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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钟二郎吃鬼-第28部分

小说: 钟二郎吃鬼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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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湛华终于松开一口气,江泊无限感激请他们回家里歇息,一行人进了门楼刚迈上楼梯,便见一户门敞开来,有个少年从屋里探出头,瞧见江泊欢欣笑道:“说是走一走就回来,结果竟耽搁一上午,害人白白等着你。”湛华闻声抬眼打量这孩子,见对方生得白白净净一张脸,穿件卡其布大褂子,看见江泊才又瞧着其他人,笑眯眯挥手打招呼。江泊连忙转头介绍道:“这便是我儿子唤做江烟的,平日被宠惯了,总是不懂事。”江烟含笑将三人让进屋,拎过拖鞋替他父亲穿上,江泊挽着对方含笑问:“你吃过饭了?我不过出门走几步,有什么可担心。”他又唤着江烟摆出瓜果招待客人,这家里似乎鲜有客至,江家父子殷勤倍至,一行人拥在桌前吃茶说笑,江泊忍不住将自己迷路的事情讲出来,江烟少不得取笑道:“我就说你老糊涂,你还不服气,今天倒连家也不认得,待我做个牌子替你挂到脖子上,写好咱门家门牌,免得你糊里糊涂跑去别人家。”江泊听了徉怒道:“你这个小子倒敢拿老子寻开心!”江烟忙剥一颗葡萄送进他父亲嘴里。
  
  这父子俩一唱一和其乐无穷,钟二郎和湛华面面相觑插不上话,待茶水喝干了,瓜子皮堆了满桌,外面天空擦上黑,他俩个满心烦恼不知如何是好,幸而江烟热络着挽留二人吃晚饭,钟二郎连忙满口答应,江烟兴致勃勃跑进厨房里忙活,江泊端坐着又喝了半碗茶,心中一动忽然掌不住笑出来,连忙站起身追进厨房里,从口袋掏出个锻面小盒子对江泊道:“原来我真是老糊涂,今天出门本是替你买了这个,刚才只顾得说话,倒忘记把它拿出来。”江泊擦净了手打开盒子,从里面拈出一条项链,铂金链子串着黑珍珠,正是自己前几天去店里看过的,不禁抿起嘴笑道:“那家店员说过了圣诞会有折扣,我才强忍着没掏钱,倒叫你发傻买回来。”江烟接过链子替他带上,手指挑起江烟漫过脖子的头发,只觉柔软顺滑触手冰凉,好象摸上一把好锻子,忍不住挠着儿子的脑袋说:“我记得你妈妈年轻时,头发又黑又亮垂过腰,走在路上谁都忍不住多看几眼,可惜你是个秃小子,白得一头好头发,倒是不能扎辫子。”江烟忙撇过头躲到一边,护住自己的脑袋道:“这算得什么,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给的东西都是珍贵,从今往后我便再不剪头发,不出几个月便能养出来。”
  
  主人不在场,留下客人荒唐造次,钟二郎搂着湛华嘻嘻笑道:“你知道我如何寻到这里的?”他张起一双手好像拨琴在湛华身上弹弄,撩拨得对方抖成一团,强忍笑意不得言语,钟二贴在湛华耳边悄声道:“我半夜起来再难入睡,扳开你的腿又亲又舔,弄了好半晌忙出满头汗,却总不见你醒,如此才知道原来你困着觉也能闹出乱子。”
  
