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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部分

大凤雏-第79部分

小说: 大凤雏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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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中,当提三尺剑,立不世之功,若如此空老山林,实在可惜。”

    董衡闻言,却摇了摇头,对庞山民道:“伯符对董某有不杀之恩,子义与董某有挚友之义,此事不可为,山民还是勿要再劝。”

    庞山民闻言,不知可否,却笑着对慈母道:“老夫人也如此认为,董将军如此本领,当于这世间蒙尘?”

    慈母闻言,皱眉叹道:“老妪不欲耽误衡儿前程,只是衡儿所言,日后若与子义疆场相争,念及此事,老妪这心中,便难过的紧。”

    “庞某甚敬子义,亦不愿看到这兄弟相残之事,所以可于老夫人面前立誓,若董将军肯于我荆南为将,但凡子义军至,我荆南军马,退避三舍,必不使二人,相争沙场!”庞山民说罢,慈母与董衡尽皆色变,庞山民于慈母处立此誓言,岂不是说太史慈兵锋所指,荆南军马皆纷纷避让不成?

    见二人愕然,庞山民一脸恳切道:“如今庞某与尚香已有姻亲,并不欲与江东交恶,且董将军无意于江东为将,庞某倒觉得,若董将军去我荆南,便有机会一展所学,实现胸中报复,今见如此良将,埋没世间,庞某心中,甚是难过……”

    孙尚香见庞山民对董衡甚是喜爱,亦出口劝道:“小妹亦求将军,肯听公子一言,将军既不喜我孙家,去荆南为将,以将军之能,亦可成就功业!”

    “荆南?刘表帐下为官?”董衡说罢,面现犹豫之色,对庞山民道:“那刘表与衡旧主无异,皆守土之主,若侍此人,董某如何立业?”

    “荆南之事,庞某可全权做主!”庞山民说罢,慈母与董衡皆惊,那孙尚香却是笑道:“此事便是我家二哥,亦知山民于荆南成其隐主之事,若将军去了荆南,可受重用!”

    董衡闻言,沉吟许久,一声不吭,孙尚香目视慈母,言辞恳切道:“老夫人可否也帮尚香劝劝将军?若董将军这一身武艺,埋没世间,百年之后,世人皆知太史子义,而不知与其同据我家兄长之董将军,甚是不公!”

    慈母叹道:“衡儿,且听山民一言,去荆南吧!”

    董衡闻言大惊失色道:“若董某离了江东,子义公务繁忙,何人照料老夫人日常饮食?”

    “如今子义赚下偌大家业,便是衡儿离了江东,老妪岂会饿死?”慈母闻言笑道:“衡儿,尚香说的不错,你一身武艺,不逊子义,何必因老妪拖累自己?如今既有明主相邀,当把握机会!”

    董衡默然不语,那庞山民见其神情已有意动,对慈母笑道:“老夫人谬也,非是主公,而是兄弟,如今尚香亦知,我荆南将校,皆与庞某兄弟相称,某虽不懂这弓马技艺,却欲学那伯符,不欲学仲谋也……”

    慈母闻言不禁笑道:“此便是书生意气?”

    庞山民亦笑道:“好歹庞某也上过战场,老夫人何必调侃于我?”

    庞山民说罢,席间诸人皆笑,那董衡许久之后,微微点了点头,对庞山民道:“既然老夫人亦允董某去荆南,那衡便去看看,若衡见过荆南将校,与之相处,并不投契的话,还请山民放董某归返。”

    “此事不难,将军与庞某,可击掌为誓!”庞山民说罢,便见那董衡离席而起,庞山民心中奇怪,却听那慈母笑道:“衡儿可是去取兵刃?”

    董衡点了点头,对慈母笑道:“还请老夫人待子义归返,告知其董某如今,已随了山民,便去其府上暂住,日后待董某于荆南立了功勋,再回来与子义相见!届时让子义看看,俺董衡本事,未必比他逊色!”

