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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征:泰迪熊玩偶-第3部分

小说: 征:泰迪熊玩偶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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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擦完桌子,我依照他的话,来到琴房。
  那是一个面向窗台、有著一面透明玻璃门墙的房间。站在外面便可看到里头光可监人的桦木地板、垂吊的水晶罩灯,还有一组米白色的沙发和矮桌,沙发上随意地摆著几个色泽鲜亮的抱枕和一堆纸张。
  我的目光随之不自觉地移向此刻正背对著我、坐在钢琴前的季恩扬。藉由他微微晃动的身体,我知道他正在弹琴,尽管我并没有听到琴音。显然眼前这面玻璃门墙还具有相当不错的隔音作用。
  并列在钢琴旁的,还有一张古典雅致的原木书桌和椅子;书桌上堆著一些书籍和一叠纸稿,地板上还散落著几球纸团。
  很明显地,季恩扬是个喜欢随地丢掷纸团的人,我几乎可以预见往后自己跟在他屁股后头帮他收拾的情景。
  仿佛察觉了我的存在,他突然停顿下来,转身看我。他那拧紧的眉头逼使我立即打开门,走进去。
  “季先生,你要我做什么事?”我站在离他三步远的地方问,眼睛却不由自主地猛瞄著他那架亮黝黝的平台式钢琴。那闪著光泽的象牙琴键让我不自禁地感到手痒,真想去触摸它、弹奏它。
  “那叠影印的讲义,请你按照顺序一份一份整理装订好,矮桌上有钉书机。”
  他指著角落边的沙发椅说,话毕,便又迳自转过身弹他的琴。
  我勉强收回眷恋的目光,走向沙发,依照著他的指示将一叠讲义分排妥当,用钉书机一份一份装订起来。
  进行工作的同时,我的耳朵无可避免地听到了他弹奏的琴音。一开始,我的心情是很愉快的,能听到他弹奏钢琴足以弥补他那张臭脸带给我的视觉伤害。
  可随著时间的流逝,我的眉头不觉愈皱愈紧,而且坐立不安,直想起身离开。
  唉!都说音乐能反应一个人心情的好坏,还真是一点也没错。
  此刻听著季恩扬的琴音,我再不怀疑他摆臭脸确实是因为情绪不佳的关系。
  他好像把满腔的躁郁烦闷都宣泄在钢琴上,叮咚的琴声如急雨、似狂风,有时却又像任性撒野的小孩叫闹似,完全没有一点美感,仿佛只纯粹为了发泄情绪。
  终于,我忍不住了,抱起尚未装订完毕的讲义,站起身走向门口。
  当我的手正准备拉开玻璃门时,他却突然停止弹奏。
  我顿了下,好奇地转过脸望去,没想到和他阴郁的眼神对个正着。原来,他是察觉到了我的离开。
  “你抱著讲义要去哪里?”
  “呃……我、我是想我在这里可能会妨碍你练琴。”我赶紧找了个借口。总不能直接告诉他他的琴音很伤耳吧?
  “是吗?”他挑了下眉,嘴角略弯了弯,感觉像是在冷笑。“我还以为你会好好把握免费听琴的机会。”
  那也得要你肯好好弹吧。
  我偷偷在心里回了句,脸上却挂著一抹不由衷的浅笑,说出口的又是另一番话:“我是很想这么做啦,不过,我怕打扰你练琴,那就不好了。”
  原以为这样的回答能让他满意,却见他仍是勾著唇,眼里讥嘲的意味更浓了。
  “你觉得我刚刚弹得如何?”他突然问道。
  “啊?”我愣一下,没料到他会有此一问。半晌,才开口道:“呃……很特别、很任性、很狂野、很有……味道。”啧!亏我掰得出来,我真佩服自己。
  “你真的这么认为?”从他的表情看来,像是一点也不相信我说的话。
  我不自觉地心虚脸红,但仍硬著头皮点头。“当然。季先生可是我最崇拜的钢琴家。”后面这句话是真的。
  “哼!”得到的回应却是他从鼻子里喷出一口气。“学音乐的人,什么时候也学会言不由衷、口是心非了?”语气很是轻蔑。
  我的脸又是一热,因为他的话而觉得一丝狼狈。他这么说实在有点伤人。我并非巧言令色的人,只是遵从社会化的礼仪——客气。这道理他不可能比我这样一个大学生还不懂。
  可听听他说话的语气,像是我在逢迎阿谀、拍他马屁似;这么一想,我就愈觉得恼,忍不住冲口说:
  “季先生,你心情不好,也别拿我出气!”话说出口我便后悔了。虽说他不是我的指导教授,与我还谈不上什么师生关系,但毕竟仍算是师长,而且他是何慕怀的朋友,我的态度确实不当。
  他眼一眯,我以为他要发怒了,可他却只是冷冷地问:“你为什么会觉得我心情不好?”
  拜托!任谁都看得出来好不好,你的脸那么臭!
