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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部分

官界-第1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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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月色很好的晚上,如果,不是有那么一个行动。大家还不知道,夜原来那么静,风那么湿润,虽然离海很远,却还是能听见浪儿扑上来的声音。

狗吠了起来,吠得很厉害,每个人手里都端着一根打狗的木棒,只要狗靠近,就挥舞,打你个落花流水。狗吠声马上就消褪了,从四个方向冲进村的人便两人一组敲打紧闭的大门,也有听到狗吠声就开门出来看究竟的,立马就被堵了回去。大声命令:“把你老婆叫出来。”

“我还没有老婆。”

“叫你妈出来。”

四五十岁的妇女也是目标。

“有人跑了。”

明白这半夜杀进村来的目标,妇女们开始逃跑,开始躲起来,但跑得掉吗?各通道都有人把守。躲得了吗?有名单呢!你家女人哪去了?有老婆子出来顶替的,但人家还分不清你是不是计划生育的对像吗?你六七十岁的老婆子,就是任你生,你也没那个能力了。鬼子进村的时候,还有地道,还事先准备了躲藏的地方,现在躲都没地方躲,钻进床底下,手电筒还不把你照出来?

有人爬上屋顶,多是那些计划外怀孕的,有的还挺着大肚子。

下面的人便叫:“小心点,别掉下来。”

月光这么好的夜晚,在下面看得清清楚楚,一边看一边跟,你在上面挪一步都艰难,根本不怕你能逃出视线。

还是乱的,还是有人从屋顶跌了下来,但没人B你啊!你这不是咎由自取吗?还是把民众激怒了,但各家只管各家的事,人还没聚集起来,就被警察压制了,就把问题解决在萌芽状况了。

老大并不是强出头的人,自家也没有搜索的目标,儿子还是村里的文书呢,怎么也算是政府的人,只要这事与儿子无关,不得罪村里人,他也不想出这个面,站在自门前,双手抱胸,看村子里一阵鸡飞狗走,远远地,见张建中跑前跑后,吩咐大家穷寇勿追,反正村子已经包围了,谁也不可能跑掉。

“张副镇长,”隔得很远他就大声叫,“你够狠!你好样的!”

张建中装听不见,是他狠吗?是他好样吗?村里人谁知道这些,大家都认为你张建中白天吃了亏,夜里搞鬼子进村进行报复。

夜袭事件伤了两个人,一个是从屋顶滚下来的,骨折不可避免,肚子里的孩子也没有了,一个是逃得急,一脚踏空,摔进一个坑里,当场就晕了过去,天快亮时才找到。但大人都没有生命危险,肚子里的孩子都属计划外怀孕,不适合政策,不流产也要处理。

因此,整个行动还算顺利。

别以为高书记太急进,他的急进也是有计划有步骤的,他在镇里工作那么多年,对农民还是了解的,只要政府显示出足够的震慑力,只要不让村民们聚集形成合力,他们闹不到哪去。

行动结束后,还有百多人留在村里,包括警察,密切关注村民的动向,及时化解有可能形成的群体事件。

该上环的妇女一批批回来了。

该结扎的妇女,托人回来征求意见,是让老婆结扎,还是男人去结扎?中国的男人谁愿意躺在那种手术床上,虽然说,男人结扎手术更简单,但也有传闻,做了那手术,男人那方面的能力会一点点削弱。男人什么都可以没有,但那方面的能力是一定要保持强势的。

该做人流的就更坚决了,做了还顺带着结了扎。

可以说,夜袭行动是成功的,你张建中还敢提循序渐进吗?

301 被架空

还有意料不到的成功,高书记打响第一炮不仅如愿以偿,还在全县、全市的计划生育工作会议上介绍了边陲镇的经验,别的地方不知道,但红旗县倒是全面推广了他的经验,鬼子进村也有了一个广泛流传的术语——计生行动。

只要一提“计生行动”大家都知道那是组织力量半夜进村。

而且这种行动的力量还壮大起来了,各个县领导分管的单位也融了进来。比如,边陲镇再搞“计生行动”,还有可以依靠副县长分管的单位,比如民政局,也会千里迢迢派人派车下来增援。

计生主任对高书记真是感激不尽,到了哪里都说高书记非常重视计生工作,不仅出谋划策,还亲自指挥亲临现场,于是,各镇的计生主任都很羡慕,说她遇到了一位好书记。从此以后,她便向高书记汇报工作,谈自己下一步的设想。

没有人不想越级汇报,只是你有没那个条件,你越级人家听不听,哄不哄你走。

高书记点头要干的事,你张建中还能说什么呢?