    “如此甚好!”庞山民闻言,大笑道:“如今子义于这江东,已是朝中第一虎臣,日后董将军于我荆南,建功立业,衣锦还乡之后,再与子义相见,亦是一大乐事!”

    不多时,那董衡从草庐后柴房之中,取出一长一短,两杆擦得铮亮的铁枪,回到席间,董衡跪伏于地,对慈母道:“衡年幼之时,双亲皆丧,后与子敬相交,老夫人视衡儿如至亲,衡儿无以为报,如今董某既去,老夫人当多多保重,董某于荆南建功立业之后,自会归返,于老夫人与子义相会!”

    慈母见状,双目含泪,却面带喜色道:“老妪亦视衡儿如子义一般,皆为吾儿,若衡儿于那荆南不顺心了,就再回来便是,这里永远是衡儿的家。”

    庞山民与孙尚香见这二人离情,亦甚为伤感,待董衡起身之后,庞山民出言宽慰,对二人道:“离别亦是为了日后重逢,老夫人当保重身体,且于这吴郡坐看董将军于这乱世,建功立业,日后衣锦还乡!”

 NO。180 欲见大乔,教导孙绍

    董衡于太史慈府上并没有太多东西可以收拾,只是挟着两根铁枪,便与庞山民和孙尚香一同回府了,街上早有眼线,将此事回报孙权,孙权得知之后,心中疑惑,对左右道:“这董衡何人?”

    此时宋谦恰巧于殿上当值,闻董衡之名,面色大变,对孙权道:“正是昔日神亭岭时,与太史子义同阻伯符将军之刘繇将校,其武艺不凡,德谋,义公二位将军曾双战于他,亦难以胜之……”

    “竟有此人?”孙权闻言,心中一惊,对宋谦道:“那太史子义为何不将之引荐于孙某?”

    “伯符将军曾多次欲使董衡为官,被其屡次拒绝,后此人杳无音信,不想却在子义府上……”宋谦说罢,孙权心中恼怒,对宋谦道:“肯随庞山民,却不随我孙仲谋,此人可恨!”

    宋谦闻言,默然无语,孙权皱眉思索片刻,对宋谦道:“闻卿之言,此人勇力不俗,且与子义交厚,若孙某遣子义归返吴郡,令其说之,可否令其投效江东?”

    “怕是极难。”宋谦闻言叹道:“昔日子义曾说他数次,皆无功而返,怕是此人对伯符灭刘繇一事,耿耿于怀。”

    “既心存与我江东为敌之意,不如杀之。”孙权说罢,那宋谦色变,忙出言劝道:“此人与太史将军交厚,若杀之,太史将军必然怨忿……”

    孙权心中一阵为难,暗骂那庞山民这气运着实令人艳羡,刚入江东二日,便得上将,一想到此人生财有道,且于荆南手握权柄,孙权心中不忿,对宋谦道:“速去告知子敬,仲谋有请!”

    宋谦闻言,连忙告退,径去寻鲁肃去了,孙权于堂上轻叹,口中喃喃,道:“我这妹婿,还真是让人又喜又恨啊……”

    归返府中,庞山民心中欣喜,更是对那董衡殷勤相待,董衡见庞山民性情豪爽,比之寻常士子大不相同,与之相处,颇为投契,当听闻之前庞山民曾与周公瑾夏口一役,其军中甘宁与那太史慈二人龙争虎斗,董衡听的心神摇曳,对庞山民道:“昔日沿江第一大寇,居然如此了得,此去荆南,董某当见见山民口中这甘兴霸!”

    “我荆南军中,武艺至高者,非是兴霸。”庞山民见那董衡心急,不禁笑道:“长沙城守黄老将军,善使一口大刀,曾于校场之上,与那甘宁斗过百余合,力挫兴霸,且左将军魏文长,亦弓马娴熟,勇力不凡……”

    董衡闻言,对庞山民道:“那翌日便归荆南如何?山民说的董某这胸中热血沸腾,当早些见到这几位将军,与其较量一番,印证武艺!”

