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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部分

三国之凉人崛起-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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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阎行将马越轻轻地放在地上,抬起衣袖想擦拭面上的汗水,最终又放下了手臂。

    衣袖上满是泥垢与血污,太脏了。

    “主公该换药了。”

    阎行扒开马越的衣服,胳膊上的箭伤与身上的刀割伤口愈合的不错,已经结痂,背部的弩矢伤痕却不见愈合,长出了脓疮生蛆,恶臭中能见到白色的虫子蠕动。

    疮口腐烂生蛆,人离死就已经不远了。

    马越的伤口再炎炎夏日太招惹苍蝇了,阎行皱着眉头张嘴贴在疮口上将脓血腐肉与蛆虫吮吸出,随后吐在地上,一连三次才将伤口吸净,留下一个冒着鲜血的血洞。

    吮净了伤口,阎行给马越后背敷上荏平老医匠留下的药粉,这才踱步趴到岸边,漱了漱嘴,随后给嘴巴里送了两口清冽的喝水,洗了把脸清醒了昏沉的头脑,靠到徐晃身边拿过瓦罐,里面传来阵阵腐味令人作呕,阎行在里面挑拣出一块巴掌大的碎骨放入口中咬碎,随后再将瓦罐递给徐晃。

    徐晃摇了摇头,直接将瓦罐递给身旁的刘大,强笑着说道:“就剩几块了,大郎跟兄弟们分了吧。”

    这是徐晃一生中最困难的时刻。

    摇了摇头,徐晃听着耳边传来‘嘎巴’‘嘎巴’的啃食骨头的声音,轻叹道:“徐公明何故沦落至此啊!”

    投奔马越之前,徐晃是河东郡吏,平日里尽管过活辛苦却也不至于到今日这般田地,投奔马越本是为了寻个富贵,谁让马三郎风头正劲呢,看看马越从前的好友家将吧,彭脱马玩都领了郡都尉,成了两千石的权贵。

    论武艺,马越身边除了关羽杨丰没人能胜过自己,跟着马越却没过上什么好日子,平日里在梁府中被尚书、夫人当下人使唤,随着马越到了军中领了代军候初次上阵却落得这般田地,徐晃真不知是对是错。

    阎行咬碎了骨头,突然脸上一痛,继续嚼了几下舌头在口中一番搅动,含住一个东西咽下碎骨,这才“呸!”地一声,吐在地上。

    “不能再这么过下去了,你们在这等着,老子要去找点吃的去。”

    徐晃抬头,皱眉想了一下说道:“早前经过一片田地,要不咱们去地里拔些麦穗?”

    “老子要找些肉食。”阎行摇了摇头,脸上表情有些凶戾,目光在几人身上扫视过去,各个都像霜打的茄子,面黄肌瘦。踱步到刘大身侧,拔出一人带着的小斧对刘大问道:“还又没有力气跟人动手?”

    刘大大概知道阎行想做什么了,皱着眉头脸上表情有些不愿地点了点头。

    徐晃厉声说道:“阎彦明你想做什么?我等是大汉官军,不是盗匪!”

    “徐公明老子不想跟你吵,给老子闭上嘴!”阎行指着马越说道:“麦穗、骨头、树皮,这些东西咱们吃得下,主公已经三天没有进食了,肚子里汤水走路还有响声呢,你扛得住主公可扛不住!”

    阎行说罢提着斧头扭头就走,刘大看了身上发了臭的马越一眼,咬着牙跟着阎行的身后离开。

    徐晃看着二人离去的身影,张了张口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地上,阎行吐出的口水带着碎骨与血丝,混着一颗被咯掉的后槽牙。

 第七十九章 害民身死

    “军候,这邬堡守备森严,咱们摸不进去啊,要不去附近佃户家里看看?”

