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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汉贼-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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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俊一拍额头道:“瞧我这记性,该死。傅兄帮我。”

傅巽笑道:“子英即使不开口为兄也会告知于你。恰好我有一位族弟,任督邮一职——子英在凉州名誉甚高,就怕是多此一举。”

督邮,那可是郡吏中的豪职,和功曹并称郡之极位,是太守的左膀右臂。盖俊肃容道:“傅兄言重了,此正是雪中送炭。”

傅巽道:“我与皇甫府君相识,素知其为人,子英此去必得重用。”

“借兄吉言。”

盖俊说罢,起身一一敬酒,到臧洪身前,只听好友满是伤感地道:“我是徐州人,外放也多为中原地带,此次一别,经年才能相见?”

盖俊与他碰杯,说道:“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

臧洪鼻子一酸,几乎落下泪来。

这一天,注定要有很多人喝醉。

袁绍生父去世不久,他不便醉酒,饮到适量,就要离开,盖俊赶忙起身送行,二人走在青竹成林的庭院,袁绍慢条斯理地道:“子英,我一直未问你急着离京的因由,现在可否说了?”

盖俊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说道:“我见陛下非人主,不愿侍候。”

袁绍斜睨他一眼,直到上车都没有再说一句话。

酒宴撤席时已是日影西斜,盖俊送走朋友,就撞到卞秉嬉皮笑脸的和婢女打闹,不禁摇头,后悔把他带出来,不如撇在敦煌。

进入书房,适逢蔡琬、卞薇埋首练字,前者自不待言,以盖俊的水平没有资格评价她,倒是卞薇,三年来勤练不怠,书法小成。蔡琬曾言不提草书,仅以正书而论,已是和他各有千秋,他自然极力否认。

蔡琬瞅他面色红润,眼神发直,皱眉道:“你又喝了多少?”

盖俊干笑,四舍五入去了余数,答:“一石。”

他有几分酒量蔡琬再清楚不过,自是不信。

盖俊被妻子盯得心虚,转移话题道:“明日就该动身,物事都打理好了吗?”

“好了,就等起行。”

盖俊念及两个娇滴滴的弱女子随他在京都和敦煌打了一个来回,路程岂止万里?今又将动身,不得安定,心生歉意:“才来京师不久,又要你们跟我奔波……”

蔡琬似笑非笑道:“这会儿不提“三纲”了?”惹得卞薇手一抖,险些握不住笔。“三纲”乃是三人闺房秘事,床榻间或稍有不从,盖俊便高高举起“三纲”大旗。蔡琬妥协与否卞薇不知晓,然而用在她身上——百试不爽。

盖俊讪讪而笑,说道:“爱妻,夜深了,该歇息了。”

卞薇猛地掷笔于案,飞快跑了。

蔡琬看看跑得快没影儿的卞薇,又看看盖俊,想到他今晚又不定怎么折腾,脸慢慢地红了,娇艳照人。

第九十一章 到任

八月初一,城郊话别众友,盖俊乘上官车赴任。汉代官车装饰都有严格规定,比如他为六百石官,车当皂盖,左车轓为朱色,轓长六尺,九种纹饰,十二初端,下端收缩后宽七寸,上端固定在板上,宽一尺一,如月牙形,以示不敢自满之意。

北地郡虽归凉州管辖,然寄居左冯翊,据京仅一千一百里,只有汉阳之半,一行人只花了二十日就赶到了。

远远地,富平略显残破的城池浮现眼中,城高三丈五尺,层层夯土筑就,四角筑有角墩,是城墙之一倍高。城根下站满了观望的百姓,最前方则尽为身着官服之人。

盖俊下了马车,凝神细看,顿时一惊,为首那人衣装打扮,不是太守皇甫嵩是谁?脚下疾进几步,甩臂拜道:“下官何德何能,敢令明府君相候。”

