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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6部分

官道之1976-第1106部分

小说: 官道之1976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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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的仙人指路松,我毕业了也要去,哦,对了,二姐好像有男朋友喽,她给我寄过两次照片,一次在神农架,一次在黄山,照片上都有个男生,神农架在江汉,黄山在江淮,隔着那么远,还能在一处,那男生肯定是跟着二姐的,二姐肯让男生跟着她,肯定是有好感的。”

    小家伙自小看书就多,有苏美人和柳总裁两大御姐带着,见识广博,远比同龄孩子聪明。

    两张照片,就让小家伙看出这许多内容。

    “这倒是个好消息!”薛向心道。

    小晚这个二妹妹的终身大事,他自然放在心上,从没想过像别人家那样,要小晚嫁个门当户对的,维系家族门庭,只愿小晚找个中意的。

    可有情人哪是好寻觅的,小晚如今已二十二三四了,再拖下去,薛向可真得急眼了。

    眼下,听小家伙这般一分析,他自然落心。

    兄妹俩正聊得热闹,吱呀一声,薛安远的房门打开了。

    小家伙将手中的肉包往嘴里一塞,飞快地朝薛安远跑去,到得近前,拍着他肩膀道,“好哇,大伯,你竟然在家,哼,这下可逮着你了,上回说国庆节带我去开坦克,结果,人家连你影子都没看到,这下看你往哪儿跑。”

    旁人若见了这副场面,非得惊掉下巴,堂堂薛政局,手握雄兵百万,恐怕便是老首长也不合适这样轻佻地拍他肩膀吧。

    偏偏小家伙百无禁忌,像苦大仇深的债主抓着了欠债小鬼一般。

    薛安远讪道,“大伯不是忙嘛,快去吃饭,赶紧上学呢。”

    小家伙干脆勾着他肩膀,“老老薛同志,脸皮厚度有所增长嘛,以前说谎话,还会脸红,现在干脆就没反应,这可不是好现象……”

    整个家族,小家伙年岁最小,自然最受宠爱,幼年便跟着薛安远漂泊岭南,被薛安远宠得飞了天,军事研究所简直成了她的玩具乐园,七八岁就跟着薛安远坐装甲车,飞战斗机。

    这些年下来,小家伙在薛安远面前,比在薛向面前还随意自在,薛向有时拿出家长威风,小家伙嘴上嘟囔,还得照办。

    对这亲亲切切,万事万允的大伯,小家伙真是百无禁忌,潇洒写意。

    薛安远拿她真无半点办法,自幼便当小孙女一般看待,真个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见着她古灵精怪的调皮模样,就觉乐呵,哪里有半点对策。

    好在薛向在场,作了救火队长,“吃饱了上学去,离期中考试没几天了,等着看你成绩了,下次的家长会,我亲自去,看咱们的薛适同学在学校的表现的到底怎么样?”

    薛向摆出家长模样,小家伙彻底没词呢,冲薛向做个鬼脸,和薛安远抱抱,在他耳边耳语一句,又抓过一个包子,捏着装了豆浆的纸杯,挎上书包,跳着出门去了。

    “今天还去松竹斋?”

    薛安远坐了下来,抓起个包子,一口咬下大半。

    “不去了,老爷子身体没什么大碍,再说,这几天各路人马探访,我就不去凑这热闹了。”

    薛向起身拿过个玻璃杯,替薛安远倒上杯豆浆,“今天不忙?”

    “忙,哪天都忙,北边不太平,过两天,我可能要去苏联一趟。”

    说着,薛安远将剩下半个肉包子塞进嘴来,一口灌下三分之一的豆浆,年纪再大,也难改军人本色。

    眼下的苏联,差不多快成了一锅粥,但离崩溃还有几年,薛向没把注意力放在上面,说道,“安老爷子下来了,空出个军副的职位,上面怎么安排的?”

    薛安远笑了,“怎么,跟我也学会拐弯抹角了。”

    陆委的情况是明摆着的,薛安远仅仅在几位军副之下,去了个军副,自然由薛安远顺承。

    薛向此问显得多此一举,安在海知晓自家这个侄子不会无的放矢,遂言他拐弯抹角。

    薛向道,“我建议您不要接任。”

    “为什么?”

    到嘴边的包子又被他拿了回来。

    “吃包子,趁热!”

    薛向提醒一句,接道,“您还嫌两年后在陆委的平级不够多?”

    薛安远怔了怔,笑骂道,“你小子啊,真是机灵鬼转世。”

    心头却是接受了薛向的建议。(未完待续。。)

第五十一章 大器

    他接任军副,也不过空得虚名,若不接,陆委亦不可能安排他人越过薛安远接任,如此,陆委班子便少了一位军副,政治最讲循例,待得两年后的大换届,陆委多半会萧规曹随,按照两年前的陆委构架配备人事,届时,薛安远出任军副,毫无悬念,与此同时,无形之中,消除了一位潜在竞争者。

    薛向布局最讲长远,处处料敌机先,让人叹为观止。

    吃完一顿暖心早餐,薛安远站起身道,“现在回学校,顺路,我送你!”

