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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鸟笼里的暹逻猫(下)-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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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我……”他扶起她的下巴,唇瓣极尽诱惑地在她嘴边流连游移。“试试看,嗯?”
  “好嘛!”投降了。“那束腹呢?”
  “束腹就不用勉强了。”
  “好吧,反正只有一次。”
  可是……
  “伯爵夫人的晚宴?”
  “不能不去。”
  “罗斯柴尔德夫人的茶会?”
  “不能不去。”
  “……拿来我自己看!”忿忿地一把抢过来埃米尔手上所有的请柬,雪侬恼火的一张看过一张,一边大步走向楼梯。“我来决定要不要去,就不信没有一张不能拒绝的!”
  “可以,不过……”埃米尔瞄一下希金。“我想你最好问问希金,请柬的主人是谁。”
  片刻后,二楼小书房里——
  “秦特夫人?”
  “大使夫人。”
  大使,大人物,不能不去。
  “孟蒂侯夫人?”
  “皇后的表妹。”
  同样,大人物,不能不去!
  “德米多夫人?”
  “陛下的堂妹。”
  公主,更大的大人物,不能。不去!
  “欧仁夫人?”
  “奥斯曼男爵夫人。”
  皇帝身边的大红人,大牌大人物,不。能。不。去!
  “礼沁夫人?”
  “钢铁工业的……”
  结果,这个不能不去,那个也不能不去,二十几张请柬只勉强刷掉了三张。
  最可恶的是,一大半都是必须由她独自去赴会,换句话说,她得拉笑脸自个儿应酬那些傲慢的上流阶级贵夫人们,而不能推给埃米尔去敷衍。
  “希金。”
  “是,夫人?”
  “我好可怜喔,你想我能不能请女管家代替我去?”
  “……”
  这位夫人脑筋有时候真的有点不太正常!
  对一个内向的女人而言,要面对傲慢又挑剔的贵族夫人自然不容易,但若是一个天生外向又聪明的女人——譬如雪侬,刚开始可能不太习惯,然而不需要太久,她就能够抓到其中的诀窍,不仅能应付自如,有时候还很能够自得其乐。
  因为她是全巴黎最受女人嫉恨的贵夫人之一,有些心胸狭窄的女人就是忍不住要对她冷嘲热讽一下,在这种时候,她那张伶牙俐齿总是能够让她享受到说到对方回不了话的乐趣。
  想斗嘴?
  这边想输都输不了!
  “听说夫人的儿子已经十岁了?”
  “没错。”
  “但爵爷去年才和你结婚?”
  雪侬微微眯了一下眼,又是一个想找机会奚落羞辱她的女人,她暗忖,旋即绽开格外灿烂的笑脸望住问话的马脸女人,她实在不知道该称呼对方夫人或小姐,因为对方已三十出好大一截头,她却听到人家叫对方小姐。
  “因为家父坚决反对我嫁给埃米尔,他认为埃米尔配不上我。”她泰然自若地乱掰。
  “男爵配不上你?”几位夫人们一起惊喘。
  “的确,”雪侬故意很委屈似的叹了口气,“但我坚持非埃米尔不嫁,虽然家父去年终于同意了,可是他也提出条件说我绝不能透露出自己的家世,以免羞辱我的家族,我以为家父这点顾虑是很正确的。”她一本正经地点着头,少女般纯真的表情使她的说词更增添上千分的可信度。
  众夫人们又是一阵不可思议的惊呼,然后开始窃窃私语,纳闷她究竟是东方哪个国家的皇族?
  雪侬在心里狂笑。再来啊,再来啊!
  “夫人知道卡帕娜夫人吗?”家世背景无法找碴,只好换另一条路。
  “不只知道,我还认识她呢!”
  “那么,想到自己的丈夫曾经跟那位美丽动人的女士来往,夫人一定十分担心吧?”
  “一点也不!”雪侬不假思索地说。“埃米尔眼里只有我!”
  “夫人确定?”
  “那当然,不然他干嘛要苦等我十年?”
  “……”再次无言以对。
  雪侬继续狂笑,在心里。来啊,来啊,不要客气,请再接再厉!
  “不过,男人找情妇是潮流,早晚有一天爵爷会在外头养一、两个女人的。”
  “请放心,我们埃米尔绝不会盲从潮流做那种事!”
  “夫人怎能确定?”
  “因为他是个落伍的人。”
  “落伍?”
  这边一堆摇着扇子的淑女们不约而同朝宴会厅另一端望去。
  另一堆由绅士们聚成的人群里,埃米尔昂扬挺拔地卓立于其中,手工剪裁的黑色礼服、白色衬衫与领结,合身地包裹住修长的身躯,显得无可置信的优雅,举手投足间更有一种独特的高尚风范,表情虽严肃,但五官俊逸,充满了男性的迷人魅力,就连说话的姿态都格外吸引人。
  落伍的男人?
  像吗?
