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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部分

大凤雏-第206部分

小说: 大凤雏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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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刘备为难之际,骤然间落井下石。

    这时机取的,太过巧了,且如此行事,也不似曹操往日行径,倒是与刘备之前被庞山民逼离荆襄之时,何其相似。

    想到此处,徐庶心中未免心惊,莫非此事之中,还有那荆襄的踪影?若果真如此,这长安一战,刘备军马未战先衰。

    刘备已被当今圣上直指其虚伪狡诈,这般绝无转圜的盖棺定论,根本就不给刘备任何解释的机会,如今这长安一役,近在眼前,若军中将士得知刘备乃圣上亲封“伪皇叔”,又有何名望,领兵作战?

    徐庶面上神情变幻,自然被关羽看在眼中,半晌之后,徐庶对关羽道:“云长,此事蹊跷的很!”

    关羽闻言,一脸慎重的点了点头,对徐庶道:“元直军师,我家兄长身份真伪一事,军师心中应当有数,唯今之际,不知军师可有办法,令圣上恢复兄长名誉?”

    “圣上旨意,岂会出尔反尔?”徐庶闻言苦笑一声,对关羽道:“云长,如今徐某担心长安大军,营中哗变,如今大战将启,我长安兵马本就势弱,已经经不起任何变故了,云长当往校场一行,速速安抚军中将士!”

    关羽闻言,点了点头,侧目对张飞道:“翼德,兄长若醒,速来叫我!”

    说罢,关羽龙行虎步,离大殿而去,张飞却久久不语,一脸怒色道:“这曹操也忒不是东西了,居然敢信口雌黄,蒙骗世人,还有这当今圣上,实在昏聩!我家兄长皇叔之位,本就是圣上亲封,十余年来东征西讨,兄长为汉室立得功勋无数,如今却落得如此下场,这简直就是天道不公!”

    徐庶见张飞暴怒,不禁斥道:“翼德,危难之际,更应冷静,如若我军中上将都心浮气躁,这长安也不用守了!”

    “兄长之前不是还说要向那庞山民投降么?”

    张飞一语说罢,徐庶猛然醒悟,只思索片刻,背后便被冷汗打湿,口中喃喃道:“果然此计似曾相识,不想山民如今竟有如此手段,可假曹操之手,毁皇叔根基!”

    “这又干那荆襄何事?”见张飞一脸不解之色,徐庶叹道:“皇叔本欲投诚荆襄,以寻日后取庞山民而代之的机会,可是这般手段,又怎能瞒过庞山民耳目?荆襄不欲接纳我长安军马投降,又苦于寻找名正言顺的理由,所以才与那曹操,一道演了这出蒙骗世人的大戏,如今于世人眼中,皇叔已成欺君之人,这不忠不义之名,一旦坐实,那庞山民便可名正言顺的拒绝此番皇叔请降!”

    张飞闻言,须发皆张,一脸惊怒,对徐庶道:“此子欺人太甚!俺老张当与兄长,讨还公道!”

    张飞说罢便往堂外而去,口中喝道:“张某这便点一路军马,往荆襄而去,倒是要问问这荆襄竖子!为何要如此泼污我家哥哥!”

    “翼德莫要冲动!”徐庶闻言忙道:“且不论你这支军马根本就到不了荆襄,便是能到,你又有何手段,破荆襄军马?如今天水联军,蠢蠢欲动,其大军若来,你却将城中军马带出,长安如何久守?”

    张飞知徐庶所言,极为有理,心中怒火更甚,对徐庶喝道:“这也不成,那也不成,你倒是告诉张某,有何办法,可解我家大哥当下之围?”

    徐庶闻言,对张飞道:“且让徐某,再做考虑,只是翼德切记莫要冲动!”

    徐庶说罢便陷入苦思之中,张飞见状,也不敢再做打扰,心中却也揪心不已,嘀咕了一声:“我寻二哥去。”便往校场,寻关羽而去。

    荆襄,中原两家合力设计,岂是徐庶轻易可破的?

