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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影子皇后-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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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可知道,父皇为何要将我嫁给万俟侯?”陈文敏笑道。
  “邦国朕姻,自古而然。”
  “我南涵为强邦,他东楚不过是弱国,自古哪有强邦主动与弱国和亲的道理?”她反问道。
  “那……究竟为何?”长欢益发迷惑。
  “东楚虽弱,可有一件东西,却是我南涵不及。”
  “何物?”
  “珍珠。”
  “珍珠?”他不解,“我南涵也地处海岸,并有岛屿无数,每年产的上好珍珠价值连城,为中原诸国抢购之物,何必羡慕东楚?”“不,不能比。”
  “哪里不能比?”
  “数量,”陈文敏摇头,“数量不能比。你可知道,东楚每年产珠为我南涵的千倍。他们虽然国弱,却能依靠着倾销珍珠支撑着财库,这是我南涵远远不及的。”
  “东楚人水性这么好啊?”长欢惊讶,“我听说打捞珍珠是件极为冒险之事,要到海域深处,潜水寻觅,若遇海浪涌涌,采珠人时常遭遇意外。”
  “不,不是水性好,”陈文敏凝眉寻思,“据父皇猜测,东楚肯定有一片神秘海域,不仅水浅浪平,而且珍珠丰盛,仿佛平地采花,不必冒任何危险。”
  “哦?还有这样的地方?”
  “曾经,有探子来报,说东楚帝每年都会召集庶民,派往不明之地,不像是征兵,也不像是普通劳役之作,大概就是前去采珠吧……我此次和亲的日的,看似为了两国邦交,实际上却是受了父皇密令,打听这神秘海域的所在。”她忽然笑道:“若是成功,父皇一定会重赏于我。到时候我离开东楚,要父皇封你为驸马,咱们从此就可以过神仙般的富庶生活,岂不比私奔民间,穷困一生来得强?”“既然如此,何不派兵将这块宝地夺了过来?牺牲你一个弱质女流,算何强国所为?”长欢仍旧恼怒。
  “要夺也得知道这海域到底在哪儿啊!否则就算灭了东楚,也是无用。何况东楚虽弱,连年征战却从没败过,你猜为何?”“为何?”
  “东楚人在打仗上的确很有骨气,宁可战死,不肯偷生,要赢他们并不容易。我此次朕姻,不费一兵一卒,却能将他们的国力命脉打听得一清二楚,岂不比浪费千军强?”“可是……可是……”长欢依然不甘心,“每当想到你每晚跟那万俟侯在床第间亲昵,我就……”
  第3章(2)
  “我跟他还没怎么着呢,”陈文敏莞尔,“你就吃醋了?”
  “设怎么着?昨儿个新婚之夜,你们明明……”
  “说来也怪,我饮下那合卺酒,霎时觉得头昏,没一会就睡去了,根本没跟万俟侯怎么着。”陈文敏狐疑地瞧着情郎,“当时你在门外伺候,不会是你下了药吧?”
  “我会做这些偷鸡摸狗之事吗?”他闻言不禁有气。
  “你现在不是在偷吗?”陈文敏暖昧地娇笑,一把勾住他的肩,将他带倒在床榻间。
  “时候不早了,万俟侯该下朝了……”长欢有些犹豫。
  “他才不会这么快来呢,咱们抓紧……”樱唇堵住情郎的嘴,贪婪吮吸。
  帐间顿时浓清再染,静寂无声。
  世上真的没有蓝色蔷薇吗?
  乔溪澈拿着花洒,看水珠白花办间滴滴而落,脑子里又想到这个问题。
  还在惦记这个无聊的问题,是杏代表她对他仍旧没有死心?
  呵,乔溪澈啊乔溪澈,为什么你总是喜欢幻想?都已经走到山穷水尽的一步,还指望能柳暗花明?
  你,还是乖乖当一个宫人,孤独终老吧。数十载后,白发苍苍,坐在东阳殿的台阶前,给后辈宫女闲话当年万俟侯的风采,慰藉平生……风从树梢上吹来,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真能慰藉平生吗?这样的未来,还能有什么美好期待?
  “溪澈姐姐,花儿采好了吗?圣上命你快去呢!”迎面走来一个小宫女催促道。
  从凝思中回过神来,涩涩一笑,她赶紧捧了盛花的篮子,前往东阳殿。
  万俟侯今儿个下朝下得早,正在房中闲闲饮茶。陈文敏不见踪影,听说,每逢下午此刻,她都要到花园里散步,以保持匀称体态。他两人虽已成夫妇,却不住一处,一个在东阳殿,一个在凤熙宫。
  “圣上,花儿采来了。”乔溪澈将篮子搁在桌上,支起一只硕大的水晶瓶,注了清水,将花旁枝叶修剪,逐一插入瓶中。
  “这花是你亲手种的?”他眉一挑,淡淡问道。
  “是,奴婢亲手所种。”
  这些日子,她寄情于种花,倒也颇有成就。园中小小一块空地,忽然变得姹紫嫣红,繁华绮丽。
  花种有些是来自南涵的特产,文敏公主的陪嫁之物,她以为能从中找到蓝色蔷薇的影子,可惜终究是失望了。
  这个世上,也许根本没有那样的种子……“怎么忽然想学种花了?”万俟侯凝视她的背影,又问道。
  “花种是国后陪嫁之物,奴婢只希望国后看到这些鲜花如归故里,聊解思乡之情。”她镇定地回答。
  “哦?你对国后可真是忠心啊。”他的言语中似有讽刺,“那这花儿得送到凤熙宫去啊,摆在我这儿何用?”