    “娘的,要不是徐公明把老子的马换了吃食,咱们兄弟还能当一回马匪。”

    田地边缘,阎行与刘大抱着兵器蹲在路边,远处数里外有一座邬堡,气势宏伟人丁兴旺,看来是洛北的大户。

    阎行站起身来环视左右,已经过了务农的时间,夜幕将垂,田里已经没什么人了。阎行摇了摇头,叹息道:“邬堡不好打,附近的农庄也动不得,若被人发现了咱俩身死不要紧,让徐公明一个人护送主公老子不放心。”

    他信不过徐晃,这个武艺高强还不安于现状的河东人。

    徐晃和关羽一样,为人处世没有什么问题,但阎行能在他的言行举止中看出问题,他心气高远,看不上马越,身为马越的家将班底却至今并未亲口称一声主公,何况徐晃先前拿阎行的马换了一头羊,你在危难时会放弃自己的兄弟吗?马就是他的兄弟,阎行就是讨厌他。

    尽管关羽也是一般,但有共赴金城的一路患难,阎行更了解关羽,也亲耳听过关羽对马越称臣,至少在关羽的内心里,他是认同马越做主的。

    何况,在阎行的感知中,徐晃将自己摆放到了一个道德的制高点,将阎行视作坏人。

    阎行伸手磨痧着弓臂,难道老子愿意化作盗匪吗?

    你徐晃不吃臭骨头,拾乡间野菜饮洛水求生,主公陷入昏迷吃不得东西怎么过活?

    是,老子阎行杀过许多人,从西凉杀到洛阳,从洛阳杀到兖州,可这就能说明老子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了吗?七岁稚子都明白官兵杀贼是天经地义,贼子杀民是罪大恶极,老子就不明白了?事已至此,不抢别人主公就得死,主公能活下来,老子就是杀再多的人都可以!

    阎行的运气好,或者说是远方驾着牛车的百姓运气不好,官道上传来牛车的吱呀声,阎行跟刘大对视一眼,喜上眉梢。

    牛车上有一老者与一童子,像是一对爷孙,阎行张弓搭箭之时,老者正抚着童子的额头,童子靠着一只大狗抱着甜瓜吃的满脸汁水,其乐融融。

    对于远方张弓搭箭的青年贼人浑然不知。

    长弓拉满,箭矢在弦,二十步……十步……进入范围了。

    牛车、衣物,这都是主公急需的东西。

    刘大的额头流下汗水,拉了拉阎行的胳膊,喉咙翕动了一下结巴地说道:“军,军候,咱们再等下一个动手吧。”

    阎行没有理会他,咬紧了牙关满面凶厉,眼睛、箭矢、弓臂平成一线,箭头老者的喉咙与稚子的头颅之间来回变换……

    六十步……五十步……四十步,阎行的手臂在发抖。

    “娘的!”

    恼羞成怒地丢下弓箭,阎行一屁股坐在泥泞的田间,双目通红地抓着自己的头发。

    “阿爷,你吃。”

    牛车行至阎行面前,童子将甜瓜推给老者,老者轻咬下一小口,再度将瓜推给孩童,摸着孙子的脑袋叹了口气,怜爱地说道:“孙儿吃吧,咱们就要离开东郡了,以后可能就没有甜瓜吃了。”

    孩童天真的眼睛还不懂得背井离乡的苦痛,坐在牛车上吱呀呀地笑着,有里有甜瓜,还有什么所求的呢?

    “阿爷,阿父呢?好久没见到阿父了。”

    “孙儿想阿父了啊,阿父随着卜己渠帅去了很远的地方,要很久很久才能和孙儿再见,等咱们到了冀州,要好好习武啊,以后为卜己渠帅报仇。”

    牛车路过阎行二人,老者与童子都没有注意到到隐藏在田地里的凶人,老者的情深意重与孩童天真烂漫的言语飘入阎行耳中,牛车渐行渐远。

    道路上空无一人,阎行将长弓塞进刘大手里,摇了摇头指着远方炊烟说道:“别笑,老子就是下不去手,怎地?那边有处人家,看看能不能求点东西。”

    在阎行眼中,偷比抢更低劣。

    二人徒步数里,才走到了燃起炊烟的农户家门口,兜转几圈,都没敢叩响院门。

    半人高的篱笆里,五口人围坐吃食,饭菜香飘到鼻子里,馋的二人口水溢满口中。

    一个年过半百的老者,壮年孩子,健壮的妇女,两个孩子。

    阎行数次摸上腰间的斧头,又数次垂下。

    “喂,能把您家的耕牛借给我吗?”。怎么听都不像是个合理的开场白。

    阎行叹了口气,最终还是丢下了心中的道义,提着斧头一脚踹开了院门,指着壮年男子喝道:“老子不取财物,将饭菜献上,饶尔等不死!”

