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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政界人生-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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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淑花笑道,“哎,工作都是人家文主任做的,文主任在二中干过先生吧?先生就是不一样!”

    翟伟坐在文光耀身边,“王冬至是个光棍,工作比较好做。”他也笑着说道,“我们这一组今天也能签一个”。

    众人正说着,杨永基出现在门口,众人象被喊了口令似的,一齐站了起来,杨永基笑着往里走,“拆了一户了?动作挺快嘛!”众人都不言语,大家都知道这个时候应由王国尧来汇报。

    “早上刚拆的,”王国尧笑着站起来,“一户老光棍,光耀昨天晚上做工作做到两点多,今天早上六点给我打电话,占勤书记派了勾机,直接就把院墙先掀了。”

    王占勤五十多岁,中等个头,面庞黝黑,他笑着补充道,“王镇一打电话,我也惊了,这是好事啊,我就直接让勾机过去了。”

    镇驻地村的书记,在党委书记心中是很有分量的,杨永基笑着点点头,“我过去看了,不错,”他坐了下来,眼光飞快地扫过文光耀,“小文,说说,你是怎么做的?”他很感兴趣的样子。

    面对党委书记,文光耀不敢怠慢,他一边说一边在心里组织语言,“杨书记,赵主任到外地接访去了,下午我跟冯书记就到了王冬至家,先是承诺解决他以后的养老问题,帮他申请困难户名额,又答应他先拆可以享受额外补助,晚上做工作一直到两点,他又提出下水道的事,我想还是大局为重,早拆可以形成示范效应,也答应了。”

    他把过程简单一说,“其实,这都是在片里和村里前期大量工作的基础上,加上占勤书记和冯书记大力支持配合,我就是赶上运气好罢了。”

    文光耀清楚,这种场合,不能多讲,多讲就会给人主次不分、居功自傲的印象,他也没有过这种会议的经验,但他明白,谦虚和真诚的态度,永远不会有错。

    杨永基很高兴,但他并没有明确表扬,仍是笑着说道,“昨天会上我就讲过,决心要大,工作要细,方法要好,光耀这三条都做到了,”他站起来,“你们继续,希望明天听到更多好消息。”杨永基的鼻音有些重,但他的话在文光耀耳朵里,却无啻于最好的激励。

    见他起来,众人也纷纷站起,王国尧跟在身后,把他送出门去,询问了一句,又走了回来。

    “好,每天我们都在这里说说自己的进展,说说自己的心得体会,对大家都有好处,行,下面,每个组说说自己今天的打算……”

    开完碰头会,大家纷纷往外走去,却很少寒暄,每个人都感觉到了压力,每个人也更有了动力。

    “文主任,今天到王恒昌家去吗?”冯淑花笑意满面,态度已是与昨天不一样。

    “去,您稍等,我把会议室的卫生收拾一下,我们马上就走。”文光耀手脚麻利,把椅子推进会议桌下面,又把几个玻璃烟灰缸摞在一起,“我去刷刷,一会儿回来。”早上并没有准备茶水,打扫起来很容易。

    两人从会议室里走出来,迎面碰到崔宝森,“先生,又立功了?”他调侃道。

    文光耀笑着回应道,“这算什么功,如果是功,也是大家的功劳。”

    崔宝森笑道,“小伙子还挺谦虚,行,快去忙吧,倒出空来,三哥请你喝酒,”他又对冯淑花说道,“好好照顾我这个小兄弟,人生地不熟的,多不容易!”

    冯淑花看来跟崔宝森也很熟,“这没说的,小兄弟能耐大着呢,得他照顾我们。”

    文光耀突然象想起什么似的,他急忙说道,“冯书记,等一会儿你到办公室等我,我一楼的卫生还没打扫。”说完,他匆匆跑下楼去。

    卫生间、走廊系统打扫一遍后,他才与冯淑花走出政府大门。

    “王恒昌家现在什么情况?”文光耀骑着冯淑花的自行车带着她往镇西赶去。成功与王冬至家签订协议,他现在觉着必须摸清拆迁户的具体情况,才能有的放矢,王冬至就是先从养老上打动的他。

    “两口子炸油条,有一个儿子,在临阳上大学。”冯淑花笑呵呵地说道,“快四十岁了才有孩子,两口子都挺细,在马路上跌个跟头都恨不得抓把泥回家,不过人品都说得过去。”

    “细”,龙城话就是吝啬的意思,这种性格的人,肯定在补偿上会提的要求很高,文光耀感觉到到了压力。

    经过王冬至家时,看着门前的一片片瓦砾,冯淑花有些担心,“他不会再变卦吧?”

    文光耀笑笑,“他家靠着省道,整天人来人往的,没有院墙,他自己也睡不踏实,指不定就有个收破烂的、小偷跑进他家,你们村委帮个忙,上午就让人过来,帮着他把东西搬走吧!”

