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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3部分

谁为峰-第2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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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梦盈见何志宇喝了毒酒,更加释怀道:“还是你懂得体贴人,不象你老子,怎天想着成为天下第一,都不知道原来还有妻儿要体贴。”她说着给自己斟了杯茶,慢慢地品尝着,似乎在等待何志宇毒发身亡。

何志宇毫无顾虑地连喝了五六杯酒,随即打着咯问道:“天龙帮为何会落到今日这步田地?”尤梦盈美眸一眨不眨地盯着何志宇,迟疑道:“这……大概是皇上不再信任你爹和天龙帮了吧!所以……奇怪,你怎么没事……而我……我的手脚却不能动了,怎么会这样?”尤梦盈见何志宇若无其事,正感奇怪,忽觉自己手足冰凉,不由惊得将茶杯打翻在地,跟着瘫坐在椅子上。

何志宇敲着桌案冷冷道:“天龙帮便是毁在你这贱人手里,你当我不知道吗?”尤梦盈惊恐万分,汗如雨下道:“怎……怎么会这样?”何志宇冷笑道:“在你投毒的时候,我在自己的杯中涂了解药,而在你的杯中涂了‘七残食香散’,所以你中毒了,而我没有。”

至此,尤梦盈反而平静了下来,淡淡道:“原来你早有预谋,是王爷叫你来杀我的吧?”何志宇森然道:“自己酿的毒酒自己吃,这怨不得别人。要怪只怪你太自作聪明了,事事都想参与,事事都想分一杯羹,却不知聪明反被聪明误?”尤梦盈心头一寒,忙往床头扑去,欲寻解药自救。

何志宇抢先一步抓到解药,一把丢进了炭炉里。尤梦盈尖叫一声,却不敢火中取栗,只得苦声哀求道:“看在旧日的情分上,你快给我服解药吧!我今后什么都依你便是。快,我的五感正在消失。”

何志宇漠然道:“我娘再怎么不是,也轮不到你来惩罚她。”尤梦盈惨然道:“原来你是为那贱人报仇来的。”何志宇怒道:“她再贱也贱不过你。”接着又冷冷道:“将来飞黄腾达,这样的娘留在世上原也是个耻辱,但杀不杀她那是我的事,用不着你来多此一举。”

尤梦盈面色青紫,七孔溢血,已然生命垂危,心知再求也是白搭,心头一时千愁百结,最终感慨道:“想我苦心孤诣,为儿子打下江山,却无福看着他高高在上,受万人敬仰,实在是不甘啊……”说道后面已如蚊吟,谁也听不清她说什么。

何志宇看着死不瞑目的尤梦盈,冷笑道:“原来你也有儿子,难怪要挖我父子墙角。哼!等着吧!我会让他来给你作陪的。”他说着踹了踹尤梦盈的尸身,确认再无生机,这才扬长而去。

公元九百七十六年,也就是开宝乙亥岁十月二十日夕,赵光义奉召入宫陛见,命内侍王承德屏蔽侍从,并留寝于宫中,与赵匡胤酌酒对饮。将至五鼓,王承德忽传宫妃后眷入万岁殿陛见。待后眷至,太医程玄德宣称帝已暴毙,众人闻言恸哭。

赵匡胤驾崩第二天,赵光义即宣称受遗诏,在灵柩前继位称帝,并且一反嗣统继位次年改元的惯例,当日便将只剩两个月的开宝九年改为太平兴国元年。这便是历史上有名的宋太宗。

赵光义称帝后不久,为了稳定朝野,巩固自己的地位,在提升一批亲信的同时,也加封了一干重臣,并委以重用。王怀志身为大驸马,加之战功彪炳,被进爵为彰国军节度使。年纪轻轻,便得以位极人臣。

(注:宋朝的节度使一般没有实权,与唐朝及五代总揽一方军政大权的节度使不可同日而语。但宋朝节度使的名位极高,乃武官最高虚衔,俸禄高于宰相,并且有专门的仪仗,称为旌节。)

