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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部分

放啸大汉-第1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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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光六年,汉在西南夷地区设置驿站,以便交通。同年,司马相如等又奉使宣抚。元鼎五年,武帝征南越,因夜郎等不听调遣,乃于翌年发兵平定西南夷之大半,在其地设牂柯郡与夜郎等十余县,同时暂存夜郎国号,以王爵授夜郎王,诸部族豪酋亦受册封。

  建立中央政权后,接下来自然要开拓便捷能道,以加强中央控制。但经过几年,路没有通,开路的士卒饥饿疲乏,烟瘴瘟疫,亡不可数。加之西南夷又多次发生叛乱,调兵进击,耗费财力而收效甚微。

  武帝时的御史大夫公孙弘认为开通西南夷有害无益,认为暂且可以停止,以便集中精力对付匈奴。武帝依允了他的建议,撤销了委派在西夷的官吏,只在南夷设置两县、一都尉,让犍为郡自己保全逐渐完成其郡县建制。也正是这一退却政策,削弱了汉朝中央对西南夷的控制力,引发后来一系列叛乱。

  南越反叛,发犍为南夷兵。且兰君恐远行,旁国掳其老弱,乃与其众反,杀使者及犍为太守。汉乃发巴蜀罪人随八校尉击破之,以故且兰为牂柯郡治。

  汉昭帝元年,益州廉头、姑缯地方的土民反叛,杀死长吏。牂柯、谈指、同并等二十四个城邑,共三万多人响应反叛。朝廷派遣水衡都尉征调蜀郡、犍为郡的郡兵一万多人进剿,平定叛乱。

  三年后,姑缯、叶榆地区又反叛,朝廷再派遣水衡都尉吕辟胡率领郡兵平叛。但吕辟胡贻误战机,令西夷乱军杀死了益州太守,乘胜与汉军作战,因作战和溺死的士兵达四千多人。

  如此耻辱的结果,汉王朝当然不能接受。第二年,再派遣军正王平与大鸿胪田广明等一起进攻,大胜益州夷民,斩首、俘虏五万多人,获得家畜禽兽十多万。

  在这一战中,被诱降的句町侯亡波率领他所属的邑聚长帅反攻叛军,斩首、俘虏有功,被封为句町王。

  然而仅隔了一年,武都氐人又叛,汉朝再派遣执金吾马适建、龙额侯韩增与大鸿胪田广明带兵平叛……

  张放看到这里,只有摇头。这地方,还真有几分后世“巴尔干”的味道,动辄起火,朝廷灭火疲于奔命。这一次,自己既然来了,就要尽一切努力,把火患的源头彻底掐灭……

  正出神时,车外传来韩重的声音,报告了一个爆炸性消息:“公子,有人混入期门士队伍……”

  张放大讶:“是什么人?有何目的?”

  韩重的反应有些奇怪,期期艾艾半天,才说:“公子,你自个看吧……”

  张放好奇心大起,掀开车帘,果然看到韩重身旁垂头瑟缩着一个穿着期门士服饰的瘦弱少年。

  虽然没看清对方的脸,但张放心头油然生起一种熟悉的感觉。

  “你,抬起头来。”

  少年浑身一抖,迟疑一下,似乎咬咬牙,慢慢抬起头来。

  目光所及,张放的表情只能用惊呆来形容:“是……你!”

第三百五十六章 【宜主出逃记】


  五月末,阳阿公主府再次接待天子刘骜,不过这次身边没了富平侯相伴——张放这会正忙得不可开交,哪有空陪天子宴戏?何况太后已不止一次警告他,不要跟皇帝游幸。 上次去了一趟阳阿公主府,差点被太后秋后算账,出使在即,张放自然不想再刺激这护犊子到没理智的停经综合症妇人。

  于是乎,刘骜只能自个偷偷出宫——这可怜天子,也是这几个月被夜郎叛乱弄得焦头烂额,差点神经衰弱,压抑了太长时间。直到拿出应对方案,事件解决在望,绷了太久的刘骜,决定出宫放松一下。就算被太后知晓,顶多训斥一顿,还能怎么着?

  在阳阿公主府里,刘骜再次欣赏到了那令人拍案叫绝的舞姿。

  临走之时,当阳阿公主再次询问:“可有入得陛下眼缘之人?”

