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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6部分

官道之1976-第7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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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闽南政局,薛向虽未关注,但新调任的这位省长,他却留过心。

    宋恨日,东北人,光看名字,就知道是在特殊年代出生,不错,此人正是九一八事变次日出生,细细算来,如今也不过五十三,算得上少壮派。

    而在这个年纪,能做到如此高位的,自然不可能没有故事,此人正是时老早期的政治秘书。

    薛老三是明眼人,自然知晓冯京插话的意思,无非是,这个时候,许子干不方便直承。

    毕竟,堂堂一省之尊自不好说“我被谁谁算计了”,总要顾忌个体统,尊严,冯京出来接茬儿,却能免除此种尴尬。

    是以,薛向干脆也不问许子干了,直接和冯京交谈了起来。

    通过交谈,他也弄清了因果。

    其中秘辛,自然远比那张《闽南日报》来得多多。

    原来,内参上的那篇《xx访问记》便是那位宋省长转交时老,尔后,上得内参的。

    且今日全体中委收到中央召开全体中委紧急会议的通知后,许子干立时赴京,这位宋省长却是未动,径直去了那家向阳纱厂,开了个座谈会。

    会议内容,许子干业已收到,不须问,自然是刮倒台风的。

    在会上,这位宋省长可是严肃批评了纱厂改革是胡闹台,是颠覆党的领导,是资本主义的复辟,是在搞xx化。

    显然,剑指纱厂是假,矛捅许子干是真。

    此人蛰伏半年,不动则已,一动惊天,绝对算得上阴谋大家,可谓环环相扣,一招夺命。

    却说,听罢全部来龙去脉,饶是已历经无数风浪,薛老三也不由得浑身发冷。

    因为这回,他是真没主意了,毕竟,他本领再大,也自问对抗不了历史的惯性。

    且此次事件,已经超出了他的掌控,能决定许子干命运的人,此刻都在南海的那张会议桌上围坐着呢。

    薛向不言,满座寂寂,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呲的一下,燃烧的红烛爆出一朵灯火,打破了几乎快静止的时间。

    “算了,老三,不过是进退而已,你许伯伯也是几上几下了,这点挫折算不得什么?”

    许子干轻轻拍下薛向的肩膀,不愿这个外甥再白白耗费心力,因为此事的确超出了普通人的能力之外,他自己左思右想许久,也丝毫不见光亮。

    “许伯伯别说话!”

    说话儿,薛老三不满地瞪了许子干一眼,后者莞尔,确是真没再出声。

    的确,今次之事,绝非许子干所言这般进退而已,清清淡淡。

    因为,薛向清楚,这一步退下来,许子干只怕就再也上不去了。

    毕竟,许子干不是三十啷当的小伙子,时间,是高官最大的资本,同时也是最大的敌人。

    对此刻的许子干而言,他已经没有时间去几上几下了。

    且许子干若真退下来,又是薛向绝对不愿意,也不允许发生的。

    不说他薛老三志存高远,为以后计,需要许子干助力。

    单说许子干本身就才干非凡,人品方正,他日身居中枢,必定造福苍生。

    “怎么办,怎么办,到底该如何破局……”

    薛老三满急速运转着大脑,脸色虽然平常,可谁又知道他脚下的那块土地,都已经被他踏出了深及脚踝的陷坑,一双牛皮鞋已经烂得四分五裂了呢。

    薛老三足足愣了十多分钟,其实,除了初始几秒钟,思绪是清澈的,往后的时间,这家伙满脑子想得都是怎么办,都是许子干事败的后果,反倒把如何解决困难,给抛在了脑后。

    说来这也正常,人在遇到危机的时刻,除了霎那,能急中生智外,往后的思绪,多是沉浸在面对困难的恐惧中。

    而今次之事,实在是超越了薛老三所能掌控的能力,况且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他根本来不及反应。

    更何况,是两难连发,先是那位,后是许子干,且两者都是他无比关心和在意的,可谓是一惊再惊,神思已乱,如何能有精力破局。

    “老三,还是等消息吧,我看为今之计,还是让子干兄做好善后工作,向阳纱厂那边的主动权得抓在手中,及时拨乱反正,严肃处理发布上期《闽南日报》的主要责任人,向中央做出检讨。”

    “你那头,等安远大哥回来,劳烦他往老首长那边去一趟;我这边回去后,跟老爷子也提一嘴,不不不,还是你小子稍后给老爷子个电话,在他面前,从来都是你小子比我管用;”

    “另外,道林同志那边,就劳冯省长去渗透。道林同志是国光总理的爱将,若是他肯谏言,国光总理那边未必不能说话,更何况,那位和国光总理私交本就极好,相信国光总理不会无动于衷;如此,几方面合力,子干兄之事未必没有回天之力!”

