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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部分

放啸大汉-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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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遵命 。”驾绳一松,车速渐缓。

  张放好整以暇做了个请的手势:“有何疑问,现在可以说了,你可以知道的,我一定会告诉你。”

  王嫱表示理解,毕竟有些涉及宫闱之事,她确实不应该听。没说之前仿佛有万千问题,但真要问时,一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好半晌,千言万语才汇总为一句:“为什么是我?”

  “因为你是王嫱。”

  这个回答等于没回答。

  王嫱脸蛋微红,咬着薄薄的红唇,一时都不知该说什么。

  张放不忍见她窘态,干脆告诉她前因后果:“好吧,我明白你想知道什么,我从头说起……首先我要告诉你,我们在沧池初遇时,我并不知道你是谁,事后也没打听。如果不是因为和亲之事,或许,永远不会再见……”

  王嫱听得呆了,吃吃道:“那……那你怎会想到要找我?”

  “我说了,因为你叫王嫱。”张放早就知道,一旦面对面,就必须给伊人一个合理解释,所以早想好一个合乎这个时代的完美籍口,“我少年时曾连续做过一个内容完全相同的梦——我多次掉进一个深潭里,无法呼吸,无法呼救,甚至连挣扎都做不到,只是一个劲往下沉……这时有一只手突然伸出拉住我,把我向上拽扯。从水里往上望去,只看到一个面目模糊的少女……当我终于破水而出,大口呼吸新鲜空气时,茫然四顾,周遭一片白水茫茫,沓无芳踪。只有空中传来一个飘忽渺然的声音——记住,我、叫、王、嫱!”

  张放说完之后,车厢里安静了很久,除了马蹄声回响,一片沉寂。

  王嫱整个人都是晕乎乎的,完全懵了。作为这个时代的人,她是真的相信这种灵异之事。其实不光是她,就算是大汉最博学之人,比如刘向,恐怕也会是信的多。这无关学识,只关乎观念。

  张放敢于这样鬼扯,就因为他看准了这一点。

  “当我看到你的姓名出现在和亲名册上,我就知道,这是上天在昭示我,一定要阻止你出塞——你的归宿不在千里之外的阴山之下,而在一片光明之中。现在,你还有什么疑问么?”

  王嫱傻傻摇头:“没有了……哦,还有,什么叫光明之中?”

  张放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掀开窗帘望着外面,笑道:“到了,下车吧。”

  轻车从富平侯府侧门进入,直驶入庭院。立刻有仆从上前放下踏板。

  张放先下车,然后立在车旁,很绅士地伸出手臂,让王嫱搭住下车。

  王嫱四下张望,但此时天色已完全暗下来,四周景物也变得模糊不清。

  突然,一点橙光映入王嫱双瞳,然后又一点、再一点……

  王嫱呆呆望着天空,脸上的神情,只能用惊喜交集来形容。

  毫无征兆,院墙四周升起一盏又一盏祈天灯,飘飘忽忽升向夜空,瞬间照亮整个庭院。

  夜色深蓝,灯火橙黄,满天灯火之下,一个白衣少女痴痴仰望。

  “你的归宿不在千里之外的阴山之下,而在一片光明之中”——现在,她明白这话的真意了。

  蓦然,少女指向天空:“啊!那灯上还写着字呢……写着什么?”

  张放负手仰笑:“欢迎回家——昭君。”

第二百五十七章 【公然求封】

  竟宁元年九月,天子继位已逾三月,朝中诸事平顺,局面安稳。长乐宫两位太后相处融洽,山阳王母子已离开长安,将抵封国。

  在这样的背景下,刘骜也开始了朝堂洗牌,赏功罚过。

  先是许嘉辞去车骑将军衔,仍领大司马。原卫尉王凤继任车骑将军、领尚书事,加食邑千户。原御史大夫繁延寿没能“延寿”,于数月前病亡,由太子太傅张谭接任御史大夫,张谭本是太子老师,而御史大夫位列三公,亦算是天子酬师之礼。原侍中、驸马都尉史丹,任长乐卫尉,加食邑千户。

  张放并无新官职,但得到加食邑千户的恩赏。而陈汤也得到加食邑三百户,百金之赏。

  有赏自然就有罚,原中书令石显,改任长信太仆。原中书仆射牢梁,改任长信詹事。表面上看,这二位是升官了,因为长信太仆与长信詹事都是二千石官,比原来二位的千石、六百石,那是高太多了,直接由铜印黑绶变为银印青绶。但实际上,这二位是被调出了权力中心,到太后居住的长乐宫养老去了。

  长乐卫尉、长信太仆与长乐詹事,统称“太后三卿”,位尊而无实权。史丹原来不过一驸马都尉,现在升为长乐卫尉,实际是升官加清贵。而石显、牢梁二位,却是从“皇帝办公室秘书”的关键位置上调走,当“太后管家”,实打实的明升暗降了。称之为“罚”恰如其分。

  刘骜上位后,第一轮洗牌辐度尚小,除了以上诸位之外,许多关键位置,比如丞相匡衡、右将军王商、少府令五鹿充宗等等都没动。许多朝臣都知道,接下来,还将会有第二轮、第三轮洗牌。谁会被洗下去不知道,但有一点却无人不知——魏郡王氏要崛起了!