                  第 64 章
  
  毕竟是在别人家,钟二郎不好甩开膀子挥情尽兴,小摸了两把便将湛华放开来,因刚才多喝了几碗茶,揉着肚子四处找厕所。这人晃晃悠悠离了坐,客厅里只留下湛华埋头吃果子,夕阳的余辉静静从窗外透进屋,给这世界揉上薄薄的浅金,他歪着头默默磕瓜子,衣衫半解尚未掩起,眼中好像兑进花蜜水,随着微风拂动波光粼粼。厨房里传出江家父子窃窃的笑语,宛如细碎的水沫子蒸腾进空气,默默爆裂又静静的平息,湛华刚剥出整个盐核桃,忽然听着身前印下悉唆的脚步,依稀似是深秋的落叶轻轻坠下地,他以为钟二郎返回来,抬起头正欲招呼,猛然看见自己面前立了一个人,身形模糊分辩不明,漆黑蓬发垂至腰间,神色表情掩在长发里,正是自己先前噩梦中所见的,越过梦魇一路追寻过来。湛华立时唬得一震,瞪大眼睛仔细端量,那东西埋下头呜咽不止,他不禁怀上好奇上前询问:“你是哪一个?为什么事伤心?”对方摇晃着身体泣不成声,仿佛狂风里的枝条摇摇欲折,长头发覆在脸前微微摇颤,隐隐约约露出一痕肤色,暗暗招摇鼓惑着他。湛华忍不住伸手缓缓挨上去,撩起头发挑向一边,他只觉自己手中如同攥上一条蛇,冰凉滑腻缠在指间,眼瞧着那脸孔渐渐坦露,瞪大双目凝神屏息,一颗心几乎窜到喉咙里,竟见从对方两鬓伸出一双手,抚慰一般遮掩在脸上。
  
  江烟捧着项链爱不释手,拈起一颗珍珠在指腹上细细摩挲,眸子里仿佛有蜜糖荡漾,溅起笑花落到嘴唇上,江泊忍不住一同笑起来,低下头将炒好的菜盛进盘子,双手端着正欲送出去,转过身忽见儿子张开手臂拥上来,连忙惊慌失措将炒菜搁到灶台上,腾出胳膊反抱住江烟。儿子在他怀里轻轻的磨蹭,好像雨里的小狗亲昵娇喃,柔软的头发蹭上鼻尖,散发出洗发水淡淡的香味,他抬起手欲要抚摸江烟的脑袋,然而这拥抱热烈而短暂,江泊尚未表露出父者的宠溺,江烟便松开胳膊躲到远处,眼波流动含笑不语,眉稍唇角藏着默默的期盼。江泊脸上没来由一阵烫,怔了怔便朝他笑道:“你母亲娘家的亲戚也总是埋怨,说我平日不该太娇宠你,日日搂着抱着,倒将你惯得不似个男孩子。我听了自知有道理,你如今已大了,日后该要学着独立专行,再不好整日缠着我,前些日已寻下一处异地的学校,你过去住上一两年,不拘学什么本事,只当是添些历练。”江烟听得这话当即改了脸色,蹙起眉头扬声道:“什么叫‘母亲娘家的亲戚’,我认得他们是哪一个!你分明什么都懂得,却还故意说出这样话。”江泊见他忽然发起怒,连忙转过身切菜切肉,刀刃碰撞在案板上,像夜里的兽默默咀嚼骨头。江烟深吸一口气冷笑道:“我便是如此的心,此生再改不了,你若嫌腌囋污了眼,日后便再不要看我,我只愿自己快死了,挫骨扬灰飘到天边去。”
  
  他刚刚还是满心欢喜,一语不合又跟他父亲呕起气,阴沉着面孔撞出厨房,抬眼看见湛华神色惶然坐在椅子上,满心疲惫无从计较,只得强打精神客套道:“不过烧顿家常菜,倒烦你们等到这时候。”湛华恍然回过精神,站起身来问江烟:“我刚才瞧见……”这一句尚未说出口,却见对方眼圈熬得通红,睫毛上承着一滴泪,滚在眼眶里默默涌出来,划过脸颊坠在腮边,湛华不知所措忙闭上嘴,江烟低下头把泪抹干,转过身去默无言语。湛华满心惊疑不知他为什么伤心,江泊烧好饭菜端出来,钟二郎趁这时机绕回屋,兴致勃勃挨到桌前,眼珠子透过腾腾热气溜溜直转,也不论自己还在睡梦里,提起筷子埋头吃饭。其余人等磨磨蹭蹭各自归座,江烟瞅着饭碗闷声不语,江泊一双眼睛飘忽不定,一会瞧东一会望西,齿关舌间含了万千言语,如梗在喉难诉难咽。一桌人只听着钟二狼吞虎咽甩腮帮子,各自梳理心中的哀愁,这一餐凄凄凉凉不欢而散,钟二郎借口天色已晚要求留宿一夜,江泊连忙起身替他安排住处,湛华再想询问鬼怪的事情,被钟二一把扯进屋里。
  
