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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9部分

强秦(晶晶亮)-第2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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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场无比残酷。

不要说是辎重兵了,就是前方最为精锐的战卒,在一次残酷之极的战事中,也不一定能留下自己的名字,而马金现在要做的,就是让最后的这二百死士放下心来,用最后的力量去战斗,去拼杀。

“为什么是我?”老卒喃喃的自语着,有些木然的接过毡毯。

“为什么不是你,从你的眼神中,我知道,你还不想死,你的家里,一定有你牵挂的人,所以,等到天黑之后就出发吧,记住,你肩上的重任,你必须把它带回去,如果没有能做到,那么,我们这些兄弟一定不会原谅你。”马金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发白的脸庞上泛起一丝不正常的红晕。

人,谁没有牵挂。

在渭水畔的那个熟悉的村落,那个熟悉的身影还在村口,幸好的是,一双儿女已经长大成人,能够代替他照顾亲人了。

十二月九日。

碎叶城。

季布默默的抚着手中沾满了血迹的毡毯,久久无语。

巴米扬城守卫的四千秦卒全军覆没,校尉马金战死于沙场,唯一幸运逃出来的老卒在历经千辛万苦之后,终于回到了碎叶,而他带回的这一帛写满了最后将士姓名的毯子,见证了城池陷落之时,秦军将士拼死抗争、浴血征战到最后一刻的历史。

孔雀王朝的军队,由于在巴米扬城停滞了太久的时间,加上冬季酷寒时季到来,巨车王等人虽然有心一鼓作气占领碎叶,但他们低迷的士气已经不可能再有作为了,而更重要的是,在他们的后方,李原亲率的东征军就象一把匕首,穿透了波斯高原,直刺印度人的心脏。

回军自救,保住印度河流域的本土。

是印度人唯一的选择,而声势浩大、耗尽了巨资的北伐,仅仅只是占领了一座无关紧要的小城,这得到和付出的差距实在太大。面对秦军从西面和北面的两路反扑,孔雀王朝的君臣们突然发现,自己从打人者一下子变成了挨打的那个人。

第五百零九章 韩信北地军团

寒风呜咽。

大秦的旌旗在巴米扬落下,四千秦军将士战死于沙场。他们的事迹,迅速的传遍了整个大秦西征队伍,马金的名字,一次又一次的被提起,这位在新秦诸将中并不起眼的秦军校尉,在他生命的最后一刻,绽放出了最为炫目的光彩。

巴尔干半岛,佩拉。

秦军大将骆甲、曹信默默的坐在一起,马金在巨鹿大战之时,为章邯部下被项羽的楚军所俘,后来被李原以交换俘虏的方式赎回,在此之后,马金先后在骆甲和曹信军中效力过,只不过,马金的身体在彭城劳役时内伤过,精锐之师高强度的训练让他承受不住。

转到辎重部队,是马金不得不作出的选择,而本想着能够在军中安稳到老的他,却没有想到,会碰上这样一场严峻的考验。

在骆甲和曹信的面前,摆着一件普通的校尉甲袍,一把制式的青铜佩剑,还有一坛来自马金家乡扶风郡的上好扶风酒,这酒性烈甘醇,正适合率军撕杀的将校饮用。

“马校尉,虽然我们相处时间不长,但兄弟你既然先走一步了,那做兄弟的,就送上一程,这甲袍,是关中的女人们缝补的,针钱很密,能够御寒保暖,这青铜剑,虽然过时了,但却是兵造统一打制的,拿着它,就仿佛回到了往昔一样!”

“还有这酒,扶风的好酒,家乡的酒,咱们关中的男儿,最向往的是什么,就是喝最烈的酒,骑最烈的马,睡最美的女人,征服最难跨越的征途——!”

骆甲和曹信每说一句,就拿起酒盅一饮而尽。他们的眼眸中,充盈着对逝去战友的无限思念,男人之间的友情,有时就象江河大海,并不细腻,但却真挚无比。

在荣誉和生命面前,马金作出了他的选择。而这一刻。他的身影,他的事迹,就是大秦几十万将士学习的榜样。

关中。

扶风郡。

在渭水支流沂水的一处河汊口,马金的家乡,昔日的小村落,如今已经人烟繁盛。呈现出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在村子的东口,光秃秃的槐树枝桠上,一点残雪正在阳光下消融,这冬天虽然还在持续,但春天的脚步也在悄然的来临。

马金的女人一身素白。

就那么静静的站在道口,她的脸上,已经有了岁月的痕迹。她的身体,也在日夜的劳作和思念中渐渐弯曲,她的黑发,更有了白雪的印迹。

来自长安的报讯队伍刚刚离开,长史侯喜神情伤感,疲惫的脸上尽是同情之色,这位追随着李原从雍丘一路走来的官员,平凡而质朴的努力着。尽管他的能力不象其他人一样耀眼,但他的付出也终将得到回报。