    庞山民不禁失笑,对董衡道:“董将军莫非忘却,庞某此来江东,乃是与尚香联姻之事?”

    董衡闻言却道:“你乃男子,哪有在女子处大婚的道理?且我观那雌虎,对你言听计从,你若要走,她必随你同去。”

    “总要面见岳母大人。”庞山民笑道:“再者,庞某亦想拜见一下伯符遗孀,如今庞某与这江东,已有姻亲,若仲谋不慎怠慢了伯符家人,庞某这里,也须查漏补缺。”

    “理应如此。”说起孙策,董衡心中亦颇为敬佩,对庞山民道:“那董某便在这雌虎府中住些日子,待山民办完事情,同去荆南!”

    翌日一早,鲁肃又至,见了庞山民之后,便欲使其引见董衡,庞山民嫌鲁肃聒噪,对鲁肃道:“董将军无意见江东之人,子敬且回吧,庞某今日还要与尚香出门!”

    “山民稍待!”鲁肃闻言,面现苦笑道:“你昨日出门,便让你赚我一江东上将,今日出门,又有何打算,可否先告知鲁某,也好回去禀告我主。”

    “今日出门,便是仲谋,亦管不得庞某。”庞山民闻言笑道:“我欲与尚香,拜见大乔夫人。”

    “原来如此。”鲁肃点了点头,那孙尚香乃大乔闺中密友,庞山民此行,也在情理之中,想到此处,鲁肃对庞山民道:“孙绍之事,我已与仲谋将军议过,仲谋将军以为,那孙绍亦是山民外甥,当教导之。”

    “莫非仲谋眼中,已容不得孙绍了?”庞山民闻言笑谑。

    “山民休要乱言,只是仲谋闻山民学问了得,欲使那孙绍,长进一些。”鲁肃闻言,怫然不悦,对庞山民道:“山民,江东不比荆南,孙绍一事,山民还须谨慎,毕竟伯符故旧多为我江东朝臣,若山民此话,让别人听去,怕是不妥。”

    庞山民闻言点了点头,却不知可否,那鲁肃又道:“既然山民今日有事,可否让鲁某去见见董将军,仲谋得知董将军后,欲宴请其人,鲁某此来,只是代仲谋说项。”

    庞山民见鲁肃言辞恳切,不知该如何婉拒,却听身后传来一阵叫嚷之声,那董衡对鲁肃嚷道:“你这文吏,休要聒噪,董某今日与山民同去见那大乔夫人,伯符之前不杀之恩,董某无以为报,之前听山民说那孙绍好武,颇具伯符遗风,便托付董某教他,董某如今,已经应了!”

    鲁肃闻言,忙对董衡道:“可仲谋将军乃伯符之弟,董将军既然记得与伯符交情,何不见见仲谋?”

    “我只念孙策当年留我性命,却关那孙权何事?”董衡说罢,鲁肃半晌无言,此时孙尚香已收拾停当,行至庞山民近前,对鲁肃道:“子敬哥哥还是去回复我家兄长,说董将军无意见他便是。”

    “可是,鲁某先前已经应下仲谋,此番带董将军而归了……”鲁肃恳求的看了庞山民一眼,欲使庞山民帮忙说项,庞山民却笑着拍了拍鲁肃的肩膀,道:“子敬,非是庞某不欲帮你,而是董将军不欲见仲谋这江东之主,强人所难的事,庞某亦不愿作,子敬还是回报仲谋,说董将军在尚香府中,一切皆安便是。”

    庞山民说罢,见门口处已备好车架,对鲁肃笑道:“庞某此去伯符府上,子敬莫非也想同去?”

    “某去回报仲谋!”鲁肃说罢,气哼哼的瞪了庞山民一眼,道:“山民切勿忘记,先前所言孙绍之事!”

