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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鸟笼里的暹逻猫(下)-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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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诈喔,妈咪!”
  “你也不差呀!”
  母子俩相互“吹捧”,一边推门进入主卧室,埃米尔靠在床头,一手臂弯中沉睡着小儿子,一手拿着伊德交给他的单据检视,雪侬一进门,他的目光就抬起来投向她。
  “如何,那位保母,可以吗?”
  “可以了,”两天里面试了七、八个,总算给她找到满意的了。“我叫她回去整理行李,午餐过后就来上班,呃,上工。”
  埃米尔点点头,扶一下小儿子的脑袋,再看回单据,继续和伊德讨论。
  “不是早已告诉过他们,这种帐我不会付吗,他们为何还要让席勒签帐?”
  “之前他们是不让他签,可是席勒自己到处去说你已立他为继承人了,你受伤之后,大家又都以为你没救了——医生替你宣传出去的,只要你一死,席勒自然就能够付清欠款,有什么理由不让他签?”
  “但大家都知道我结婚了,还有个儿子。”埃米尔反驳。
  “如果没有人见过你的老婆、儿子,”伊德一边说一边瞄向雪侬母子俩。“你想有多少人会相信你的自我宣传呢?”
  “胡说,当然有人见过!”
  “十年前?去年?见过她的人也不知道她就是你老婆,别忘了,你们一结婚她就离开了,之后,有多少人邀请你和你老婆去参加宴会被你拒绝了?想见见你可爱的儿子也没机会……”
  “但报纸上也说了,我已婚又去追求卡帕娜夫人……”
  “报纸只想制造新闻吸引更多读者,谁会管你事实究竟是什么。”伊德嗤之以鼻地道。“再说,官方出面澄清事实之后,报纸立刻改变说词,甚至言之凿凿地解释说你是为了接近卡帕娜夫人才谎称已婚,以免你尚未探查到任何消息,她就要求你娶她,如此一来,之前有点相信的人也不信了。”
  埃米尔下颚绷紧了,眼下有一根肌肉抽了一下。“没有人相信?”
  伊德翻了一下眼。“没见到你老婆、儿子,谁信你!”
  埃米尔不吭声了,看完这张单据又看另一张单据,再看另一张单据……
  不过一个多月,席勒签下的帐单数目已足够他下半辈子不愁吃喝了,还可以养老婆儿子、情妇情夫和女婿媳妇、孙子孙女。
  雪侬与雅克相对一眼,后者点点头,雪侬当即上前没收所有签帐单。
  “这个问题交给我和雅克去处理吧!”
  “你想如何?”埃米尔挑着眉问。
  “就说我会去找席勒来上一段良性沟通吧!”
  埃米尔若有所思地注视她片刻,颔首。
  “好吧,就交给你,什么时候?”他问。“我叫伊德去通知他来。”
  “不不不,我去找他,顺便……”雪侬咳了咳。“呃,我也要和其他人认识一下。啊,对了,路易丝那几个孩子的监护人是你吗?”
  “不,是他们的叔叔。”
  “咦?他不是逃到英国去了?”
  “但他并没有死。”
  “也许他死了。”
  “不,他没有死,他只是不想回来而已。”
  “为什么?追赌债的不可能追到现在吧!”
  埃米尔与伊德相对一眼,“与赌债无关,他……”略微一顿。“跟一位寡居的伯爵夫人,嗯,就说关系不错吧!”
  雪侬怔了一下,继而恍然,“又是一个小白脸!”她轻蔑的咕哝。
  “总之,他没有死,路易丝那三个孩子的监护人一直是他。”
  “可恶!”雪侬懊恼地嘟嚷。“那我们就没有权利把那几个小鬼丫头关到地下酒窖里虐待了,譬如拳打脚踢,用蜡烛烧他们,用针刺他们的手指头,或者饿他们一个月不给饭吃……”
  “你说什么请再说一次好吗?”埃米尔很客气的问,耳朵偏过来想听清楚。
  伊德和雅克前俯后仰笑得像一对疯子。
  “没什么,没什么!”雪侬嬉皮笑脸的打个哈哈。“我是说,明天我就去找他们。”
  “不要明天,等找齐仆人之后吧,你出门需要贴身女仆伺候你。”
  “喔,天!”笑脸崩溃了,雪侬呻吟。“不需要吧?”
  “当然需要,还有亨利,他也会陪你去。”
  雪侬用力闭闭眼,突然很想再给他一枪,在脑袋瓜子上。
  “随你!”忍耐,她想,忍耐!
  埃米尔又看了她一会儿,表情逐渐又回到受伤前那种看不透的深沉。
  “那么……”他慢条斯理地说。“如果我请你陪我去参加宴会呢?当然,是在我伤愈之后。”
  雪侬眯一下眼。“随便。”忍耐,忍耐,想杀死他,等他完全痊愈之后再杀。
  “很好,我会请裁缝师来帮你测量尺寸缝制礼服。”
  “随……”雪侬霍地双眼一亮,突然兴奋起来。“好好好,请沃斯来!”
