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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8部分

男儿当为王-第3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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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完饭,保镖带着两个孩子去外面玩耍,阿珊去洗刷,何总邀请我帮她看看房间,何老板要回来居住,房间该怎么布局。

    我哪里懂的家居布局?喜欢什么风格得让人家主人自己说,不过何总今天心情好,我也不能拂她面子。

    何总指着墙上的八骏图问我,“房间里面挂马好不好?”

    我说好,马是个吉祥物,老马识途,老马伏枥志在千里,路遥知马力,似乎关于马的诗句都是赞美之意。

    何总做小女儿状,“嗯,我都觉得挺好。”

    而后无话,转反头来,跟我四目相对,少许,她就挪开,要走出去,我稍微伸手,她便停下,低头不语。

    我这边揽着肩膀,将她轻轻环抱,嗅着她的发香,心里涌起别样感觉。

    等了良久,她轻轻问:“你还是不行吗?”

    我无法回答,不是不行,只是我变了,心里有了顾虑,也就开始自律。

    以前阿莲为我要生要死,人家不还是走了出来?

    再无法割舍的爱,也抵不过时间的消磨,就算是磕在石头上的誓言,也会被风沙吹散。

    左大夫说,“你在她面前不行,是因为她给你设置了个障碍,这个障碍源于你的良心,仅凭你自己的意志,很难突破,想要恢复正常,除非她自己将障碍移除。”

    我把这番话讲给何若男听。

    何若男横眉冷目,“你自己不行就赖我了?这个锅甩的有水平,说难听点你这是屙不出来怪茅坑。”

    随后何总恢复了往日大大咧咧的风格,将门关好,盯着我命令:“我想了,给我!”

    还说不是她的问题?我要的就是这句话啊。

    ……

    李秀还是搬来家里住了,一个是网吧宿舍不好,再一个是张灵彦盛情相邀,她就来了。

    如此家里就是四个女人两个男人,有点阴盛阳衰的感觉。

    我是不希望李秀来,纯粹是出于家庭方面考虑,既然不想有瓜葛,最好的方式就是不见面。

    但抗不过张灵彦,她现在的身份说是妹子,但话语权比妹子重,又是照看阿妹,又是照看念恩,还帮家里洗衣做饭,跟美莎也聊得来,不是保姆却胜似保姆,就说真正请个保姆也未必有她这么用心,我能说什么?

    她没有别的爱好,就是喜欢聊天,家里人倒是不少,可念恩太小,阿妹不会讲话,我则是故意跟她保持距离,美莎倒是能聊,语言却有障碍,动不动就是打手势,根本不能痛快地聊。

    现在好了,李秀来了,这可算是解了张灵彦的恨,一到下班点就眼巴巴地瞅着楼下,看看李秀有没有回来,最喜欢从楼上伸出脑袋对楼下喊,李秀上来带几根冰糕,李秀上来带把葱,李秀上来买瓶哇哈哈,倒不是家里真的缺,她就是喜欢这个调调。

 第五百六十三章 另有隐情

    眼下李秀转了白班,下班都是八点后,天黑人多,从网吧回来要坐公交,一般八点半就到家,但今日不同,这都九点了人还没回来,张灵彦等不及了,打电话问,却是关机。

    “坏了,李秀出事了。”

    张灵彦大呼小叫地嚷嚷,让我给网吧老板打电话,看看李秀几点下班的。

    这些是杂事,我不想管,却不能不管。打了电话给阿莲,问她李秀是否下班。

    阿莲也不知道,她是大老板,手下六七家店,上百号员工,哪里顾得上某一个?只能说打去店里问。

    一来二去,搞清楚,每天八点准时交班,没有人会多留。

    如此张灵彦叫的更凶,“发哥,赶紧去楼下找,看看是不是被人抢了。”

    这丫头咋咋呼呼,就不盼着半点好。

    我一个人去还不行,她还要抱着念恩跟着,说是不看到李秀放心不下。

    李秀上班的网吧是阿莲发家时候的第一个网吧,距离东城倒是不远,公交车五站路,公交车上不会出问题,要出问题就是在网吧到公交站台的路上,那是一段步行街,从下午五点到夜里十一点人流量巨大,要说丢钱包被诈骗倒是有可能,抢劫就很少有了。

    车子过去放在超市门口,人从车上下来,我抱着念恩,张灵彦开启疯婆子模式,从第一家贩卖移动充值卡的小店开始问,有没有见过这样的一个妹仔,穿什么衣服什么发型……

    这里人流量巨大,隔壁就是大型电子厂,工人七千多,距离不远处还有个三桑电机,工人上万,更不要提周边那些零碎小工厂,每天几万人口进出,谁有多好的记性记住?

