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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三国之凉人崛起-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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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骂一句:“妈的!”马越对顾雍喝道:“快,再快一点,你的马快,去找船夫!”

    马越则轻挥马鞭,不停地催促骏马快跑。

    毕竟拉着三个人的篷车,即便是两匹骏马也很难跑快。

    身后烟尘滚滚,港口又即刻可至,马越的心焦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蹦蹦跳跳不的轻松。

    快!快!快!

    两旁的景物飞逝,马越已经能看到顾雍站在港口朝这边挥手。

    他已经找到船家了。

    突然之间,马车猛地一震,车辕与马匹之间的车架轰然断裂,两匹马飞驰而出,篷车失衡翻在地上。

    坐在车辕架车的马越直接被甩飞出去,在地上摔了个七荤八素,挣扎着从地上爬起一看顿时大惊失色。

    刚才的混乱中他只听到身后发出两声惊呼,这时一看顿感大事不好,急忙跑过去搀扶蔡邕与蔡琰起来。

    刚搀扶起蔡邕,老人家被摔的不轻,起身后还晃晃脑袋,明显是摔蒙了,正要去扶蔡琰起来,就听蔡琰说道:“公子不必管我,快带父亲上船。”

    马越一看后面大队骑兵卷起的烟尘越来越近,当下点头说道:“师妹你且照顾好自己,我将师父送上船再来接你。”

    说罢马越便不再犹豫,扶着蔡邕快步走向港口。

    到了船边,马越对顾雍问道:“都商量好了?”

    顾雍说道:“全都商量好了,老师到了吴地我会像侍奉家父一样的侍奉老师,请兄长放心。”

    蔡邕上船后急忙对马越说道:“老夫到了那边安顿好了会给你们传信的,只是老夫教不了你什么东西了,家里还有很多卷书,你都拿去看吧,年轻人应该多学点东西。”

    马越点头说道:“先生放心,学生这便将琰儿妹妹接过来。”

    说罢马越便转身跑了回去,不过二百步距离,马越回头却看到上百骑兵已经在官道那头直奔过来!

    “快开船!”

    马越喊过之后便急忙向着蔡琰跑了过去,蔡琰好像被摔到了腿脚,走路根本快不起来,左脚不敢点地。

    马越奔跑的速度很快,但他跑得再快,还能有骑兵快吗?

    刚跑到蔡琰身边,上百骑兵便已经将马越蔡琰包围起来。

    马越只能将蔡琰护在身后,骑兵分出一个口子,年过半百的廷尉崔烈策马而出,对马越喝道:“左都候马越,你好大的胆子!”

    马越正色道:“原来是廷尉大人,不知马三儿犯了什么罪状,廷尉大人居然以重兵将马越包围于此。”

    “明知故问!”崔烈气的胡子都翘了起来,指着蔡琰问道:“蔡邕跑到哪里去了,说!”

    马越笑道:“老大人真是小题大做,在下不过是送老师离开罢了,何必如此将在下围困至此呢,老师已经远走他乡,只怕廷尉大人是见不到他本人了。”

    这时,一骑飞奔而至,马上的骑兵跳下来拜在崔烈马前说道:“禀报廷尉,有一艘船顺颍水开走,顺流而下船速很快不过片刻就只能看见一个影子了,蔡邕恐怕就在那艘船上。”

    “一个你马越,一个曹操,简直奸猾似鬼!来人呐,给我把马越这个小子押回廷尉府大牢!”

    光和六年,夏季。

    时隔八年,马越再次住进了大牢,只不过这一次的牢狱规格要比上次的槐里大狱高上一些。

    然而也在光和六年的夏季,因为形式所迫,闻名海内的大儒蔡邕独女蔡琰没能跟父亲一同前往吴会避难。

    蔡琰,被梁鹄从廷尉接出,暂住在梁府别院。

    ——————————————————————————今天是二郎的生日喔,哈哈哈,大家祝我生日快乐吧。

 第十三章 狱中岁月

    洛阳皇宫,西苑。

    炎炎夏日,西苑的荷花池给人带来丝丝凉意,数十正值豆蔻年华的妙龄宫女身着亵衣在水中嬉戏。

    刘宏袒露着上身泡在水里,晾着雪白的膘肉。

    “让父,你说……蔡邕跑了,崔烈把马越抓到廷尉去了?”

    整个西苑荷花池旁衣冠整齐的只有张让了,张让跟刘宏一个样儿,都是胖子。闻言低头说道:“回陛下,是。”

    刘宏皱起眉头说道:“蔡邕跑就跑了,可崔烈为何要把马越抓起来啊。”

    张让说道:“因为马越协助蔡邕逃跑。”

    “他协助蔡邕逃跑?他和蔡邕什么关系,又不是干儿子也不是女婿的,他跟着瞎掺和什么?”