  众夫人们不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张张脸写满了怀疑,最后,一致决定那是雪侬单方面的乐观想法。
  就在这时,埃米尔若有所觉地侧过头来,恰好迎上雪侬的视线,那双深沉的黑眸中立刻浮现一抹异样神情,使她情不自禁想到了昨夜,不,是每一夜,他们总是以教人难以置信的炙热结合,那样令人深受震撼的亲昵,彷佛能让彼此碰触到对方的灵魂。
  今夜,他们将再度触动彼此的灵魂。
  他的眼神彷佛在允诺更深刻的热情,使她的脸颊不由自主地燥热起来,手上的扇子宛如着了火似的猛烈摇晃。
  然而周围的淑女夫人们根本没注意到埃米尔的眼神,她们只注意到,仅仅因为丈夫不经意的瞄了她一眼,雪侬就脸红,于是,她们又开始窃窃私语,是嘲讽、是不屑,因为妻子流露出对丈夫的感情一点也不合乎潮流。
  不过还是有几位未婚少女显露出羡慕的神态。
  毕竟能够拥有一个如同埃米尔那样不但人长得好看,正当壮年,又有富可敌国的产业,还有男爵封号的丈夫,这可是所有女人梦寐以求的理想,难怪雪侬会成为全巴黎最受女人嫉恨的贵夫人之一。
  更何况,雪侬自己也很特别,她是东方人,明明有个十岁大的儿子了,表情却依然那么纯真年轻,而且当所有女人都穿着繁丽奢华的礼服时,她偏偏不肯跟随流行时尚走,总是一身朴素淡雅的服饰,独树一帜的建立起她自己的风格。
  美貌总是会有褪色的一天,有风格的女人才是最迷人的。
  “我相信下一曲是华尔滋,夫人可愿意与我共舞?”
  “当然!”
  雪侬毫不迟疑地起身,笑吟吟地将纤手搭上埃米尔的臂弯,任由他领她走入舞池内,然后将她拥入怀中,当音乐响起的时候,他便迈开舞步带着她随着乐音翩翩起舞。
  “看来你与那些夫人们聊得相当愉快。”
  “很好玩。”雪侬愉快的承认。
  “好玩?”埃米尔低沉地重复。“十分有意思的形容词。”
  “她们想整我!”雪侬笑着哼了哼,“想得美!告诉你,我那些正值青春期的学生们才恐怖呢,总是故意问一些连上帝都会脸红的问题,不骗你,头一个月我真的被整惨了,不过第二个月我就习惯了,然后就该轮到我反击得他们再也不敢问任何问题了!”她得意洋洋的炫耀,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炫耀的内容有什么问题。
  “你的……学生?”
  雪侬的笑脸瞬间冻结,得意崩溃,一时之间有点不知所措,她连连咳了好几下,两眼四处乱飘。
  “呃,没什么,没什么,我……我是想问,这场舞会之后还得赶去哪里吗?”
  如同以往,她不想说的事,他都不会追问,但他那双透着洞悉一切的眸子,盯得她有点不安。
  “不需要。”埃米尔带她转了一圈。
  “幸好!”
  “我也想问你……”
  “问我什么?”雪侬仰起眸子观察他,因为他的语气好像有点不开心,虽然表情看不出来。
  “刚刚似乎有不少绅士向你邀舞?”
  “我都拒绝了呀!”雪侬皱皱鼻子。“我不喜欢跟其他男人跳舞。”
  “那么,”埃米尔的不开心消失了。“那些绅士里有你认识的人吗?”
  雪侬颔首,“多半是过去一个多月来在舞会、宴会上认识的人,除了……”她突然笑了。“沛皮尼,我很意外,既然你不再借他钱,他如何会有能力继续流连在上流社会的奢侈娱乐里呢?”
  “他娶了一个富商的独生女,附带一笔十分可观的妆奁。”
  “我就猜想是这样。”雪侬又笑了,不过只一会儿,她的笑容又没了,换她不开心了。“沛皮尼的妹妹梅耶也来了,她一直在看你,深情款款的呢!”
  “她结婚了,”埃米尔淡淡道,转首用下巴指指点心桌前。“那个正在吃糕点的就是她的丈夫。”
  雪侬立刻循着他所指方向望去,继而一呆。“不是吧,那个光头?”
  不但光头,还是个大胖子。
  “他十分富有,最重要的是,当沛皮尼有需要的时候,他从不拒绝。”几句话解释了一切。
  雪侬怔了怔,随即不屑地哼了一声。“一对废物兄妹!”
  “我说过,贵族都是废物。”
  “除了你?”
  埃米尔莞尔,又带着她转了一大圈,正好让雪侬瞧见几乎所有女人都在看着他们,不,他,心里不禁又酸溜溜起来。
  “不管结婚与否,你都是最高级的标的物!”