    张灵彦却不管,还去问前面站岗的治安队员,步行街有没有什么事故发生?神经兮兮,好像李秀真的出事一样。

    才问了四五家,李秀迎面走过来,裹在人群里面,看见我抱着孩子,连忙招呼,聚在一起。

    张灵彦上下看了李秀一番,并无异常,责怪道:“怎么回事啊就关机?昨天晚上明明充满电的,我都以为你被人拐走了。”

    李秀一阵面红,道:“手机前面摔了下,不能开机。”

    张灵彦问:“怎么摔得?”

    李秀这才道出实情,从网吧下来,跟平常一样向外走,结果半路里遇到乞丐,被缠着,非要钱。

    也是巧,李秀身上没有散钱,有一张十块的又舍不得给,到处翻腾也寻不到一块,那乞丐拉着她裤腿,不给钱就是不松手,就在李秀一筹莫展时,乞丐忽然起身,伸手抢那十块。

    两人一照面,李秀吓的尖叫,乞丐却跑了。

    一番话说完,张灵彦气愤不已,口里道:“含家产,人嗨边度?我去帮你出气。”

    这话可不是说说而已,小丫头的脾气是真敢下手的。

    结果李秀期期艾艾,看着我,欲言又止,最后道:“那个乞丐,好像认识我。”

    我连忙问:“长什么模样?”

    李秀答:“癞痢头,瞎了一只眼,右腿是假肢。”

    我便知道,那是马飞,心里说不出来的滋味,当下把孩子递给张灵彦,“你们回去车上等,我去看看。”

    张灵彦不依,叫道:“带我去,我要替李秀出气。”

    我眼睛一瞪,她就乖乖闭嘴,抱了孩子回去。

    李秀还在后面道:“周发,你不要惹事。”

    我挥挥手,让她不要管,自己循着路向前,好一番惆怅。马飞落到现在这地步,我连告诉他家人的勇气都没有,因为我了解马飞,无比虚荣好面子。

    想想看,昔日为了在李秀面前摆谱,不惜借车装逼,还让我当他司机,眼下落到这步田地,怎么好意思见家人?

    事到如今,过了好几年,只怕家人都放弃了寻找,阿玉也怕找了新人,我再告诉他们马飞活着,且成了这副模样,他们又作何感想?

    如此想着,一路前行,终于在步行街中间段的巷子口,发现了马飞的行踪。

    相比之前所见,马飞瘦了,形象神态也更猥琐,穿着满是油污的衣服,手腿都弄的乌黑,拄着一根棍子,蹲在路边,死死盯着我看,脑袋上的蚯蚓状癞痢流出脓水,在街灯的映照下点点闪亮。

    他应该是在搜寻乞讨目标,所以我一出现,他就发现了。

    两厢见面,他的表情有些恼怒,缓缓直起身子,佝偻着腰,向巷子深处走,一步一瘸,艰难前行。

    我猜测是这里人多,他不想跟我说话,怕别人认出来,影响他的生意。

    跟着走,穿过巷子,一直走到出租屋后面的垃圾坑才停,回过头来,站直身体,鼻子里重重地喘。

    “咋走到亚达都能遇见你?”马飞问,语气烦恼不已。

    我不知要怎么回答,只是说:“我可以帮你。”

    马飞摇头,“不需要,我不需要任何人帮,你认得那个马飞,已经死了。”

    这个回答在我意料之中,他变成这副模样,不想见任何曾经认识的人,只想按照自己的意愿活下去。

    但作为朋友,我还是想拉他一把。我道:“阿玉给你生了个儿子。”

    马飞回答:“我知道,我去看过她。”

    这个回答就让我震惊了,“你看过她?”

    马飞嘴角一丝悲凉地笑,“她没认出我,我这个样子,只要我不说,只怕你也认不出来。”

    这话倒是不假,猛地一看,确实跟记忆中的马飞不一样,我只是好奇,“既然去看阿玉了,怎么不跟阿玉相认?人才市场阿玉经营的不错,你完全可以过另一种生活。”

    “那一种生活?”马飞反问,而后拍着自己的木棍腿,“你觉得这条腿还能站在人面前?”又指着自己的眼,自己的脑袋,“我这个样子,还能跟人正常交流?”

    我劝解道:“这么想就不对了,你知道霍金吗?”

    “少跟我讲那些大道理,我懒得听。”马飞怒道,表情愠怒,忽然冲我扬脸,独眼盯着我看,“你知不知道,我现在最大的心愿是啥?我想把自己的灵魂,塞进你身体里面,让我也体验一把,你的生活。”

    这个想法倒是出奇,让我无语。

    “你还找我干甚?我这副样子,你是不是心里很爽?”

    我大概懂了马飞的意思,他是在嫉妒,但更多的是恨。我们两个都是从西北山区出来的,我越混越好,他却落到这步田地。

    但是这个恨不能在我身上,毕竟不是我害的他走到这步田地。

    马飞冷笑着,“你要是有心,当初为什么不寻我?你知道我这眼,我这腿,是怎么回事?”