  房门缓缓掩起来,湛华眼瞅着窗外微微晃荡,一颗心几乎融进黑夜里,歪着脑袋轻声道:“这一户人倒真真有趣,父不像父,子不像子。”钟二忽然从身后搂住他,收紧胳膊嘻嘻笑道:“你管别人这许多,还不如腾出空来慰籍我。”他这会儿吃饱喝足淫意泛滥,腆着脸朝湛华面上亲吻,卷着舌头舔遍满脸,嘬起嘴唇含住耳垂,仿佛熊瞎子逮着个蜜捏的人,尽兴吸吮不肯松脱。湛华半推半就由他扒了衣裳,仰躺在床上叉开腿,紧拥住手臂低声道:“咱们分明还睡着,行得这般算如何说法。”钟二郎摸着对方下体吃吃笑道:“不过是进进出出的寻常玩耍,哪还用得什么说法,你只当发了场春梦,闭上眼由着我侍弄。”他说罢扶起荫茎凑将上去,对着如口磨蹭几下,刚一进去却觉自己话儿上活像箍了道铁圈,不由皱起眉头轻声抱怨:“吆,怎么比平日还紧些。”勉强插了几下终究耐不住疼缓缓退出来。湛华见状连忙抬起腰,挑着手指插进自己股间,勾起内壁朝一边拉扯,阖紧牙关满面潮红,眼睛里几乎滴出水,钟二郎见状忙把他的手拉开,也顾不得再捅开屁眼,尽着力气着实一送,腿间长枪齐根没入,压下身子奋力抽插。
  
  这两个你迎我送正当兴起,湛华攀着钟二的脖子前仰后合,抬起头忽看见房门轻轻敞开来,沉静夜色里还像睁开一只模糊的眼睛,透过门缝幽幽望向屋里。他唬得浑身一震抬手挠了钟二一爪子,夹住大腿收紧入口,硬逼着对方一泻如注。钟二郎欲壑难平朝他啃一口,回过头朝着门外瞧了半晌,依稀瞧见外面果真有个人影子,满腔欲火胡冲乱撞无从发泄,提起裤子怒气冲冲撵出去。
  
                  第 65 章
  
  湛华眼瞧着钟二郎冲出屋,穿起衣服慢慢随出去,瞪大眼睛朝着客厅环视,漆黑的暗夜静默无声,正对着房门果然立了个瘦削的人影,畏畏怯怯望向自己。他见这情形忙冲上前,对方惊慌失措拔腿便跑,不堤防脚下一踉跄,“哎呦”一声跌在地上。湛华飞上上去一把扯住,定睛却见自己捉住的是江烟,也不知这孩子躲在门口瞧着了什么,这一会儿满面通红手足无措,狠命推开湛华奔回卧房。湛华混沌着脑袋不明所以,转过身欲唤钟二回去,眼睛透过昏暗扫向屋子,猛然发觉钟二早已不知去向,他惊慌失措忙站起身,兴许刚才劳身伤力损了精神,猛一起来头晕眼花,只觉一阵天旋地转便不晓得事。
  
  江波躺在床上辗转难安,刚才与江烟的争执仍在耳边回旋,漆黑的卧室好像钻进一只飞蛾,跃上枕边振动翅膀,他只觉自己浮在一片浩瀚洋面上,随着周遭混沌起起伏伏,胸口沉闷像压了一方石,眼前不断现出江烟的脸孔,颦颦笑笑牵肠索肚,如影随行经年不散。江泊张大嘴深吸一口气,冰凉的空气灌进肺里,眼睛一酸几乎呛出泪水,忽听见外边闹出动静,背脊猛的窜起一道凉,不由打个激灵挺身下床,直冲着儿子的卧房奔将进去。江烟刚从客厅返回屋,正坐在床上茫然发呆,抬眼瞧见父亲推门走进房,忙站起身摇摇晃晃迎上去,江泊见状不知为何躲开来,喉咙里有一团火直往上窜,扶住门框欲要离开,江烟立在他身后轻声道:“你,你别走,爸爸,我今天不是故意与你发脾气,只是自己也管不得自己。我日后必会听你的话,你叫我走,我便走,要我留,我便留,也愿意为你将头发留长,千方百计讨你喜欢,只求不要怨烦我。”
  
