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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情楼窃玉-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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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是她被称为“女战神”的原因吗?
  果真如此,他也不得不佩服她的狠戾。
  有一点点难堪,在她的战场上没有他立足之地;他的一片好心变成多余。
  满腔热血瞬间冷却,既然她不需要他的援助,他还是走吧!西荻国里尚有千万百姓正殷殷期盼著他的归去。
  “香香……”正想招呼侍从走人,眼角却不小心瞄到船头桅杆上一点寒光闪过,心中一股不安的预感让他鸡皮疙瘩直冒。
  什么东西?匡云北正想著要走近几步观看时,一枝羽箭倏地破空而来,目标正对著花阴茴。
  “花姑娘,小心后面。”他急忙提醒她,脚步更是不敢缓下,冲得飞快欲替她解围。
  但,终是慢了!
  “嘟”地一声,利箭射进她的肩胛骨里;而这还是她临时避开要害所致,可见射箭者心肠之歹毒。
  花阴茴一中箭,原本俐落的身形立刻趋缓,舞动铁剑的手更是沉得像举不起来。
  匡云北不敢迟疑,直冲到她身边,替她挡下所有的攻击。
  “花姑娘!”该死,两刻钟前下是还银月闪亮,怎么一下子就乌云满天,害他瞧不清她的样子;但直觉就是告诉他,她很不对劲。“你还好吧?”
  “我……没事……”话虽如此,她的声音却很不稳。
  “你还是先休息一下吧!”他劝她,欲替她持拿铁剑。
  她拒绝。“剑在人在、剑失人亡。”
  “有这么严重吗?”他暗自咋舌。
  她深吸口气。“给我半刻钟,我马上就好。”
  真是倔强,他算是服了她啦!匡云北点点头。“好。”嘴巴上是这么说啦,心里却想著,定要在半刻钟内解决这群混蛋。
  匡云北可以感觉到花阴茴在他身边坐了下来。
  她虽强悍,性子倒好,信人不疑,竟敢在这样危险的环境里将小命交给他照顾。
  霎时,他一腔热血再度沸腾。
  “贼子,纳命来!”为回报她的信任,他更要在时限内帮她摆平一切。
  “混蛋,这家伙是哪里来的?”不是听说几次征战下来,飞凤岛上的男人几乎死绝了吗?所以他们才会大剌剌地开著船冲上岸,准备一举夺下此岛,当作日后的根据地。
  当然,因为早打定主意要在这里迎接黎明,也就没考虑太多的退兵计,只道天一亮,满岛的女人、食物和清水就是他们的了。
  岂知突然冒出这个杀神,坏了他们杀花阴茴的计划不打紧,还把……
  “二把子!”惨哉,交手不到十回合,海盗头子副手就被一拳揍得双眼直陷脑门内,想来是活不成了。
  “小子,你到底是谁?”
  好个没礼貌的粗人!匡云北不满地皱皱鼻子。“小生姓李,名祖宗。”
  “李祖宗?”
  “喂,叫声爷爷来听吧!乖孙子。”
  “呵!”地上传来一声闷笑。花阴茴还以为皇亲国戚都很严肃,想不到匡云北这样滑头,诓人不眨眼。
  “你……”海盗头子始知被人戏要,气得头顶直冒烟。
  “小心些、小心些。”匡云北还十足“好心”地安慰他。“可别气过头,把自己给气死了,那我会很伤心少一个敌人的。”
  “噗”地一声,海盗头子张嘴呕出一口鲜血。
  花阴茴有些会意地颔首,原来杀人不用刀是这样来的——把人气死便成。
  “我才说著呢!老大哥,你怎么就这么不小心,把自个儿身体给气坏了?”没说的是,那家伙早在先前中了他一掌,又在战斗中被激得怒急攻心,真能撑住不吐血,匡云北倒愿意磕头拜他做大哥。
  不过可惜,瞧这情形,海盗头子是没那福气与他做亲戚了,哀哉、悲哉。
  第二名敌人挂点,匡云北也不管现在是什么时刻,扯直喉咙就喊。“香香,不必客气,宰一个海盗,重赏十两黄金啊!”
