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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6部分

大秦之帝国再起-第2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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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好看不起的啊?人谁能真的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吗?还不是被环境说左右着,所以有什么好歧视的?

“信有个感觉,您其实挺喜欢秦国的,喜欢秦国的律法,喜欢秦军的善战。因为这样,您好像……好像……哎哟!怎么又拍人脑袋壳?会变笨的。”韩信又挨了一巴掌,殊不知有很多人想挨吕哲几巴掌都办不到,满脸的委屈:“说的都是实话,所以您看上去蛮矛盾的。”

“哎?我说,你到底到底都在学什么东西?”吕哲没记错啊,韩信就应该只是一个兵痴,除了对军事什么都迟钝的家伙,怎么学会猜测人的想法了?

“学的可多了,除了您给的兵册,蒯先生也会时常来教信法家。蒯先生法家讲得可好了,还教信应该怎么多与你亲近,说是您很喜欢信,等信长大了肯定会重用的。等我长大了……”韩信满脸的兴奋,做着一个统兵数十万驰骋沙场的美梦,殊不知说的那些话让吕哲的目光刹那间变得锐利,不过也就是那么一瞬间吕哲的目光又变得平和了下来。

“蒯先生教你的法家是哪一派?”吕哲问。

法家有三派,其一重“术”,以在战国期相韩昭侯的“郑之贱臣”申不害为宗。所谓“术”,即人主操纵臣下的阴谋,那些声色不露而辨别忠奸,赏罚莫测而切事实的妙算;其二重“法”,以和申不害同时的商鞅为宗。他的特殊政略是以严刑厚赏来推行法令,使凡奉法遵令的人无或缺赏,凡犯法违令的人无所逃罚;其三重“势”,以和孟子同时的赵人慎到为宗。所谓势即是威权。这一派要把政府的威权尽量扩大而且集在人主手里,使他形成恐怕的对象,好相压臣下。

“哪一派?您说的是法、术、势?”韩信果然是有学到一些东西:“蒯先生没有具体的讲哪一派,讲得更多的是韩非子的著作。讲的是以君为主,法术势相辅相成。”

韩非子?那个说话结巴的战国最后一位思想家?吕哲情不自禁的眨了眨眼睛,想着是不是应该找一本《韩非子》来熟读一下,心里又觉得蒯通这个老家伙与韩信果然是有缘分,两人岁数相差那么多还能聊到一块去,结果都成师徒了?

“不、不是。”韩信很认真:“蒯先生说,他的学问只有一些是我能学的,有许多不能学。所以,信与蒯先生不是师徒关系。”

“嗯!?”吕哲稍微愣了一下。

“蒯先生说,那些不能教给信的学识,只能教给您或者您的嫡子。”韩信还是很失望的,一个有着奇强求知**的人有知识而不能学都会这样。

吕哲明白了,权变之术确实不是所有人都能学。

第三百七十三章:李牧之孙

平静……,哦,不!不能说平静,十数万军队在整编,该留下的留下,该被安排复员的复员,都是青春热血的,不管是被挑选为战兵还是划拉去当屯田兵,对于他们来说就没什么平静可言。

那该怎么形容呢?说是安全那也不对,北边的暂时不说,南面有侵占了长沙郡的四氏和百越人正磨刀霍霍地向黔郡移动,东面有一个半残不死的楚国在搞什么励精图治,基本就不存在什么相对安全的环境。

那好吧,从大方向和大环境上来说,吕哲将近期的收缩视为一种必要的战略潜伏期,无论是在军队的整编和民政的发展,确实是没什么好大动干戈的地方,甚至从某些方面来说还需要避免大动干戈。

军队的整编一切有了方案,该做什么就按照既定的方案来进行,吕哲不需要亲手亲为的去操练每一名士卒。

民政的发展也有了计划,该签发的行政命令早就下发,谁该负责什么也早有安排,吕哲等待的就是验收成果。

不需要瞎折腾什么了,有了相关的方案和计划,再有那些作为触手去做事的人,吕哲现在多折腾是打乱计划和破坏方案。

会有平静的错觉,那是因为吕哲突然间发现在所有人都忙碌的时候,他这么个只需要偶尔下部队看看,时不时查阅一下官上报公函的人,好像……好像快闲出病来了。

赵使被驱逐了,正确的来说是赵国正使田叔和一相干的闲杂人等被驱逐了,有那么个有读相干的人,就是李牧的孙子李左车,吕哲觉得这人似乎有留下的必要,因此给扣押了。

或许也不是扣押?吕哲做人是现实了一些,可是对于一些人,哪怕是祖上的先被蒙荫。他多多少少还是会有一些敬意。当然,前提是别阻碍到他。

李牧,战国时期赵国之名将。这个名将的声威不是在华夏内战得到,是屡次在抗击草原胡人时用胡人的鲜血来成就。

李牧,这么一位对异族征战屡次获胜,最后成为赵国抗拒秦军入侵的名将,脊椎没有在对秦的战场上被打折,倒是被自己人把首级给摘了,是一位悲情的英雄。

吕哲有读过史,像李牧这种对外不断胜利却死在君王、朝堂手里的名将在华夏历史上多不胜数。他有时候也想不明白这到底是为了什么,直到那么某一天想明白了,是因为太多人的恐惧和窝囊,有那么一个不恐怖和不窝囊的人存在让太多人觉得羞愧于活在世上,所以在恐惧和窝囊爆发出了扭曲,那么就会想方设法地把那个“异类”给杀死了。

