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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芭乐露露-第8部分

小说: 芭乐露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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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身不伦不类,上身裸著穿著不合身的女性小碎花外套,下半身是皱皱的西装裤,皮带掉开没系好,一只脚穿著袜子,另一只脚是光溜溜的。
  迟疑一下,他学我的动作。“病假?”
  “不是,我要请公假。”
  “我没派你公差。”他的手放下来,直直看著我。
  我把他的手移回去讲电话的姿势。“傅总,您忘了之前寄给我一封邀请函?关于Party的那个?想起来了吗?”
  “啊。”他恍然大悟。“那是今天?”
  “是的,今晚六点。”我猜八成是为那今雨子小姐开的欢迎会吧。
  “这跟你请公假有什么关系?”他把我拉到他身边坐。
  “开party得要有人负责打点对吧?你忘了那个幸运人儿就是我吗?”我拐他一肘子。
  他看起来面有惭色。“对不起。”
  “来不及了。”我早知道他是故意整我。
  “我们一起去。”他搂住我。“我们夫妻连袂出席。”
  “如果你不担心贵府上那位傅老太太当场上演一哭二闹三上吊的话,我是没意见啦。”我放下手,举得好酸。
  这位老太太向来缩放自如,我在结婚那天第一次开眼界,之后看到她每一次的精采演出都还是令我啧啧称奇,赞叹不已。
  “而且,我得负责总招待。”我给他一个下台阶。
  他的头抵在我肩膀上。久久才冒出一句。“对不起……
  “你对不起我的地方可多得很。”我推推他,这家伙重死了。“说,你为什么没跟我离婚?”
  “你说话的语气可不可以温柔一点?”他用头撞我。
  “我们要是离成了,我对你再凶你都不能抱怨,嘿嘿嘿。快说,那个老太太怎么能容忍你做这种不乾脆的事?”
  “你走之后的第一年,我没跟她说过一句话,没看过她一眼。”
  “你当她隐形人啊!”那个老太婆八成伤心到死。
  “没错。”
  “那之后咧?”
  “找你来当秘书之后,她也很明白我的态度了。”他又捏我的鼻子。
  “什么态度?”我拍掉他的手。
  “ㄟ,要明讲吗?”他抓抓头发。
  “快说!”我搔他痒。
  “啊!”他奸奸一笑。“你要知道,天蝎座性情隐密,很少向人表达内心真正的想法……”
  “去你的,快说!”
  “哈哈哈,天蝎座不擅表达自己的心意,总是把想法藏在心里……哈哈哈,你手走开,不要再闹了……”
  傅非朋从床上滚到地上,笑个没完。
  听说怕痒的男人会疼老婆。我拼命在他身上戳痒穴,看著他哈哈大笑,和平日全然不同的模样,鼻子又有点酸酸的。
  傅非朋正要下楼,我想了想,把他拉回来塞进浴室。
  “干嘛?”他一脸不解。
  我把他身上的外套也卸下来,挂在门后面,然后打开水龙头,把一些女性私人物品收起来,最后把浴帘拉开。
  “你去洗澡,衬衫我帮你下去拿。”
  “为什么?”
  “你昨天没洗澡,臭臭的。”
  “现在才嫌臭,你的鼻子也是雷龙的吗?”他的脸也臭臭的。
  “我的是跑掉的鼻子,笨蛋。”终于有跟他曾经分开很久的感觉了,连我的小毛病都给忘光。
  “啊,你会鼻塞。”他拍拍自己的额头。
  “啰嗦,去洗你的澡。”我推他一把,然后关上门。
  下楼,拖鞋啪啪啪。找到他的车子,拿出从他口袋挖出来的钥匙,打开车门,打开行李箱,挖出他存货还有半打的衬衫,抽一件出来。关上行李箱,锁好车子。回头跑两步,拖鞋啪啪啪,上楼。
  打开门,他身上只围一条浴巾,浑身湿答答地站在我房间中央。
  头发还滴著水。
  “你洗完了?”我很怀疑他是不是只冲一下就跑出来。
  “你的香皂放在哪里?里面用完了。”他的声音低低哑哑的。
  “在你左边的小柜子里——”我突然想起来里面有他不该看到的东西。“啊,我去帮你拿,你不要动!”
  傅非朋把手心往上翻。“香皂在这里。”
  我往后退一步。完蛋,他看到了。真要命,他怎么会看到那些东西的!我根本没打算让他知道那些东西的存在嘛!
  “那你回去洗啊,这样会感冒而且我的地板都湿掉了!”
  “你先告诉我这些东西是什么,还有卡片。”他把柜子里的东西都搬出来,摊在我床上。
  第五章
  “你乱翻我东西干嘛?”我先凶他,希望气势不会被他压过去。
  “如果你按照时间拿出来,它们现在都是我的了。”他拆开第一个礼物。“卡地亚领带夹?”