对于宋太祖的死,《宋史·太祖本纪》上只有一段简略的记载:“癸丑夕,帝崩于万岁殿,年五十,殡于殿西阶。”但宋代的笔记野史上却有一些颇为离奇的记载。文莹《续湘山野录》记载,二十日那天,“上御太清阁四望气。……俄而阴霾四起,天气陡变,雪雹骤降,移仗下阁。急传宫钥开端门,召开封王,即太宗也。延入大寝,酌酒对饮。宦官、宫妾悉屏之,但遥见烛影下,太宗时或避席,有不可胜之状。饮讫,禁漏三鼓,殿雪已数寸,帝引柱斧戳雪,顾太宗曰:‘好做,好做!’遂解带就寝,鼻息如雷霆。是夕,太宗留宿禁内,将五鼓,伺庐者寂无所闻,帝已崩矣。太宗受遗诏,于柩前即位。”由于《续湘山野录》中的这段记载,语气隐隐约约,文辞闪烁,于是便给后人留下了“烛影斧声”的千古之谜。自宋代以来,不知有多少文人学者探究过这个问题,均难释其详。

但从赵光义登基前后的种种迹象来看,难脱其弑兄篡位的嫌疑。这包括其继位后,一再迫害其弟赵廷美,使其郁郁而死。之后不久,赵匡胤的次子武功郡王赵德昭突然自杀。太宗曾加封皇嫂宋后为“开宝皇后”,但她死后,却不按皇后的礼仪治丧等等。

近世学术界基本上肯定宋太祖确实死于非命,但有关具体的死因,则又有一些新的说法。一是从医学的角度出发,认为太祖死于家族遗传的燥狂忧郁症。一说承认太祖与太宗之间有较深的矛盾,但认为“烛影斧声”事件只是一次偶然性的突发事件。其起因是太宗趁太祖熟睡之际,调戏其宠姬花蕊夫人费氏,被太祖发觉而怒斥之。太宗自知无法取得胞兄谅宥,便下了毒手。纵观古今诸说,似乎都论之有据,言之成理,然而有关宋太祖之死,目前仍未找到确凿无疑的材料。

第三十八章 世事无常 第一节

襄阳,自古以来皆为兵家必争之地。城分南北,被汉水从中一分为二,两城间全靠一座铁索桥维系,战时两城可相互支援。南宋末年,此城一度成为南宋王朝的北方屏障,元朝打了几十年也未能破,军事价值十分显著。而其中这座铁索桥便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何志宇毒杀尤梦盈后,心知天龙帮大势已去,于是便赶往巫山找父亲商量对策。这日来到襄阳,正走在南北两城间的铁索桥上,忽见一小乞丐吊在桥边铁索上玩耍,脑袋朝着江面,两只脏兮兮的小脚倒钩住铁索荡漾,样子十分滑稽。何志宇见他虽穿得又脏又破,面料却是上等货,不觉有些奇怪,于是唤道:“喂!小乞丐,你在玩什么呐?”

那小乞丐也不瞧何志宇,只道:“你过来学着不就知道了。”何志宇也不以为忤,走到桥边瞧着小乞丐,逗趣道:“你就不怕翻进江里喂王八吗?”那小乞丐幽幽道:“我小乞丐贱命一条,不似你等王孙公子家吃着鳖骂王八,就算做了它的美味,原也只是养了王八,进而再肥了你等王孙公子罢了。这叫做舍己喂王八,成全龟孙子。”他话语间含糊其词,到更象是在骂人。

何志宇见小乞丐贫嘴贫舌,滑稽可笑,一时也没注意其话里有话,于是笑骂道:“那你岂不成了小王八蛋了。”小乞丐瞪着大眼睛好奇道:“咿!你怎么知道王八是生蛋而不是下崽?难不成你也是王八蛋养大的?”何志宇闻言大怒,当即一把抓住小乞丐的脚踝,提到半空中断喝道:“叫声爷爷便放了你。”