    张让答道:“回陛下,蔡邕也是马越的老师,教授马越弹琴与书法。”

    “廷尉府审问他了吗?”。

    “回陛下,审了,不过马越什么都说不知道,就说老师让他送上一程,他便送上一程。”

    “这样啊。”刘宏闭上眼睛思考了一会,张口说道:“那便让他在廷尉大狱里待一段时间吧,清醒清醒,尽管是为了尽孝心,但太不知天高地厚了。让父啊,你就差人给他送去几卷书简吧,让他在狱里读读书,就礼记和春秋吧。”

    “陛下,若马越入狱没有半点说法,恐怕崔烈那个老顽固不会轻易放手。”

    刘宏皱了皱眉头,喃喃自语道:“刘宏刚闭上眼睛打算养养神,皱着眉头不耐烦的说道:“什么事啊。”

    “蔡邕的女儿,现在在马越的府上。”

    刘宏哼了哼鼻子,对此满不在乎,说道:“在他府上就在他府上吧,跟崔烈说,蔡邕的事情就到此为止吧,不要追查了,不过马越要再关上一段时间。好了,让父你退下吧,让朕在此休息一会。”

    光和六年的牢狱生活,对马越而言尽管生活条件上比八年前的槐里狱要舒服一些,但在心里却并非如此。

    没有马玩陪伴不说,饭菜还是一样的难吃,也没有什么有意思的狱霸。

    从马越进了这廷尉狱的那一天起,马越就是这里的狱霸,这里的犯人都是洛阳城里的市井泼皮,不过是些小偷小摸的小贼而已。

    杨丰跟曹操来过一次,留下了曹操批注的两卷书简,在狱中读书也算有个打法时间的方法,不过很明显,皇帝觉得马越这个凉州来的野人读书太少,这还不够。

    张让来的时候马越刚打完一套拳,在狱中百无聊赖的踱步,猛然听到一声咳嗽,转头这才发现张让来了。

    “张侯爷,这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张让阴测测地一笑,说道:“什么风,孝义之风,你马三郎做下的天大好事,你怎么这么大胆子呢,天子下诏抓的人让你给放跑了。”

    马越没有答话,只是笑了一下,对张让说道:“侯爷既然来了,便请坐吧,我在洛阳也没什么朋友,平时怪无趣的,侯爷来了不如跟我聊聊天,再这么憋下去怕是要得失心疯了。”

    张让也不见外,命狱卒开了门便一屁股坐在马越对面,从袖中抽出两卷书简扔给马越,说道:“陛下让你在狱中好好清醒清醒,这一次算你命大,陛下饶恕了你,看了看,陛下命我给你送的书简。”

    马越笑道:“陛下饶恕我了?这就对了嘛,陛下让侯爷给在下带了什么书啊,礼记?春秋?陛下干嘛要我看这个,就是送我两卷兵书战策都好过枯燥无味的礼法之书啊。”

    张让指着马越训斥道:“你瞧瞧你这模样,真是蛮荒之人,陛下此次尽管赦免了你,可觉得你终究不懂礼法,所以要你好好学习一下,不要总是这般做派,放过你是因为陛下觉得你是个可造之材,但你不可因此而倨傲,这不是你的功劳。若哪天陛下觉得你没用了,那你这颗项上狗头也就保不住了,明白吗?”。

    马越张了张口又闭上,片刻之后才下定决心说道:“侯爷,坊间多有流传,您等十位常侍俱是奸贼,恶人。可为何小的却觉得您也许算不上什么好人,却也不像个坏人呢?”

    张让笑道:“坊间之人,他们见过本侯吗?他们能明白本侯的为人?十常侍中有好有坏,但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你又看得清吗?这里是洛阳,马三你还小,再过些年,也许你就会明白,很多事情不是当初想的那般模样,人总是要迫不得已的做出某种选择。不过你离学到这些东西还远呢。”

    张让说着就笑着站起身,走到门口,又扭头对马越笑道:“今天,本侯就教给你一个道理,在这天底下,有两样东西最信不得,一个是朝廷的奏章,一个就是市井的传言。”

    说罢,张让离开了阴暗潮湿的大狱回到他金碧辉煌的府邸,留给马越偌大的牢房,引人作呕的饭菜,还有一卷春秋,一卷礼记。

    尽管马越不喜欢这两卷书,但张让的到来还是让马越心感喜悦的,至少张让的亲自传话让马越感到安心。

    刘宏没有放弃他,而是将这阴暗潮湿的大狱当做他的礼法学堂,让他多学一些东西。

    后面的日子里,马越便独自在狱中度过,陪伴他的有四卷书简,但他最喜欢的还是曹孟德注解过的孙子兵法与吴起兵法。

    每过三五天,便由杨丰或是徐晃给马越带来一些可口饭菜改善一下伙食。梁鹄也来看过他一次,只不过并未久留,只是明确告诉他不用担心,过一段日子皇帝就会大赦天下,到时候就会把马越放出来。

