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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7部分

汉儿不为奴-第397部分

小说: 汉儿不为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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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听败讯,长沙城内是鸡飞狗跳,有钱人都忙一件事,那就是赶紧收拾家当出城避难。
  长沙知府尤太中也是慌得手足无措,没了主意,在属下的提醒下,他急忙找到孙可望,盼着这位昔日的大明秦王殿下能够帮他守住长沙。
  孙可望答应了尤太中的请求,因为这也是他唯一能够自保的选择,太平军要是破了城,他孙可望断不会有好下场。
  长沙城内文武官员此时都一改从前对孙可望的鄙视态度,一个个鞍前马后围着他转,孙可望说什么就是什么,这让他重新找到了做王爷、做国主时的威风。
  孙可望被长沙官员推出来后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收容溃兵,整顿城中现有营兵和团勇。他带着自己的二十多名属员和尤太中等人一起来到军营,本想找人问问太平军的情况,可眼前景象却让义王的心气泄了大半。
  从永丰逃回来的那帮败兵一个个跟饿死鬼似的,好像好几天没有吃饭,孙可望看到他们的时候,这帮人正在用满是污渍的手抓着饭团咬,然后嚼也不嚼就咽进肚中。
  “义王到,尔等还不来拜见!”
  孙可望的部将秦孝廉在营中吼了一声,可是那帮败兵却只是抬眼朝他们看了看,竟是无一人理会。秦孝廉大怒,要冲上前去收拾几个不开眼的,不想一个把总模样的军官却拍拍肚子站起来,然后冲着秦孝廉骂道:“他娘的,什么义王不义王的,太平寇一到,先砍的就是王!”
  “你!”
  秦孝廉气不打一处来,作势就要拔刀。他一拔刀,那帮败兵轰的一下,抽刀的抽刀,拿矛的拿矛,眼看就要一场火拼,吓得长沙知府尤太中连忙上前拉住秦孝廉,然后对那把总说了几句。许是认得知府大人,这把总哼了一声,示意手下们退下。
  那边,孙可望的脸已经涨得通红,虎落平阳被犬欺的滋味他早已尝过,可被一帮狗都不如的东西欺,他却是头一次!
  这刻,孙可望很想甩袖而走,可想到太平军打破长沙城的后果,他还是忍下了这口恶气。他走到那把总面前,问他:“石巡抚是怎么败的?”
  “怎么败的?”
  那把总鼻子一抽,然后嗤笑一声,“呸”的一声吐出嘴里没咽得下肚子的米粒,然后道:“我哪知道?我只知道太平寇的炮声一响,咱们这边所有人都他娘的在跑,我他娘的连太平寇的影子都没见到!”


第734章 那人就是孙可望
  “就这么败了?”
  长沙知府尤太中听的是目瞪口呆,孙可望也是眉头大皱,他原以为石琳好歹也是汉军八大家出身,将门虎子,又年少就在汉军锻炼,更在陕西坐镇数年,虽说有些轻狂不知天高地厚,但怎么也应有两把刷子,不曾想却是才交手就兵败如山倒,这也未免太无能了些。
  这时另外一拨败兵围了过来,内中有一个兵道:“那长毛贼火器厉害的很,我看着他们直接冲巡抚大人的标兵去了,然后便是跟过年放爆竹般的乱炸乱响,没多大功夫,陕西兵们就顶不住了。我等见巡抚大人败了,知道不好便赶紧往回跑,这才捡回条小命来。”
  “据说那帮陕西兵被太平寇抓住后剥光了衣服,一个个光着腚赶下了河,估摸都叫淹死了。”有个躲在死人堆里装死逃回来的士兵心有余悸的说道。
  “那你们可知巡抚大人可曾跑出来?”尤太中咽了咽喉咙,问了他最关心的事。
  众败兵和那把总都是摇头,当时他们吓坏了,光顾着逃命,哪个注意到巡抚大人的死活。
  尤太中暗叹一声,知道石琳怕是凶多吉少了。孙可望也是眉头紧锁,和吴逢圣对视一眼,二人都是无语。
  “王爷,要不咱们先回去,另外再想想办法?”