皇甫嵩年近五旬,容貌刚毅,双眼似电,胡须美而有威仪,整个人看上去气势甚盛,却不逼人,皆因精修经学之故。皇甫嵩好诗书,习弓马,是朝野难得的文武全才。他轻轻一抬手臂,朗声笑道:“别人当不得,子英当得。“射虎灭蝗盖子英”任事本郡,消息一出,上至官吏、下到百姓无不拍手称乐,仆亦欣喜不能自禁。”

“不敢。”盖俊又是一礼。他少年时曾随父亲盖勋赶赴安定吊丧皇甫规,在墓前与皇甫嵩打过一个照面,不过那时不知他是皇甫嵩罢了。

皇甫嵩又道:“今年四月大旱,旱后有蝗,仆依照子英灭蝗策治蝗,颇见功效,可以说子英还未上任便已为本郡立下一功。”

皇甫嵩说完,功曹、督邮、五官掾、主薄等太守亲信借机上前见礼。其后是郡府各曹,其等执礼极恭,言语谦逊,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在迎接新任太守大驾,与旁郡长史待遇可谓天壤之别。

盖俊特意和督邮傅承聊了几句,提及他和傅巽的关系,后者自然心领神会,随后在北地郡官民夹道欢迎下进城。官舍一早就收拾好了,随时可以入住,家务琐事他无需过问,随皇甫嵩去往官署,查看他以后的办公之地及其属员。他随手给盖胤安了个书佐的名头,没有什么大用,只是为了盖胤有个官身,以后出入行事方便。

皇甫嵩邀他进入一间静室,落座后说道:“子英才名海内皆知,仆打算将一郡文武事尽付之,子英意下如何?”

“那不就是委以郡职了?太守以下独尊。”盖俊心道皇甫嵩真是舍得放权,摇头道:“下官初来乍到,尚不熟悉郡事,冒然领受重任,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皇甫嵩笑着说道:“子英过谦了。仆若不重用子英,不久天下人就会骂我是昏聩无能之辈,信也不信?”

盖俊听罢苦笑,话已至此,他欣然领命。

“这就对了。”皇甫嵩道:“本郡内有寇盗,外接胡地,百姓也是饥寒交迫,为生计而忧,实非安乐之所,子英恐怕要受累了。”

盖俊拱手道:“明府君放心,下官既已领命,自当竭尽全力,造福本郡。”

皇甫嵩赞道:“好。临危不惧,大丈夫也。今城内有营兵千人,交与子英管辖。”

盖俊心下大喜道:“事不宜迟,我这便去军营看看。”

皇甫嵩笑道:“子英何必如此着急,还怕营兵跑了不成?明日去也是一样。稍后酒宴你为主角,断断离开不得。”

迎接盖俊的酒宴是在官邸承办,不仅郡里各级官吏悉数到场,地方豪族也是一个不缺,给足了面子。盖俊被皇甫嵩委以重任,心情颇佳,当真是酒到杯干,从无拒绝。一身酒气回到家不免又被蔡琬好一番埋怨,盖俊也不回嘴,用行动止住她的唠叨。

第二日一早,盖俊领着盖胤骑马前往兵营。兵营因是军旅之地,自不能再穿袍服,他和盖胤各自披上一件鱼鳞精甲,此甲分为身甲、甬袖、垂缘、对襟穿戴,据说其上共镶嵌甲片两千余枚,重达六十八斤,防护力极强。

营地在城内西角,二人到来时主官司马、两位军侯,两位假侯,十位屯长出迎。汉代兵制为五二进制,五人为伍,设伍长;十人为什,设什长;五十人为队,设队率;百人为屯,设屯长;五百人为曲,设军侯;二曲为部,正好千人,多以校尉、各司马领之。

司马姓李名权,是本地人,二军侯一高一瘦,高者名杨昂,瘦者名杜林,都是四十余岁年纪。盖俊昨天宴会上已经见过三人,交谈不多,据皇甫嵩说三人皆参加过平定西羌之乱,是凭实打实的军功爬上来的,有一定才能。

盖俊进入营门,随口问道:“士卒口粮可足额?”

