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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0部分

官界-第4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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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书记“噢”了一声,问:“腿伤恢复得还好吧?”

“还可以。”

处理完周镇的后事,张建中就回到家里休养。本来,敏敏还想要他回医院,他却说什么也不干,躺在家里怎么也比在医院那鬼地方舒服,再说,医院那边可以派医生护士上门给他检查。

腿可以动了,每天柱着拐杖在家里学走路,敏敏也上班了,不必无时无刻地守着,倒是郝书记偶尔会来看看他,趁敏敏不在的时候。

“那天,可把我急坏了,以为敏敏会跟我翻脸,不再理我了。”

“怎么会呢?你是她妈,再翻脸也不会不理你。”

“她从来没那么凶过。”

“换了谁都会那么凶。”

“我还不是为她好吗?还不是希望你们真能成事吗?”

郝书记坐在他的大腿上,肥臀蠕动,让他舒服,也让自己舒服。

“她那是引狼入室。”

“我还不是为你。你敢说,没有我,你会没有遗憾?说不定,你也会干出周镇那样的事。”

“你别把我看成那种人!”

“你们的性质不一样。”

“有区别吗?”

“明天,我要去省城。”

“开会吗?”

“算是吧!二少爷那个画展明天揭幕,邀请我去参加。”

“也邀请我了,但我行动不便,安排永强代表我去。”

“现在,文艺界真是一种悲哀,需要那么赚钱。”

“现在是搞经济的人可以可着轻地花钱,搞文化的人没钱花,所以,只能想别的办法补充自己。”

两人都不想说话了,肥臀摇晃得更厉害,张建中伤了腿,只能由郝书记掌控局面,她软软地趴在他肩上不动时,感觉那东东在里面发力,忙又绷紧自己承受他最给力的一击。

“我经常问自己,敏敏就是一个正常的女人,也不一定受得了。”

“没有受不了的吧?总是会适应的吧?”

“我到今天,还觉得没能适合。”

郝书记站起来清理战场,很难说敏敏不会回来,所以,每一次都不敢拖延时间。

大哥大响了,县委办打过来的电话,说市调查组下午要跟他谈谈,是要调查组的领导到他家里谈,还是他回来一下?

“什么调查组?”

“关于书记和县长的调查。”

事先没有得到任何信息,张建中有点蒙。

老李说:“书记和县长干了一架,市里下来调查原因。”

他一直没跟张建中说,毕竟,不是一个层面,而且,也觉得与他没有关系,所以,并没告诉他。

“怎么会这样?”

老李简单地把县长反戈一击的过程告诉了他。

“约你什么时候谈?”

“下午。”

“你当不知道就好了。”老李说,“关于周镇的事,你也不要多说什么,更不要说,知道他嫖娼的问题。”

张建中很清楚老李是要远离是非之地。

“关于周镇的文章,报告会,都是在执行县委的决定。”

老李发现,腿伤成了一个很好的幌子,是张建中开脱的最好理由。

“你不会有什么事吧?”

“主要还是书记和县长之间的问题,我也受点牵连,但问题不大。”

已经与书记商量好了,一定要反映县长当初的意见,这是县委书记为什么恼火动粗的根本原因,一个正常人,遇到这种事,没有不恼火的,一时失控,或许也是可以理解的。

只要把树周镇为典型,说成是集体的决定,书记再做做市委书记的工作,相信挨点批评也就没事了,应该没有林副市长说得那么严重。

市调查组由市人大一位副主任带队任组长,成员包括市委办、市府办、还有市政法委各一人。因为涉及到公安局,所以,特别从政法委调来了一位有经验的同志。

可以说,这是一个最具权威的调查组。

副主任态度很明确,我们只是调查情况,不下结论,回去后,直接向市委常委会汇报,然后由常委们研究作出处理意见。

“我们这次,不局限于调查书记与县长的事情,随便也了解一下,大家对边陲镇发展模式的看法。这也是兴宁县当前争议最突出的问题,与书记县长产生矛盾也有千丝成缕的关系。”

他没有找县委书记,也没有找县长,而是对口找县人大。

县人大主任与县委书记、县长都是正处级,不同的是人大是二线部门,然而,人大主任资格老,最不受书记县长摆布。

781 密不透风

调查组并不急着与书记县长见面,更不急着与他们谈。组长说,他们要全面了解情况后,理出了思路再与当事人谈。他草拟了不下二十个镇和部门单位,说要跟每一位镇委书记和局长谈,。他们分两个组,每组两人,跟每个谈话对方都谈得很认真,一个上午或下午只能一个人,摆出非要谈深谈透的架势。

