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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败给小女子-第4部分

小说: 败给小女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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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怯于雌虎发威,两个男人气弱地应道。
  苗仙娘重重哼了哼,叹息地说出傅府发生的大事:“听我说,惜容留书离家了。”
  “哦,你刚说的大事就是这么回——什么?!惜容离家出走?!”前一刻还从容镇定的傅仁豪吓得跳起来。“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我……我这个爹是哪里做错了?有吗?我有吗?”
  “惜容离家?!”邵康也同样震惊。“容丫头从小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出个闺门还要人家三催四请五拜托,连我这个世伯都不太敢见了,怎么敢一个人离家出走?”
  “她留书说她知道黄金连理枝失窃的事,希望能为你分忧解劳,所以她决定离家追上原大侠,请他回成都,帮咱们寻回宝物。”说到这儿,苗仙娘叹了口气:“难怪她会问我原大侠长啥模样,我以为她只是好奇,没想到——”
  “那种东西哪比得上我的宝贝女儿!”傅仁豪暴吼,肝火直往上烧,指着邵康的鼻子就骂:“都是你害的!如果不是你找什么黄金连理枝,还献宝似的拿它游街,它也不会被偷,我的宝贝惜容也不会为了我,一个人离家出走,万一惜容在路上发生什么事——”愈想愈担心,愈想愈害怕!“邵康,惜容要是有什么万一,我管你是不是四川总督,绝对要你提头来见!”
  担忧受怕的,不单是做爹的傅仁豪,邵康更是紧张。
  说到底,这事都是因他而起,他心下的担忧不亚于好友。
  “放心,我立刻差人查探惜容的消息,就算把整个四川翻过来,我也会找回惜容,给傅兄一个交代。”
  “交代?”爱女如命的傅仁豪语声哽咽:“我不要你给我什么交代,我只要我的惜容平安归来,我就只有她这么个女儿……”
  他的宝贝女儿啊……
  第三章
  不该是这样的。
  事情不该是这样的!
  泡在浴桶里,原君振怨念深重地想着。
  浴桶——没错!此时此刻的他正泡在客栈澡堂的浴桶内,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点头答应跟着那姑娘回成都。
  那姑娘……如今有名有姓,姓傅名惜容,正是他上一趟差使的请托人傅仁豪的千金。
  她寻他,是为了不久前他从川西深山挖坟寻得的黄金连理枝,根据她的说法,黄金连理枝在他离开成都不久后便遭窃。
  好吧,弱女子如她,又是娇生惯养的富家千金、跋山涉水这么一大段路,从川西的成都追到川北山麓,她的毅力令人感佩。
  但这不足以构成他答应随她回成都的理由。
  “为什么会这样?不该是这样的。”不知第几次问自己,他还是找下到满意的答案。
  回到大竹镇,天色已晚,两人在镇上客栈住下,用过晚膳,原君振差小二准备泡浴所需,洗涤一身狼狈。
  会这么狼狈,全拜傅惜容之赐,要挖一个十来尺高的巨熊得以安眠的坟,很难不把自己弄得浑身脏泥。
  明知为一头能i设坟立碑很蠢,但在她又是哀求又是充满希冀的眼神下,他无法不心软。
  就连答应再走一趟成都,协寻失窃的黄金连理枝,也是因为败在那双泪水盈眶的眼眸凝视下,链i法狠心拒绝使然——即便他从未与姑娘家如此朝夕相处,即便这么做有违他不与雇主有太多牵扯、万事只求简单的行事作风。
  “真是混帐咕噜噜噜……”原君振把自己埋进水里,呼气吹出无数个水泡,啵啵直响。
  这一句“混帐”,骂的是自己。
  直到洗浴完毕,他已经骂自己“混帐”不下十数次。
  步出澡堂,他转往厢房的方向,一阵夜风吹来,湿发迎风,几滴微凉的水珠坠下,浸濡刚换上的布衫。
  回到自己的厢房之前,原君振先经过隔壁傅惜容所住的厢房,意外地听见一丝抑忍的哽咽低泣。
  “不会吧?”为了哀悼一头熊哭到现在?
  熊啊熊,若你地下有知,也可以死得瞑目了。原君振好笑地想道。
  他长指成勾,轻叩门屝。“傅姑娘?”
  “谁?”问声带泣。
  “是我,原君振。”
  “这、这么晚了,原公子有事吗?”
  “开门。”
  “天色已晚,我累了,想早点歇息,有事明早再说好吗?”
  这么蹩脚的谎话,连三岁娃儿都骗不了。原君振忍不住翻个白眼。“开门。”
  “我——”
  “再不开门,别怪我破门而入。”
  “你、你等等!”低细的嗓音添加一抹惊慌。“我开、我开门就是。”
  等了片刻,房门终于由内开启,露出镶嵌着一双红眼的娇颜。
  “果然在哭。”他愈来愈相信这女人是用水做的。“我已经替那头熊立坟,你也为牠念经超渡了一下午;就一头熊来说,牠已经死得相当风光了,还有什么好哭的?”