  尤太中见孙可望面沉如水,更是害怕,他眼下可是把性命都寄托在这位义王身上了,他要是没了精气神,那可真是天都塌下来了。
  孙可望还能说什么,这些败兵肯定是不堪用了,甚至都不能将他们放在城内。别的不说,就冲这帮人根本不把他这义王放在眼里,孙可望还能指望他们服从自己?别到时没帮上忙,反添大乱。
  回去的时候,孙可望很悲呛,一路哀声叹气,对吴逢圣说要是驾前军还在,他何以落到今日这凄惨地步。
  吴逢圣只能不住劝慰恩主,指出这长沙城眼下虽凶险,可未必不是王爷的一个机遇。所谓富贵险中求,眼下忠贞营正在湖北大闹,湖广总督张长庚根本腾不出手来救援长沙,而下游金厦的郑军又正在攻略长江,江宁和江西的清军也没有办法来援救长沙,北京离的太远,听说顺治决定御驾亲征,那就更不会有什么援军派来湖南,所以石琳这个倒霉的陕西提督怕是清廷给湖南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了。
  吴逢知认为现在的长沙,就是爹不亲,娘不疼的孤儿,没有人会在意长沙的得失。然而要是孙可望能把长沙城守住,那这个孤儿就是他的了。到时再使些手段,扶植一些亲信将兵权握在手中,未必不能东山再起,再不济也能让清廷对孙可望刮目相看,委以重任,而不是如现在这般不被待见,是个官都能来踩一脚。
  听了吴逢知这番话,孙可望大为动心,守城的信心不再动摇。他不担心尤太中这个知府会困住自己,他只担心太平军会给他多少时间让他整合城中力量。
  ……
  尤太中昏头昏脑的回到了知府衙门,一帮官属立时围了上来,你一句我一句的询问孙可望和军营那边情形,尤太中不胜其烦,把人都赶了出去,自个到书房又提笔写信。
  石琳没到任前,尤太中不知往武昌、南昌、安庆、江宁、京师发去了多少份求援信,每封信都是写得情真辞切,感人肺腑,可是,结果却都是石沉大海,没有半点效果。好不容易盼来了新任巡抚大人和他带来的2000精锐汉军,结果转眼就葬送了。
  尤太中真是欲哭无泪,他不知道太平军现在到哪了,也不知道孙可望是否真心愿意替他来守长沙,万一这位义王再拍拍屁股跑了,那他尤知府可就得和长沙城同殉了。
  不行,我活不了,你孙可望也别想活!
  尤太中突然一咬牙,扔下毛笔,招来亲信部下,命他们带人看着孙可望的义王府,要是发现孙可望要跑,那便立马把他抓了。
  尤太中可是真冤枉了孙可望,他虽对守住长沙没有多少信心,但却从来没有想过逃跑。因为他很清楚,自己不管跑到哪里,处境都不会比在长沙要好。更何况吴逢知告诉他长沙城虽然凶险,可要是他能守住,却是个机遇,一个千载难得的机遇,因此这会孙可望正和部属们商议如何守城的事。
  然而就在此时,长沙城中却大乱起来,原因是有人在城中喊叫说太平寇杀来了。
  因为太平军第十五镇前身东进支队在宝庆四府的烧杀抢掠,长沙城内的百姓无疑将太平军视作了洪水猛兽,看成比大清真满州大兵还要可怕的存在,所以一听太平寇打进城了,百姓们顿时吓得魂都飞了。那帮逃回来的绿营败兵也是一下个哆嗦起来,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几乎眨眼的功夫,早就是惊弓之鸟的败兵们从军营中奔出,慌不择路的就往外跑。他们胆小不假,可他们却聪明的很,知道太平寇真要进了城,首先完蛋的就是军营和他们这些吃大清皇粮的兵!
  孙可望带人赶出来时,长沙城已经是秩序大乱,尤太中手下的兵丁和团勇根本弹压不了。城中到处都是哭喊尖叫声,谁也不知道太平军到底有没有进城,孙可望担心是不是太平军使了细作进城散布流言,好让城中大乱,他们好趁乱得手,于是他立即带着部属赶到城门,只要城门没有丢,城中再怎么乱都能压下去;城门要是丢了,那就一切全完了。
  一路纵马疾奔,也不知撞倒了多少百姓,结果当孙可望赶到城门时,却看到城门已经洞开,一群身穿赤红军服的太平军已经进了城。
  “那人就是孙可望!”
  张勇手下一名曾在孙可望驾前军当过兵的小旗看到突然出现的孙可望,先是一愣,随后就惊喜的叫了起来。
  “那人就是孙可望?!”
  张勇大喜过望,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第735章 下武昌,夺安庆,功可封侯
  府河港,清洞庭湖水师营地,一队骑兵急驰而至,营前警戒的清兵立即敲响铜锣示警。营门值守清兵张弓的张弓,拔刀的拔刀,数十挨牌手慌慌张张跑出堵在营门前。闻报有警的水师总兵钟科和其副将罗超带着亲兵赶到。
  “吁!”
  那队骑兵近至营门弓箭射程外止住了战马,马上骑兵从马上纷纷跳下,清兵这才看得仔细,来的不就是传说穿红衣的粤匪长毛贼么?!
  副将罗超低声骂了句:“二哥,太平军也太不地道了,这么大喇喇的到我营门,分别是想叫长沙知道,逼我二人反了。”
  钟科阴沉着脸,对太平军如此作为也是十分不满。视线中,那队太平军骑兵下马后,为首一人随手将马鞭递给了身边的人,然后大声叫了一声:“钟二郎,你不识得我李本深了么?!”
  李本深!
  钟科和罗超都是一惊:他不是跟洪老儿去了云南么,怎的会出现在这里,还投了太平军?
  那边李本深毫不担心清军会射杀于他,径直向营门走来。一众水师清兵目中满是困惑,一个个不明所以的望着总兵大人。罗超微哼一声,摆手示意士兵不用放箭,让李本深等人进来。
  “钟二郎,别来无恙啊!哎,这不是罗三麻子吗,怎的你小子还没死的?”