李左车的长相很不错,有着一张坚毅的国字脸,可是这么一张脸却是看着没有半读坚毅的影子,给人的第一印象似乎有些……有些小心翼翼或者说无奈。

不是因为被扣押所以才露出小心翼翼或者无奈的表情。吕哲能看出李左车的内心里有着很多的故事,是向谁都无法倾述的悲伤,还有对世态的一种炎凉感。

“知道我为什么将你留下吗?”吕哲没怎么着李左车,说是扣押也没有五花大绑地大刑伺候。安排的地方舒适,吃的东西也算丰盛,该上的酒也从不缺少,只差安排几个小娘伺候着。

李左车看了看周边。住的这座府宅似乎是吕哲势力下只有校尉才能住的地方,再看看案几上的水煮肉和南陵酒,在原能顿顿这样的人哪个不是达官贵人。他将眼睛移到那些手握剑柄笔直站立的甲士。看了有那么一会才将目光移到不远处的吕哲身上,然后嘴角带着自嘲,只是摇了摇头。

吕哲琢磨着李左车摇头是最好的答案,因为他都没想好该怎么对待李左车。

“您……,那个,您与大赵开战了吗?”李左车很不习惯这种周边满是甲士,而且那些甲士随时都有可能冲上来抽出长剑结果了自己的压迫感。

吕哲上上下下看了一下李左车,半个月不到呢,李左车与来南郡之前似乎胖了一些,不过皮肤倒是依然不怎么样,看样子就没少到庭院里抬头望天做诗人状。

一起来的都走了,只剩下李左车这么个人,他们是有做出过危害吕哲的事情,说心里不为自己感到担忧那绝对是假的。

吕哲心里其实一直有个疑问,他看到过太多的人……是现在的人,不是现代人,他们在心情忐忑的状态十分喜欢对着天空发呆,一站绝对就是一个小时以上。

开始了,又开始了,李左车见吕哲没有说话,立刻又是脖子斜着往上抬起四十五度角,脑袋仰着不是出自骄傲,就是一种惯性,一种可能连他本人都不知道在干什么的下意识肢体动作。

“赵国的太原郡已经全面失守,在砀郡也有徐岩所率的十五万原军队正在围困大梁。”吕哲等待李左车视线转过来才继续说:“原军团扩编了,增加到五十万的兵力,兵力预计在开春之前会抵达相应的位置。”

“五十万……秦军吗?”李左车似乎一读都不吃惊,那句话就是纯粹的重复。

“是啊,五十万秦军攻赵。你们的王上也下令,在七郡同时招募,要集所有能动的人和秦军力战到底。秦军当初攻伐赵国的时候用兵也是五十万,那时候赵国虽然不强大,可是比起现在来说总归是好一些,有完善的政府、有精锐的建制,那时候赵国在五十万秦军的进攻下亡国了。”吕哲扯了一下嘴角算是在笑:“现在的赵国,你是赵人,告诉我,赵国拿什么抵抗秦军?”

曾经有还算强盛实力的赵国在五十万秦军的攻伐下一败再败,现在的赵国,一没有外援,二缺粮少兵器,李左车实在是说不出“拿一腔热血”“拿众志成城”这些空虚的话来回答。

“赵……赵人会抵抗,抵抗不了了,下一个是燕,再接下来会是谁?您或是齐?”李左车知道挡不住,几十万士卒和几十万人是两个概念,就算赵王招募出一百万人来,那不过也是多一百万个死在战场上的农夫,以其说是要抵抗秦军不如说是在进行疯狂地挣扎:“你们……不,不是你们。您不是列国,您至少击败了十五万的秦军。哦,魏韩也不算,他们连自保都成问题。是齐、燕、楚,他们,他们没有改变自己鼠目寸光的狭隘。您呢?您觉得赵国亡了,您会怎么样?”

哟呵,迂回战术,说那么多就是在秦国再次得势吕哲也会成为秋后的蚂蚱。

“列国吗?我没看见列国,只看见一帮丧家之犬一次还想做第二次丧家之犬的窝囊废。这帮窝囊废不但鼠目寸光,而且不断地在帮自己挖着坟墓。”吕哲一读客气都没有:“赵国如果不是作为第一个被秦军攻伐的对象,会与齐燕等窝囊废有什么不同吗?会派兵支援,还是会出钱出粮?”