  “我不——”
  “不什么?”
  傅惜容螓首轻摇,眉心却凝锁着,似乎正忍受某种痛楚。
  “原公子若没有其他事,就早点歇——啊!”她双脚忽地没站稳,身形踉跄了下,贝齿咬住下唇,却抑不住一声低呼。
  原君振察觉到不对劲,“怎么回事?”
  “没、没事。”好痛……脚底如千万根针刺的痛楚,逼出她盈眶水光。
  “鬼才信你。”
  “原公——啊!”身子忽被打横抱起,傅惜容吓得抱住最近的稳固支柱——原君振结实的颈子。“你、你你……”
  话未落,原君振已经将她抱上床,不客气地动起手,目标是她鞋袜下的玉足。
  “原公子!”傅惜容才刚惊慌失措地喊出口,他已经成功脱下她的鞋袜。
  只见柔嫩细白的脚底板满布大小不一的水泡,有的甚至早巳破裂渗血,干干湿湿的血迹让双脚看起来触目惊心。
  “搞什么鬼?!”原君振几乎是吼出来的,嗓门之大,震得傅惜容缩起身子。
  “对、对不起……”傅惜容吶吶道歉,迟迟不敢抬头看他。
  “对不起个鬼!这种时候还跟我道歉?!”
  难怪了,下山时她走得温吞缓慢,只比蜗牛快一些。
  该死,他竟然没有发现!
  “对不起……”
  “还说!”
  “我不是故意的,呜呜,好痛……”她噙在眼眶中的泪,就这样哗啦哗啦流了满面。
  她本来可以忍住不掉泪的,却在他震天的吼声下夺眶而出。
  不是因为害怕,绝不是。傅惜容很清楚。
  不知为何,但她心底就是明白,他也许说话的语气凶了点、没耐心了些,却是个好人,否则不会答应她再跑一趟成都。
  她是鲜少与人相处,但不代表她不懂得分辨善恶。下山时已近黄昏,他应该催促她加快脚步的,但他没有,只是默默领在前头,放慢了脚步地带路。
  相处了一整天,她知道,他的的确确是个好人。
  “……你有没有听见我说话?”
  “嗯?”她呆茫地望向他,神情透着一知半解。
  她果然没听见。原君振无奈重复,“我刚说,在伤口结痂之前,别让你的脚丫子碰到水。回头我拿瓶药给你,记得每晚睡前要上药。”
  “公子懂医术?”好厉害。
  接收到她熠熠发亮的祟拜目光,原君振差点以为自己转行当起大夫,而且还是天下第一名医哩。
  遗憾的是,他压根儿不懂岐黄,所以她胡天胡地的崇拜让他哭笑不得。
  虽然才相识不到一天,但他却非常肯定,她是个麻烦,而她那双眼更是前所未有的大麻烦!
  他严重怀疑,天底下有谁能在那专注且祟敬的视线下,说出“办不到”三个字来拒绝她的请求,惹她心伤、令她失望?
  至少,他就不行。
  该死!原君振低咒一声,骂的还是自己。
  要是哪天她用这种眼神望着他,说想要天上的月亮怎么办?
  顾及傅惜容的脚伤,原君振决定买辆马车代步。
  反正,四川首富傅仁豪什么没有,就银子最多,他并不担心这第二趟成都行会亏本。
  再说,千金小姐富贵命,傅惜容拖着一双伤足,忍痛地跋山涉水找他,冲着这鲜少在大家闺秀身上看见的吃苦耐劳,他也该好好照应她,以表示自己对她的佩服。
  更何况——他根本就无法拒绝那哀求的眼神,唉!
  “我们先在这儿打尖,等会儿再继续赶路。”
  “好。”车帘后飘出细细的回应。
  然而,原君振等了一会儿,却始终不见人下来。
  “傅姑娘?”
  “是。”回应的声音与其说是惯于使唤人的千金小姐,倒比较像是被人使唤的小丫鬟——低细,且隐隐透着委屈。
  “你还想在里头躲多久?”
  “这……我可以自己下、下来……”
  想起过去几天自己是怎么坐上马车,又是怎么下马车的,傅惜容就觉小脸火烫,一路上躲在车内,连帘子都不敢掀开。
  傅惜容怎么也想不到会有这种事,他竟然完全不理她的抗拒,强行抱她上下马车,而且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
  天……男女授受不亲,他、他、他怎么能这样!
  偏偏他还视若平常,好像经常这样做似的。
  他常这样做吗?对其他姑娘也都这样……亲切呵宠?
  傅惜容突然觉得心口莫名一酸,像被迫饮进一杯酸水似的。
  “我说你还要待在里头多久?不怕闷坏吗?”车帘掀开一角,原君振将大脸探入。“都未时了,你不饿啊?”
  “再等一会儿。”等她作好忍痛的心理准备。
  “别扭的姑娘。”大家闺秀他见多了,还是头一遭见到像她这么害羞的千金小姐。
  啧啧,她孤身北上寻他这一路是怎么走的?原君振忍不住好奇起来。
  “你刚说什么?”
