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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血玲珑-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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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我得告诉他们我的心里话。”
  花鼓说:“这好办。等你爸爸来看你的时候,你就对他说好了。”
  早早说:“我得亲口对我妈妈说。”
  花鼓说:“哪也得通过你爸爸才找得到你妈妈啊。”
  早早沉思道:“我爸爸此刻肯定是跟找妈一伙的,我问他,他恐怕不会跟我说实话。”
  花鼓说:“那倒是。他们合伙来骗你,那还不把你骗得一愣一愣的。”
  早早说:“我得靠自己了。”
  花鼓很义气地说:“还有我。咱们是好哥们!”
  早早思忖着说:“我看哪,我妈妈是住在一个医院里。”
  花鼓说:“你能肯定?”
  早早说:“你想啊,是谁领她来的?是薄护土。她必是和薄护士在一起的。护士能呆在哪儿?只能是医院。”
  花鼓说:“这么说来,只要能找到薄护土,就能找到你妈妈了?”
  早早说:“我想是这样的啊。”
  花鼓说:“那好办。我来帮着你找薄护土。”
  早早说:“你怎样找?你都没见过她,更不知道她的家在哪里。问这医院的医生护士,你想都不要想。他们最不乐意病人知道他们家在哪儿了,根本不会告诉你的。”
  花鼓说:“别把他们说得那么厉害。你看我的,我保险能让他们把薄护土的下落说出来。”
  早早不相信:“吹牛。”
  花鼓说:“不信你看。”
  早早就快快地穿衣服。吃饭吃药都分外地乖,不时朝着花鼓眨眨眼睛。花鼓只当看不见,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好不容易熬到了查完房,可以自由活动的时间,花鼓说。“跟我走吧。”早早说:“到哪里去?医院是不准随便出大门的。”
  花鼓说:“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做工的时候,把这座城的每一个特角旮旯都走遍了,没有哪个地方不知道的。到了哪儿,都能像条老狗似地找到回家的路。当然了,现在是回医院的路了。”
  早早说:“咱们穿着医院的衣服,也出不去门啊。”
  花鼓说:“活人还能叫尿憋死?就不能换身衣服?”
  早早说:“我住院都住傻了。那咱们大白天的换了衣服,护主要问起来,怎么说?”
  花鼓说:“我也没说现在就到医院外面去问。我只是说,那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难不住咱们。”
  早早说:“我真是佩服你了。可你还没把薄护土在哪儿打听清楚呢。”
  花鼓说:“你跟我来吧。”
  天气很冷,院子里没什么人。两个身穿病号服披着大衣的孩子,互相偎依着走路,石板甬道发出细碎的声响。到了一家卖食品杂货的小店。因为是医院内部开的,只为病人解决一点急需,除了卫生纸就是瓶装的罐头,货色很少,此刻更是一名顾客也没有,老板娘百无聊赖地看着窗外发呆。
  “你要买什么?”早早奇怪。
  “什么也不买。我要用用她这里的公用电话。”花鼓小声说。
  “嗨,就这事啊,还用在这样冷的天里,跑这么远的路?就在我们病区走廊尽头就有电话间的啊。”
  早早叫屈。
  “嘿,你不知道,就是为躲开我们病区啊。现在,你去缠住老板娘,我在这里打电话。注意一定不要让老板娘听到我说了什么呀。”花鼓叮咛道。
  “我们反正不认识她,她听到了又怎么样呢?”早早问,她其实是想不出自己如何才能缠住老板娘,索性对整个计划置疑。
  “防人之心不可无。你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谁跟谁连着呢。还是小心点的好。”花鼓很有经验地说。
  “可是我不会缠人……”早早只好摊牌。
  “这没什么难的,你就不断地让她给你拿东西就是了。带着钱吗?”花鼓考虑得很周到。
  “带着呢。”
  “好,那咱们就分头开始吧。”花鼓说着,一挑小店的门帘,走了进去。露出那种圆脸姑娘很容易做出来的憨厚笑容说:“大姨,打个电话。”然后开始拨号码。
  早早不敢迟疑,也快步跟了进去,结结巴巴地对老板娘说:“阿姨,我想买……买个发卡……”指了指柜台最下层。
  老板娘就弓下身子,困难地翻找。
  花鼓清清嗓子,用一种早早觉得陌生的口吻说:“侬是回春医院血液科哇?”