  散朝之后,刘骜召三公及两府诸曹至宣室殿,商议要事。

  张放一下朝,与陈汤并肩而行,聊了一会,互相道别。但张放并未回府,而是朝宣室殿走去。来到殿外,向禁卫禀报后,过了一会,吕齐出现,引他入殿。

  吕齐在前头领路,头也不回低声说了一句:“河东灾后处置。”

  张放点点头,表示明白,他也正是为此事而来。

  进殿之时,正听到丞相匡衡侃侃而谈:“河东灾民安置之事,五府已有合议。臣之意有三,一是愿留在原籍者,原地安置;二是修理河渠,可以工代赈,解决流民生计;三是将部分流民迁徙,以免人流聚集过多,恐生事端……”

  河东郡这两年不得安生,前年旱灾,去岁水灾,旱后即涝,造成大量灾民,成为刘骜上台后首要面对的一项难题 。灾后重建,灾民安置,赈灾防疫,防止动乱,都涉及到军政方方面面,所以丞相、御史大夫、车骑将军、前将军、后将军等五府均有协调之责。五府共议之后,拿出章程,待未央前殿朝会时拿出来供百官讨论,最后形成决议,皇帝批准执行。

  以上是比较重大的政务处理流程,一般的小事,而无需如此。

  河东灾情,并非机密,举朝皆知,也有不少人从中渔利。比如王立上回差点被诸葛丰参倒的事件,就因二百亩河东良田而起。而张放的渭城别庄里的扈卫队员,大半来自灾后的河东。

  这是刘骜上台后面临的首个棘手难题,张放也在密切关注这件事,他对此也有自己的计划。或许,他能在接下来的商议中,与朝廷达成双赢吧。

  对于天子宣张放入殿,一班朝臣显得很不感冒。

  御史大夫张谭更是言语带刺:“近闻富平侯得一宫人,颜色殊丽,藏于府内,宠爱殊绝,片刻难离。如今下朝,为何不尽快回府,以慰美人,却来此议事之殿何为?”

  张谭原本是太子太傅,也就是刘骜的老师。一般当老师的,有个通病,见不得坏学生,尤其是把好学生带坏的坏学生。富平侯不治学,弄奇器,一门心思折腾口腹之欲,在“张老师”看来,就是个典型的坏学生,天子应当远离这样的人。偏偏天子跟他的关系还很亲近,这自然引得张谭很不爽,他当然不会把责任推到天子身上,那替罪羊是谁,显而易见。

  张放其实很愿意与朝堂上每个人都打好关系,显然这是不可能的,他不是金子,无法让所有人都喜欢。一般情况下,只要不过份,他多半一笑置之。不过,张谭这番话,过了。

  但凡触及底线,张放是一定要回击的,他先向天子行礼,淡淡对张谭道:“谁给太傅的消息,太傅得唾他一脸……什么如漆似胶、片刻难离,类似这种消息我可以给太傅一箩筐。太傅直接把赏金给我就好。”

  五府大臣及诸曹为之暗笑。

  这种事闺闱之事,根本没法辩解的,张放也不试图去辩解,那只会越描越黑,而是反其道行之——你不是想要花边新闻么?行,拿钱,哥给你一箩筐。嫌不够劲的话,默两篇、给你……

  张放摆出一副不怕你泼脏水的架势,反倒凸显出张谭探人阴私的小人嘴脸。几个够份量的朝臣如许嘉、王凤打着哈哈岔开话题。张谭气得脖子胀,偏又发作不得,他满腹锦秀,碰上这种不按常理出牌的家伙,半点使不上劲。

  最后还是刘骜出面打圆场:“张卿有何要事?需知这是五府议事。”刘骜这是点醒张放,咱这是在商量正经事,如果跟政务无关的,最好改时间改地方,免得又被太傅逮住一顿狠批。

  张放举笏道:“臣所奏之事,正与诸公所议之事相关。”

  刘骜听得一喜:“哦,如此说来,张卿是有良策了?”

  “良策不敢说,但臣觉得会有用。”

  “你且说来听听。”

  五府诸公诸曹顿时齐刷刷投来目光,想听听这位富平侯有何高见。就连张谭也暂时把怨气放一边,支楞起耳朵。

  殿堂上响起张放略带沙哑的朗朗之声:“在说出此策之前,臣有一个不情之请。”

  “说。”

  “臣恳请陛下将一处绝域飞地赐予臣下!”