  这年头,半两银子就足够一般人家大鱼大肉过上一、两个月了,更何况十两金子?那简直可以让人安然度过半生了。
  听闻重赏者莫不倒抽口凉气。
  只有香香依然是一派悠闲,至今双手未染半点血腥。
  不是说他武功不好,宰不了敌人。事实上,香香的武功好到如果他愿意,江湖百大高手得改写。
  因为香香绝对会挤掉某人,名列其中。
  不过他怕见血,怕死了,因此如非必要,他绝对只闪躲,不还手,生怕一个不小心宰了某个人,让血迹喷上身,他会当场昏倒,变成另一人的俎上肉,被大卸八块。
  “不好意思,主子,比起黄金,我更在意这条小命;何况,你根本没钱付帐。”
  匡云北当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眼珠子一转。“那好吧!既然你不要钱,赏赐改变,你宰一个人,我一天不整你。”
  这会儿香香眼睛就亮了,但……
  “一天太少了。”他每回动手可都是拚老命呢!单享受一日安宁,太不划算。
  世人只道,西荻国五位皇子中,二皇子匡云南是最阴险狡诈的,岂知他的阴险是表现在脸上,那还好防范;不似四皇子匡云北,满肚子坏水尽数藏进骨子里。
  他尤其爱整人,是不会整死人,可却会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香香是他的贴身侍从兼护卫,感受尤其至深。
  他还记得小时候,孩子嘛,谁不好奇宝宝是打哪儿蹦出来的?当然他也是,有天便不经意地跟匡云北提了一下。
  一般人听到孩子问这问题,多数会含糊回答,比如:等你长大以后就知道,或小孩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等等。
  虽然是个很蠢的答案,但香香宁可匡云北当初是这样骗他的,也就不会造成他日后见血即昏的毛病。
  那一夜,匡云北不知打哪儿探听出来,隔壁村的大婶正要生孩子,便绑了他去看。
  他永远也忘不了那一片血糊景象,轰得他脑门简直快炸了,使足了吃奶力气想逃,匡云北却强押著他,非让他看完不可。
  当然,他没看完,因为到半途他就口吐白沫昏过去了。
  从此,他见血即晕,屡试不爽。
  倒是匡云北改了些性子,往常他整人是不论男女老幼的,不过那夜过后,他专挑男人整,说什么女人是宝,要好好保护,真不知他在想些什么。
  总之,香香对于匡云北的爱玩是刻骨铭心,今朝能得他的特赦令,岂有不多贪几张的道理?
  “那三天?”那一边,匡云北吼著,顺手又解决了一名敌人,只剩一个了。
  “一个月。”香香狮子大开口。
  “你这小子。”匡云北哈哈大笑,不愧是他一手调教出来的坏胚,果然懂得趁火打劫,孺子可敦也。“就依你,宰一名敌人,我一个月不整你。”不过要整谁呢?一天不整人,他手会痒、心也会痒,很难受的。
  “收到。”香香突然撕下袖子蒙住双眼,笔直冲入海盗群中;看不到血他便能大发神威了。“要命的就快闪,不然打到不赔命喔!”
  本来,交战的双方还当他是在开玩笑,谁知他的拳竟重得足可开山裂碑,别说正面挨到了,稍微擦过去都会肉裂骨碎。
  可他是蒙著眼在打人啊!这战场上不只有海盗,还有飞凤岛的人,万一不小心误伤自己人……
  “别这样。”花阴茴担心地大叫。
  却见匡云北已解决船上所有的海盗,正转身扑向另一方的战场。
  香香的拳头对于那些海盗而言,简直是催命符;匡云北却能在他的拳风中挪移前进,将不小心误踏险地的岛民一一救出。
  花阴茴看得几乎目瞪口呆,这才知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多年来,她一个人守著飞凤岛,与鹰岛上的东瀛浪人对抗。
  初始,一切也还算顺利,直到这批海盗突然出现。
  他们专门利用夜晚雾浓之际潜入岛上,烧杀掳掠、无所不为。
  他们如果敢正面挑战,她还不会那么生气,偏偏这群懦夫毫无真本事,只敢偷袭,直教人气炸心肺。
  怒气涌上心头的同时,她忍不住提剑再度冲入战场。
  “哇!”匡云北想不到她这般强悍,才挨了一箭,这么快又恢复过来。“你不是说要调息半刻钟吗?”现在时间还不到吧?
  “我没事了。”她提剑,收拾零星落单的海盗,下手毫不留情。
  “你骗人。”他的手段也没仁慈到哪里去,见一个、砍一个,见两个、串一双。
  当一个人的性命财产遭到致命的威胁时,谁还有空在那里满口仁义道德?除非是白痴。
  匡云北也是一个统治者,深明此道理。要保护自己的人民,得付出很多心血及代价,尤其在这种时候,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只会徒增伤亡。
  但也没必要硬拿自己的小命去赔吧?难道岛民的命重要,她的命就不值钱?这样的行为未免偏激了些。
  “花姑娘,我这个人旁的本事不敢说,要论拐骗他人,我的功力绝对不输人;你想对我撒谎,恐怕得再练个一百年。”匡云北坚持她该休息了。
  “我真的没事。”一点皮肉伤,她从不放在眼里。
  “你中气不足,移动的身形沉滞又费力,显见箭伤影响你非浅,你还是再调息一下吧!”他这话说得很沉重。
  她不觉皱起眉。“我若说不呢?”