  对,是卡地亚的领带夹。后面不用拆,我知道里面是什么。
  有卡地亚袖扣。卡地亚手表。卡地亚领带。卡地亚皮带。每一样还都请店员刻上了名字。唉,想赖都赖不掉。
  “你要就拿走,不拿就包回去放好。”我说话好冲,自己都吓了一跳。
  是因为心虚的缘故吗?
  傅非朋把盒子放回我床上,甩甩自己湿淋淋的头发,突然朝我这边跨一大步,狠狠地把我搂进怀里。
  “你一直没有忘记我,对不对?”
  他的身体冰凉凉的,不知道他站在外面吹风多久了。
  “你一直不看我,当我不存在,有好几次我以为……以为你……”
  他身上的水滴都被我的衣服吸了过来,现在换我发冷了。
  “可是你买了我的生日礼物,每一年都没忘记。”
  好冷,我开始咳嗽。全身都开始不舒服。发冷、发抖,我的牙齿开始打架,全身都开始颤抖。
  不知道为什么,大概真的天生没有浪漫的细胞吧。傅非朋每说一句肉麻的情话,我就觉得心脏温度往下掉一度。
  他说得愈多,我愈觉得这个人像是假的,我并不认识这个人。
  我认识的傅非朋不说这些。
  他只会用怪异的眼光盯著我直看,了不起说一句“谢谢”,那已经是他的最大极限了。
  所以,情话不是愈多愈好。
  有些人是不领情的。譬如我。绝对不领情。
  “好了,你先去洗完再说。”我推开他,敷衍地回给他一个潦草的笑容。“公司那边我打电话去,你今天的会议都延后到十点才开始。”
  他点点头,不再多说什么,乖乖地回去浴室。
  看著他掩上的门,我不禁叹气。距离果然不是一时之间能够改变的。我们之间毕竟还是有些微不同。
  我不再是以前那个事事逆来顺受的露露。
  我有脾气,我独自过生活,我不想负担过多的情绪。一点都不想。
  那些礼物与其说是买给他的,倒不如说是给自己的纪念品。纪念我还记著他,纪念我忘不掉的过去,并且提醒自己还是个放不开过去的人。
  那些,并不是要让他高兴或者感动。
  利用礼物去换得他的感动、他的关心、他的爱情?真是抱歉得很,我不擅长做这种事情,也没有兴趣。
  我只是在每一年的同一个日子里,会惯性地走进卡地亚,买一样物品。
  和我梳妆台的小盒子里那只结婚戒指同一牌子。
  买完我会报帐,用他的名义请款。所以严格说来,那些东西他要拿走我是没话说的。要骂我滥用公款也无话可说。
  为什么我会那么冷血呢。
  冷血?可是我很怀念昨天一整天的感觉。我喜欢那个傅非朋。而现在在我浴室里的那一个……老实说,他比较不可爱。
  也说不定变得不可爱的是我吧。
  叹口气,我打开衣柜准备换洗衣物和等会儿要穿的套装。蓝色好了,今天八成是起床起错边,心情忧郁到底。
  然后我把那些摊在床上的卡地亚收起来,找个袋子装起来,放在茶几上。
  “我好了。”他出来,头发依然湿答答。
  “等等,我找吹风机给你。”插好电,我顺手递给他梳子和毛巾。
  我们谁也没有多说什么,彼此回避对方的眼神,却又不时留意对方的一举一动,我觉得他似乎有话想说,他似乎也有同样的想法。然而终究我们谁也没开口,就像是谍对谍情报战,谁也不肯承认自己是间谍。
  东西收拾得差不多之后,我走进浴室。
  热水洒下来热烫烫的,刺得皮肤有点痛。我调整水温,正要拉上浴帘,我看到起雾的镜子上有以手指画出的字样。
  Sorry&Thanks。我笑了,眼泪也偷偷溜出眼角一点点。
  对,这才是我记忆中那个不浪漫的家伙嘛。开始觉得他又变可爱了一点。
  等我出来的时候他还在,居然没有先去公司。
  “你十点要开会,傅总大人。”我一面擦头发一边抬头看时间。“拜托,九点多了你还不出门?”
  “一起走。”他对著镜子打领带,动作俐落得很。
  “我出公差不用赶。”我坐下来慢慢擦头发,长头发就是这点不好。“而且我们方向不同,我得去你家。”
  他看看时间看看我,抓起车钥匙在手里转了转。我看不出来他在想什么,因为他闭上眼睛好一会儿突然又睁开。
  “你动作快点,我送你过去。”他站起来。
  “不必那么麻烦,你去赶你的大头会议。今天星期五,是公司例行月会,延后已经是不得已,要是再迟到,你就等著被削到死吧。”
  “我打电话叫小詹代我撑一下应该没问题。”他打开门,半掩。“我在外面抽根烟,你十分钟能不能好?”
  “你在担心什么?干嘛非要送我去?”