    薛向道,“先不回去,和光真同志有约。”

    薛安远顿了顿,道,“忘了这茬儿,你和光真同志挺熟稔,多亲近亲近,这是个极有能力的同志,季老好几次在班子会上都赞许过他在明珠的成绩。”说罢,拍拍薛向肩膀,便自出门去。

    时间约在上午八点半,对方是长辈,也是上级领导,薛向原打算立时就去,赶个早,表示尊重。

    此刻,他却坐了下来,怔怔出神。

    不算安在海,此次六位政局出缺,四位早定,费纶顺承,余下一位,不消说,是许子干的。

    松竹斋惊变之后,变局陡生,波澜再起,安在海顺承安老爷子的政局缺,许子干退让,照例还空下一位。

    原本,昨夜归家后,薛向还猜诸位大牛谁能成功拔得头筹,结果来了个电话,正是光真同志打来的。

    瞬时,薛老三心头豁然明朗。最后一位政局,名花有主了。

    对光真同志的上位,薛向自是乐见其成的,毕竟有过好几次友好合作。

    昨夜,光真同志相约,薛向毫不犹豫便应下了。

    但有个谜团,他一直未解开,此谜团,不仅此刻不解,前世他也不曾解开。那就是到底是谁作了伯乐。

    前世的薛向层级到底太低。而党史不会记录党内领导私人关系,各大揭秘,众所纷纭,莫衷一是。

    今次。薛安远随口一句。点醒了薛向。

    弄清了此点。这个约,薛向不愿赴了,他很清楚光真同志约自己为何事。

    他心中打定主意。面子是卖定了,但架子却得拿住了,纵使光真同志潜龙于渊,如今的薛家也有这个底气。

    当下,薛向摇了个电话,很快电话通了,说了几句,电话便挂了。

    ………………

    挂了电话,光真同志站在窗前,极目远方,站立的地方是京城饭店十六楼,登高望远,视野极好。

    今天的天气不佳,早起便不见天光,及至此刻,天色越发昏暗了,铅云低垂,群燕低徊,空气里水分极重,站在屋内,身子也湿乎乎的。

    呼呼的风声,卷得整个城市都灰扑扑的,街市上的行人几乎没有走着的,皆举了手中方便的物什,遮挡着漫天沙尘。

    “首长,薛向同志不来了么,要不要安排其他同志,今天的日程安排有些紧。”

    一个面目俊朗的年轻人行到了光真同志身后,小声道。

    他是光真同志的秘书,从部委跟到的明珠,唤作赵英俊,三十一二年纪,是时任明珠市委办公厅综合一处处长,极得光真同志看重。

    光真同志摆摆手,“不用了,今天的接见全部取消,朝天同志来了,叫我。”

    窗外的乌云越发浓密了,天空像是被泼了墨,阴沉得厉害,街市上几乎没了行人,空空荡荡,热闹的京城难得展现这素净的一面。

    光真同志的情绪不高,薛向来电话说,央校有急事,必须马上返回,不能赴约,抱歉非常。

    他心思何等敏锐,知晓薛向是不愿来了,央校焉能束缚住薛向。

    至于薛向缘何不肯来,他大略也猜的出来,无非是对自己近来往那几家走动,表示不满。

    “真是个有性格的年轻人!”

    念头到此,光真同志忽然笑了,“小赵,接薛办,问薛政局晚上有没有时间,我去拜访他。”

    薛向到底还是卖了光真同志面子,告诉了他今晚薛安远有空。

    话未全,意已尽。

    薛向代替薛家表态了,时下光真同志要的支持,薛家会给。

    这便是薛向的高明,给予你支持的同时,也亮明了自己的好恶,进退自如,拿捏由心。

    赵英俊放下电话,说道,“联系好了,薛政局晚上十点以后有时间。”说着话,也放下心来。

    方才首长和薛家太子通罢电话,情绪不是很好,他的心便提了起来,如今是首长的关键时期,若是缺了薛家的支持,定局也极可能成为变局,谁叫如今的薛家的影响力实在庞大呢。

    咚咚两声,门响了,打开门来,站着的正是姜朝天,手里提着个精致的赤色小方盒。

    光真同志迎上前去,同姜朝天握手问好。

    姜朝天提了提方盒道,“早听父亲说首长是书林国手,今天过来,冒昧向首长求副墨宝,这方砚台便算润笔。”

    光真同志笑道,“我那两笔字哪里上得了台面,歌洋同志的书法才是党内驰名,朝天,你可别给我戴高帽。”

    姜朝天道,“您二位是颜筋柳骨,各有千秋,我父亲的字,我看惯了,物以稀为贵,还请首长不吝赐教。”

    “好!恭敬不如从命!”