“我请示过高书记,这是他的意见。”

不是他的意见也可以说是他的意见,何况,你也不可能去证明真假,就算去证实,也是他同意的。

高书记支持的工作不比你张建中的力度大吗?比如财政拨款,高书记签了字,马上就能兑现,你张建中签字还不算,还不是要找高书记?比如需要人力支持,高书记一句话,调谁都行。

“这个人不容易调吧?”

“我请示过高书记,他说可以调。”

只要跟计生主任商量事,她嘴里总挂着那么一句话“我请示过高书记。”你张建中还有什么可说的呢?偶尔,他会很邪恶地想,你不会是把高书记搞爽了吧?但很快他知道那是牢骚话,计生主任没那天质,没那本事,五十岁的人了,还干干瘦瘦,高书记四十岁出头怎么可能搞到一起?年纪倒过来高书记也未必会。

前书记有那兴趣,还找个姑娘呢!何况,高书记见了年青点,看得顺眼点的女人都不多说话,都目不斜视,以前那位分管计生的女副镇长向他汇报工作,每次办公室的门都打得要多开有多开。

高书记在男女方面绝对没问题。

张建中被架空了,计生主任向他汇报工作是尊重他知会一下,更多的时候,说也不说,计生行动,常常还是一觉醒来,见其他人眼眶发黑才知道昨晚有行动。

“如果,发生什么事,你要负全部责任。”张建中不是提醒她了,多少有些恐吓。

计生行动很难预料会发生什么意外,你能担保孕妇不会爬屋顶逃跑掉下来吗?能担保人家的男人不会挥舞着锄头追出来吗?而且,你干了那么多得罪人的事,人家就会秋后算账,趁你上下班,趁去一早去集市买菜动手?

计生主任一点也不怕,说:“杀人偿命,我就不信有人还那么傻拿他的命换我的命!”

五十岁的人可以很看得开,但是,有一点还看不开,还想做出成绩让高书记赏识。这大半辈子,从没遇到过哪个书记一把手那么对她的,她要最后一搏,临退休搏个副科。当然,副科未必就是要当党委、副镇长,也有机关工会主席啊!也有党校校长啊!那些多是挂名领待遇的闲职也不少,而且,都是快退休的人挂着的,三两年一轮换,机会比当镇领导进班子还大。

其实,她不知道,高书记是有阴谋,只是利用她架空张建中让他难受。开始,张建中也看不穿高书记的阴谋,更气计生主任小人得志的嘴脸,还想哪一天,你别失宠,否则,我张建中给你的脸色会更难看。

那天,自己人跑来找他很知己地跟他谈心,说到他最近闲得没事干太浪费,说他有没考虑回总公司干?你赚钱是没人可比的,你不回去搞总公司太可惜了。

张建中笑了笑,问:“我说了算吗?我想搞就能搞吗?”

自己人就说:“还不是看你的态度,你跟高书记说说,他还不同意?他又不是不知道你那方面的长处。”

张建中心跳了一下,问:“有人叫你来劝我吧?要我去向高书记认错吧?”

“没有,没有。这都是我的心里话。”

自己人的确授意而来,但说的也是真话。自从总公司停止运转,就支大于收了,而且,高书记还不停地上调资金,眼光井里的水就要抽干了。哪一天水落石出,麻烦事就大了。他也挪了几笔钱给新房装修,总不能看着高书记装修得那么高档次,自己只是随随便便搬进去住吧?再说了,高书记让他掌管总公司那盘帐,他捞点油水也应该正常吧?

张建中被扫地出门,难道不是这个原因?只是高书记不说而已。劝张建中回去,再赚几笔不让高书记的上调断了水源,他捞的那点油水也就可以掩盖过去了。

“你回去告诉他,我现在很忙,巴不得单位没事让我干。”

想明白高书记架空他的阴谋,他还担什么心呢?人家一把手不让你做事,你超哪家子心?你自由自在不可以吗?你闲得没事干就不能找点事干吗?到山尾村去行不行?每天一早跑步去,找村长指点指点,与老大交手后,张建中发现自己差劲得很,虽说只是强身健体,但你张建中不也因此化解了几次麻烦吗?再说了,你闲着也是闲着。

“我不会进攻。老大说我不会进攻。”

“你当然不会进攻,你并没领悟黄氏太极的内涵。”

张建中很想领悟,村长谈一招一式的演变,张建中理解一招的演变只有三几个,村长却能演变出几十个。这就是千变万化。

村长还说,他的马步不够扎实,说他的力度还不够。张建中不承认不行,什么程度才叫扎实啊?什么时候才叫力度够啊!学无止境,就是村长也同样也要天天扎马步。

“那个老大玩的是什么派?”

“他玩的是蔡李佛。自小过续给临县一家亲戚,那家人没儿没女,把祖传武功都传给了他,后来,老人去世,他就跑了回来。”

“他跟你也只是打个平手吧?”