    每天习武,读书,马越的生活仿佛回到了关羽刚到彰山村时的生活,小豆子还是小豆子,只是他比从前更加高大,更加强壮,经历一些事情之后也变得更加狠辣。

    光和六年夏末,天下大旱,天下各州十万百姓拖家带口向着冀州迁徙,变卖家产,流移奔赴。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普通百姓遇上凶恶的兵丁往往只能退让,但百姓的数量是巨大的,百姓的力量,也一样是巨大的。

    数十万百姓就像一粒粒渺小的沙粒,汇聚到一起,聚拢成一只可怕的巨兽,意图一举覆灭汉朝。

    黄天的时代,要来临了。

 第十四章 红袍韩约

    从洛阳到凉州,这条路有多远。关羽和阎行跟随商队一走就是一旬时光。

    一路上有惊无险,有几股盗匪都很好打发。

    到金城的时候,天气已经转凉,牧草长得老高,马儿也到了最肥的时候。

    阎行却找不到家了。

    二人沿着部落迁徙的痕迹一路追寻下去,却最终在草原上找到了烧毁的帐篷,马匹的尸体,还有成片的小坟头。

    阎行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挨个跪在各个坟墓前寻找。

    他怕看到熟悉的名字,又怕看不到熟悉的名字。

    关羽在旁边不知说些什么好,只能观察附近的环境。

    野草疯长,今年没有雨水,土地有些干裂,地面上混着杂乱的马蹄与脚步的印记。

    突然间,阎行大叫一声,重重地跪在一个墓碑前,眼泪猛地就溢出眼眶,哭喊着用手摩擦着墓碑。

    “兄长……是,是姐夫啊!”

    “啊!”关羽闻言也是一惊,急忙跑过去,关羽不识羌文,看不懂墓碑上的羌字,但他看得懂汉字,这墓碑的最后面,写的是汉字。

    “凉州从事韩约所立……”关羽看了阎行一眼问道:“彦明,除了姐夫找到姐姐了吗?”。

    阎行满脸泪水,哭的像个无助的小孩儿,摇了摇头说道:“没有,只有姐夫在这里。”

    关羽拍了拍他指着墓碑说道:“没找到是好事,你看,这个墓碑是韩约立的……你可记得那日袭杀北宫伯之后跟董刺史一同来解围的那个红袍汉子,我记得他就叫韩约。”

    “对,对。”阎行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抓着关羽的衣袖说道:“韩从事在金城有很大声望,如果韩从事发兵救了姐姐,姐姐和外甥也许就得救了,快,兄长快随我去金城找韩约!”

    金城县城,州刺史在这边有一处小型府邸,便是留给韩约这样的别驾办公用的。

    自从马越带一彪人马在金城大闹之后,韩约的工作负担一下子大了起来。

    在韩约面前平铺着一块西凉地形图,上面足有数百个标注着各个部落的木片。

    韩约拿下一个木片,对身边立着的几人说道:“义山你看,这一旬,烧当以南判了四个部落,尽管北宫伯玉答应发兵平叛,但收效甚微,上旬的五个部落也是一样,大军一到望风而降,大军一走再度作乱,让在下很伤脑筋,也正因如此才从汉阳请诸位过来帮在下出出主意。”

    被称作义山的男人名叫杨阜,汉阳人在本地有很高的声望,与韩约同为凉州从事,只不过负责范围是天水那边,与他一同被韩遂请来的还有赵昂,尹奉,都是刺史从事,他们经常在一起谈事情。而韩遂身边还有一个披甲武士,名叫张横是金城本地羌人部落酋长,与韩约私交很好,这一次请来为他帮忙。

    杨阜皱着眉头看着地图,半晌说道:“文约你看,这作乱的部落多在烧当西南,原来都是追随北宫伯的部落,看了……某人就算死了也不教凉州安宁啊。”

    尹奉说道:“义山说的不错,这事情归根结底还是马家老三闹出来的好事,好端端的杀梁兴一个还不够,非要袭杀北宫伯,给文约留下这么一个烂摊子……他自己倒跑去洛阳逍遥快活。”

    韩约说道:“尹兄此言差矣,北宫伯既然目无法度遣梁兴截杀了马三郎未过门的妻子,那便是活该报应,换做了是你,就能独善其身了吗?”。

    尹奉被问得哑口无言,旁边赵昂笑道:“文约兄说的不错,报仇雪恨乃是大丈夫所为,不过马家做出天大的好事,屁股不能只让咱们擦,咱们又有几个人上过战场,在下听说马家一门皆是能征善战之士,文约兄怎么不去马家请来几个指挥过兵马作战的将才,否则我等纵是胸有成竹靠一张嘴也说不动那些作乱的羌人啊。”

    披甲的高大武士张横点头说道:“不错,赵先生的意见与我相同,对付叛乱,必须要给予其血的教训,否则像北宫羌王那样只是一味安抚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说罢,张横看了看几人的表情说道:“不过找马家的外援就算了,在下略有勇力,麾下有千骑敢战之士,足矣横扫那些个叛乱鼠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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