  “没。对了,你……”说话时,原君振很自然地伸手向她,欲引她注意。
  谁晓得他的手还没碰到她衣角,傅惜容已经像只受到惊吓的小兔子,缩起娇小的身子,微微颤抖。
  “喂?”他手再往前一戳,又是扑空。
  “我说傅姑娘……”再接再厉,还是被她闪过。
  好样的!我戳戳戳……
  车厢里的娇小人儿也卯起劲来,拚命闪闪闪……
  他、他在做什么啊?!傅惜容有些慌乱,不明白他为什么作弄她。
  “哈哈哈哈……”有意思,真正有意思!
  听闻笑声,傅惜容抬起埋在双掌下的小脸,就见他笑得趴在车板上。
  “原、原公子?”
  “哈哈……哈哈哈……”原君振抬头,抹去笑得进出眼角的泪。“你、你真有趣哈哈……”
  傅惜容惊讶地看着他。
  自小到大,怕羞、惧人、怯弱……形容她性格的词句多不可数,但这其中就是没有“有趣”二字。
  有趣?她?
  “碰到了!”原君振突然像个孩童似的开心大喊。
  “咦?”回过神来,右颊粗糙的触感骇得她又是一缩。
  她退开些许距离,才看清楚碰触她脸颊的是他的手指。
  “你、你……”残留在颊畔的触感非但未退,隐隐约约的,自触及处慢慢扩大,烧得她满脸通红。
  唯一庆幸的是有帷帽遮掩,不至于让他看见她红热的脸。
  原君振好整以暇地只手托腮,懒懒地睐着车内缩着身子的姑娘。“我怎么?”
  “没、没什么……”她不敢说。
  唉,他人虽好,却视礼仪于无形,令她不知如何招架;虽知他是善意,但自小谨守男女分际的她,实在是承受不起。
  他为什么这么爱逗她?傅惜容困惑极了。
  “在你的脚伤痊愈之前,别想我会让你双脚落地。”
  “咦?”
  “总之,就是这样。”原君振自顾自道,出其不意抱她下车。
  “原公子!”傅惜容又羞又恼,在他怀里扭动挣扎。“你这样不——”
  “原君振,给我看招!哈呀——”不知从何方直扑两人而来的吆喝,吓得傅惜容忘记自己要说什么。
  “该死!”原君振低咒,发现自从遇上傅惜容之后,这两个字就经常挂在嘴边,严重破坏他原大侠的英伟形象。“真是该死……”啊,又说了一次。
  “啊畦!啊哒哒哒哒——”
  傅惜容只觉眼前一花,帷帽滑落,一袭黑影迅疾晃过眼前。
  下一刻钟,一道银光朝两人砍来。
  原君振抱紧怀中娇躯,在仅几寸的微短距离移动身形,巧妙地躲过直劈而来的兵器。
  磅啷!马车成了代罪羔羊,在巨响之下,一分为二。
  “嘶——”受到惊吓的马人立嘶鸣。
  “啊!”傅惜容怕得忘了男女分际,紧抱住原君振的颈子。
  好、好可怕……
  “嘿啊——”兵器划破半空的声响再起,由直转横,砍向原君振腰胁。
  “该死的笨蛋!你没看见我怀里有人吗?”这混帐!
  “光天化日之下调戏良家妇女更该死!哈呀——”长戟在半空旋了个圆,再使一招横扫千军。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在调戏良家妇女?”这白痴!原君振后退一步,对方的攻击再度落空。
  “退得好!再看我一招气贯长虹,哈——”
  是可忍,孰不可忍!
  原君振肝火直往上冲,恨不得给对方一个痛快。
  “抱紧我。”
  耳畔忽袭来一阵热气,灼得傅惜容脸红心跳。“什么?”
  等不到他更进一步的解说,她忽觉身子腾空,双臂自然地缠紧他的颈项,小脸惊恐地埋进他肩窝。
  到底发生什么事?傅惜容吓得空白的脑袋只能装进这个疑问,完全不明白眼不是什么情况。
  另一方面,原君振巧施轻功,抱着傅惜容蹬离地面数尺;旋即,以左脚为剑,右脚为盾,先挡开来人刺向他俩的戟尖,再出左脚轰向对方门面,赏他一记脚板大锅贴。
  对方飞向惨遭分尸的马车,激飞的木片压上他倒地不起的身躯。
  “啊啊——”
  惨叫声,不绝于耳。
  “我好可怜呜呜呜呜……”
  高安镇迎宾客栈某间厢房内,看似十四、五岁的少年,一张脸凄惨到看不出是啥样貌,双膝跪地,哭得好不伤心。
  原君振坐在椅上,跷起二郎腿,一脸怒容,完全不把少年的悲戚放在眼里。
  被搁置在床上、双腿并坐的傅惜容攒着眉头,不知该不该替这位少年求情。
  一刻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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