  “那我会不惜将你压倒,也要让你休息。”他笑得人畜无害。
  花阴茴却知他所言非虚,真惹火他,他一定会将她压倒,不管身处何地、何时。
  一股懊恼袭上心头,自爹娘过世后,再没人用这种命令的口气跟她说话了。
  向来,发号施令的是她,她不习惯依令行事。
  “花姑娘,我说到做到。”他又笑了。
  她暗自跺脚。“匡云北,有没有人说过,你很讨人厌?”烦死了。
  “常常有人这么说。”他得意得尾巴都翘起来了。
  她……算是被打败了,默默地放下铁剑,纤弱的身子在强烈的夜风中不稳地摇晃。
  突然,不知怎么搞的,她眼前有一片黑暗在聚拢。
  “花姑娘!”匡云北忧心的呼唤像来自遥远的彼方。
  她听见了,却无力回应,黑暗一直在拉扯她的神智,似欲将她扯入深沉的渊底。
  “花姑娘。”匡云北迅如疾风地冲向她。
  听到了……她很想这么回他,却不知为何,好想睡、好想睡,连根指头都动不了了,更遑论开口说话。
  匡云北只来得及在她倒下时接住她。
  “啊!”同时,他尖叫得像天要塌下来。
  天上,乌云散开,银月重放光明,花阴茴的脸在晕黄的月光下显得又黑又青,原来她不只中箭,她还中毒了。
  该死、该死,这些该死一百万遍的臭海盗,他诅咒他们生生世世生儿子没屁眼。
  第三章
  这辈子他算是很少生气了……
  好吧!他撒谎,他是常生气,但从没想过有一天,他会尝到什么叫气炸心肺的滋味。
  匡云北对于控制自己的脾气一向很有信心。
  他的国家穷得很,父皇软弱、母后霸道,朝中官员又各拥势力、结党营私,搞得整个西荻国乌烟瘴气。
  那也就算了,还有一票大白痴,成天高喊打仗,以为北原国和兰陵国仍似百年前软弱,任西荻国予取予求。
  他们从没想过,再笨的人被欺压久了,也是会反抗的,尤其近代,北原国和兰陵国贤人辈出,两国国力早已不可同日而语。
  尽管西荻国国民自幼生长于马背上,民风剽悍,但真要打起来,谁胜谁败还是未知数呢!
  因此他才会与四位兄弟商议,想办法掘出祖先所言之黄金,期以这笔钱让西荻国彻底重生。
  计划进行得还不错,没遇到太大的阻碍,多亏了他的长袖善舞,即便对象是那群只会嚷嚷著要打仗的蠢蛋,他还是很有耐性地与之周旋,不让他们发现此项秘密。
  他一向很会控制自己,兄弟们也都这么说,比起老好人大哥、奸名在外的二哥、成天耍白痴的三哥、爱玩得要死的小弟,他的名声真是香得直比刚出炉的烤鸡;虽然全都是装出来的。
  但起码他一直很有戏子尊严——扮啥儿像啥儿。
  直到遇见花阴茴,他发现自己的面具在龟裂。
  “花姑娘!”牙齿咬得好紧好紧。“你不是应该躺在床上休息吗?”
  “我觉得自己好得差不多了。”只差说话有点中气不足。
  “伤患常常会有这种幻觉。”他笑得好冷。
  “这不是幻觉,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况且,她也没那么多闲功夫躺在床上养伤,才经过海盗肆虐的飞凤岛急须她的领导,以重建秩序。
  “那就是你在作白日梦。”声音有点硬了,他感觉到怒火正在冲破自制线。“所以,我命令你立刻回床上躺著。”
  而她,恰恰好点燃最后一簇火苗。
  “四皇子,我想有些事情我得跟你说明白,我很感激你救了敝岛上下。但在这座岛上,当家作主的人是我,向来只有我命令人,没有谁能命令我,现下我有很多事要做,请你别妨碍我。”
  妨碍?她居然说他在妨碍她耶!火山终于爆发。
  “你天杀的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德行?你双手颤抖、脚发软,一张脸又青又白比鬼还可怕,这叫没事?”
  她眉头皱起。“很抱歉,我的长相碍著你的眼了。”
  “少跟我来这套娘儿们的说辞,我们都知道你长得很漂亮,虽然历尽风霜,却是徐娘半老、风韵犹存。”
  这到底是在赞她还是贬她?她只觉好气又好笑。
  但匡云北可是气得头昏眼花脑发胀,压根儿不晓得自己说了些什么。
  “你前晚中了毒箭,又失血过多,险些小命不保,你知道我是费了多少功夫才把你从鬼门关口拉回来吗?我绝不允许你再轻贱自己的性命。”
  “我不会……”她才想解释,她其实很爱惜小命,因为飞凤岛需要她。
  但他突然曲指,一记指风点住她的穴道。
  她目瞪口呆。
  “飞凤岛没有你也不会沉,所以,你给我好好养伤。”他脱下外衣披在她身上。
  她愣了下,叹口长气。“四皇子,我以为你会懂得身在上位者应尽之义务。”只要岛民们还尊称她一声“岛主”,她就有守护他们的责任。
  除非她死,否则这份工作是没有时限、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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