹娘所生,相信她的魅力绝对不输给姐姐,甚至比她更有手段。
  不断思及公孙谋那多变阴邪的气质,她深深受到吸引,姐姐行,为什么她不行?
  时值仲夏,洛阳天气烦闷。
  大厅上公孙谋倚着长椅,半垂着眼睑假寐,身旁站着几个玲珑仕女小心翼翼的为其扇着凉风解暑。
  一条不请自来的软绸帕子悄悄为他拭着脸上微微涔出的薄汗,身旁其他仕女一脸讶异。这丫头好大的胆子,竟敢擅自触碰大人的身子?!
  公孙谋没有睁眼,任由她的手在他的脸上放肆,手的主人见他没有喝止,定了定心,咬着牙挑逗的将帕子一路抹至颈项,眼看就要深入他微敞的胸瞠……
  “你胆子不小?”他还是没睁眼,只是声音透着冰寒。
  鸳纯雪吓了一跳,挑逗的帕子顿时僵在他身上不敢再动。
  “你可知妄意接触本官身子的人下场如何?”
  她惨白了脸,连手都抖了。
  “本官会将人的手指给一根根剁下,腌制成咸爪,然后喂进本官爱犬的腹中。”
  她毛骨悚然地哆嗦一下,这才急于想缩回手,可惜某人比她快一步,一把攫住她,黝黑的双眸缓缓犀利的睁开。“想逃?”
  “姐夫,我不过是想帮您拭汗,不知您有这规矩,纯雪下次不敢了。”她抖着声说。
  带着浓浓的邪气,他的嘴角悠悠上扬,身旁的护卫见状立即拔出利刃。
  鸳纯雪吓得花容失色。“姐夫饶命啊!”
  哪知他的笑容更加高展。“记得剁的时候先将骨头敲碎,本官不想爱犬噎着了。”他张口吩咐。
  “什么?!”好个残佞的人,她吓破胆,连眼泪都忘了流。
  护卫应声,抓过她的手掌,强迫她将五指摊平在地上,就要当场行刑剁指。
  “大人,夫人带了碗羊羹来请您尝尝了。”
  远处突然传来尚涌警告的声音。
  公孙谋脸色一整,朝护卫使了个眼色,护卫训练有术,十分机灵,收起利刃,同时以最快的速度将吓瘫软在地上的鸳纯雪抓起,丢上椅子,下一刻鸳纯水已经端着一碗羊羹进来了。
  “爷,您尝尝……咦,纯雪,你也在啊,不过我只端来一碗羊羹,不然这碗先给你好了,爷的那份我回头再端。”鸳纯水没有发现异状,见到妹妹也在厅里,迳自说。
  她甚至没有注意到她将那碗羊羹端到鸳纯雪跟前时,某人脸色有多难看。
  哼,敢将他的东西让人,这丫头还要再教育!
  “咦?纯雪,你怎么了,怎么在发抖?很冷吗?可这会大热天的,你是怎么回事?”她终于注意到妹妹的不对劲。
  “我……”鸳纯雪惊恐的看着公孙谋,手指不住发颤。“他……”盗出冷汗想要开口说出他的恶行,却在对上他鬼寒的目光后,一句也说不出口。
  他是魔鬼吧!
  “怎么了?爷对你做了什么吗?”见到她怪异的模样,鸳纯水不禁起了疑心。
  “没……没有……”又见到他警告的轻笑,鸳纯雪兀自惊恐喘息,除了否认,她不敢多说一个字。
  “喔?”
  “我说小水儿,本官瞧她是受寒了,回头吩咐厨子为她多煮些姜汤祛寒。”他难得“好心”的建议。
  “嗯,爷说的对,大热天的会发抖,不是受寒是什么?是该多喝些热品了。”她想想有理。
  “来人,要厨子立即端来老姜汤,要越浓越好,这才能真正驱寒祛病。”他吩咐。天热上火,如果再加上这碗姜汤该能让她更加火烧肠旺吧,他对着鸳纯雪扬着恶笑,惊得她差点滑下座椅。
  “爷,您真贴心。”昨晚的数落果然有效,瞧,他这会比较有点为人姐夫的热情了。
  公孙谋皮笑肉不笑的虚应着。
  “对了,既然姜汤还没来,纯雪,这碗羊羹是我刚做的,你先喝吧。”她再次将羊羹往妹妹面前推。
  鸳纯雪慌得接手,却怎么也不敢食下肚,因为她发现某人盯着她手中这碗羊羹的神情淡漠中含着浅笑……她手一抖,羊羹落地,这下他嘴角没有再扬起,真的淡漠得平静无波了。
  “纯雪,可以告诉我你为何要离家吗?”午膳过后,鸳纯水携着袁妞来到妹妹的房里,想探知一点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非要离家出走不可。
  “没什么好说的!”她骄蛮的转过首去。
  “纯雪!”鸳纯水无奈的瞪着妹妹。
  “还是你想赶我走?”她索性恶脸相向。
  “怎么可能,我只是关心你,担心你发生了什么事?”