司马李权答道:“不足。”

“嗯?”盖俊驻足回首,一脸诧异,这算什么?下马威吗?

李权道:“按规定士卒口粮月大石二石,或小石三石三斗三升。”

盖俊点点头,小石和大石的兑换比率为十比六,小石三石三斗三升合大石二石。

李权继续道:“如今仅给小石二石,以充大石。另外冬衣三年未曾换过,今年再不换就要冻死人了。”

盖俊听得眉头高高皱起。

李权解释道:“明府君已经竭尽全力,可谁让我们北地郡穷呢。如果不是每年受到汉阳郡和左冯翊的接济,营兵早就无以为继了。”

盖俊长长一叹,他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一时半会也变不出钱来啊。如今之计,唯有希望于父亲,让他“假公济私”多拨些钱来,司马李权怕也是这个意思。至于以父亲刚直性格会不会同意,他管不了那么多了,反正又不是进入他的腰包,一切为了国家嘛。

进入校场,五百步兵五百骑兵的队伍早就排列整齐,他们衣甲虽是陈旧,却很干净整洁,士兵面貌也还好,边军就是边军,比那京师看管城门的士卒不知强了多少倍。

士卒目光炯炯,神情兴奋,年轻人占据了其中大半,毫不夸张的说,他们是听着盖俊的传奇故事度过少年时光的。

盖俊登上校台,李权问道:“长史是否观看士卒演练八阵?”八阵者,孙子有八阵,孙膑有八阵,至汉代,八阵更是军队训练必不可少的环节,汉制京师五营士每年十月进行都试,主要受阅内容便是“八阵进退”。边军因为直面战事,每月一练。

盖俊颔首称好。

李权转身下得校台,接过令旗一挥,士卒依据旗指,或分或合,运转流畅,不时传出激昂的喊杀声,沙场气息弥漫,显然是平日操练得当。

第九十二章 断案

操演阵法之后,士卒以百人为一方队,列为十行,开始演练长兵。大汉国长兵主要有戟和矛两种,前者为中原士卒所喜,而后者更得边军之爱。边地自古尚矛,由来已久。

“哈……”

士卒每一次挥矛,皆是用尽全力,配合着呼喝声,极具气势。

盖俊站在校台观察片刻,暗地里点头,心知士卒绝非临阵磨枪,而是通过大量刻苦的训练,才有今日气象。

长兵后为短兵,以环首刀、钩攘为主,钩攘乃是盾的一种,上端由两重弧线组成葫芦形,中脊隆起的形状,铁盾上下有两个利钩,专锁对手兵器,可谓攻守兼备。

等到兵士习射之际,李权道:“素闻盖长史有射虎之名,可否让我等一开眼界?”

盖俊正看得手痒难耐,当下也不推辞,命盖胤去将弓取来。

司马李权,军侯杜林、杨昂都是久惯军旅之人,眼睛一触弓身形制就再也转不开了。李权道:“这、这是三百斤强弓?传闻唯开国名将盖虎牙,祭辽东等寥寥几人拉得开。长史莫不是盖虎牙的后代?”祭辽东名肜,字次孙,曾任辽东太守,他兄长就是云台二十八将之一的征虏将军、颍阳侯祭遵。盖虎牙即虎牙大将军、安平侯盖延盖巨卿,名列云台二十八将。

盖俊摇头道:“盖虎牙幽州人,而我家世居敦煌,非是同族。”

李权吹捧道:“敦煌盖氏世代两千石,未必弱于幽州盖氏。”

盖俊嘿然,这吹捧的有些过了,敦煌盖氏充其量只是一个百年家族,比不得幽州盖氏,即使后者如今衰败了。他走下台进入校场,弯弓连射,百步之内无有不中,博得满场喝彩,纷道“盖射虎”名不虚传。