    思索半晌,徐庶一筹莫展,心中却越发悲苦,口中喃喃:“如此看来,之前投诚荆襄,倒是皇叔走了步臭棋啊!”

 NO。431 军心骄躁,庞统求援!

    半日之后,刘备于榻上悠悠转醒,见徐庶一脸关切的侍立身侧,刘备满目怆然,声音嘶哑,对徐庶道:“元直……备真的是当今圣上之叔!”

    徐庶闻言微微点头,给了刘备一个安心的笑容,对刘备道:“庶自然知晓皇叔身份,此乃荆襄计策,皇叔莫要为此莫须有之罪,忧思伤神。”

    刘备闻言,默然半晌,才堪堪回过神来,对徐庶道:“荆襄,此又干荆襄何事?”

    徐庶见刘备精神稍有好转,索性也将先前分析尽数与刘备说明,荆襄本就不愿接受刘备投降,可又苦于没有借口,于是借先前同意与曹操罢兵之事,旁敲侧击,假手曹操行此计策,阴谋刘备。

    刘备闻言,直勾勾的看了徐庶半晌,继而再也难忍心中恼怒,对徐庶道:“这庞山民想要干什么?若不肯刘某归降,大可堂堂一战!何必行如此下作之事?”

    诸侯相争原本就充斥着尔虞我诈,闻刘备此言,徐庶叹道:“皇叔当知那庞山民睚眦必报,天下诸侯皆不敢招惹此人,想必庞山民如此行事,也有之前云长撤离江夏之时,将江夏转交江东的原因……”

    刘备闻徐庶之言,长叹一声,对徐庶道:“元直是说,此人竟如此记仇?可之前其弟庞士元,已于长安,痛斥过备!”

    骂了一顿便可尽泄荆襄怨愤么?徐庶闻刘备之言,哭笑不得。

    “庞山民于诸侯之间已立足数年,极少主动招惹敌手,可一旦交兵,便甚是决绝!而此过程之中,别家诸侯或趁隙而攻,或落井下石,荆襄又何尝不是照单全收,待其腾出手来,必有回报!”徐庶说罢,一脸苦涩道:“之前云长由校场归来,言士卒之中,已风传皇叔被宗室除名之事,军心浮动,云长连斩数人,才堪堪压下这股传言……”

    “云长此举,元直竟然支持?”刘备闻言愕道:“云长此举只可苟安一时,备又有何本事,堵天下人悠悠之口?”

    “若云长不如此行事,苟安一时怕也只是奢望。”徐庶轻叹一声,对刘备道:“皇叔,事已至此,我等再纠结荆襄此计,意义不大,皇叔还应振奋精神,专心应对接下来长安一役,如今天水一地,荆襄与西凉联军厉兵秣马,大军不日便可往长安而来……”

    刘备闻言,默然无语,许久之后长叹一声道:“这庞山民连降都不准,莫非天下之间,已无刘某容身之地?”

    徐庶极少见刘备如此失落,看来庞山民此番联手曹操,夺了刘备皇叔之位,确实让刘备受到不小的打击,之前便是被那曹操谋主郭嘉,困于乱军之中,刘备也不似现下这般颓唐。

    不过话说回来,之前投奔刘备,不也是看着他宗室身份,且心怀百姓么?

    徐庶思索片刻,心中却纠结不已,如今就连徐庶自己也搞不清楚,刘备这宗室身份一旦被皇室所夺,这皇叔之位再难名正言顺,徐庶如今帮衬刘备,从严格意义上来说,同样是行谋逆之举,想到此处,徐庶也不敢继续深思下去,暗道如今多思无益,还不如抛却这万般忧虑,专心致志的应对庞统大军。

    屋内一阵长久的沉寂之后,刘备抬起头来,勉强一笑,对徐庶道:“元直,你与那卧龙凤雏,本为同窗好友,如今备已势单力孤,难有幸免,元直可改投荆襄,以元直之才,亦当被其重用……”

    “皇叔何出此言?”徐庶闻言,勃然作色道:“皇叔如今已丧失一战之心,可有想过长安数万士卒性命?!再者,徐某既然投效皇叔,就绝无背叛,若皇叔不信徐某,徐某应对过这庞士元之后,便当请辞!”