  “凤熙宫有长欢姐姐伺候,不必奴婢躁心,”她却道:“花儿摆在这儿,国后晚上到此,看到一定开怀。国后开怀了,圣上也一定会开怀。”
  “这么说,原来你是为了朕?”万俟侯轻笑,挑逗地道。
  “或者说,是为了咱们东楚。”她利用冠冕堂皇的答案化解这片刻的尴尬。
  “不错,为了咱们东楚!”他掸了掸衣袖。“如此该帮朕办一件事。”
  “圣上只管吩咐。”
  “到那架上,把那红绫画册取来。”他轻轻往书架一指。
  乔溪澈一怔,不解其意,然而只得乖乖照办,取了画册,呈到他面前。
  “打开看看!”他命令。
  怀着好奇的心情,她将扉页轻掀,但只瞄了一眼,便花容骤变,手一抖,画册落在地上。
  “圣上,这……”她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
  “这怎么了?”他恶作剧般好笑地看着她。
  “这……奴婢不能看。”
  天啊,这画册上描绘的,都是设穿衣服的赤男裸女,相互交缠着做缠绵之事,她一个姑娘家,哪里敢看这种春宫图?
  双颊瞬间羞红,她听见自己一颗心坪然直跳,都快蹦出嗓子眼了。低下头,不敢与万俟侯日光相触,因为某种暖昧的情愫原已经在这方空间里弥漫。
  “朕要你仔细看看!不仅看,还要照着临摹一册。”万俟侯依旧盯着她,故意刁难。
  “为何?”她一个姑娘家的,让她做这个……“此乃绝密春宫图卷,朕只有一册,却想与国后分享。所以你临摹一册,送到凤熙宫给国后观赏,这也是为我东楚皇室开枝散叶的伟绩吧?”他说得一本正经。可她却越听越脸红。
  “宫里有着名画师,我一个小小奴婢哪敢班门弄斧?”她推托道。
  “画师?此等闺房中事,你想闹得全天下都知道吗?”他厉声反问。
  “奴婢……”忽然有种酸楚的感觉涌至双眸,她视线霎时模糊,似有泪光。然而,就算再不情愿,也得吞下肚去,佯装平静,否则,会被他看出破绽。
  她一直努力死撑着,不就是为了两人不再有牵扯吗?如今,他娶了新妇,沉溺在新婚欢爱中,不是很好吗?
  如果,这卷画册能让他们水远疏远,她情愿依照他的吩咐看着她睫毛微动,喉间硬咽的模样,万俟侯知道,他的奸计就快得逞了。
  一如新婚之夜,他命她端合卺酒前来伺候,与陈文敏做出亲昵的模样,一切,不过是对她的激将法而已。
  没有人知道,那合卺酒中,他偷偷施了迷药,所谓的新婚之夜,清白如水。
  他从没碰过陈文敏,哪怕是成亲一个月后的今天,他总能找到各式各样的借口逃避亲昵。而陈文敏也很奇怪,似乎亦是刻意回避着他。一对夫妻,在貌合神高中却做着十分有默契的事。
  “奴婢遵命。”沉默良久之后,他听到她如此回答。
  回答虽轻,他却仿佛能感到其中的酸楚滋味。呵,他要的,就是这样醋意。
  不过,还不够,这只是一个试探的开始,更多的猛药还在后面。他相信,总有一天,她会抵挡不住,对他流露真情……“嗯,把画册拿下去吧,好好临摹,别弄丢了。”万俟侯窃笑道。
  “奴婢不敢。”她咬着唇,唇上都快渗出血来,可怜的模样让他心疼,却也不好多说什么。
  “等等,你这花儿算是修剪好了?”
  乔溪澈正想转身退去,却听他忽然唤住她。
  “圣上以为不妥?”她瞧着水晶瓶,没瞧出哪里不好看。
  “枝叶太长。”他却道。
  “不长了。”
  “戴在头上,不长吗?”他侧睨着她。
  “戴在……头上?”她愕然。
  “对啊,朕命你采花,是为给国后配戴,不是摘在瓶中观赏的。”他笑了,邪佞的。
  “圣上的意思是……”她完全怔住,没料到他有这一招。
  “现在把这些花都剪短,盛在盘子里,等国后晚上过来,朕再替她亲手戴在发间。”万俟侯有感而发,“所谓画眉调琴,闺房之乐啊!”
  他的抒叹,在乔溪澈听来却如此刺耳,像刺一般扎了她的心。
  步至案前,再度拿起花剪,将那枝叶除去,却像是将花儿斩首一般,“咔嚓”一声,似有鲜血喷射而出。
  她定睛,发现原来是自己的手指,不经意间被划了一道鲜红口子。
  她不觉得疼,因为,心里更疼。
  第4章(1)
  “乔姐姐、乔姐姐,大事不好了,太后叫你去呢!”