    我摇头,“我寻了……”

    话说一半没法继续,因为这是一句谎言,当日阿玉给我打电话说马飞出事,我还劝她不要在意,马飞不会有事。

    马飞呸地一口,唾在我脚下,“你会寻我?你巴不得我死吧?”说着声音变轻,浑身发抖,表情开始变得悲伧,“你知不知道,我被那个女人用药迷了,她跟她男人把我绑起来打,吊起来打,知不知道为啥?就因为我没给他们饭吃吗?不是的,他们本来是要绑你哩,问我是不是叫周发,我是生生替你受下的罪,你知不知道?”

    一番话说完,马飞泪如雨下,我却身如筛糠,不知如何回应。

    当下先把马飞扶住,口里道:“莫激动,你慢慢说,他们要绑我,这是咋回事?”

    语出突然,不由得我不着急,这本来是我遭的罪,结果让马飞受了,我这心是无论如何都平顺不了。

    我周发是做过一些不好的事,但真正细究,基本上该还的债该报的恩都清了,这突然冒出这档子事,我吃罪不起。

    马飞捂着脸哭,呜呜地响,鼻涕眼泪不停往地上甩,借着灯光,我能看到,他头上应该是被人打了,打的癞痢都破了烂了,这才汇聚了些脓水。

    看着恶心,反胃,可是一想到他是替我受的罪,我就不恶心了,心里反而愧疚,将他扶好坐下,道:“好兄弟,你把事情说清楚,我周发没有别的能耐,但有仇不过夜这本事还是有的,你好好说,到底怎么回事?”

    马飞哭够了,抬起头来,喘息着道:“那女人给我弄了去,不知道喝的啥药,等我醒来,人就在小屋子里躺着,人家叫我拿钱,一百万,给钱才能买命。我哪有那么多钱?你说,我哪有那么多钱?就是把我杀了我都没有。”

    我点头,“你继续说。”

    马飞开始回忆,他跟人说好话,一百万太多,十万块是有,结果对方说,别耍花招,你周发是带鸡婆的,手里有的是钱,赶紧给你老婆打电话,准备一百万,不然先挖你一只眼。

    马飞连忙辩解道,抓错了抓错了,我不是周发,抓错人了。

    但对方不信,非要说他是周发,不等马飞辩解完,钢锥就插入眼球,疼晕过去。

    再次醒来,眼睛已经缠了纱布,人家还让他拿钱,马飞继续辩解,抓错人了,真的不是周发。对方就道:“再给你一次机会,如果还不拿钱,就用滚油给你洗个头。”

 第五百六十四章 悲惨的回忆

    我这才知道马飞头上的癞痢是怎么来的,滚油洗头,想想都觉得浑身发冷。

    滚油洗头带来的巨大痛楚让他休克,再醒来时候别人依然没放过他,既然拿不来钱,那就放去工厂里做黑工,那是一处地下室,里面关了七八个人,都用铁链捆着,帮忙加工一种铁刨花。

    那是真正暗无天日的奴隶生活,每天两顿饭,还是清汤寡水,七八个人吃住都是一起,生存的环境不见阳光,骚臭难闻,马飞在里面干了三个月,鼻子就失去嗅觉。

    吃的差住的差不提,每天做不到一定量的产品还要挨打,奴隶主脾气暴躁,抓着什么都是武器,每天都要打一顿工人才能解气。

    有次马飞忍受不住,顶撞奴隶主两句,结果被用烧红的铁钎插入大腿,生生烫出两个肉窟窿,还不给医治,最后只能截肢。

    说到这里时,我整个人都不好,思绪飘忽,半天凝聚不到一起,无法思考。满脑子里都是烧红的铁钎插入肉里的情景,那画面太恶,我不敢多想。

    故事说到这里,听的我后背上都是汗,想象不出,如果那天抓的人是我,又是何种结局?

    当下只问:“后来怎么样了?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马飞摇头,往事不堪回首,悲凄道:“有天停电,老板在房间点了根蜡烛,让我们继续做工,我趁他不备,将蜡烛扔到天那水桶里,放了场大火,这才逃出来。”

    大概故事讲完,细节来不及思考,我只是关心,这大腿在哪截肢的?

    马飞表情苦楚地道:“大腿肉腐烂,生蛆,奴隶主用斧子给我砍断的,事后用火煤灰止血,也亏得我命大,不然当场就死了。”

    放了火之后,马飞瘸着腿逃出来,而后开始了流浪乞讨生涯,不是没想过回去,也想过回去见阿玉,可是一想到自己这副尊荣,马飞觉得自己回去就是给阿玉添堵,还不如不见。

    这点上马飞倒是铁骨铮铮,自己受天大的冤,心里有天大的恨,也不去给家人添麻烦。

    他瞎了眼,脑袋被滚油烫过,人不人鬼不鬼,又拖着一条瘸腿,凄惨无比,走去大街上乞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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