    “王恒昌。”冯淑花突然说道,顺着她的目光,文光耀就看到一个又黑又胖的老头站在门口,原来王恒昌家就在王冬至家隔壁。

 第51章 两条腿走路~缘来如此

    “恒昌,今天没炸油条吗?”冯淑花走过去,笑呵呵地问道。

    “没炸。”王恒昌的声音有些低沉,语气也很是老实,说话更是简单

    文光耀发现,王恒昌的双臂一直交叉抱于胸前,这在《读心术》里讲过,是有着明显的排斥心理。

    “抽烟不?”文光耀掏出来烟来,刚才来的路上,他特意买了一包烟。他的工作对象都是普通的老百姓,相对于文质彬彬的握手,在这些普通百姓心里,相互递烟,更能有效拉近心理距离。

    冯淑花赶紧介绍道,“这是镇里的领导,文主任。”文光耀本身没有职务,但介绍时,大家都以职务相加,觉着这是对一个人的尊重。

    冯淑花的语气跟昨天大不一样,看来,大家心里其实都有一杆秤,作出成绩才能赢得认可,文光耀暗暗想到。

    “认识,我有。”王恒昌脸上仍没有笑意,他的手在裤兜里摸索了一阵,掏出一支烟来,自己点上。

    文光耀敏锐地觉察到了他这个动作,掏烟不是掏出整包烟来,而是掏出一支烟,明显就是不愿意别人抽他的烟,这也是一个习惯,看来这人确实不大气,很仔细。

    对这种人,文光耀脑子里还真没有办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对什么人说什么话,到什么山唱什么歌了。

    “文主任,你不知道,王恒昌家的油条和面的时候还往里放鸡蛋,用的都是花生油,炸出来又香又脆,还带股甜味。”冯淑花可着劲夸奖着,文光耀一边听一边琢磨办法,也不言语。

    王恒昌也不说话,但不时下意识地看看王冬至家的断墙残垣。

    文光耀心中马上有了主意,如果在拆迁钱款上说事,王恒昌肯定会纠缠不休。他平时炸油条进出的都是块八毛的零钱,他肯定会抠得很细,恐怕到几个周也纠缠不完。

    从刚才他的表情来看,早上肯定是看到自己和勾机,老实人也有老实心理,他肯定也怕半夜清晨房子突然被拆了,那既然这样,不如试着吓唬吓嘘他,看有什么效果。

    文光耀打定主意,板着脸走上前来,“有火没有?”他早看到王恒昌自己点烟,就是想给他一个下马威。

    王恒昌思量一阵,还是拿出打火机来,文光耀也不接,把烟夹在手上,王恒昌没办法,“啪”地点燃了打火机。

    文光耀抽了两口,也不管王恒昌,直接走进院里,四处打量着,也不说话。王恒昌家院子里收拾得真是洁净,东西归放也整齐有序。

    王恒昌的老婆一边在围裙上擦着手,一边从屋里走了出来,王恒昌也跟了进来,两口子相互看看,又看看不发话的文光耀,终于他老婆忍不住了,对冯淑花说道,“要拆吗?”

    冯淑花看看文光耀,“镇上要求一个周内拆完,这次镇上是动真格的了,王冬至家你们也都看到了,恒昌,你也不是那种出格的人,干嘛非要在一棵树上吊死?你就是想不开?”

    王恒昌看看老婆,说道,“评估得低了。”他看着文光耀,又说道,“我们就在这守着。”

    文光耀明白他的意思,就是两口子油条不炸了,也要在这守着,看来早上勾机直接扒倒院墙对他们震撼很大,他正想趁热打铁,门外却传来一阵汽车的轰鸣。

    王恒昌和他老婆脸上都露出一阵惊喜,两口子都快步往外走去。文光耀动也不动,他心想,肯定是王恒昌搬来的救兵,请来的靠山,看来自己有场硬仗要打了。

    冯淑花看着两口子的背影,凑过来说道,“我忘了跟你说了,王恒昌有个外甥闺女,叫什么来着,对,叫叶芸芳,就是龙都一品的老板。”

    “龙都一品”文光耀听说过,是龙城市里的高档饭店,他也把“龙都一品”的门前走过,这是一个集餐饮住宿于一体的酒店,从外面装修看,不比连港的一些酒店差,在龙城绝对属于前列。

    “谁来都一样,”文光耀笑道,“该拆还得拆,这个评估,准吗?”他突然问道。

    “就高不就低,比他们原来的东西价都高,他们是沾光的,”冯淑芬笑道;“可是还不知足?要搁我身上,早搬了。”

    王恒昌两口子没有马上进来,文光耀也不急着出去,他与冯淑花又聊了一会儿,身后就传来了一阵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他故意不转头,继续与冯淑花闲聊。