    光真同志喜笑颜开。

    大领导也是人,也有自己的爱好,光真同志性情高雅,最喜音乐书法,姜朝天做过功课,这下挠在了痒处。

    “好砚,好砚,烟雨蒙蒙,山高水远,名匠之手啊!”

    正铺着宣纸的光真同志瞧见姜朝天打开的砚台,赞叹出声。

    这是一方歙砚,的确是名砚,时下价格算不得昂贵,高层圈子,赠亲送友,极是体面、雅致。

    “宝剑赠英雄,好砚配方家,我来给首长磨墨。”

    姜朝天说着,亲手拿起黑亮的新墨,在他带来的砚台中注水,研磨。

    墨方划开,光真同志便已酝酿好情绪,持一直粗大狼毫,沾满浓墨,行云流水一般,便在雪白宽大的宣纸上,腾龙起蛇,肆意挥洒起来。

    五分钟后,光真同志驻笔,姜朝天怔怔许久,忽的拍起掌来,“云蒸霞蔚,凤翥龙腾,好久没看见这样的字,实在是酣畅淋漓,一方砚台换这副墨宝,我是大赚了!”

    宣纸上落着的是伟人的那首著名豪放词,官场上很多人爱书这首词,姜朝天见过多次,唯今这幅草书,最是雄壮气烈,有伟人三分气象,实是不可多得之佳作。

    江朝天心道,“以字观人,看来这光真同志真有吞吐山河,包纳宇宙的志向。”

    光真同志擦了擦手,“朝天过奖了,还是气象不够,东施效颦了,伟人的这幅手书,我练过许久,费万千心力,终只得二三啊。”

    江朝天道,“首长过谦了,练伟人笔力易,薛伟人气魄难,能有此境,已让绝大多数书家望成莫及了。据我所知,领袖的这幅草书真迹,为薛向所藏,首长平时临摹的,当是临摹本,自难对领袖气魄体悟,有身临其境之效果呀。您看这样可好,我和薛向关系向来不错,由我开口,借出真迹,供首长赏玩两日,便还于他。”

    听说真迹的下落,光真同志热血隐沸,他是真爱书法,尤其钦慕领袖笔法,惜乎领袖墨宝珍贵,得之者莫不珍藏,光真同志是深爱而不得。

    若薛向手中真有这阙词的真迹,那当是领袖手书中第一重宝,能得一观,心愿自足。

    光真同志修心炼性大半辈子,几乎到了不为外物萦怀的境界,真当江朝天提议出口刹那,心神巨震,扶了扶桌案,笑道,“不必了,君子不夺人所爱,就不麻烦薛向同志了。”

    江朝天微微一怔,说道,“首长光风霁月,心胸坦荡,令人佩服。”心下却又高看了光真同志一眼,此人能克制自己**,动心忍性,实乃大丈夫。

    原本,他由砚台引出书法,本就是奔着薛老三去的,来前,他做了功课,知晓光真同志的的喜好,原想,这等诱惑之下,光真同志必定忍不住,毕竟只是借看,非是索要,算不得什么。

    哪里知道,光真同志随口便否决了。

    江朝天在薛向和光真同志之间的这根钉子,竟然没埋成功。

    谈罢书法,两人又就国内经济交换了看法,言谈甚欢,一起吃了午饭,江朝天这才告辞,临行,光真同志送他一个木盒,回到家中,打开一看,竟也是一方砚台。

    望着这方砚台,江朝天暗道,“坚韧不拔,明练豁达,春风化雨般的老道手段才,此人必成大器。”

    …………………………

    薛向方回到宿舍,麻烦就上身了。

    彭春拿了荷叶饼卷着他带回来片好的京城烤鸭,蘸一口辣酱,往嘴里一塞,吃得满嘴流油,另一只手拿了张纸,往桌上一拍,“薛大爷诶,您又惹事儿了,教务处领罚去吧。”

    薛向拿起一看,却是教务处的传唤通知,知晓定是昨个儿打翻门卫,外出跑路的事儿发了。

    他心道,“不是嘱咐隋部长待办了么,这么点小事儿,没道理堂堂隋部长压不下来呀,明白了,又是那位,他还真是朵奇葩,这么点小事儿,也得攥住了撒气,服了!”(未完待续。。)

第五十二章 小饼

    薛向清楚他那点事儿,在别人身上是大事儿,在他身上算不得什么,原想丁世群定也见得明白,不会不顾身份,在这鸡毛蒜皮上做着无用文章,哪里知晓这回竟是料错了,高看了丁世群的格调。

    “薛老爷,您说您多大胆子,比黄龙也细不了多少吧,逃课不说,还敢打翻门岗,私自逃校,这会儿,您还敢大摇大摆地回来,翘着小腿儿,吃着烤鸭,你心多大啊,就着烤鸭,您能吃得下去,这滋味儿能好喽。”

    崔原则手脚麻利地卷好一份,也不蘸酱,径直就塞进嘴里,大嘴的他,喊了满口食物,竟还吐字清晰,发音准确,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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