  “担心我?你现在是高高在上的公孙夫人了,还有心思担心我吗?”鸳纯雪冷眼讽道。
  “你!你怎么越说越不像话了。”鸳纯水不得已拿出姐姐的威严来。
  “得了吧你,少在我面前装腔作势了。”她不屑的撇嘴。
  “二小姐,你太过分了!”身后的袁妞看不下去的说。这二小姐从小就喜欢欺负人,这会连小姐出嫁了,她还来这儿摆脸色让人难受。
  “我怎么过分了?她自从来洛阳后,就开始身娇肉贵了起来,可有一刻想起我这远在并州受苦的小妹?”她咄咄质问。
  “纯雪,你在并州过得不好吗?”鸳纯水这才惊觉家里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哼,怎么好也没有你来得好,过得跟皇太后一样的日子!”她一脸的嫉妒。
  “我有这际遇也是不少姻缘天定,再加上发生了一些事,我和大人才有今天的美满的。”原来纯雪是嫉妒她过得幸福。
  “好个姻缘天定,你有个好姻缘,可有想过妹妹的幸福在哪里?”
  “你想嫁人了?”鸳纯水讶异的看着她。
  “我已经十八了,不能嫁吗?”
  “啊,我都忘了你已经不小了,是该找个夫家了。”记得两年多前离家时,纯雪的脸蛋还带着稚气,如今稚气已脱,已然是个标致的大姑娘了。“这么着,我要爷帮你留意,只要他说好的对象应该不会太差——”
  “不必了!”她冷冷的打断姐姐的话。
  “不必了?你不是说想嫁人了吗?”鸳纯水实在摸不着头绪,纯雪这丫头到底在想什么?
  “你连爹的前程都帮不了,有什么能力说大话要大人帮我物色好对象?”她嘲讽的说。
  “原来你是怪我没能帮上爹的忙。”提起这事就真教鸳纯水内疚得低下首来,其实她并不是不想要求夫君提携一下爹,但是这种厚脸皮的事她实在说不出口,心想只要爹在并州好好做,有了政绩爷自然会注意到他,也会给他机会才是,这会瞧来,家里人似乎不能明白她的苦心,而妹妹为此责怪起她来,她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为自己辩解。
  “你只顾着自己享乐,从没想过爹的期盼,真是一个自私自利的女人!”鸳纯雪说得极其苛刻。
  “我……”
  她难堪的叹气,让一旁的袁妞看了着急有气。
  “我问你,你心里还有没有爹娘,有没有我这个妹妹?”
  “当然有,这还用问。”鸳纯水赶忙说。
  “那好,若我要你做一些事补偿,你可愿意?”她逼问。
  “好,当然好,只要我做得到的,我一定会尽力去做。”鸳纯水马上点头。
  妹妹肯给自己机会,她打定主意,一定要尽力达成以弥补对家人的亏欠。
  鸳纯雪冷笑。“我只要求你做一件事。”
  “好,你说,什么事?”
  “将你的男人让给我!”
  “什么?!”
  鸳纯水这几日身子明显的出状况了。
  她时时皱着眉头,脸色比之从前稍头苍白。
  这事令公孙谋勃然大怒。
  “怎么回事?你心痛吗?”他如大夫问诊般疾问。
  “嗯。”躺在床上,她失神的应着,根本没听清楚他问些什么。
  他脸色发青。“会喘不过气来吗?”他再问。
  “有时会。”她幽幽的叹气。
  公孙谋拉下脸来。“发烧了吗?”
  “没有……不过,心酸酸的。”她眼眶泛红。
  “心酸酸的?”新的症状?“还有呢?”
  “夜不成眠。”
  “这我知道!”这几日他抱着她入睡,发现她时常睁眼到天明。
  为这事他已是暗自焦急好几天了。
  “爷,做人真难。”鸳纯水忽然冒出这句话。
  “怎么说?”他精明的盯着她。
  “……没什么。”她闷闷的滑进被里,似乎疲累得不想说话。
  他见了简直要抓狂。“大夫呢?人到了没有?”他朝外怒吼。
  尚涌立即吃惊入内。“大人,大夫今早才来过。”他小心提醒。
  公孙谋瞪了尚涌一会。“下去吧!”看来他真是慌了,连大夫早上才刚来过他都忘记了,想起大夫怎么说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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