    谁也没想到,薛老三束手无策之际,安在海打破了僵局,给出了对策。

    若从策论上讲,此策奇正相合,数路齐发,几是面面俱到,单论善后之法,绝对算得上良策。

    这不,安在海话音方落,冯京就抚掌赞道:“在海书记此言大善,归根结底,纱厂并非受子干书记直接领导,若再做好闽南的善后工作,咱们这边数路齐下,未必没有成事的可能,毕竟,当道诸公的眼光是瞧在高处的,子干同志说穿了是遭遇城门失火,况且,纱厂改制,并没触动红线,毕竟,纱厂的近况的确再向好的法向发展,当然,咱们非是要去辩纱厂改革的对与错,至少事实摆在眼前,自也能在当道诸公眼中夺些分数,因此,此事速速谋之,成事几率极高!”

    得了冯京赞誉,安在海得意非常,这可是自他和薛向相识以来,第一次在谋划上,完败薛老三。

    细细回溯,他和薛向相交以来,经历的劫难也不在少数,可几乎次次都是薛向在关键时刻,奇计挽狂澜,更让安在海自信心受挫的是,每每他遇难,也是薛老三解的围。

    如此一次又一次,便是再自恋之辈,自信心也会严重受挫,这也是他堂堂安书记在吴中叱咤一方,威福自用,而与薛老三相处时,却又宛若邻家大叔的根本原因。

    如今,智多星薛老三被眼前难题难得没了脾气,束手无策,反让他安在海巧思破局。(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三章 过关

    如此久败不胜,铁树开花的戏剧性结局,若非是安在海理智尚存,知晓许子干遭难,不该欢喜,他真能狠狠拍一下薛向肩膀,霍然起身,对着天边明月,狂笑三分钟。

    谁叫这种惊喜,对安大书记而言,实在是太强烈了。

    眼见着安书记自得地快要飘飞起来,忽地,两声断喝齐齐出口。

    “不成!”

    “不可!”

    前者是许子干,后者是薛老三,单看二人言语,便能分析出二人各自心理。

    许子干之所以说“不成”,乃是他为人方正,不愿让人代为受过,毕竟,按照安在海的方法,就得推出一个纱厂改革的直接责任人,而无许子干这个一省之尊顶缸,此人势必受到最严厉的惩处。

    再一个,许子干素来是宁向直中取、不向曲中求的性子,纱厂改革本就是他一手策划、引导的,至今,即便是被人作了攻击的靶子,他也不认为有错,既然无错,他自不会认错。

    是以,安在海想让他委曲求全,那是提也不提。

    而薛老三之所以言“不可”,乃是认为安在海此策,从出发点上就错了。

    “老三,缘何不可?官场浮沉,就得大丈夫能曲能伸,你可别一根筋上扯!”

    安在海不满意了,他不好说许子干,便直奔薛向来了。

    薛老三道:“二伯,这压根儿就不是能屈能伸的事儿,这是立场问题。原则问题……”

    “老三,不必说了!”许子干打断道。

    其实,不用许子干打断,薛向也不会说下去,因为后边的话,实在不好出口。

    因为,许子干若真屈身避嫌,则节义丧尽。

    先不提此次劫难,是那位轻信小人,以无心之言。弄出灾难性后果。究其根源,乃是意外,许子干不过是受了池鱼之殃。

    而纱厂改革,从根子上是没错的。许子干若在此时检讨。除了会被认作是软骨头外。弄不好会被打上机会主义者的标签;

    更何况,许子干能有今时今日的地位,除了本身才干外。那位出力不少,若是许子干在此时检讨,等于是反咬那位一棒子,毕竟,那位都没发话认错呢,他这检讨,等于是帮有心人给那位定性。

    更要命的是,许子干有“背主”的前科!

    虽然当初是老吴家对不住许子干,可不知悉那段因果的,决计会认为是许子干不仁不义,背叛了吴老。

    而如今许子干率先检讨,所作所为,等于是和那位划清界限,可谓忘恩负义。

    如此一来,即便是许子干过了眼前这一关,反复无常的小人牌坊,算是彻底竖起来了,今后的政治前途彻底灰暗,几乎是板上钉钉的。

    而这番情由,实在只可意会,所以,薛向没说出口来。

    安在海若有所思,冯京已然参透,出言劝慰道:“子干兄………………”

    不曾想,他话音方出口来,啪的一声,场中起了一道响亮的脆响。

    原来,薛老三忽地一巴掌印在了自己的额头上,好在这家伙国术无双,若是平常人,如此大力道抽上去,准得昏厥。

    不待许子干三人勘问究竟,薛老三腾地站起身来,“不是这样地,不是这样地,二伯,许伯伯,冯伯伯,咱们多虑了,多虑了………”