    “这就是镇上的干部。”王恒昌在背后介绍道,他的声音相较刚才,大了许多。

    “您贵姓?”身后传来一个声音,甜美而清脆。同时,一种香味也包围了他的嗅觉,这种香淡淡轻轻,绵绵柔柔,是一种很成熟优雅的女性气息。

    文光耀转过身来,却是有些呆,一个穿着黑色套装、黑色丝袜、黑色高跟皮鞋的女人正站在他身后。与黑色对比分明的是她雪白的皮肤,阳光下闪耀着牛奶般的光泽。她的两只眼睛仿佛会说话一般,非常富有魅惑,一袭黑色大玻浪卷发随意披散在脑后,凹凸有致的身材,加上笔直修长的双腿,这种成熟妩媚干练的气质瞬间令文光耀感觉到有些意乱神迷。

    “免贵姓文。”文光耀感到一阵口干舌燥,这才想起今天没吃早饭,也没喝水。

    女人也在打量他,嘴角也涌出一丝浅笑,文光耀发现,她笑起来,双眼泛波,更是迷人,这个女人多大岁数?他暗暗问自己。

    “小伙子看起来不象个乡镇干部啊。”女人笑道,声音好听,神态柔和,语气却有些居高临下。

    “这是镇政府文主任,”冯淑花赶紧笑着介绍,“你是恒昌的外甥闺女?”她看了看王恒昌。

    王恒昌的老婆马上回答道,“是,在城里……”王恒昌打断她,“让芳芳说。”

    文光耀现在基本可以确定,这个女人就是“龙都一品”的老板,这么年轻开起这么大的饭店?还是面相上显得年轻?

    “我刚才看到外面拆了一家,镇上是不是不经过住户同意就强行拆迁?”叶芸芳问道,颇有些兴师问罪的意味,语气和神态却很是成熟自信。

    文光耀突然灵机一动,叶芸芳是王恒昌信任的人,王恒昌纠缠于细节不好说服,而叶芸芳生意做得大,肯定眼界较宽,不会纠緾于细枝末节,不如直接做通她的工作,她的工作做通,王恒昌也不会再有意见,这侧面迂回也是常用的招数啊。

    他从裤兜里掏出合同,递给叶芸芳,“你看一下,这是这一户的拆迁合同,我们也是按照法律办事,签了拆迁协议才进行拆迁。”

    叶芸芳的手很白也很细,真是“纤纤擢素手”,“指如削葱根”,文光耀脑中马上浮现出描写手的诗句来,但他马上收敛心神,稳住自己。

    叶芸芳看得很仔细,“舅舅,你们也都进行评估了吧?”

    “都评估了,都嫌低了。”王恒昌话也多了起来。

    “低吗?”文光耀正色说道,“老王,我们也理解,老百姓只要有个窝,就不愿意动弹,你看这评估,我觉着是就高不就低,”他马上引用冯淑花的话,“只要你家里有的、不能搬的东西,都给你评估得比市价高,你还嫌低,要评估到多少你才觉着合适?”

    “我门前这棵银杏就低了。”王恒昌看看叶芸芳。

    “还有什么低了,你一块说!”文光耀也看了看叶芸芳,正巧叶芸芳也在看他,两个的眼神一触即开。

    “其它的嘛……”王恒昌有些犹豫着,说不出话来。

    “其它的,有没有?有你就说,”文光耀大声说道,气势颇有些象王国尧,“树苗为什么低了?”文光耀问道。

    “小树应该比大树价格高,如果是大树,杀掉后可以直接卖掉,补偿就不用多给钱,小树苗也长不大,杀了就没有了,也卖不了钱。”王恒昌的老婆说道。

    文光耀的思路开始没有跟上,但当他明白过来,感觉很是好笑,可是转念一想,又觉着很有道理,这些都不是书本上的学问,都是工作中活生生的例子,“行,小树赔偿比大树多,可当一棵大树算。”他当即拍板。

    叶芸芳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王恒昌,眼波流转,端庄曲雅中说不尽的妩媚与妖娆。

    龙城的房屋都是坚挨着的,共用一面山墙,同有一面院墙,隔壁不时也传来其它政府工作人员的声音,大家都在作着同样的工作,只不过对象有异,方法不一。

    “还有别的吗,如果没有,我就说一说,”他看看叶芸芳,这些话主要也是想说给叶芸芳听,“昨天,杨书记刚开过会,镇西的这八户属于今年的拆迁任务,明年还有镇南汽车零部件工业园区的拆迁,市里288省道扩建也需要拆迁。”

    “如果谁晚拆谁好处最大,那谁都会等到最后,那不只我们今年的工作没法干,明年的工作也没法做了,”他两眼看着叶芸芳,“所以,我们不可能晚拆得好处,只能一把尺子量到底,早拆就早享受政策,有些事也都好商量,晚拆只能享受评估价,不可能还答应你什么额外的要求。”

    他又借机看看叶芸芳,“我还是那句话,早拆早得益,晚拆要遭罪。”他的声音也如王国尧一样,虎虎生威。

    叶芸芳皱皱细眉,她的眼睛如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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