在这一点上,侯喜和马金是同一类型的人。他们默默无闻,他们并不引人注目,甚至于在浩翰的官员群体中,他们是如此的平凡,但谁也不能否认。正是他们的存在,才奠定了大秦强国天下的根基。

大秦历十七年,冬。

一场又一场从极北地带刮来的冷风,带着不甘受辱的气势。席卷了整个中北亚地区,阿尔泰山南麓,厚厚的积雪将广阔的草原覆盖的严严实实,荒原上一片纯白,仅剩几株胡杨的半截身子在北风中无助的乞怜着。

亚洲大陆北方的严冬。对于人和动物来说,都是极为严峻的考验,草原上的食肉动物们此时也早早的躲进了窝里,或闭着眼睛冬眠,或饥饿的在雪地里嚎叫着,希翼能从雪地深处发现一、二具冻僵的动物尸体,以填补身体里流逝的能量。

秦国征北大将军,燕王韩信穿着厚实柔软的白狐皮裘,率领着直接隶属于他的北地军团三万余将士从北海南下。

“燕王殿下,这次出征南方,将士们可是盼望已久,要是我们动作快的话,就能抢在陛下之前将那些无耻的南方杂种给驱逐出巴米扬,哈哈,到时候也让西边的人看看,我北地军团真正的实力。”韩信的身边,一个面相有些凶恶、脸上有道翻卷伤疤的将领吐着热气,自信满满的说道。

前匈奴左贤王丘力金,在投降了秦国之后,渐渐的融入到了韩信的北地军团之中,他的部落现在已经更名为乌桓,意思取自于放牧地乌丸山,同时,丘力金也是寄希望以此来表明,他和他的部落,自此以后和匈奴再无关系。

当然,仅仅凭借改一个名字,还远远不够。丘力金是聪明人,他在权衡之后,即选择了投靠到韩信的麾下效力。韩信是秦国北方最大的将军,地位堪比王侯,投靠他的话,乌桓部落能够得到最为实际的支持。

韩信沉默着,只是缩在狐裘里的手微微的颤动了一下,他的脸上,淡淡的看不到多少变化的表情。

丘力金的话,多少有些挑拔离间的成份,秦国大军西征以来,南、中、北三条战线上齐头并进,最南面一路,李仲翔指挥的西域联军一路破竹,到如今更是占领了埃及,成为了能够与韩信平起平坐的王侯。

中路军方面,由李原亲自指挥,骆甲的骑军、曹信的重步兵,现在的规模已经扩大到了近十万众,而且,由中路军衍生出来的秦国海军地中海舰队更是在与罗马舰队的激战中大获全胜。相比之下,北路由韩信独立指挥的军团,虽然也有过驱逐斯拉夫人、匈奴人的战绩,但与前二路相比较,还是要黯淡了许多。

这其中的原因是什么?丘力金没有明说,他的意思很隐晦,但只要稍稍一想,就能猜测得到,这是韩信不受重视,遭到李原旧部,特别是亲兵营出身的将领排挤的缘故。

遍数大秦开国诸将。可以说,一众跟随着李原打天下的老部下,除王尚这样自暴自弃的个别人之外,其他的无一例外得到了重用,这样的情况下,象韩信、季布、桓楚这寥寥的几个中途加入、又政见不一的将领根本形不成对抗的气候。

韩信出身于项楚,但一早就与龙且、项庄等人闹翻;季布、桓楚倒是实实在在的楚军大将,但这两个人的政治野心不大,对于现在的地位他们已经很知足了,所以,韩信就算是有心联合,也找不到志同道合的人。

好半天,韩信才始惜字如金的说道:“十日之内,我要看到,大秦的旗帜在巴米扬河谷飘扬,你做得到吗?”

丘力金正为韩信不为所动而失望,这时听到命令,大喜道:“殿下,十日太长了,我乌桓大军八日,不,七日之内一定拿下巴米扬。”

七天时间。

从阿尔泰山一带到巴米扬河谷,路上的时间就要化去五天,除非丘力金马不离鞍、日夜兼程,而那样的话,他又如何能保证将士的战斗力。不过,如果丘力金真的能够突然杀到的话,印度人措手不及之下,很难挡住如狼似虎的乌桓人。

只有沟通,才能消除误会。

人与人之间的信任,依靠的就是相互的理解。

韩信领兵南征。

这一次,他接到了李原从新安城加急送来的诏令,在雪藏了韩信这一把最为锋利的战刀多时之后,李原终于决定,在对付印度人时启用韩信。一把刀,长久不用,确实会生绣,更会有怨气,而这一次,李原希望在印度河流域会师时,和韩信好好的夜谈一次,将彼此心中的一些隔膜一一解开。

团结。

比什么都重要。

大秦征战天下的步伐,才刚刚起步,在未来的征途上,还有罗马、印度两个强敌,还有黑色非洲、还有新大陆有待征服。

第五百一十章 印度人的内耗

部落的生存竞争,残酷而又现实。

秋冬季节。

对于中原的农耕民族来说,是合家团圆、亲人相聚的日子,是汇总一年收成,畅谈来年愿意的美好时候,而对于北方的草原部落来说,则是就食的艰难季节,严寒让他们的牛羊成群的倒下,没有了这些食草动物的温养,部落的生存将难以为继,这个时候,他们迫切的希望,能够到温暖的南方来打一打草谷,掳获必须的生活物资。