    薛老三如打机关枪一般,说了一通叫人莫名其妙的话,旁观三位大佬几番想堪询究竟,却压根儿插不上嘴。

    原来,薛老三灵光一现,霍然开朗,竟然想透了其中勾连,堪破了此局。

    说来,这家伙能理清了思路,也是逆推的结果。

    在他想来,许子干既然不能回头了,只能一条道走到黑,始终得扛起改革派的大旗。

    一想到“改革派”三字,薛老三才意识到自己走进了思维误区,将改革和xx化两者之间,划了等号。

    毕竟,现在又不是那十年,中央在提倡改革开放,改革如何成了罪名?

    紧接着,他又苦苦思索前世有关那位的详细史料,顿时灵台大悟,得出个结论:那位今次未必会彻底下野。

    虽然,历史的车轮提前碾压而来,可少了那么多事件的积累,以那位的根基和人望,决计不可能一次小挫,就此倒伏。

    再者,薛老三是魂穿之人,不仅能看透历史,更在信息更加通畅的二十一世纪生活过,如今便连许子干等大佬都参不透的秘辛,在后世解禁不少。

    他甚至认为,老首长和那位的执政思路始终相近,即便是最有分歧的时候,两人所秉承的也始终是改革。

    而那位之所以下野,乃是不得已而为,实在是当时的改革遭遇了太多的坑洼,积累了太多的怨气,需要人来承责。

    薛老三甚至揣测,老首长始终不愿登上那绝顶的位置,乃是深知摸着石头过河,有多大的不确定性,会有多大的风险,遇到坑坑洼洼时,总需要人承担责任,而定海神针的光辉是不允许消弱的,这无关人性卑劣,只关乎政治正确性,毕竟,若把共和国比作一艘巨舰的话,船长可以犯错,但舵手永远得正确,要不然这艘巨舰的内部,率先就会失衡。

    由此点,他又联想到往后数年的朝中风云,越发印证了自己的想法。

    而想透此点,薛老三并没看低老首长,而是越发地崇敬他人家的政治素养和远见。

    毕竟,老首长也不是万能的,为了国家的前途,一些殉道者的牺牲也是必须的。

    思绪到此,薛老三终于霍然开朗,他已然确信那位在今次的会上,会平安而渡。

    因为,眼下的改革的路上,还没有后续那么多坑洼的积累,以那位的根基,必然能顺利过关。

    除此外,薛老三还从此次紧急中委会召开的程序问题上,窥出了另一个破绽,越发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原来,像中委会这种重量级会议的紧急召开,一定会有了不得的事情发生,历史上每届紧急中委会皆是如此。

    而为政者皆知,大事不可谋之于众,尽管能参加中委会议的,都是举国政界牛人,可到底人数太众,一旦没有定下大方向,两百来人聚集一处,你一个意见,我一个意见,永远没完没了。

    是以,像这种紧急中委会前夕,紧急政局会议会率先召开,由政局会议定下调子,才好再召开中委会议。

    如今可好,政局会议今天连夜举行,可在政局会议之前,中委会议召开的通知现行下达了,由此可见,政局会议也决计不可能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决议,比如让那位下野。

    若真如此,谁也不敢保证中委会上会发生什么,毕竟那位是一国之尊,岂能轻动。

    而现如今南海会议桌上围坐着的当道诸公,谁不是英明睿智,思虑周全之人,焉能弄险。

    因此,今次的中委会绝对是个统一思想的大会,顺便借着今次那位的错漏,某些人要强行发那位顶帽子,仅此而已。

    综上所述,那位此次即便会受到批评,却也定能安然过关!

    那位既然过关,许子干自然难受牵连,而纱厂改革之事,便是想上纲上线,也是不可能。

    说来,也亏得薛老三聪慧无双,不然,一般人便是有这个机敏,也决计不能一瞬百念,霎那间,想通想透这许多。

    却说,薛老三嘴上打着机枪,满口的“多虑了”,旁人半晌插不进嘴,安在海终于恼了,蹭地立起身,在他肩头狠狠印了一巴掌,薛氏机枪立时哑火。

    “你个老三,今儿是怎么回事儿,要么犯楞,要么神神叨叨,中邪啦!”安在海厉声喝道。

    这会儿,他心情可是不好,方才,正爽到极点,被薛老三兜头一盆凉水浇下来,意兴大减,更郁闷的是,薛老三否决了自己意见,半天没给出理由,净杵这儿傻笑了,实在让人恼火。

    薛向终于醒过神来,赶忙坐了下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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