  查尔斯。弗雷德里。沃斯,被誉为时装之父,是时装世界的开拓者,世界服装史上无可争辩的巨人,因为他,女人才能够从母鸡笼里逃脱出来,既然有机会,怎能不见识一下他究竟有多巨大。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今年他会与人合伙开设服饰店,不晓得开了没有?
  在主人尚未住进来之前,埃米尔的宅邸内只有管家、厨师各一位和两位杂务女仆,埃米尔住进来之后,又多雇请了男女仆人各两位和马车夫,但对上流阶层的大宅邸来说,这寥寥几人简直寒酸得不像话,然而埃米尔始终不同意补足所需要的仆人——包括女管家在内至少要三十人以上,他认为不必要。
  只为了面子问题而浪费金钱、人力是无意义的,他这么认为。
  直到这回雪侬来照顾受伤的他,他可以下床后头一件事就是吩咐总管补足所有需要的男女仆人,因为……
  “你还没睡啊!”
  探视过两个孩子后,雪侬方才蹑手蹑脚的回到主卧室,担心会吵醒埃米尔,没想到埃米尔还靠在床头上看文件。
  “工作累积愈多愈难处理。”
  “先生,”雪侬不以为然地硬抽走他的文件丢到一旁的五斗柜上,“请别忘了你的伤口才刚愈合而己,离完全痊愈还有一段时间呢!”再褪下睡袍爬上床,小心翼翼地避开他的伤处,偎入他伸长的手臂里。
  埃米尔也小心翼翼地侧过身来搂住她,看得出伤口虽然愈合了,但依然使他感到不太方便。
  “很高兴还能这样抱着你。”
  “所以说你做那种事真是愚蠢!”
  “女人,我已经承诺不会了,为何还唠叨个不停呢!”
  “因为男人特别容易罹患健忘症,还得劳累女人不时去提醒他,我们女人很可怜耶!”
  埃米尔眼帘半阖,决定在这种话题上跟女人辩论是愚蠢的行为。
  “我永远都说不过你。”
  雪侬咧嘴笑了,十分得意。“知道就好。”虽然嘴里这么说,不过她心里很清楚,是埃米尔让她、包容她,她才能够老是占上风,不然要是他真板起脸来,她还是会怕怕的。
  现在的他就是有那种足以震慑住她的魄力。
  轻轻的,埃米尔将下巴抵在她头顶上。“雅克告诉我,这回你会先留下来三个月,如果你,唔,感到满意的话,会继续再留三个月,然后再……”
  “那小子真长舌!”雪侬没好气的嘟囔。“所以你才会请那么多佣人?”
  “我不希望听到你对住在我这边有任何不满。”
  “那也不必请那么多人嘛,真浪费,”雪侬嘀嘀咕咕的。“我家也只请了一位管家耶!”
  “这是必要的,”埃米尔沉声强调。“你们那里与我们这边的习俗不同,我们这里的礼仪规矩你可能不太熟悉,以后亨利和桑娜——她也是由索瓦叔叔那边调过来的,他们会随时陪在你身边,提醒你应该注意些什么,一段时间过后,你应该就能够了解了。”
  雪侬叹气。“好好好,随便你,随便你!”
  埃米尔静了一下,稍稍退后,抬手扶起她的下巴,俯眸仔细端详她的表情。
  “你不高兴了?”
  “不是不高兴,只是有点不耐烦。”她拿下他的手放平,再察看他肩膀上的伤疤,刚愈合,还透着红嫩嫩的脆弱,看上去好像随时都可能再迸开似的。“我知道你的左手还不太方便使力,还是尽量不要用,让它多休息吧!”
  肩膀受伤总是会影响到整条手臂的。
  “别管我的肩膀了,告诉我,雪侬,你要如何才会决定永远留在我身边?”
  “还有你的胸口。”视线往下溜,她盯住他右胸下方的伤疤。
  “也别管我的胸,告诉我,雪侬。”
  他很有耐心的一再询问,她却好像没听见似的自顾自研究自己的疑问。
  “唔嗯,现在就拆下绷带到底有没有问题呢?”
  好像要证实自己的话似的,她的手指悄悄爬向他胸部的伤口,才刚碰触到,他马上畏缩了一下,旋即俯唇重重吻住她,彷佛在惩罚她触痛了他的伤,又好像在证明他的伤已痊愈了,只要他想要,随时都可以让她臣服。
  他的舌尖滑入她口中,她也自然而然随着他进入彼此熟悉的亲密游戏里,完全沉浸在令人神魂颠倒的热情中,她甜蜜的融化了,他也深深的被唤起,他想点燃她的欲火,自己却也燃烧了起来,可是当她的手爬上他的胸膛时,不经意间又碰到了他的伤,他不由自主地又瑟缩了一下。
  她立刻退开,双颊嫣红,气喘吁吁地拒绝他再把她拉回游戏里。
  “现在还不行!”