乌桓部落在秦国征服匈奴之前,每一年丘力金都会率领着他的勇士们来到幽燕一带,寻一寻中原人的晦气。这一种传统,在新秦崛起,单于冒顿被杀之后,就不再有了,在血淋淋的事实面前,就是借丘力金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冒秦国之虎须。

这几年来,丘力金的部落战战兢兢,生怕让秦人有不满意的地方,没有了草谷的滋润,乌桓部落族众一年年的减少,如果这样的情况再迟续下去,乌桓部落就不得不和其他的内迁匈奴部族一样,选择彻底的与关内的中原人融合了。

那样的结果,是丘力金不能想象的,对于他这样的部落首领来说,失去信仰和传承,也就意味着失去高高在上的权力。

丘力金兴奋的领令而去,这一次印度人竟然不开眼的想和秦国扳一扳手,在被秦国打得灰头土脸的前匈奴左贤王看来,印度人简直就是瞎了眼睛,他们没有看到,大匈奴已经被秦人打得分崩离析,不复存在了,他们没有见识过,那种万马奔腾、天昏地暗又让人紧张的透不过气来的绝望感。

神武大帝李原可不是吃亏的主,秦军两路夹击。就是要将骄狂的印度人直接按死在印度河、恒河流域。

印度河上游。

健驮陀王国,这个位于后世阿富汗附近的王国,是南亚与中北亚地区的屏障,李原的东征军在破除了波斯高原上的反抗力量之后,顺着马其顿亚历山大大帝的进攻路线,一直进抵到这里。

冯唐的先锋部队在追赶鲁斯塔姆的过程中,遇到了相当大的困难。这困难不只来自波斯人的不配合,更来自于自然地理灾害。波斯高原一带,属于地震的多发地带,这里的山地常年发生山体滑坡事件,这给秦军的行军带来了极大的阻碍。

李原对于伊朗高原的情况虽然有所预计,但也没有想到这一地区的生存条件竟会如此的恶劣。后世的伊朗属于半封闭的状态中,外界对于这个信仰什叶派伊斯兰教的国度了解的不多,对于伊朗东部靠近巴基斯坦、阿富汗一带的荒蛮地带更是一无所知。

那里是暴恐份子的集中营,那里是阿富汗塔利班的后方基地,那里还是东突等威胁中国西部疆域安全的暴乱份子躲藏地,基于这样的认识,李原对这一地区的印象可谓差之又差。秦军将领的印象如此,底下的士兵也当然的不会客气,一批又一批的敢于反抗秦国的当地土著被无情的屠杀掉,他们的死,也算是终结了上千年的恩怨情仇。

印度河流域一带。

孔雀王国内部,一场内部的权力争斗正在紧张的进行中。国王巨车,大将军普西亚米陀,权相差友。还有百乘王室利、安达罗王等人正在为了巴米扬战事的不利而相互的指责,按照普西亚米陀和差友的意思,巴米扬战事之所以持久不下,就是因为室利等人消极避战,要不然的话,印度大军也不会滞留在那里许久不动。

而面对指责,室利等人也是不甘示弱。他首先严词指出,普西亚米陀和他的巽伽部落只不过是借着进攻秦国的机会在玩借刀杀人的计谋,而巴米扬久攻不下的责任,并不在百乘部落不尽力。而是巽伽部落在背后捅刀子。

争执的双方剑拔弩张,面对小王国即将遭到吞并的结果,室利、安达罗等人也是奋起反击,对于他们来说,孔雀王朝原本就不过是一个象征性的领袖,而现在巽伽人想要借着名义压制和吞并他们,这又如何能忍。

在这样的微妙平衡状态下,巨车这个名义上的王朝领袖,最为明智的做法应该是埋头不声不响的发展自己的力量,争取在对峙双方打得不可开交之时再挺身而出,以自己的强大力量重新掌握这个国度的主导权,然而,可惜的是,巨车王显然没有这份耐心。

强与弱。

只在一念之间。

如果普西亚米陀和差友不是那么的强势,如果巴米扬战事一切进展的都很顺利,也许巨车还能继续忍受下去,因为他明白,自己这个王虽然地位崇高,但真正的实力却是弱小的可以,但现在,巨车已然察觉到了,一旦差友和普西亚米陀陷害室友等人不果,就极有可能将战事不利的罪责推脱到他的身上,这是巨车绝对不能忍受的。

“凭什么,凭什么你们实际指挥的糊涂战事,却要我一个不相干的人来承担责任?凭什么,巽伽这样一个外族却占据了孔雀王朝的实权,难道就因为自己的母后、皇后是巽伽族人吗?”巨车心头,熊熊的怒火在燃烧。

在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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