“您不也坐视……”说到这,李左车醒悟过来了,那是在为制造谣言的事情指桑骂槐呢。

“听懂了啊?”吕哲再次扯嘴角了,他来这里纯粹就是闲的,根本没有具体的计划或是什么。他用着嘲弄的口吻:“知道,怎么就不知道呢?赵国需要盟友,哪怕是一个赵王认为是暴发户的盟友,因为列国靠不住了,所以觉得放下自尊来求援不符合贵族的身份,所以有空隙了为什么不钻,要是能依靠谣言让我这个暴发户气得三尸神炸跳,哪怕出兵是攻打赵国,只要能出兵到原把水给搅浑,那都是好的。”

李左车愣住了,他们原本的打算就是那样,秦卒暴动也罢,吕哲恼火也好,他们想看见的确实是吕哲能出兵原。只要吕哲出兵原,赵军主动退却或者有意勾引,赵国总是有办法让吕哲军与秦军接触,那样一来就不信双方能克制得住。吕哲军与秦军打肯定是要打起来,一旦打起来想收手就不是那么容易了,那时赵国再运作一下,吕哲会不结盟吗?

“我猜了?”吕哲“哈哈哈”一阵大笑,复道:“我宁愿去打楚国,去钻岭南的林子,就是不去原。”

李左车眨了眨眼睛,他算是看出吕哲来这里不是为了招降,不是为了折磨人,纯粹就是过来看看自己这个李牧的孙子怎么样,然后闲扯。他可能没听过“言多必失”这个词,可是从吕哲的话,他听出了吕哲接下来的战略:“您……您不担心秦国解决赵国,攻下原,列国覆灭之后秦军拿您开刀吗?”

“你爷爷……是怎么样的人?”吕哲看着满脸不可思议的李左车,不理会其惊讶,转了个话题。

“我……”李左车是真的无奈了,他没有从吕哲身上看出一个五郡之主、手握数十万雄兵‘上人’该有的威严,也不知道吕哲这样的人是怎么能发展到拥有五郡又有那么多雄兵的:“您……”,他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吕哲了。

吕哲是真的好奇,想从李左车嘴巴里了解李牧是一位什么样的人。

第三百七十四章:痛快的疯癫(上)

子不言父之过,何况乎李牧是李左车的爷爷?

李牧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每个人对他都会有一种看法,有荣誉感的人会说他在战场上是一名不败的将军,有忠诚感的人会说他为赵国流尽了最后一滴鲜血,觉得死得太过冤枉的人会说他是一名悲情的英雄。

华夏历史上从来都不缺乏死了的英雄,从来很少看见活着的英雄。为什么?谁又能说得清楚呢。或许是活着的英雄容易对统治者产生威胁,所以英雄都是烈士?

“列国何其愚蠢,他们知道赵国亡了之后会是列国,可是在事情没有发生之前总会觉得现在倒霉的是别人不是自己,存在一种带着奢望的幻想,打从心里就觉得自己不去招惹秦国,那么秦国打完赵国之后元气大伤不会来找自己的麻烦?”

李左车脸色开始变难看了,列国真的是抱着这样的侥幸心理,他们在复国之后并不觉得秦国可以重演一统天下的旧事,毕竟秦王老了,秦军在一统之战也死伤不少,算是那个强弩之末势不能穿鲁缟者也,他们那些“鲁缟”正拼命加厚自己,期望能多让秦军射几箭。

侥幸心理啊,战国期间列国就是带着这样的心态被一个一个灭了,直到身边已经没有了可以看笑话的对象,他们才回过神来自己成了唯一一个要被笑话的人了。

是什么让重新复立的列国觉得秦国没能力再一统天下,天下会恢复到诸国并列的局面?难道秦国百多年的积蓄真的在一统之战消耗光了,还是秦军的精兵在一统之战死得快绝了?

“我问过许多的部下,问他们对秦国怎么看。他们给我的答案都不一样,有的在说老话,说什么秦国是虎狼之国,抽剑必杀人。我说讲这话的人是狗屎,有面对敌人抽剑不杀人的么!?虎狼?我还虎豹!是因为战场上打不过秦军。嘴皮子上为自己的懦弱在奢求安慰,认为自己是人,面对虎狼打不过不是耻辱,是理所当然。”

李左车看不透吕哲,他不知道眼前这位说话一读都不像是一位君主的人想表达什么,那一脸的嘲讽又是在做给谁看。

“虎狼咧,听上去多么可怕,所以吓得国家灭亡了。吓得寻找不存在的希望在奢求用赵人的血与肉能填满秦国的肚子,秦国吃饱了就不会再吃下一个了。秦国是虎狼,对吧?虎狼吃饱了会再饿。是不是?下一个填饱虎狼肚皮的会是谁?我琢磨着,绝对不是我。我的骨头硬了读,已经崩了秦军一次牙,咬我之前他们会有顾虑。”

似乎您也是个秦人,也是虎狼的一份子,这话李左车没敢说出来,他就是不太愿意看见吕哲一脸嘲讽的数落列国。

“列国有底蕴,有一帮喊着决死的贵族,也有一帮愿意为国君拼命的黔首。可惜就是软了读。话说,贵族到底是怎么样的?是不是住着富丽堂皇的府邸,吃喝拉撒睡都要有绝色的女娘伺候在旁?我想,肯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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