扳指一算,一星期之内,调查组的工作未必可以完成。

有人说:“这就是人大的工作效率。平时,他们闲得没事干,好不容易捞到点事干了,还不慢火煲汤。”

有人说:“慢火煲汤才能煲出味,才能了解真实情况。”

有人说:“搞来搞去还不是利益之争,书记跟县长争利益,部门单位与部门单位之间争利益。”

后面这话说到了点子上,所有的一切矛盾和分歧都是因利益可起的,比如林副市长,没有多少利益,便退避三舍,呆在一旁看热闹了。

商业局长与调查组谈话时,开始还有些小心翼翼。

在官场混了那么些年,还有不知道这种调查的性质吗?虽然,公安局长打过招呼,这次与以前不一样,更注重事实,他还是将信将疑。书记与县长之争,吃亏的还不是县长,调查组想要调查的还不是县长的问题,自己才那么傻实话实说。

“改革开放非常好,边陲镇的模式有利于当地的发展。”

组长问:“谈点具体的。”

他就说,如果,不搞走私货,谁也不会跑到那边去消费。试验区嘛,有时候采用点非正常手段也无可厚非,否则,也不能称之为试验区,也辜负了那么一块金字招牌。

“当然,我们商业部门未必要生搬造套,更不能明目张胆搞走私卖咸水货,但突出特点,推销具有地域特色的商品,却是值得借鉴的。”

商业局长如数家珍般板着手指数着兴宁县的特色商品,比如农副产品,手工艺商品。

“你对边陲镇的发展模式是认同的?”

商业局长迟疑了一下,说:“县委的决定嘛!”

他不能说认同,这一认同,搞走私卖咸水货不就与你有关了?

“县委不会同意走私卖咸水货吧?”

商业局长忙又说:“试验区的决定。”

“没有你商业局长的认可,他们应该不会擅做决定吧?”

商业局长“嘿嘿”笑,说:“我算得了什么?试验区主任挂着县政协副主席职务,我是在他领导下的,哪需要我认可。”

“你是主管部门啊!”

“不是改革嘛!不是试验嘛!一些旧观念,旧作法在那边不管用。”

组长很老道地说:“从你的口气里,我感觉得到,你并不满意他们的作法?或者说,对他们这种不征求主管部门意见的作法有看法。”

商业局长连连摆手,说:“没有,没有。你不要误会了我的意思。”

组长的脸绷紧了,说:“我希望你能说真心话。我们这次来,希望听到大家的心声。县长对边陲镇的作法是有看法的,书记与县长分歧和矛盾的根源主要在这里,而且,是长期积累下来了。”

“这个我不清楚,真的不清楚。”

他才不会那么天真,各种各样的调查见得多了,哪一次不是要说真话,但又有几个人会说真话?

组长开始开导他,保证这次谈话不会外传,更不会向书记或者县长反馈情况。他们的谈话只对市委负责,他们回去后,也不会向市委汇报具体谈话人的情况。他们要的是意见,而不是谁提的意见。

他要商业局长相信他,他不是走过场,也决不会让那些假借改革之名推行资本主义那一套。他说,许多人对边陲镇的模式是有看法的,不仅兴宁县,就是市里也一样。他就是其中之一。

他要商业局长要以一个共产党人的觉悟对组织负责,对他主管的部门负责,对地方发展负责。

商业局长被他的苦口婆心感动了,一点点地向外吐露他的不满,到后来,就考虑藻词了,想到什么说什么?甚至把他们几个局长聚会听到的信息和盘托出。

组长在草拟名单时,并没考虑到海洋水产局,按他的理解,那个局管的是渔民,管的是海洋捕捞,旅游区只是海滩项目,应该是无关的,经商业局长一说,便多增加了一个谈话对象。

海洋水产局长没有兜圈子,一接到要自己去谈话,就打电话给商业局长,问他都谈些什么内容?问调查组长什么一种态度。商业局长不管自己是不是上了组长的当,既然自己说了真话,便也想他说真话,如果,被打击报复,也有个伴儿,于是,把组长夸了一通,叫海洋水产局长有什么苦水尽管倒,那是一个好领导,非常同情我们的处境。

边陲镇仗着试验区的牌子,仗着县委书记的支持,不管各职能部门的感受,我行我素的形象逐渐凸显出来。

“一个三十岁不到的年青人,任镇委书记不到一年,就当上了政协副主席,凭的是什么?还不是靠岳父老李穿针引线,还不是靠旁门左道被到县委书记亲睐?这种年少得志的人,根本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

公安局长大胆说出心里话。

他反映的情况,更让组长触目惊心。

——不注重公安建设,黑社会猖獗。

——藐视事实,干扰公安正常工作,阻挠警察查案。

“有人说,我们侦查周镇的死亡案,没有与县委保持高度一致。我觉得,这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什么是与县委保持一致?弄清事实才是真正的一致。做为一名公安干警,发现案件有疑点,就像消防队员看到火情,可以袖手旁观吗?县委可以看见火情不让消防队员救火吗?县委不是一个人的县委,不是老李的县委。”

他没敢提县委书记。

“老李为什么时候那么做呢?”