  那边大约答了是。花鼓接着说:“阿拉要找表姐薄香萍听电话,烦依找找来,谢谢啦。”
  早早听得好笑,不由得把头扭过来,花鼓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老板娘这边也不乐意了,说:“我说小姑娘啊,我好不容易把你指的这个发卡拿出来了,你到底是要不要,总得说句话啊。”
  吓得早早急忙回头,一连声地说:“我要。我要。我还得要别的呢。”
  “还要什么?”老板娘和气了一些。
  “还要……香烟……”早早慌不择路,看到柜台里有香烟,就乱说起来。
  “哎,小小的孩子就吸烟可是不好。”老板娘不给她拿。
  “啊……不是我抽……”早早不擅说谎,脸浮起极淡的红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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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院里谁抽也不好。”老板娘不是个见钱眼开的主儿。
  “那您这里干嘛还卖烟呢?”早早的反应毕竟不慢。
  这边打着嘴仗,那边进行得热火朝天。
  “侬是说阿拉表姐不在了?到哪里去啦?侬这样远地从上海来一趟,找她白相。不在,阿拉急煞……”花鼓带出哭音。
  “噢……没有走远,找得到……叫玲珑居?好蹊跷的名字。阿拉记住了……好的好的,从医院向南,拐弯……再向东……谢谢……阿拉带得老城隍庙的奶油豆,过天让表姐带给依,尝尝……”花鼓如释重负地放下听简,回头一看早早,只见早早两手抱着鱼罐头、牙刷牙膏一大棒,险些搂不住。
  “我的天,你又不打算在医院里开旅馆,要这么多东西干什么?”花鼓大叫。
  早早不由分说,把东西堆到花鼓的肘弯,出了小店,说:“你不是要我掩护你吗?不买东西,怎么能分散老板娘的注意力?”
  花鼓说:“吓!幸亏我嘴快,要是换一个笨嘴拙舌的,半天说下来,你还不得把这个小小店连锅端了?”
  早早吐吐舌头说:“想不到你上海话学得这样像。”
  花鼓说:“我是闯落四方的人,当然什么都得学一些了。谁能像你,有个好爹好娘。”
  早早乖巧地避开这种话,说:“咦,你问得怎么样了?”
  花鼓得意起来,故作谦虚道:“基本上算是搞清楚了。薄护士去了一个叫做玲珑居的地方,好像是在护理特殊病人……”
  早早一惊说:“那病人该不是我妈吧?”
  花鼓说:“那就不知道了。不过,我看昨晚那个你说是你妈的女人,不大像有病的样子。”
  早早说:“你不了解我妈,她要强着呢,只要有一口气都装得没事人的样子。她要是躺下了,那就真是病得快要命了。”
  花鼓说:“别尽自己吓唬自己好不好?也许是你妈偶然地碰上了薄护土。也说不定。你还是别瞎操心了。实在放心不下,哪天我们俩到玲珑居去看看,不就什么都明白了吗?想去吗?要不咱们明天就去?反正我也把道儿打听明白了。你跟着我,绝迷不了路,咱们怎么去怎么回来,谁也发现不了。”
  花鼓说着。跃跃欲试。住院可把她憋坏了。
  说心里话,早早也想到外面看看。可她想了一下说:“我妈妈这么长时间。不打算见我,她必是有一个不见我的理由。我答应过她,在她不在的日子里。乖乖地等她。我们还是再忍一忍吧。”
  花鼓生气道:“嗨!闹了半天,我这是皇上不急太监急,自己瞎操心。”
  早早忙着安抚说:“花鼓姐,别啊,说心里话,我是太谢你了。我呢,也怕我妈妈生气。也许哪一天,我想她想得实在忍不住了,咱们就去玲珑居。你可得给我带路。”
  花鼓说:“哪你可得快着点。我这个人记性不好,一是时间长了,就记不得那个到什么居的路了。领着你在街上瞎转,可别怪我。”
  早早说:“我哪里能怪你!”说着,看看到了病区,把手里的杂品往花鼓怀里一塞,说:“这就是预付你的导游费了。”
  她是个有心的孩子,刚才买东西的时候,就都挑着花鼓用得着爱吃的买。这会儿又不露痕迹地送给花鼓,花鼓心中一热。
  第二十章
  钟百行先生带着一身湖泊的腥气,得意洋洋地回到家中。一进门,师母就大惊小怪地喊起来:“哎呀,我说老头子,你到哪里去了?一天音信全无,我还以为你在哪里犯了心脏病,殉了医疗事业。躺倒荒草野堆,再也回不来了。”
  钟先生嘻嘻笑着说:“你真是没有白给一个郎中当了这么多年的老婆啊!挺有医学知识的嘛,知道什么病可以立马叫人就死啊。而且你还有点特异功能,知道我今日是扎在荒草野堆。”
  师母惊道:“你到底是干什么去了?”
  钟先生炫耀地从背后拎出一串小鲫鱼,闪闪烁烁,好似粗壮的柳叶。
  师母说:“鱼不是冬天不爱吃食吗?你如何钓了这么多?别是从街上买的吧?”
  钟先生生气道:“你这不是骂我吗?每一条鱼都是我辛辛苦苦地钓上来的,不信可以找鱼嘴上的钩痕。你与我这么多年了,何时见我干过弄虚做假的勾当?”