  少年不知不觉默默涌出泪,只是屋里昏暗全然没被他父亲瞧见,江泊手扶着门板微微颤抖,心中泛出莫名其妙的悲哀,犹豫了半晌终于转过身,一步一步挨到江烟跟前,抬起手臂举到半空,停顿片刻又颓然落下,转过身弯腰将墙角的小灯旋开,眼睛瞧向别处淡淡道:“你是我儿子,怜惜尚来不及,哪舍得硬下心肠恼怨,你莫自寻烦恼,快些上床睡下,仔细明天又没精神。”江烟懵懵懂懂返回床上,江泊替他将被褥掖起来,借着隐约亮光看见儿子脸上一片湿濡,不由伸手抚上江烟的脸庞,温暖的指尖沾上一滴泪珠子,好像触着滚烫的火星。他恍然又想起儿子小时候,一天到晚哭啼不止,嘟起的小嘴好像一朵花,总是偎在自己膝前道述委屈,江泊可怜儿子自由丧失母亲,尽己所能体贴疼爱,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不知从何时起这孩子已长大成|人,眸子里永远飘荡着散乱的光色,仿佛春天翻滚的湖面扯碎太阳光,明暗相揉引人沉迷。旁眼人只瞧见父子恩情,哪一个又知晓其间难言隐情,江烟背对着江泊蜷在床上,泪水断线一般滑下脸庞,忽听见江泊在身后微微挪步,攥紧了床单猛回过头,然而他父亲毕竟没有走,双眼切切瞧向自己,江烟顿时似是被人掏空了心肝,拥起被褥泣不成声,江泊忙伸出手替他将眼泪擦干,挨在耳旁柔声安抚:“你不要怕,只当我先前说的是混话,我终究还是你父亲,日后无论是如何,也总会永远守着你。”
  
  他的手长久贴在江烟面颊上,透过皮肤仿佛触摸到魂魄,两个人几乎肌肤相融,这一时哪顾得彼此血脉。江泊一颗心似要冲进喉咙,意乱神迷不知所措,张开嘴欲要道诉温存,却又不知应该作何言语,忐忑半晌终于垂头丧气退出屋,眼瞧着房门将二人阻隔,立在门前不肯离去,一双眼直勾勾瞧着墙壁,恨不能灵魂出窍跃进屋里,然而那身形仍端着沉稳,只是极轻极轻吐吶气息,宛如一声一声无可奈何的叹息。他便如此守侯到天明,太阳缓缓攀上天空,映出万丈光芒将这世界粉饰豁亮,江泊抬起头沐浴在晨光里,凉彻一夜的心渐渐温暖,身前身后所有阴影散至别处,好像从来不曾笼上来。兴许那淡薄的温暖安抚了心灵,他猛然间又豁然开朗,横竖这烦愁销断不得,只得暂且把一切抛至脑后,推门出去替儿子买早饭。江泊像往常迈下楼梯行上大道,身后的影子被太阳光拖得老长,迎面忽然掠过一缕微风,缩起脖子打个寒噤,他回过头朝后张望,却见刚刚行出的位置化作一片坦阔,荒芜空地上遥遥站了一个人,漆黑长发披在脸上,乍一看似乎是相识,细细想来又不知是哪一个。
  
  话接前言,再说湛华莫名其妙昏迷在梦里,晕晕沉沉不知坠至何处,再清醒时口鼻之处一团湿热,睁开眼看见钟二好似条大狗压在自己身上,嘬嘴撩舌尽兴舔咂。他皱起眉头轻轻的挣扎,感觉下体涌出麻木的疼痛,潜下手去沿着皮肤试探,却摸着钟二的荫茎硬在自己体内,不由愤恼交加满面涨红,埋下脑袋拧了钟二郎一把。对方倒吸一口气又往肠子里顶撞,湛华哀声啼叫软做一团,白缎的皮肉上酥汗淋漓,股中麻痒好似千虫钻涌。这世界尚未到天明,床弟间翻滚着放肆响闹,钟二郎忽然停下耸动,定神听着外面传来隐隐的啜泣,将湛华的一双腿抱在腰上,托着对方缓缓站起身,腰间那话儿依旧扎在肉里,一步一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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