 NO。181 孙绍顽劣,尚香发愁

    孙策府邸与孙尚香府相距不远,马车仅行过两条街道便至,于府门下车,便有侍从迎上前来,见了孙尚香后,态度甚为恭谨。

    孙尚香此寻大乔,并未叫人通报,三人进了院中,庞山民见院落空旷,家仆甚少,对孙尚香道:“此处虽是宁静,却总少了一丝人气。”

    “偌大家中,如今孤儿寡母,何来人气。”孙尚香闻言亦叹,对庞山民道:“二哥虽于嫂嫂府上,吃穿用度尽皆不缺,只是怕坊间民议,不欲与嫂嫂相见,且先前城中,亦有流言,言二哥窥觑嫂嫂美色,自那之后,二哥更是连来此请安之事,都予免除。”

    “君子当坦荡一些才是。”董衡轻哼,显然对孙权所为,不以为然,庞山民却是苦笑,这坊间民谚,多为其荆南之时,顺口诌之,不曾想却扰了大乔生活,如今孤儿寡母,众人多因孙权脾性,与之避嫌,此二人如今生活,怕是更为不易,想到此处,庞山民暗叹,对孙尚香道:“庞某听闻伯符昔日,对大乔夫人甚为喜爱,不想其故去之后,留这孤儿寡母在世生活艰辛,却是令人嗟叹不已。”

    “公子若与董将军肯教导绍儿,想必嫂嫂那里,亦会宽心一些。”孙尚香话音刚落,便听到一少年之声于远处响起,那少年身高七尺,相貌英武,见孙尚香后,连忙飞奔而来,边跑边喊道:“娘亲,姑姑来了!”

    庞山民见少年虎步龙行,心中暗赞,身侧董衡亦点了点头,道:“倒是有些伯符风采,只是如今,却稚嫩了些。”

    董衡本为武者,声音嘹亮,尽管低声,却也被那孙绍听了过去,孙绍闻言皱眉,未与孙尚香见礼,而是凑近一拳直奔董衡面门,董衡见状,微微一笑,手似鹰爪一般探出,握在孙绍拳上,对孙绍笑道:“这性子也极似伯符,只是这脑袋却蠢了些,伯符昔日,亦不敢双战某与子义,你这小子,倒是张狂……”

    董衡说罢,手一扬,那孙绍蹬蹬倒退数步,坐倒于地,心中惊怒,对董衡道:“你是何人?”

    “绍儿休要无礼,此是你董叔叔。”孙尚香说罢,见董衡欲拒,孙尚香笑道:“将军乃伯符兄长故交,这绍儿称将军叔叔,理所当然。”

    庞山民自知孙尚香想法,出言相帮道:“董兄弟,应下便是,就算是伯符尚在,知这孙绍认你为叔,亦会赞同。”

    董衡闻言,眉头微皱,对孙绍道:“念在汝父面上,今日饶你一回,你须记住,日后随董某勤练武艺,才可不坠伯符名声!”

    孙绍闻言,对孙尚香道:“姑姑,此是何人,如此张狂?”

    “绍儿!”孙尚香闻言怒道:“董将军昔日之威,江东皆知,如今肯教你武艺,乃是绍儿造化!”

    “昔日威风,今日未必威风!”孙绍说罢,对董衡道:“可敢与孙某比斗?孙某必使家传铁枪胜你!”

    “此子倒是顽劣的紧。”董衡冷眼瞪了孙绍一眼,道:“你去取兵刃来,董某陪你玩玩。”

    董衡说罢,孙绍便去后院演武场,寻铁枪去了,孙尚香见这孙绍无礼,对董衡道:“将军莫怪,兄长早丧,嫂嫂又是柔弱性子,这绍儿才会如今这般。”

    “某若怪他,先前就将他擒下了。”董衡见孙尚香出言恳求,对孙尚香笑道:“只是想看看此子有伯符几分能耐,届时便可因材施教。”

    孙尚香见董衡并未怪罪,心中稍安,目视庞山民,又欲开口,庞山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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