这小乞丐不知为何,十分反感何志宇,只管破口乱骂道:“小爷我自在快活,碍着你什么事了?他奶奶的,小爷到要看看你这王八蛋是怎么生出来的。有种你就把小爷丢下去,我自会去找你那些龟爹、鳖娘、王八兄弟出气。”

何志宇怒不可揭,咆哮道:“我看你这小畜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老子这就送你去喂王八。”说着手一松,小乞丐便扑通一声落入了江中,惊得桥上路人一阵乱喊。何志宇却拍着手腹诽道:“谁叫你小子长了张臭嘴,真是自讨苦吃。”他望着翻滚的江面,不觉又钦佩道:“这小王八蛋到也有些骨气。”言罢,径自扬长而去。

那小乞丐直沉江底,不断有水从其鼻耳灌入,呛得他眼冒金星。加之水寒刺骨,他不由得心中憋气,暗自恨道:“小爷今个跟你耗上了,咱们走着瞧。”小家伙到也聪明,生怕何志宇没走,不敢立即浮出水面,而是潜至桥下,这才慢慢露出头来观察,正好从板隙间看到何志宇往南城而去,于是泅水至城墙下,攀着石缝重新翻上了铁索桥。

那些路人以为他淹死了,正在扼腕叹息,却见一个湿漉漉的小乞丐由江中爬上来,以为遇到了鬼,吓得一哄而散。小乞丐抖了抖身上的水,咧嘴笑道:“嘿嘿!一群胆小鬼,不好玩。”说着大摇大摆地追赶何志宇而去。

这小乞丐不言而喻,自然是孙大圣了。他遍寻不着公孙婷,也不肯回到母亲身边,于是四处浪迹江湖,倒也乐得逍遥自在。这几日在襄阳玩耍,正感百无聊赖,于是倒吊在桥边找乐子,没想到却意外地撞上了何志宇,被其抛入江中羞辱,不由来了劲头,发誓要消遣对方出气。

次日,孙大圣跟着何志宇来到一处偏僻村庄,小地方也没个住店,只有一家驿站借着条件捞些油水。何志宇人困马乏,便花了一两银子寄住在驿站里。谁知驿站里没什么好吃的,。。他只得要了碗面条。孙大圣趁厨头唠嗑的机会,悄悄溜进厨房,往面汤里加了把盐,又往酒壶里撒了点尿,这才躲起来偷笑。

何志宇正感饥渴难耐,面条和酒一上来,张口便吃。岂料原本地道的米酒不但有咸味,还带着股难闻的臊气。那面条更是入口难咽,咸得灼舌头。何志宇一怒之下,当即踢翻桌子,跟着一把揪过驿丞喝道:“他娘的,凭你一个九品小吏,也敢消遣老子。”

驿丞慌忙道:“小地方条件简陋,招呼不周之处,还请爷见谅。只是好端端地,爷何故生气?”何志宇一脚踹倒驿丞,俯身抓起他的头发拖到那面条前,喝道:“你吃吃便知。”驿丞嫌地上脏,哪里肯吃,忙哀求道:“原来爷是嫌面条不好吃,那下官叫人重新做来便是。”

何志宇憋了一肚子火没处发泄,恶狠狠道:“去你娘的。”罩着驿丞便是一顿拳打脚踢。孙大圣起先觉得好玩,暗自躲着偷笑,忽见驿丞鼻青脸肿,连牙也被踢掉了几颗,心中顿时忿然不平,于是悄悄溜回厨房借来火种,将院中草料点燃,跟着又牵过何志宇的马,骑上后用鹦鹉学舌的声音骂道:“落水的土狗没毛的鸡,发情的猴子奸你妻。生下乌龟王八蛋,专被小爷当球踢。嘿!我踢,我踢,我踢踢踢……”

“哪里来的小王八蛋,赶快滚出来受死。”何志宇闻言恼羞成怒,当即咆哮道。谁知他话音甫落,却见院外浓烟四起,跟着窜入数条火舌。何志宇只得穿破屋顶,立于房瓴上观察,发现竟是那桥上的小乞丐,正骑着自己的马往西南而去,于是冷喝道:“想跑,没门。”说着提气飞出驿站,纵声长啸着直追了下去。