    “元直是说,此番大战,刘某还有转危为安的机会?”刘备闻言,眼前一亮,徐庶智计百出,极少让刘备失望,如今徐庶已言有求胜之机,刘备又怎会放弃这存活的最后一丝希望?

    “那太史慈比之郭嘉,智谋相差何止千里,却可于青州一战,大败曹营谋主,徐某与这凤雏先生,本为同窗,多少也知晓一些应对庞统谋划的办法,如今徐某尚未言败,主公为何轻言我长安不堪一战?!”

    徐庶说罢,刘备猛然间从榻上坐起,拽徐庶袍袖道:“如今长安存亡,皆看元直一人!待天水大军至时,备亦愿听从元直调遣!”

    比之长安城中风声鹤唳大不相同,天水城太守府中,却是一片喜气洋洋之象。

    于天水城中,庞统,马腾二人居主位而坐,堂上欢声笑语,不绝于耳。

    马腾已连饮数碗,面色通红,对庞统大笑道:“这上将军行事,果然神鬼莫测,居然可使那曹操,乖乖听命,曹操此番揭穿刘备这个伪君子的身份,倒也算做了回正事儿!”

    闻马腾对庞山民多有赞誉,庞统只笑而不语,马超见状,对庞统道:“士元,你说山民怎么就能想到如此厉害的办法,那刘备若不是皇叔,还有何人肯重视于他?”

    “孟起所言差异,刘备此人,还是有些能耐的。”庞统闻马超之言,轻声笑道:“本来刘备愿投诚荆襄,庞某倒也乐见其成,可是我家兄长却道,刘备之前伤我盟友之事,与其尚未清算,若接纳其投诚一事,我荆襄再无面目,与寿成将军相见!”

    “还是山民仁厚。”马腾一脸唏嘘,对庞统道:“此战若定,我西凉马氏必诚心归附,老夫亦愿亲入荆襄,谢上将军恩情!”

    “寿成将军不必如此,若我荆襄对寿成将军有丝毫疑虑,庞某有怎会亲赴西凉?且我家兄长早与孟起言明,若西凉归附,荆襄所掌骑军,还须劳烦马家帮衬!”庞统说罢,马超连忙应道:“士元大可放心,我西凉儿郎言出必践,既然山民看得起马某,马某定然拿出本领,振我荆襄军威!”

    宴至半酣,庞统与诸人笑骂过刘备悲惨窘境之后,收敛神情,对马腾道:“寿成将军,虽此番经我家兄长设计,长安军心已乱,可是这刘备的长安军马,依然不可小觑。”

    马腾闻言,微微点头,庞统观其神情,便知马腾显然未将此言放在心上,不禁皱眉,对马腾道:“兵法有云,骄兵必败,如今虽两家联军声势浩大,可长安城坚,亦非比寻常!且关,张,赵三人,皆世之虎将!”

    “士元勿要忧虑,如今黄,董二位将军已至天水,便是与之斗将,亦不在话下!”马超说罢,不禁大笑道:“马某之前便见识过那关,张,赵三人武艺,以马某本领,可敌一人,黄老将军与董将军,皆可敌一人,另我军中上将庞令明,马某之弟马伯瞻,亦上战阵的话,沙场斗将,刘备军中之人,绝无胜算!”

    “士元,老夫亦想会一会那关羽,据说此人之前可斩河北上将颜良,文丑,老夫武艺或可从此人身上,再做突破!”黄忠说罢,那董衡亦道:“之前山民曾告知董某,那赵子龙枪法不凡,董某亦要会会此人!”