  刘骜摸着下巴嘿嘿一笑:“那个粉裙女子舞姿甚美。”

  阳阿公主心领神会,欠身施礼:“必教陛下如愿以偿。”

  刘骜前脚刚走,阳阿公主就召来家令赵临,微微一笑:“恭喜家令,赵氏时来运转了。”

  同一时刻,后院厢房之中,宜主一边卸下妆容一边惆怅不已:“他没来!他没来……”

  身后的宜人委委屈屈:“阿姊,会不会是我上次坏事……”

  “没有,别多想。”宜主回身轻抚一把小妹嫩得可掐出水的脸蛋,脸上漾起异样的光彩,“那一次,很好……很好的……”

  “宜主可在?”门外传来一个男声。

  姊妹俩同时按胯屈膝行礼:“拜见阿翁。”

  赵临点点头,向宜人摆了摆手:“你且退下,为父有事与宜主相商。”

  宜人飞快看了一眼姊姊,不敢多言,垂退下。

  宜人一走,赵临也不说话,只是负手绕着宜主转了两圈,脸上笑意愈来愈浓。

  宜主低着头,看不到义父脸上的表情,只是从义父亲奇怪的举动中,隐隐感觉有些不妙。

  赵临转回正面,示意宜主坐下,满面笑容道:“恭喜宜主,好事近矣。”

  宜主敏锐地感觉到什么,脸色一白,想说什么,嗓子眼仿佛被心腔堵住,怎么都说不出来。

  赵临自顾喜气洋洋道:“主母有言,宫中传召宜主入侍,此非选秀,而是直接入侍……宜主,我赵氏时来运转了。”

  宫中?难道……宜主脑海里闪过方才那尊客的影象,这……不可能,决不可能。

  赵临喜难自禁,站起来负手回来踱步,滔滔不绝:“前次长公主那边也曾送过一位美姬,一入宫便封良使,只侍奉天子一夜,次日又升少使。宫中又有一宫女曹伟能,不过一良家子。天子幸之,不过旬月,便封美人……宜主姿容绝俗,舞伎凡,一旦入宫,天子恩宠指日可待。哈哈哈!”

  赵临喋喋不休,而宜主却低头一言不。赵临只当女儿过于惊喜,一时回不过神,不疑有他,只顾背着手乐呵,不时叮嘱一两句入宫注意事项。

  末了,赵临很正式地行了个礼:“宜主,我赵氏之兴,就拜托你了。”

  直到这时,宜主才动了一下,两手平措至左胸,右腿后屈,屈膝、垂,行了个大礼:“宜主谢阿翁多年照应。”

  赵临直身抚须,生受这一记大礼,感叹之余,也深为自己的眼力而得意。一时起念,居然捡了个宝,真是赚到了——然而,他并未看到,宜主始终垂的脸色与眼神。

  赵临刚离开,好奇宝宝宜人就跑进来:“阿姊,阿翁说什么了?我看他离去时那样子,象是上回厨娘阿嬷捡到半枚玉镯那样开心。”

  宜主慢慢抬起脸,那煞白的脸色与绝望的眼神把宜人吓了一跳:“那姊,你怎么了?脸那么白,眼神好吓人……”

  “小妹……我要被送入宫了。”

  “啊……”

  对公主府任何一个歌姬而言,直送入宫绝对是一件梦寐以求的事。换成别的歌姬,怕早已高兴得满屋子乱转了。然而没人比宜人更清楚,阿姊的心思。

  “阿姊……”宜人伏在姊姊的膝上,抬起头,亮晶晶的大眼里满是忧伤。

  星光透户而入,铺满一地白霜。

  不知过了多久,相互依偎的姊妹才动了一下,宜人的声音幽幽响起:“阿姊,我知道他为何没来。”

  “为何?”

  “方才那尊客与主母席间对话,我去添食,隐约听到他们说起‘富平侯出使夜郎,要派多少期门郎护从才好’之语。”

  “他又要出使了。”宜主喃喃道,“夜郞啊,就是近几个月来闹腾得很厉害的那地方么?听说很远的……”

  “是啊,这一去,怕又是经年……等他回来,再来府上宴饮,怕已见不到阿姊了。”

  宜主没有说话,脑海里不断回闪一幕幕景象:

  ……黑暗的地道里,她在前面走,虽然看不到后面的他,但那均匀的呼吸,却给她一种安心的感觉。那地道,好短啊……

  ……她被诱入石府,关入禁室,陷入绝望之际,厚门轰然踢开,那个人影一步步走近……黑暗的禁室里什么都看不清,只有那双温暖的眼睛分外明亮……

  ……赏心亭上,梅林之下,肩并着肩,吃着半袋煨蚕豆……梅花吹落,心花绽放。

  “勇气!”

  毫无征兆,宜主突然大声说出这两个字,把宜人吓一跳。

  “阿姊,什么勇气?”

  “他说的,要改变自己的命运,必须要有——勇气!”这一刻,宜主的双眼闪闪亮,仿佛天上的星辰。

  宜人看得呆了,喃喃道:“阿姊,你……”

  宜主眼里的绝望已换成充满兴奋的希望,她盯住小妹:“有听到他们说何时出使么?”

  “好象是六月初二。”

  “好,还有三天,可以用月信为由推搪。”宜主这一刻仿佛智慧女神附体,“我记得,玉奴妹子的兄长,就是期门郎吧。希望这一次,她的兄长也在出使之列。”

  宜人初时听呆了,但渐渐的也跟着兴奋起来:“阿姊要逃出府,跟随富平侯出使么?啊!真是太有趣了!”