  好半天我才听到他的声音从外面逸进来,沙沙的。
  “我妈在家。”听起来很沮丧很无奈。
  我好想笑。现在才想到这点不是太好笑了吗?昨天不回家的时候怎么不担心老妈妈在家会不会气到昏过去?真是。
  就算送我过去又能怎么样呢?大概老太太会再气昏一次吧。
  “哈,这我知道啊,才不怕她。”我打开门,把他的外套和那包卡地亚一起塞给他。“你去开会,想那么多干嘛。”
  “她会给你脸色看。”他抬头看我,小男生的模样。
  “你跟著来她的脸色会更难看,笨瓜。”我揉乱他的头发再用手指梳好。“这次她欺负不到我,放心。”
  他继续吸烟,吐雾,一根烟很快过去。
  “我只希望她坚强一点,别被我气哭就好,毕竟晚上她得当女主人。”
  “话别说得太满哪你。”他肩膀的线条看起来松了一些。
  老实说,我猜他心里其实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能不要跟自个儿老妈翻脸当然是最好,天底下的男人大概没有一个不怕介入婆媳战争的吧。
  这一次,我有把握绝对是赢家。
  就算输也是赢。
  因为他和我站同一边,百分之百。
  单凭这点,我就不怕去面对那位气得想把我拆骨剥皮的傅老太太了。
  “总之晚上你等著看就是了。”我推他到楼梯口。“快点去公司,我已经和小芹说好,她今天暂时代理我的工作。”
  傅非朋转头看我一眼。“我有没有说过你是天底下最完美的秘书?”
  “没有。我觉得加薪比较实在,你要不要考虑一下?”
  他大笑两声,在我唇上啄了一下才下楼。
  真是小器又吝啬的老板,一听到加薪溜得比什么都快。没诚意啊!口头上的嘉奖再多都比不过有一堆圈圈的数字可爱。
  把他送出门,我在楼上看著他的车子远离才真正松了一口气。
  家里有个男人真麻烦。
  什么事情都得以他为第一优先,他弄完一切OK我才能做自己的事,感觉上和送一个念幼稚园的小孩上学没什么差别。
  这个工作还是无薪制的。
  要不是心甘情愿,我这辈子宁可只当陆秘书不当傅太太。
  我打了个电话回家。
  “妈,我露露啦,跟你说我们这礼拜不回去……”阿母突然大声吼我,差点把话筒给震下去。“你麦激动啦,我是要跟你说,你跟阿爸讲好时间,我们再回去,不然不知道来回要跑几趟——”
  “露露,你这礼拜要是不把那小子带回来给你阿爸我揍一顿,我就去台北给他好看!”阿爸抢过电话大声叫嚷,像雷公一样。
  “你干嘛一定要揍他?”虽然早就知道他皮肉伤在所难免,心里还是小小抽痛一下。
  “你这个笨蛋,都几年了还被那个死没良心的小子耍得团团转!说什么爱来爱去,结果ㄋㄟ?你看,还不是没名没分给人家吃得死死的!不要以为他家有几个臭钱了不起,想我陆阿明在南部的芭乐园也有好几甲,要比起来谁的钱多还不知道是谁怕谁啦!”
  “阿爸,你还在计较这个喔……”
  “我只有你这一个女儿,不跟他计较我跟谁计较?恁爸忍他很久了啦!叫他给我死回来,不然我——”
  “好啦好啦,你们去订酒席,订晚上的,星期六中午我一定带他到家门口,让你揍他揍到晚上六点半再入席吃大餐,这样你高兴没有?”
  “跟他说要请三天!一天都不能少!”
  “阿爸,那你是不是也要连续揍他三天?”我没好气地说。
  “揍他三天算便宜他了啦,也不想想他们家是怎么亏待你的!当年要不是你死命拦著我,那个傅老太太要是让我堵到,绝对给她难看!”
  “好了啦爸,你年纪嘛一把了,干嘛还那么冲动?当心你血压高,真是的。”我最不喜欢听翻旧帐的事。“我要跟阿母说话啦。”
  “好啦,你等一下。”
  电话换手。
  “喂,阿露露哦?我阿母啦。”
  听到阿母的声音,我反而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妈,我跟你说,今天早上是意外啦,你不要以为我跟他有怎样……”
  “就算你们真的意外怎样了,阿母能说什么?”她嗤了一声。“阿不过非朋说你们没离婚是怎么回事?这最好是真的哦,不要骗我,你爸是看在这一点的分上才让他回来的,要是随便说说说黑白骗,你当心我们两个要帮你阿爸挖洞埋那个死掉的无缘的非朋!”
  “他说没离,我哪知道?”我的手开始缠电话线。
  “你喔!你阿母我英明神武一世人,哪ㄟ生到你这种笨到死的查某囡仔啦!去去去!去给我弄清楚再回来!我不管你跟他有关系还是没关系,有没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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