  当然,这些话我只敢在心里咕哝,非不得已,我并不想得罪他。
  “你的琴音很吵很乱,充满烦躁的气息,所以——”话说一半,我猛地住嘴,这不是等于间接向他承认了我刚才确实是在“瞎掰”,自打嘴巴吗引
  我有些懊恼地抬眼看他,发现他也正盯著我瞧,而且脸上并没有一丝嘲讽的表情。
  他看了我好一会后,才冷淡地点了下头,说:“你出去吧。”
  听到这句话,像是获得特赦,我松了一口气,赶紧走出琴房。
  直到工作结束离开时,我心里都还想著:季恩扬真是一个阴阳怪气的人。
  第二章
  后来我才发现,季恩扬需要的并不是助理,而是一个管家兼佣人。
  他对生活常识的低能程度,真是让我开了眼界。没错,他是一个名扬国际的钢琴家,但同时也是一个生活低能儿。
  这么说他好像有点刻薄。老实说,我自己也不是很会料理家务,但起码我还会使用各种辅助的家电用品,例如电锅、洗衣机、微波炉、烤箱之类的。
  而他……唉,不提也罢。那些高科技产品根本只是摆著好看的。他唯一会使用的就只有煮咖啡机。
  听何慕怀说,本来有个黄太太固定为他清理打扫公寓,帮他送洗衣物,并为他煮晚餐。但是那位黄太太在一个星期前因为媳妇生产,抽不开身,向他请辞,所以我才有机会得到这份工作。
  不过,老实说,我现在有点后悔接下了这份工作。
  一个星期下来,我除了得忍受他那张臭脸对我视觉上的污染外,还必须小心应付他阴阳怪气的脾性,以及一看不顺眼我做事的方法就和我大眼瞪小眼的傲慢态度;我俨然成了可怜兮兮的受气包小女佣。
  唉,如果说我对他真存在过那么一丁点幻想和憧憬的话,恐怕也已经被他杀光殆尽,一丝不剩了。
  这天傍晚,我做完他交代的事情后,便赶著要到乐器行上小朋友的钢琴课。
  他在琴房练琴,我不想打扰他,于是迳自背起背包,就要走人。
  “杜芳乐,你等一下。”
  才刚打开大门,便教他突然扬起的声音唤住了脚步。
  我转过身,看著他。“季先生,还有什么事吗?”
  他没回答,只是转身走进他的房间里;隔了一会儿,提著两个大塑胶袋出来,走到我面前说:“帮我把这两袋衣服拿去送洗,塑胶袋上面有洗衣店的地址。”
  我微一蹙眉,看了眼塑胶袋上的地址。洗衣店的位置和捷运站的方向正好相反,我在赶时间,心里因此有些不愿意。
  “季先生,我赶时间,而且又不顺路,能不能改天再送?”我尽量委婉地拒绝。老实说,这种小事他可以自己来。
  “赶时间?”他不悦地挑高一道眉。“你还有什么事?赶著去约会是吧?”
  他的口气和表情都带著点冷嘲的味道,好似认为我不过是个急著去赴男朋友约会的肤浅女孩。
  我心里立刻窜上一股气,忍抑不住地回道:“季先生,很抱歉,我赶著去下一个打工的地方。”
  “你还兼其它的工作?”他似是有些不以为然,浓眉扭了一下。
  “是啊,我缺钱。”我没好气地。看了一眼手表后,又说:“时间不多了,我得走了。”
  “等等。”他又叫住我。“洗衣店离这里不远,不会耽误你多少时间的。再说,这也是你今天的工作之一。”
  我一听,心里又呕又气,满心不愿地接过两大袋送洗衣物,看也不看他一眼,二话不说就转身走人。
  走在街上,我愤愤不平地在心里连声咒骂著季恩扬。
  这两袋衣服真是重,他到底是积了几天的衣服了?!
  我敢肯定他绝对是个养尊处优的大少爷。一想起他那副颐指气使、要怎样便怎样的神情,我便一肚子气。
  只是,没多久,我便饿得没力气生气了。
  唉叹了一口气,我认命地加快脚步往洗衣店的方向走去,心里一边想著,等会儿一定要先买块面包充饥。
  “阿芳,这里!”
  中午用餐时间,我在学校餐厅点了一碗榨菜肉丝面,正想找个位子坐下来享用时,一声清脆的叫唤突地自我身后传来。
  我转过身四下张望,瞧见同班同学赵千韵坐在餐厅的一角朝著我挥手。
  我扬唇一笑,端著食盘往她的位置走去。
  “又吃榨菜肉丝面啊?可怜的落难千金女。”刚坐下,就听到她语带同情地说,然后从自己的餐盘里夹了一块鸡肉给我。
  我耸耸肩。“没办法,非常时期嘛。”赵千韵是唯一知道我家里状况的同学,我和她的感情也比其他人来得好。
  不过,说我是千金女真是太抬举我了。眼前的她,才是真正的千金女。全身上下穿戴的都是名牌不说,家里还有百万名琴,正宗的富家千金小姐一个。
  “不是已经兼了三个工吗?”