为了尽快熟悉军情,盖俊中午遂留于营地吃饭,他虽说了与士卒同餐,但李权等人不敢当真,费尽心机弄些丰盛饭菜。他倒也没有装清高拒绝,吃过后继续检阅军士,日落才离开。

次日,在督邮傅承的陪同下巡视郡府各曹。

户曹主民、祠祀、农桑,一郡大事不出此三者,排名第一位,而后是法曹、金曹、仓曹、集曹等,归他麾下的贼曹、尉曹、兵曹、兵马掾、监军掾等必然也要有一番了解。

面对环绕周围的郡中各吏,盖俊开口道:“蒙明府君不弃,委以重任,然仆初来乍到,郡事不通,还要诸君多多帮助。”

各吏赶紧道:“这个自然,盖长史尽管放心。”

盖俊点点头,继续游逛各曹,忽报有人被劫,招来细问,原来是一位过客在城外被劫,正好被驰驿而过的郡使者撞见,那人如实告知,使者由是禀明郡府。

盖俊问道:“那人被抢了何物?”

使者不识盖俊,有吏相告:“此是本郡新任长史。”

使者不敢怠慢,答:“回长史,绢四匹。”

“四匹绢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啊。”盖俊又问道:“被劫之人可在门外?”

“是。”

盖俊说道:“你去把他叫进来。”

等那人进来,盖俊道:“劫匪之体貌,衣着等事无巨细,皆一一道来。”

那人哭诉道:“那强人身高七尺余,面貌……四方脸,鼻子很高,眼神很凶,着一件青衣,骑一匹大黄马。”

诸吏面面相觑,就凭这点线索要找到劫匪无异于大海捞针。贼曹掾面色发青,极其难看,此事合该他负责,往常也不至于让他发愁,像这等毫无头绪的案子积压在他手里的没有五十件也有三十件,破不了也就破不了,小民自认倒霉。偏偏今日被顶头上司长史看个正着,要是哪一天突然想起问他一句,他若说没破案,恐惹怪罪。

盖俊环视周围,见各吏一个个锁眉苦思,不禁愕然,心道:“这还用想?”言道:“你等无法?”

“难啊。”

“线索太少,不易侦破。”

“本郡盗匪山寇极多,想是他们所为。”

诸吏纷纷摇头,贼曹掾双手抱拳,咬牙道:“长史给我十天时间,我必破了此案。”

“十天?”盖俊看着贼曹掾一副“不成功便成仁”的模样,说道:“我这里有一法,你看能不能行。”

贼曹掾马屁赶紧拍上:“传言长史智计过人,所言必是良法。”

“城外抢劫者,当是附近居民无疑,数匹绢目标颇大,劫匪未必会马上回家……”盖俊指着被劫那人,对贼曹掾道:“你派人去大街小巷及周围村落宣扬,即他所形容者,就说此人被强盗杀害,死者如果有家人亲属,可马上到郡府来认领尸体。”

贼曹掾一怔,嚷道:“妙啊!妙计!”

“盖长史有急智,我等佩服。”

“盖长史坐镇本郡,百姓有望矣。”

对于接踵而来的马屁,盖俊难免有些飘飘然。半个时辰后,一个老妇哭泣着来到府衙,直言那是我儿。案情豁然开朗,有了线索,接下来就不需要盖俊开口了,贼曹掾自然清楚下一步该怎么做,假如再抓不到人,那他就可以回家种地了。

决曹掾抱拳道:“启禀长史,下吏这里有一桩案子,恳请长史相助。”

“哦?说说看。”

决曹掾道明案子,事件很简单,本郡有姓张、姓李者,为邻居,都自称家里丢了牛,告道府衙。恰巧有人捡到一头牛交给府衙,张、李两家见到牛后,一口咬定牛是自己家的,互相僵持不下。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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