  李本深一进营,浑不将那些正紧张着拿着兵器的清兵放在眼里,旁若无人的走到钟科和罗超面前。他身后跟着几个太平军骑兵,内中还有一脸上隐隐透着一股英气的年轻人,此人头上裹着网巾,脑袋却是光滑得很,想来之前一直剃发,刚刚割断的辫子。
  钟科、罗超二人和李本深乃是老相识,前者曾随李本深一起在他舅父高杰手下当兵,后者则是几年前李本深还在北京汉军镶黄旗下当贴职闲官时结识的,当时李本深还借了他几百两银子做赌本。
  “李兄这身装束可是辣眼得很,怎的,李兄这是寻了明主,忘了大清皇帝的恩德,又反正归明了?”罗超讥讽道。
  “识时务者为俊杰。”
  李本深并没有因为罗超的话而脸红,当日他随罗托在宜阳驿和太平军大战,诸将之中一直坚持到最后的除了张勇就是他李本深,怎么说他也对得起大清了。眼下张勇有取长沙之功,他便自请来劝说钟科和罗超反正,心中存的未免不是赚功的心思,毕竟太平军周大帅对他李本深没有一刀砍了,仍是给予重用,他不能不有所表示。士为知己者死谈不上,识时务者为俊杰才是李本深认知的真理。
  罗超撇了撇嘴,没再说什么。钟科却注意到随李本深一起来的那年轻人,见对方正盯着自己看,不由问道:“这位是?”
  “噢……来,培公……”
  李本深正要将年纪人引见给钟科,那年轻人却不劳他引见,上前向钟科、罗超作了一辑,不卑不亢道:“在下周昌,奉张大使之命前来与二位将军商议洞庭湖水师反正之事。”
  闻言,钟科和罗超眉头一皱,上次不是与那矮脚安说的明白,眼下不是他兄弟二人反正之时,怎么他又派人来劝说了,还把李本深一起派来了。这军营眼线众多,万一叫长沙那边知道今日之事,不是将他兄弟二人往死里逼么。
  李本深将钟、罗二人神色看在眼里,他哈哈一笑:“钟二郎,罗三麻子,你们可莫小看这小子,此人可是小张良美誉的。”
  “不敢不敢,那都是乡人无知胡乱说的……”
  周昌忙谦虚的摇头,他幼年丧父,十岁时,李自成进攻荆郢间,其母孙夫人殉难而死。十岁的周昌落魄无依,后来跟远房族叔跑了几年买卖,其族叔便在辰州府花了点银子为他谋了个狱卒小吏,如此也算能安身立命。做了几年狱吏,凭着聪明才智,周培公很得上官欢心,辰州知府萧汉英已经替其向吏部请奏,准备来年便送他入京,甚至都已打点好,要为其谋个参议道台,好让其才华有地方可施,不使在荆楚浪费了。
  不想去年太平军大举攻入湖广,辰州知府萧汉英领着大小官吏尽数降明,周昌小小狱吏又能有什么作为,自是随大流跟着一块投降。一日太平军周大帅往辰州巡视时,无意从知府萧汉英口中听到周昌之名,原本倒也没有什么,但听周昌字培公后,周大帅着实愣了一阵。过得两日便有几个自称军情司的人过来将周昌带到广州,在广州受训半年后,周昌到湖南野战军团任职,明面上的官职是百户安军使,实际却是军情司在湖南野战军团的军情使之一。
  钟科摇头道:“我与你家张大使说得清楚,长沙一日不下,我洞庭湖水师便不能反正。”
  李本深轻笑一声:“钟二郎,长沙已下,伪王孙可望、伪知府尤太中等人俱已被擒。”
  “长沙下了?”
  钟科和罗超讶然失色。
  周昌正色道:“长江之险,素为兵家龙门,打过长江者得天下,不过长江者危也。昔孙可望、李定国打到长江不进,一败而溃千里;曹孟德不能逾越长江,而从此不能南进……方今我太平军挥师北伐,我家大帅誓要过江,驱逐满鞑,恢复中华,故还请二位将军早作决断!”
  罗超却有不同意见,他道:“此言差矣!想当日李自成大江南北纵横驰骋,终做了流寇贼匪;朱元漳稳扎稳打,先占江南称王。然后积蓄实力,一举北伐扫定中原,驱除鞑虏。你家周大帅目前所处的地理环境,以及当前的局势,与朱元漳起兵何其相似尔。况周大帅虽占数省,但民治未理,内制未定,徒有兵锋耳,如此着急过江怕是后劲不足,再者江北之地不同江南,你太平军能在江南纵横,过江之后怕是不能吧。”
  李本深听得一肚子不耐烦,喝道:“罗三麻子,你少说这些没用的,我问你们,这旗改还是不改?你们若是不改,这洞庭湖你们怕是呆不住了。”
  钟科勃然变色:“李毛子,你这是威胁我?你太平军陆上能打,可在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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