  “是啊,不过还不到领薪水的时候。”还有好些天要捱呢!暑假打工赚的钱也都拿去缴学费了。
  “嘿!”赵千韵突然一脸贼笑地靠近我,压低声音说:“你到”那里“打工也有一个星期了吧?说些事情来听听如何?”
  我睨了她一眼,咬了一口鸡肉。“就知道你会问这个。”我在季恩扬那里打工的事也只有让她一个人知道。这家伙才是季恩扬“真正的”崇拜者,标准的视觉系好色女。
  “没什么好说的。”我意兴阑珊地回答。“他和你们这些爱慕者想像的完全不一样。”幻灭是成长的开始,我有责任帮助好友成长。
  “怎么说!?怎么说!?”她的语气仍是兴匆匆地。
  我没辙,只好将自己与他相处一星期以来的感想试著用精简的言语表达:“他那人阴阳怪气的,脾气不好,个性冷漠又嚣张,还很固执。”
  “这也难怪,有才华的人总是有些怪脾气的。”赵千韵微偏著头,带著梦幻的表情说。
  就知道她会这么说!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再怎么有才华的人,个性阴沉古怪总是让人讨厌。”我皱眉说出自己的想法。“他老人家脾气可真大,我都要怀疑他是不是有更年期的问题。”
  不是我存心说话刻薄,实在是连续几天受他臭脸荼毒后,自己心里多少也积了些怨气,不吐不快。
  听我这么说,赵千韵忍不住噗哧一笑。“瞧你说成这样!你以为季恩扬多大年纪了?”
  “哼,我哪知道他多大年纪,不就是个中年怪叔叔吗?”我是故意这么说的,算是为自己出一口气。
  “中年怪叔叔?哈!你看他像吗?”对于我刻意丑化的形容,赵千韵忍俊不禁地又笑了。“人家今年不过才三十一岁,离中年怪叔叔还有好长一段距离呢。”
  “是哦?我怎么看他都是个中年怪叔叔。”我当然知道季恩扬的年纪并不大,只是他的脾气实在令人难以领教;大凡这种性格古怪的男人,我一律归类为中年怪叔叔。何况,他足足大了我十岁,称他“叔”字辈也不为过吧。
  “唉,要不是为了多赚点钱,我还真不想再委屈自己。”我唉声叹气地又接了句。想到今天整个下午都得耗在季恩扬那儿,我就全身无力没精神。每回面对著他,神经就忍不住紧绷,话也说不得,笑又笑不出来,真个是苦了我。
  “瞧你说得这么委屈。你可知道有多少人想要你这份差?要是让系上的学姐们知道了,肯定嫉妒死你了,你还身在福中不知福。”
  赵千韵哂笑地睨了我一眼,接著又说:“要不是有何慕怀教授引介,你哪能得到这份肥缺。说起来,我还真嫉妒你呢,连何教授都这么帮你。”
  “喂喂喂,口气别这么酸好吗!”我挑眉斜睨著她。“你难道想跟我一样这么歹命?何教授不过是知道我经济拮据,才帮我的忙,这有什么好嫉妒的。”
  “才不呢,何教授本来就比较偏疼你。”赵千韵嘟著嘴说。
  “随便你怎么说了。”我决定放弃这个话题,继续吃我的面。
  老实说,何慕怀确实对我诸多照顾,原因是我和他之间有著另一层关系存在,不过为了免除不必要的麻烦,我并没有告诉任何人。
  “喂,阿芳。”赵千韵又靠了过来。“听说季恩扬和国内长笛名家魏荣妮正在交往当中,是不是真的啊?”
  “我不知道。”边说边喝口汤。
  “你怎么会不知道!”
  “你到底想问什么?”我放下碗瞪她一眼。
  她赶忙陪笑。“我的意思是,你在那里打工,难道都没见过魏茉妮去找他?”
  “没有。”我想也不想地回答。季恩扬根本没什么朋友,整整一个星期没瞧见过有人上门拜访,就连电话也少得可怜。除去何慕怀不算,我也只接过他的经纪人MARK打来的电话。
  “没有?”赵千韵半信半疑地。
  “也许他们已经分手了。”我随口说道。
  “咦!你从哪里看出来的?”
  “道理很简单,如果他有女朋友的话,又哪用得著我?”我略微分析了下。“还有,一个有女朋友的人,还会成天摆著张臭脸吗?一点也不像是正在热恋中的人。”
  “也对。”赵千韵眼睛亮了起来,一副欣喜雀跃的神态。
  “你在高兴什么?”我眯趄眼瞧著她。“瞧你这副神情,该不会真对季恩扬动了春心吧?”
  她瞬即脸红。“我……哪有!我只不过是欣赏、仰慕他的才华罢了。”明显的言不由衷。
  “哼哼,少来。只是仰慕,会对他的事情问得这么详细?”我不客气地戳破她的粉饰,随即又皱眉说:“真搞不懂女人在想什么!不是说了有才华的人脾气都很怪,可想见一定也很难相处、很难伺候,怎么还有一堆人前仆后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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