  宜主站起,走出房门,来到中庭,仰起脸,眸光与星光相映成辉。蓦然回,对宜人灿然一笑:“夜郎的星空,一定更美。”8



第三百五十七章 【麻烦的选择】


  “所以,你就真的逃出府,混进期门郎里了。”

  张放说这话时,宜主已经换然一新,一袭僮仆打扮,与张放同乘一车,正坐对面。好一个俏书僮,与“主人”相比,少了几分英气,却多了几分俊俏。如此情形,若让于恬看见,必击膝大笑“长安第一美男子终于易主矣!”

  宜主怯生生道:“是,奴是让玉奴帮忙,找到她的兄长,说有一个表亲得罪游侠儿,被四下搜杀,请他帮忙将表亲挟带出长安即可……”

  张放府上也有家姬,自然知道这家姬跟家奴性质一样,出府不受限制。不过逃奴的罪名不小,按大汉的律法,逃奴一旦被发现,将被处以刖刑。怎都看不出,这怯生生的少女,竟有如此胆量。

  张放淡淡道:“这期门郎倒也有几分胆量,敢私挟不明人士混入使节团……想必你也使了不少金帛吧?”

  宜主低下头,不敢说话,模样儿楚楚可怜。

  张放已经得到韩重的禀报,那胆肥的期门郎已被拿下,正等候处理。想必此人肚肠都要悔青,本以为挟带出城就行,没想到被“表亲”赖上,硬跟出几百里,最后被带队的给事期门发觉……

  “你这样逃出来,就不怕连累妹妹么?”

  “奴也有想过,不过主母人很好,应该不会对小妹怎样的。”宜主说这话时,头垂得更低了。

  张放玩味地看着眼前的少女,这舞姬出身的女孩子心思不简单啊。她一定料到阳阿公主弄明白她的去向后,必有顾忌,不会对她的妹妹不利。想来也是,阳阿公主一旦得知这舞姬是逃奔自己,那么在弄清楚自己对此女及此事的态度前,必不会做出绝事。能想到这一层,大胆做出决断并行动,这女孩果然不简单。张放唯一不明白的是,是什么原因促使她用这样激烈的方式出逃。

  听到张放的疑问,宜主飞快抬头,旋又低下,轻声道:“上次与君侯一起的尊客又来了……之后,主母让阿翁传话,要我入宫……”

  一听“与君侯一起的尊客又来了”,都不用听下面的内容,张放就明白怎么回事了。一瞬间,脸色凝重。幸好宜主低着头,否则怕是要吓坏。

  张放先前把事情看得比较简单,就是一痴情少女逃奔。以他与阳阿公主的关系,这事很容易摆平,甚至不用他出面,一封书信足矣。万没料到,居然跟“尊客”有关。

  天子点名要的人,阳阿公主进献天子的人,居然“跟”自己跑了!这叫什么事?天子若知晓内情,会怎么想?别说是一国至尊,就算是普通男子也不能忍吧?如果说这世上有什么事能让一对好朋友翻脸,这种事必定是其一。

  这个时候,最明智的做法,就是立刻把宜主送回去,请阳阿公主帮忙掩饰。如此,可将事态扼杀在萌芽,消弭一场莫名危机。只需付出一个貌似很小的代价——辜负一个少女。

  短短几个呼吸,张放脑海里已百转千回,将此事的方方面面,利害关系,危机后果,都想了个明白通透。现在,他必须做出一个选择,或者轻松,或者麻烦。

  “入宫不好么?”张放摸着下巴,盯住宜主,“你冒这么大的风险,值得么?”

  宜主心头砰砰直跳,知道最关键的时刻来了,过了一会,慢慢抬起,眼睛闪亮,红唇轻启:“有人曾告诉奴奴,要改变命运,只需要一样——勇气!”

  张放直视宜主,少女尽管害羞,眼神躲闪,但依然努力仰着脸、咬着唇、挺着胸,不做回避。

  张放忽尔一笑,身体慢慢向后靠在车厢壁上:“看来,要做一个麻烦的选择了。”

  麻烦?宜主一听这话,脸刷地白了。

  张放紧接着来了一句:“既然来了,就留下吧。”

  宜主刚悬起的心顿时落下,欢喜得心都要炸了,双掌交叠按地,以额触掌背:“宜主拜谢君侯。”

  “这是使节队伍,不能有女子,你要始终做僮仆打扮。”

  “宜主明白……”

  “还有,你既入我门,以后也不能再叫‘宜主’了。”

  “是,请君侯……主人赐名。”宜主满脸欢喜,丝毫不知张放要她改名的深意。

  张放想了想,正要随口说一个名,车厢传来笃笃叩击。张放欲言而止,扬声问:“何事?”

  韩重的声音传来:“那个期门郎向赵给事喊冤,被看押的彪解一拳打昏,彪解请示,要怎么处理?”

  张放正想说什么,目光掠过宜主写满哀求的脸庞,又把话生生吞回,苦笑摇头,说了一句宜主完全听不懂的话:“好好的A不选,今天净选B。把那个期门郞提来。”

  “主人……”

  “你先下去,不要让他看到你。”张放见宜主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笑了笑,“放心,不会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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