孙大圣不善骑马,几次被颠得差点掉下来,正发愁间,忽见何志宇纵声追来,竟比马儿跑得还快,不由慌了神,当下咂舌道:“嗳哟妈呀!这回别将小命玩完喽!”他正焦急间,忽见马儿奔至叉路口,于是灵机一动,翻身滚下马来,正好落入一片草丛中,顺势掩好了身子。

何志宇寻着马蹄声狂追,待追上马匹却不见孙大圣的踪迹。他心有不甘,于是策马返转往另一条路寻去。孙大圣躲在一棵枝叶茂密的大树上,见把何志宇耍了个团团转,乐得连晃脚丫子,只差没鼓噪起来。何志宇遍寻不到孙大圣,也只得骂骂咧咧而去。

其时已入隆冬,大雪纷飞,北风呼啸。往南走的人借着风势步履轻快,往北走的人顶风而行,却显得吃力了许多。何志宇骑马一路南行,正惬意间,忽见一番僧顶风而来,衣袂飘举,满身残雪,脑海里不由闪过一个念头,于是策马上前问道:“不知大师欲往何方?”

那番僧抬起头来,两人四目对接,同时为止一愣。何志宇想调转马头走人,但转念一想,又忍不住回头问道:“原来是天竺高僧鸠摩大师,不知缘何行单影孤,两位师弟可还安好?”

这番僧正是鸠摩净。他自从寒月宫逃回中原后,便四处漂泊,也不敢回天竺复命。毕竟两位师弟已亡,罗什尚为被擒,《三华心经》亦未到手。为了完成任务,他只得加紧修炼“鬼狱阴风吼”,却没想到会与何志宇不期而遇。

鸠摩净颇感意外,忙四下一张望,没发现熊天霸的踪迹,这才略为宽心,于是朝何志宇施礼道:“贤父子得到心经,怕是已练成不世绝学了吧!不知找小僧有何贵干?”

何志宇仰天打了个哈哈,笑道:“大师何必紧张,你我并无深仇大恨,即便在下要寻人晦气,也不至于找出家人不是么?”鸠摩净嘿嘿笑道:“小僧不做亏心事,又何来紧张一说。”心里却暗道:“就算你找我晦气,可单凭你一人之力,即便练了神功也未必能留得下我。”

“大师言之有理,不过在下近来心中所忧之事,却与大师有些瓜葛。”何志宇徐徐说道。鸠摩净闻言一愣,旋即想起了什么,于是笑问道:“喔!不知是何事,让阁下也感到郁闷?”何志宇道:“前几日我到汴京寻王怀志晦气,岂料罗什从中作梗,两人联手将我打败,你说郁闷不郁闷。”

鸠摩净杰杰怪笑道:“以《三华心经》记载的武功,阁下还会敌不过两个小子?”何志宇笑道:“正是因为这本《三华心经》,使咱们有了合作的基础。不知大师可有意与我斧子合练神功?”鸠摩净心中一动,暗忖道:“如此好事,他怎会让我分一杯羹呢?看来此中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何志宇见鸠摩净踌躇不语,微笑道:“心经中有部分乃梵文所著,只要大师帮我父子译出来,咱们三人合练,岂不各偿所愿。”鸠摩净眼睛一亮,盘算道:“原来如此。不过他父子修炼神功已久,我双拳难敌四手,如何才能即保证习得神功,又能全身而退。却是要好好想想。”

何志宇见其目光闪烁,知其正在盘算,于是排解道:“大师不必担忧,只要你办完事后便回天竺,不阻碍我父子大业,咱们还是可以做朋友的。”

鸠摩净闻言怦然心动,打量着何志宇问道:“此话当真?”何志宇笑道:“君子一言,快马一鞭。”鸠摩净颔首道:“那好,小僧就陪阁下走一遭。”两个互不信任的人,因为各自打着如意算盘,竟也走到了一起。

何志宇带着鸠摩净一路南行,不日来到巫山深处,岂料熊天霸已换了地方,并未在原来居住的洞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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