  此言一出,四座皆静,少顷,皆惊。

第二百五十八章 【摘星城入手】

  张放一开口,确实吓坏了不少人,包括刘骜这位天子在内。

  这是公然求封啊!大汉开国百余年,功高者不知凡几,但任是功劳大过天,也没见谁敢这么干过。

  张放说完这句话后,殿上一片安静,这是集体蒙圈了,而张放就抓住这宝贵的几秒安静时间,在狂风暴雨即将到来之前,进一步解释:“昔年甘、陈西征,破匈奴,灭郅支,毁胡城。然郅支城所处之地,控扼东西,乃兵事、商旅之要地。东有乌孙、东南有大宛、北有康居,南有大月氏,俱为西域大国。以此城为支点,结好四国,则西域可定。”

  张放可不是干说,而是手脚并用,从发呆的五府诸曹手里取来笏板,在地上摆出各个要点方位:“方今大汉有西域都护府、交河壁,居西域之中,控扼四方,威服异邦,然距乌孙、康居、大宛、大月氏诸国,仍有万里之遥。此四国有事,都护府亦望而兴叹,鞭长莫及,更遑论长安。然四国不稳,则西域必乱,西域不宁,则河西危矣,河西不存,则大汉不昌。故,此残城看似无奇,却足以影响西域格局……”

  张放一口气说下来,中间居然无人打断,众人眼睛都盯在他用笏板摆出的代表长安、都护府、西域四大国的位置。

  “臣之所求,便是这残破的郅支城。臣希望能利用商道之便,重建此城,使之成为一个楔子,牢牢楔在四国之间。只要牢牢维系四国与汉之谊,四国心向汉,则西疆再无胡虏之患。”

  汉朝的君臣,思想从没越过都护府以西,在某个时期,会想到有个乌孙、有个大宛……更远的,就没有了。

  张放这个提议一出,直接把在场君臣震住了。刚才还在讨论河东呢,这会怎么一下飞到西极去了?无论如何也没法想像,那是怎样一番景象。

  过了好半晌,大殿响起刘骜的声音:“少……张卿,你怎会了解得如此清楚?”

  张放神色平静,语出惊人:“因为我参加了当年的西征之役,并与杜勋一起,斩下郅支的首级。”

  当年张放隐瞒此事,是为了不连累富平侯府。后来回到长安,仍然选择隐瞒,那是因为当时局势复杂,许多双眼睛都在盯着他,等着他犯错,寻找他的破绽。披露此事,是祸非福。

  而今时移势易,他张放在新朝也算是一号人物了。所有明里暗里的对手,要么被打压下去了,要么还没工夫把矛头对准他,现在公布,正其时也。而且也只有公布了,他下一步计划才能实行。

  刘骜重重吐出口气,道:“看来得宣甘、陈二侯入见,详细说说当年之事了。”

  要宣这二人入见不是一时半会的事,张放的演说……确切的说是答辩在继续。

  “敢问富平侯当年如何到了万里之外的郅支城?”这是丞相匡衡的问题 。

  “富平侯若曾参与西征,这是好事啊,为何隐瞒至今?”这是右将军王商的疑问。

  “张侯……”

  “敢问富平侯,当日令尊扶病,为何不尽快赶回,榻前奉汤药,以尽孝道?”这是张谭犀利的质问。

  张放一一回复,比较难回答的是张谭的质问,一个弄不好又会被他抓把柄。因此张放想了一想,才道:“有个事我一直没对任何人说起,那会有匈奴人袭击我所在的邑聚,他们抢走了一些很重要的东西,比如世子印信,还有祖传玉玦……这些东西不用我说,大家都知道有多重要,不夺回来,我无颜回长安,更无颜见父母。再之后,则是因受了伤,卧病都护府,冰雪阻道等等因素……”

  张放并不完全说谎,他的世子印信的确丢失了,而那玉玦的重要性,在座的都是与富平侯世代交往,对此非常清楚。张放丢失这两样东西,千里追讨,亦在情理之中。

  张放最后戚然道:“放幼承家训,以卫、霍之事为铭,心切功业,随甘、陈远征,心系国事而忘家,确确愧对考妣,恨不能结庐守制三载,以全忠孝……”

  张谭说不出话了,没错,张放似乎孝道有亏,但他不是在外面玩来着,他是为国征战去了——自古忠孝难两全,你怎么指责?

  现在只要证实张放曾参与西征,他就是无可质疑的了,而就目前情况来看,这事多半是真的,没有谁敢扯这样的弥天大谎。接下来就回到事件的原点——那所谓的残破郅支城,能不能封?

  如果此城是在汉朝境内,都不用多说半句废话,百分百不会封。但在万里之外的西级绝域,情况就不一样了。那原本就不是汉朝的地盘,汉家天子的命令,辐射不到那个地方。如果封给富平侯,他会以一己之力,努力经营。做成了,汉朝得益;弄砸了,只是个人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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