  埃米尔挫败地闭上眼,努力压抑激动的唤起,虽然不甘心,但她说得没错,他们太久没有亲热了,久违后的第一次一定会像天崩地裂似的疯狂,完事后说不定真会满床血,他可不想在累得只想睡觉时听到有人叫救命。
  没关系,不急在这一时,他有的是耐心,一步一步慢慢来,先搞定三个月,然后再三个月,接着再三个月……最后,她会留在他身边的。
  然后,他就有一辈子的时间跟她纠缠在一起了。
  孩子长大后会变成何种人,多半归咎于三种因素:父母、环境和天性。
  譬如艾莎,有伊莲娜那种爱慕虚荣的母亲,有样学样,她也成为一个爱慕虚荣的少女,成天只想找一个有钱又有身分的丈夫嫁,要找爱情,结婚后再说。
  至于瑟荷和皮雅芙,虽然埃米尔特地聘请家庭教师教导她们,而她们也的确学习到上流社会的高尚仕女应该拥有的知识和礼仪,但她们的母亲路易丝,一个性好招蜂引蝶的女人,却也提供了一个最错误的样范。
  最可恶的是,路易丝还不时在女儿面前炫耀自己从男人那里“赚”到了多少珠宝与金钱,可想而知,总有一天她们会效法母亲的丰功伟业,成就一对高级娼妓可歌可泣的历史。
  而席勒毕竟是男孩子,埃米尔对他的干涉自然也比较多,然而一切都是枉然,席勒根本无法体会埃米尔的苦心。
  送他去学校,一家又一家,总是一再因为行为不检被学校赶回来,结果除了会写字之外,他几乎什么也没学到,无奈,埃米尔只好把席勒叫到他身边去,也好亲自教导堂侄,谁知不过两天而已,席勒就说他受不了乡间的生活,趁夜偷溜回巴黎,再也不肯到夜丘去了。
  最后,埃米尔只好要席勒到公司去学习,他却认定将来必然是由他继承公司,他何必学习,有下面的伙计为他做牛做马就行了,于是每天跷班出去吃喝玩乐。
  他就跟他祖父和父亲一样,天生就是个好逸恶劳的坏胚子。
  “可恶!”
  猛力甩上大门,二十一岁的席勒大步走入起居室,一边大声咒骂低下阶层惯用的三字经,女仆尽责的跟在后面捡拾他丢下的帽子和手杖,然后一溜烟逃走,免得被席勒当作出气筒。
  这家人脾气都不太好,如果不是贪图薪水高,她早就不想干了。
  十九岁的艾莎从刺绣活儿上抬起头来。“又怎么了?”
  由于一大早就开始下雨,出门不方便,难得所有女人都在起居室里看书、刺绣,除了伊莲娜,她儿子生病,被丈夫召回家去陪伴儿子,还有路易丝,她已经好几天没回来了,不晓得赖在哪个男人床上乐不思蜀。
  “那些势利眼的家伙,又不给我签帐了!”席勒怒骂。
  “不奇怪,”艾莎低头又回到她的刺绣上。“埃米尔叔叔正在痊愈当中,继承不到他的财产,谁还会给你签帐!”
  “该死,他为什么不死!”席勒愤慨的怒吼。“普通人中了两枪就算不当场毙命,也活不过几天,何况医生也说了,他的发炎状况相当严重,高烧好几天,存活的机率十分渺小,明明应该死的,他为什么不死?”
  “是喔,真可惜喔,堂叔还是个男爵呢,”十八岁的瑟荷目光是嘲讽的,语气也是嘲讽的。“如果能继承到他的头衔,你就更风光啦,有钱又有头衔,追在你后面的女人肯定排到伦敦去了,啧啧,真是可惜啊,盼了半天却一无所得!”
  愈听愈火大,“你闭嘴!”席勒一巴掌掴出去,却只掴到一手风,还有一只注定寿命该终结的苍蝇,瑟荷早已先一步躲到艾莎后面去了。
  “如果你肯花一点功夫在公司里好好表现一下给埃米尔堂叔看的话,”躲在小说后面,十六岁的皮雅芙细声细气地提出建议。“也许堂叔就不会再限制我们的开销或签帐了。”
  看来虽然她最年轻,却是他们之中最聪明的一个,包括席勒在内都比不上她。
  席勒的眼睛眯了起来,“你是说要我到公司工作?”自眼缝中射出阴森森的光芒,今人毛骨悚然的盯住皮雅芙,“我?未来的男爵,工作?”不等皮雅芙表示是或否,他就开始咆哮山河。“狗屁!裘雷欧瓦家的财产总有一天会变成我的,我为什么要工作?”
  依旧躲在小说后头,“你确定吗?”仍然是细声细气的声音。“听说埃米尔堂叔已结婚了哟!”
  “才没有!”席勒摆摆手。“那只是欺骗卡帕娜夫人的藉口而已!”
  “是吗?”皮雅芙双眼从书本上方浮现。“即使如此,别忘了家族里的男性可不只你一个,谁说埃米尔堂叔一定要指定你为继承人?我倒认为戴戎堂叔那两个儿子的机会比你大,虽然他们比你小,但老实又听话,比你可靠多了。再说堂叔也不过才三十八岁,随时都可以结婚生子,我想这个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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