张建中很有些保守了,听老大说话的口气,武功似乎还在村长之上。

“我们只过了几招,虽然只是平手,但能感觉到,他还没发足力。”

“如果,他发足力,不是更好对付吗?”

“别人可能好对付,他却未必。他腿脚灵活,重心移动快。我们借力讲究出其不意,趁对方发力之际,重心还没转移才能借力,才有效果。如果他马上就转移了重心,就借不上力了。”

张建中与他交手,也感觉到了这点,一拳出去,收放自如,换招变招,只在转眼间。

“他的力度也是我不如的,如果死挡硬拦,也挡拦不住。”

看身架子骨就看得出来,那次交手,他已经收了一半了力,否则,张建中不可以只退几步,不可能还站得稳。

在县城,张建中也有忙的事,新房已经交货装修了,每个周末星期六一早就回来,星期一上午才回去,老爸老妈还没老到不能做事,但老爸老妈勤俭惯了,少花钱,随便对付的理念根深蒂固,还想着把旧房子的家具搬过来呢!还想着墻油白灰水就算呢!

张建中当然不依,每次回去都问装修工需要什么?每一次都备足了料。他对老爸老妈说,你们监督他们手工做得够不够就行了。

他手里不是没有钱,汪燕那十万还没打过来呢!

302 使出杀手锏

有一天,老爸老妈便像审犯人似地问他,你哪来那么多钱?张建中说,我挣的。怎么挣的?政府部门拿的那点死工资,吃饭穿衣才刚刚够,还有那么多富裕的钱?

张建中笑着说:“还有奖金。”

“一个月多少?”

“这个不能说,你们也别出去说我有奖金,这是政策不允许的。”

“不允许还发?”

“偷着发。”

张建中还没糊涂到动用自己做生意隐瞒不报的钱,装修也不是最高档次,只是怪老爸老妈老土。他装修是看着自己口袋干的,看着自己每月的收入干的。他当总公司经理的时候,镇政府出一分工资,总公司也出一份工资。这在总公司几乎是公开的秘密,外甥女就清楚得很,她清楚,高书记会不清楚吗?高书记还转告外甥女,他的工资不能比你高。

外甥女问:“为什么?他不是总经理吗?”

“他已经拿双份了。”

班子里的人,大都在公司拿双份,有的人至今还拿双份的。

高书记为什么认定张建中不敢跟他一直斗下去,也因为这个拿“双份”。

你会嫌钱腥吗?

张建中回到县城,偶尔也会去看看敏敏。郝书记交代的,敏敏没什么朋友,你有空的话,可以找她出去玩。张建中可不敢,谁知会不会又玩出什么大头佛?他只是约她去喝茶说说话。

李主任并不知道母女去边陲镇,知道此事后,就把郝书记训了一顿。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鬼主意。不可能的事!”他坚持自己的观点,不能让人说闲话,而且,他也认为张建中不可能照顾好敏敏。

做父母的,从来不认为自己的子女有什么缺点,只想到的是别人不能让自己满意。敏敏身体不好,是摆着的事实,但他们不会认为这是累赘,相反,担心别人不能照顾好自己的女儿。

“他救过我的命。”郝书记使出杀手锏。告诉李主任,敏敏为什么晕过去,张建中如何奋不顾身地救自己,当然,她只字不提泳衣破的事,不说自己两个大肉球跑出来,被张建中一览无遗。那完全是一个意外,但谁愿意别人看见自己的女人的身子,尤其是李主任。

这几年,年纪大了,他的心才稍宽了一点,到了地方,他也算有些地位了,才放心一些。以前在部队,彼此还年青,满眼都是比他官大的首长,他那心眼还没有针别大。

有人跟她说说话,他也会黑着脸问这问那,有人往家里打电话,他也会说,有话上班说不行吗?下了班还打什么电话?他还会冷不丁地跑去单位找她,遇到她不在办公室,见人就问,遇到她在向首长汇报工作,他就推门进去。

回来就对她发火:“你们谈什么秘密?一定要关门谈吗?以后,去向哪位首长汇报,都不准关门。”

“你也太不讲理了吧?”

“我就是这么不讲理。”

“你到外面去宣布啊!你去告诉首长啊!以后谁找你老婆谈工作都不准关门,下了班,也不要往家里打电话。”

“你别以为我不敢说啊!”

“你敢,你当然敢!”

老婆长得漂亮有时候也很烦人,年青的时候,老婆就像女儿一样婷婷玉立,首长们总羡慕得不行,总说,你家伙好艳福!

他听得心花怒发,却也小心翼翼,担心首长是不是对老婆起了贪念?

“你注意某某首长,他对你可能不安好心。”

“没人对我不安好心,这世界上,只有你一个人对我不安好心。”

“可能吗?我还有必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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