  像平时一样,乔溪澈坐在窗边专心刺绣,此际却被宫人急促的通传声吓了一跳。
  太后?
  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她入宫五年,见太后的次数也没超过五次。谁都知道,太后与她姑姑是情敌,当年为了争风吃醋闹出不少宫闱丑事,而她与姑姑在容貌上又颇有几分相似,太后不想见她,也是情理意料之内的事。
  今天,这是怎么了?
  顾不得梳洗打扮,她只匆匆换了件千净衣裳,理了理乱发,便往太后宫中而去。
  才到宫门处,就听到里面喧嚣大作一一太后正在大发雷霆。
  “哟。乔姑娘,你可来了。”门侧的太监惊喜道。
  “贾公公,怎么是你?”他可是伺候万俟侯的太监,为何站在这儿?
  难道,他也在里面?
  “圣上与太后正起争执呢,乔姑娘,快去劝劝吧!”贾太监附在她耳边低语道。
  奇怪,圣上一向孝顺,为何今天忽然转了性,与母亲执拗起来?顾不得多猜,乔溪澈连忙人内。跪在青石砖上,朗声道:“给太后、圣上请安一一”
  她稍稍抬目,只见太后气呼呼地倚在榻上,像是被气倒。而万俟侯依旧那副风吹云不动的表清,淡淡笑着,立在一旁。
  “是溪澈吧?”太后喘息着道:“你可来了,再不来,哀家就快被气死了。”
  “母后,咱俩之间的争执,关溪澈何事?叫她来何用?”万俟侯端过茶水,递到母亲榻前,莞尔道。
  太后再次大怒,将那茶碗一掀,捶床嚷道:“你就巴不得我死了,是吧?”
  “母后,一只玉盘而已,何必动怒?”
  “那可不是普通的玉盘,是千年古玉!”太后叫道:“是我打算陪葬用的,你居然敢打它的主意?真是娶了媳妇就忘了娘!”
  乔溪澈听得满头雾水,却不敢多嘴询问。
  “溪澈,你知道那玉盘吧?”终于,太后转身向她问道。
  “什么玉盘奴婢会认得?”
  “那是你父亲贡奉给哀家的,当年我与你姑姑闹得最凶的时候,你父亲为了暂缓宫中紧张局势,派人送来的,说是替你姑姑赔罪,还记得吗?”呵,她记起来了。
  当年姑姑仗着受宠,一心想劝先帝另立太子,太后知道后,与她闹得天翻地覆。父亲觉得如此明目张胆地与太后一派作对时机尚未成熟,便命人采了块千年古玉,制成龙凤玉盘,送给太后,平息了事端。
  太后十分喜爱那玉盘,据说那玉有冬暖夏凉之奇效,太后饮热汤、食鲜果,都离不开那东西。且那玉盘雕工细腻,有夜明之光,搁在屋中,实为极品摆设,更让太后爱不释手。
  怎么,今天的争执,竟是为了那件旧物?
  “奴婢知道。”她点了点头,“不知那玉盘如何惹太后生气了?”“不是玉盘惹哀家生气,是这个逆子!”太后朝万俟侯一指,“他要将那盘子砸碎!”
  “这是为何啊?”乔溪澈一阵愕然。
  “别听老人家夸张。”万俟侯对她使一个眼色,笑道:“哪里是砸碎,只不过想做副棋子罢了。”
  棋子?她又是一怔。
  “你道他做这副棋子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他那个新婚媳妇!”太后怒吼道:“他媳妇说,古玉的声音好听,若做成棋子,对弈之时肯定赏心悦耳,他就答应了。这是不是娶了媳妇就忘了娘?”原来如此……呵,文敏公主果然幸福,淡淡一句话,就可以闹得母子反目。
  乔溪澈忽然觉得羡慕,从小到大,都没像此刻这样,不只羡慕,而且嫉妒。
  “溪澈,哀家什么也不说了,那玉盘也算是你父亲的心血,你舍得吗?”太后问道。
  “奴婢舍不舍得,有什么关系?”她不禁涩笑。
  呵,她,如此渺小、微不足道的一个人,哪里有本事插手皇帝家事?
  “你只管说便是!我这皇儿,谁的话也不听,但你说的或许管用。来,告诉他,说你不舍得。”太后强迫道。
  她说的会管用?乔溪澈僵住,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抬眸看向万俟侯,发现他的目光也在这微妙之际与她相触,但只一下,便移了开去,谑笑浮上俊颜,他的嘴唇似有讽意。
  “母后,谁说她的话我就会听?”他狠绝地道:“一个小小奴婢,她凭什么?”小小奴婢?
  呵,五年来,他第一次用这样贬低的词语来形容她。一直以为,她就像是他的影子、他的亲人……“母后,不妨告诉你,现在文敏才是我的一切。文敏说什么,我就做什么。我要把天底下最好的东西都给她!那玉盘,你愿给也得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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