    庞统见诸将战意昂扬,心中却更为顾虑,这天水城中精兵强将虽多,可皆为桀骜之辈,一旦于沙场之中杀的兴起,又怎会乖乖听他节制,此战庞统优势尽在,却正因此般顾虑,不敢轻易命大军开拔,若军中之人皆是这般状态,征讨长安,此长安一战,变数颇大。

    想到此处,庞统心中也不禁暗暗佩服诸葛亮之前于天水之时,可使诸多桀骜之人,甘心听话,思索许久,庞统心中已有筹划,与其屯兵日日于天水城中,消耗巨量财帛粮米,倒不如早日将兄长叫至此处,以庞山民当下声望,帮他节制城中诸将,总该容易不少。

    此战胜败,关乎荆襄气运,便是庞统这等向来行险之人,亦不敢草率行事。

    一场欢宴之后,庞统便回到府中,修书一封,直往长沙而去,数日之后,庞山民得庞统信笺,与诸葛亮一道看过,庞山民面上含笑,欣慰不已。

    诸葛亮见状亦笑,对庞山民道:“士元此举,虽有伤颜面,却于谋者之道,精进不少!”

    “却还有与孔明较劲的意思。”庞山民闻诸葛亮之言,不禁莞尔,对诸葛亮道:“所以荆襄有大小凤雏,而这卧龙先生,却独一无二!”

    “兄长莫要调侃于亮!”诸葛亮闻言,不禁苦笑,对庞山民道:“这卧龙之名,只是昔日庞老先生与岳丈大人戏言,当不得真,且若无兄长重待,亮又如何会有今时今日!”

    “孔明莫要过谦,若无孔明帮衬,庞某亦难使荆襄得今日盛况。”庞山民莞尔一笑,对诸葛亮道:“这互相吹捧一事,暂且作罢,如今难得士元求救于我这兄长,庞某亦当往西凉一回,一为安抚一下这军中骄兵之气,二来也可让那西凉马氏看到我荆襄诚意,若庞某去,马家归附之心,理当更诚!”

 NO。432 庞山民欲亲征!

    如今天水城中屯兵两家联军十余万,且西凉铁骑的粮秣消耗更为恐怖,庞山民得庞统求援之后,也不欲在长沙久留,当下便辞了孔明,一路往家中赶去。

    至竹林房舍之中,庞山民便见孙尚香与貂蝉二人正逗弄庞籍,二女见庞山民正午时分,便归家中,皆心中疑惑,孙尚香对庞山民道:“今日长沙无事?”

    “只士元一人,还镇不住天水那些军中骁将,之前刚刚收到士元手书,欲为夫去一趟天水,壮两家联军声威。”庞山民说罢,淡然一笑道:“刘备此人倒也当的起庞某亲征!”

    孙尚香闻言,眼中闪过一抹神采,将庞籍塞到貂蝉怀中,对庞山民道:“早年家父曾言,西凉铁骑甚为雄壮,夫君也带妾身往西凉一行,如何?”

    庞山民闻言,不禁愕然,半晌之后,哭笑不得道:“莫要任性,夫人武艺虽是不凡,可疆场之上,刀剑无眼。”

    貂蝉见状亦劝,孙尚香却是笑道:“玲儿都可于军中为将,妾身为何却是不行?夫君当知,玲儿武艺比之妾身,还要逊色少许!”

    “这根本就不是武艺的问题……”庞山民说罢,眉头微皱道:“且如今籍儿年纪尚小,你这母亲却不陪伴于他身旁,太不像话!”

    “籍儿与姐姐也很亲密,再说若要吃奶,还有奶娘……”孙尚香见庞山民拿孩子说事儿,转念一想,便又借口道:“且妾身听闻,这刘备与姐姐一家,仇深四海,身为家人,妾身亦当与夫君一道,为姐姐,玲儿报仇!”

    庞山民见孙尚香不依不饶,态度坚决,不禁被气得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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