公安局长说:“如果,你知道张建中是老李的女婿,你就清楚他的动机了。”

——镇长嫖娼死亡,书记能开脱责任吗?何况,边陲镇又发生了那么多事,一件件都是大事特事,何况,边陲镇无视各职能部门,追求一种畸形发展。

——老李大搞欺上压下,硬要把周镇树为典型,老干部都看不下去了,通过各种关系,冒险在报纸上发表反对文章。书记为什么发那么大的火?就是因为县长支持了那些职能部门,支持老干部。

组长的思路又理清了,这是一条线,这其中,牵扯到三个人,张建中、老李、县委书记。这是一个小集体,在一些人眼里,他们敢于大胆尝试,也取得了一定的成绩。这些人明显是站在这三人一边的,对周镇死亡真相一概摇头不知。

另一拨人明显支持县长,认为边陲镇的发展是一种畸形发展,认为把周镇树典型是某些人想掩盖自己的责任,甚至担心周镇死亡真相一旦公诸于众,会更加激起大家的愤慨。

县委书记曾试图与组长沟通,希望了解调查的进展情况,组长却跟他耍太极,只说好话,不吐半点实际内容。也曾要县人大主任探探他的口气,那主任也很无奈地说,我也插不上手。每次谈话,都不让我们的人参加。

第一次遇到不与当地党委配合的调查组。

“这说明了什么?”县委书记自问自答,“说明他不相信我们,说明他们收集到的情况对我们不利。”

如果,有利于你县委书记,可以判断这次事件对你仕途没有影响,还会不向你透露点信息?

782 抱着脑袋往前冲

老李已经在做最坏的打算,县委书记下台后,自己会怎么样?此事不可能与自己一点干系也没有,处理是肯定的,或者还会记大过,撤职似乎不可能。

想起前些天,自己还想着搬掉县长上位,真是估计错了形势。

他叹了一口气,想还是收收心吧!别再想那么多了。

想完自己,又想张建中,没有县委书记的支持,张建中又会怎么样?如果,县长上位当了县委书记,首当其冲要对付的一定是他了,周镇的死肯定会影响到他,完全有理由撤了他试验区主任,放回政协,三十岁不到,与那些退居二线的老同志在一起混日子。

心甘吗?别说张建中,就是他老李也不心甘。

于是,他想到了林副市长。

这家伙,太滑头了,关键的时刻溜得干干净净。

然而,你又能要求人家什么呢?张建中是你的女婿,跟他什么关系?人家为什么要为你们去冒风险?当初,不是张建中,你会跑到边陲镇处理周镇的事吗?你会想到树周镇当典型吗?

凭心而论,县委书记还是你害的,你出了那么个馊主意。

林副市长临走的时候,跟他谈过县委书记,说他遇到了一个好书记,敢于担当的领导,否则,他可以把所有的责任都往你身上推。

“想什么呢?”书记见他一直不言,问。

“想想还有什么办法。”

书记苦笑了笑,说:“现在还有办法吗?我们已经成了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当初,你没动手,事情可能还有转机。”

“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书记说,“没想到县长卧薪尝胆,还真让他找到了机会。”

“他未心就有机会。”

“不说他了。”书记在烟灰缸里按灰了烟,说,“考虑考虑我们自己吧!你说,我会去哪?开始,还想着去长升一级,去市人大或市政协弄得副主任或副主席站好最后一班岗,现在,去市局当局长都不可能了,只能当个局党组书记什么的。”

“你也不要太悲观。”

“我这还算悲观?不降级就已经够乐观了,让我去市局当副局长,或党组副书记都有可能。”

老李又抛给他一支烟。

“算了,不吸了。这阵吸得够多了,我怕还没等别人把自己搞倒,自己吸烟倒先把自己弄进医院了。”书记想起了什么,问,“小张的腿怎么样?”

“基本恢复了。”

书记说:“我最担心的还是他啊!还是那个试验区啊!”

——不管别人怎么说,怎么议论,我始终觉得试验区是成功的,不用讲什么大道理,边陲镇的发展是不争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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