  师母忙接过鱼说:“我这是在夸你啊。以前不曾听你说过爱钓鱼,老了老了开始学艺,一下子就钩了这么多,叫人不敢信。我这是用了另一种方式表扬你。”
  钟先生这才转怒为喜说:“我是初学乍练。朋友邀我到郊外一处新开的室内鱼塘,里面真是豪华……”
  师母一撇嘴说:“一个鱼塘,有什么豪华!你刚才还说是荒郊野地呢。”
  钟先生说:“既是室内,又有暖风,温馨如春,你说这叫不叫豪华?偌大一个场地,有体育场那般大吧,完全布置成自然的景色。衰草萋萋,芦花飘落,你说这是不是豪华?就说那鱼吧,多得如同一片乌云在水中游动,就是初学者也能有所收获,你说这叫不叫豪华?”
  师母说:“怪不得你耽搁了整整一个下午呢,晓日到处找你不见,急得……”
  钟先生立时把鱼丢在地上:“晓日找我,你为什么不早说?”
  师母委屈地说:“我不是……一开始就……问你到哪里去了吗?”
  钟先生顾不得啰嗦,劈头道:“下次,你一开始就说,晓日找我,这就重点突出了。好了,什么事?”
  师母答:“好像是一个女病人恶化了……”
  钟先生长长的寿眉飘荡起来:“晓日现在哪里?”
  正说到这里,电话铃响了。师母扑过去接电话,然后如释重负他说:“正是晓日。”一只手递着话筒,另一只手拍着胸脯,这下总算没自己什么事了。要不然,不知这老头子要发多大的火呢。
  魏晓日在电话里简短扼要地叙述了卜绣文的病情。
  “喔,先兆子痫……我马上就去玲珑居看她。”先生语调平和。
  当钟百行先生和魏晓日医生赶到玲珑居的时候,恰是卜绣文和薄护士刚从回春医院归来。
  薄香萍吓得面色如土。
  卜绣文用最后的气力说:“是我一定要去看早早的,与薄护士一点关系都没有……”说完就晕迷过去,伴以一阵阵强直性的惊厥。
  一切以救人为重,别的事暂且搁置。
  经过出走这一番折腾,卜绣文的先兆子痫已发展成完全的子痫。这是产妇一种极凶险的病症,母婴的生命危在旦夕。
  抢救奏效,卜绣文被强力的药物,坠进深深的昏睡中。
  “你这是怎么搞的!私自陪同这样的重病人外出,这不是玩忽职守吗?你也是多年的老护土了,岂能这样不负责任!我马上就报告院方,停止你的工作。”在隔壁的治疗室里,魏晓日雷霆震怒。
  薄香萍倔强地紧闭嘴唇。她何尝不后悔?但她也是为了卜绣文好,怎么能说是玩忽职守?!起码,她寸步不离地跟着卜绣文,这就是她的职守吗!看着魏晓日咬牙切齿的样子,她知道自己在魏晓日心底不占一丝位置,恋他的心彻底凉了。
  还是钟先生冷静:“晓日,先不要追究责任了。现在的问题是确定下一步的治疗方案。”
  魏晓日喘着粗气说:“子痫的规律:是几个小时发作一次强直惊厥与抽搐。每一次抽搐都会造成母体极严重的缺氧。为了防治这种致命的抽搐,必须用强大的药物控制血压,制止惊厥。”
  钟先生不紧不慢地说:“药物有很强的副作用,对胎儿的损坏可能是灾难性的。你考虑到了没有?”
  魏医生说:“我考虑到了。只是情势这样危急,为了挽救卜绣文的生命,只能如此。”
  钟百行说:“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呢,就是用一些温和的药物,在不妨害婴儿的前提下,尽量地治疗母亲的疾病,取得一个两全其美的结局呢?”
  魏晓日和薄香萍同时打了一个寒战。
  钟先生的话说得很委婉。但多年的医护人员了,可以听出弦外之音:那意思就是——为了保全这个婴儿,就不必顾惜她的母亲了。没有什么两全其美,医疗是讲究顺序的。这次的顺序就是——一切以分娩健康的婴儿为重。说白了更简单:保大人还是保孩子?钟先生作为一个医学权威,已经作出了裁定:保孩子。
  魏晓日只觉得水银灌顶,冰凉的沉重感席卷全身。医生的一句话,就是一个治疗方式的确定。如果一切从婴孩出发,卜绣文就可能永远不会醒来了。
  他惊惧地说:“那……这个孩子……生下来很可能就成了一个……孤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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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先生平缓地说:“对血玲珑方案来说,这个孩子比她的母亲更为重要。”
  薄香萍也是直冒冷汗,觉得血腥气扑面而来。
  “这……是不是太……”魏晓日嗫嚅着。他从来没有抗逆过先生。先生对他如同父亲,他实在是不敢说出反驳的话。
  “太什么了?你说吗。在科学上,是没有什么问题不可以争论的。”钟先生宽容地说。
  魏晓日受了鼓励,提高声音说:“这个治疗方案是不是大残忍了?我们本是为了挽救一条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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