  看到上等货,无论已婚与否,先追到手再说,不是做丈夫就是做情夫,这就是巴黎社交界的时尚。
  “我也说过,我不会找情妇。”埃米尔重申他的宣言。
  “最好是。”雪侬咕哝,心里还是泡在醋桶里,牙齿不甘心的咬住下唇。
  “……”
  以为他会再说什么来安抚她,谁知等了老半天却等不到下文,她不由疑惑地抬起眸子看他,这才发现他的表情肃穆、眼神专注,但视线焦点却是在她咬住下唇的嘴上,而且他那双原是深沉不可测的眸子里又在闪烁着异样的金色光辉,彷佛冬季壁炉里跳动得格外有创意的火焰。
  每次他想跟她玩翻滚游戏时就会这样,就算人已经压在她身上了,从他冷静沉着的表情上,你也绝对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唯有望见他眼里的火焰,才会知道他下面的某个部位又开始热血沸腾了。
  他想当场证明他只对她感“性”趣,所以绝不会找情妇吗?
  雪侬啼笑皆非的放开咬住下唇的牙,打算警告他音乐停了,他最好控制一下自己的小弟弟,别在大家面前出糗,那才是名副其实的丑闻。
  但在开口之前,她不经意的又舔了一下唇,谁知这个无意识的动作却使得埃米尔眼底的金色火焰更炽盛,再搭上一副很炫的钻石耳饰,保证会是最上镜头的色狼花花公子。她不禁翻了一下眼,干脆捧住他的脑袋转向大厅另一头。
  该熄火了!
  “喂,看看是谁来了!”
  埃米尔漫不经心的瞟过去一眼,旋即收回视线,扶着雪侬的手臂,引领她到一处僻静的角落。
  “我早看见了。”
  “这是上流社会的高级宴会,他们怎么能来?”
  从经过的侍者托盘上取来两杯香槟,埃米尔将其中一杯放入雪侬手中。
  “海德先生带他们来的。”
  “看来海德先生对他们不错嘛!”
  “但他还是不得不把席勒赶出银行。”
  “不到三个月?”
  “席勒盗用公款。”
  够种!
  雪侬惊叹得差点吹出一声响亮的哨声。“至少海德先生会继续养他们吧!”
  埃米尔背靠墙,举起酒杯浅酌。“这不是问题。”
  雪侬挑高了眉,又闻到浓浓的麻烦味道了。“那问题是什么?”
  埃米尔又用下巴指指席勒那边。“居奈,他回巴黎来了。”
  “居奈?谁?”
  “弗朗叔叔的次子,席勒兄妹的监护人。”
  小白脸回来了?
  雪侬眯着眼遥遥打量席勒身旁那个油头粉面的家伙,“他怎么舍得回来?”对方也正好望向他们这边,虽然距离相当远,但她依然感觉得到对方的不怀好意。
  埃米尔抿了一下唇。“他不能不回来,他背着他的情妇另外找女人,他的情妇一气之下就赶走他,更糟糕的是,另一个女人是某位英国贵族的未婚妻,得知自己的未婚妻被诱拐,也恼火的要找居奈决斗,居奈只好逃回来了。”
  孬种!
  “他会找你吗?”
  “事实上,他已经来找过我了,他要我帮他找工作。”
  “你答应了?”
  “我不能不答应,万一他是真的有心工作……”
  “好好好,既然你答应了,那就帮他找,不过不能在你的公司里,他没安好心眼!”
  “我知道。”
  雪侬仍旧遥望着那个男人,臆测对方究竟有什么意图,片刻后,她收回视线,决定要再回“家”一趟。
  艾克索伯伯或许会知道些什么吧?
  想躲起来打电话不让人听见,多数人都会选择浴室,雪侬也是,她一回二十一世纪,拿了手机就躲进浴室理。
  “艾克索伯伯,是我啦,雪侬。”
  “雪侬?你不是回台湾去了吗?”
  “我是啊,不过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想请问艾克索伯伯你。”
  “一定是很重要的事。”
  “对我来说是很重要,呃,艾克索伯伯,你还记得埃米尔在马车事件后又出过什么事吗?”
  “原来又是他的事,很抱歉,我不记得……”
  “喔。”雪侬失望地垮下脸。
  “不过,上星期我老婆催促我去整理阁楼,我发现了一样你可能会感兴趣的东西。”
  他家的阁楼会有什么她感兴趣的东西?
  中古世纪的酿酒器?
  路易十五的酒瓶?
  “什么东西?”
  “我的曾曾曾祖父伊德……”
  “耶耶耶,伊德是你的曾曾曾祖父?”雪侬惊呼,真正感到意外。
  “没错,伊德是我的曾曾曾祖父,而我发现了他的日记……”
  “他的日记?”不是吧,伊德也有写日记?
  “最有趣的是,那本日记里面记载的内容并不像一般人的日记,而是记载着埃米尔曾经历过的所有谋害事件,详细的日期、经过等等,譬如暗杀事件和马车事件就有十分详尽的记载,想想,也许不应该叫它日记,应该叫它是某种纪录……”
  “真的?”雪侬狂喜的跳起来,兴奋得在浴室里狂绕圈子。“太棒了!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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