    壮年男子放下竹筷,拍了拍手看着面前脏兮兮的少年提着一柄不足二尺的小斧头闯入自己家中当着自己老父的面自称老子,笑了。

    大手一张便抓起身边的农具,正待上前却见七尺少年身后闪出一青年擎着一张长弓指着自己,这才有了一点害怕。

    这么近的距离,凭一根白蜡杆子可斗不过强弓。

    健妇安抚着呲牙咧嘴的猎狗,不知所措。

    阎行横眉冷对喝道:“将饭菜放在罐子里装好,老子不想杀人,放下锄头!”随后一歪头本想让刘大将这农户家中的耕牛牵走,却见到张弓搭箭的刘大,这才明白过来,这家人并不怕自己,怕的是自己这张刘大只能拉到一半的强弓。

    阎行一手提着斧头,跑去牵起耕牛,健妇本已开始将饭菜往瓦罐中倾倒,突然男子见到阎行去牵牛大吼一声就提着锄头朝阎行冲了过去。

    “放下耕牛!”

    耕牛,可是一家人的性命啊!

    “嘣!”

    刘大的弓箭钉在男子身上,这一下子乱了套,一家人哭喊出声,健妇捡起锄头朝着刘大冲了过去,猎狗朝着阎行扑了过去,小一点的孩子伏在父亲身上,老者与大儿子抓起手边的东西就朝着二人扔了过来。

    刘大躲过扔来的罐子,情急之下抽出腰间卷了刃的环刀便刺入了扑来健妇的胸口,阎行踹翻了老者一斧头劈在面门上,随后又张手扼住少年的喉咙,突然,大腿一痛。

    看家护院的大狗一口咬在了阎行的腿肚子上,急忙丢下孩子一拳擂在大狗的脑袋上,随后一斧将猎狗劈死。

    刘大杀了妇人之后又再度砍杀了扑来的老者,一家五口,转瞬间一剩下倒在地上昏死过去的孩子留存于世。

    阎行摇着头,手指胡乱地抓着头上的发髻,丢下了手中斧头,神色非常痛苦。绕过院子里的尸体,从地上将倾倒的饭菜重新拾入瓦罐装好,将耕牛搭上篷车,狗尸放在车上招呼刘大上车准备驾车离开。

    刘大眉眼低垂,一言不发地朝倒地昏死的孩子走了过去,环刀一抬一刺,一家五口共赴黄泉。

    阎行坐在牛车上,瞪大了眼睛,问道:“为何?”

    刘大摇了摇头,爬上车辕。

    “孩子醒了会报官,我等禁不起追击了。”

    阎行抬着眼皮,皱着眉向上看着,双目发红,挥鞭驾着牛车离开院落……

 第八十章 脱离危局

    洛南河畔,长水营校尉深入敌后,司马关羽领千五步骑前进洛南接应,营中由杨丰负责。

    结束了一天的训练巡防,杨丰在岸边找了一块石头,奏响了羌笛。

    古笛音量清戾苍凉,突然有军士跑了过来。

    “军候,阎、徐两位军候带着校尉出现在北岸,正乘船南渡。”

    “什么!主公回来了!”

    杨丰闻言一轱辘从一人高的石头上跳下,急急忙忙地朝着大营跑了过去,士卒在身后喊着:“军候,校尉受了重伤,属下已经传信营中医匠前往医治。”

    “主公受了重伤?”杨丰闻言扭头喊道:“传令东阿,不,传令东郡各县名医,快!”

    杨丰一路疾跑,在驻扎于河畔的长水营中见到了昏迷的马越,杨丰瞪了徐晃一眼,张口就要斥责阎行,见到他们随行六人的悲惨模样却又不忍开口。

    几人穿着满是血污的衣服,犹如乞丐,模样竟比马越在廷狱呆了三个月还要落魄,出发时三百人意气风发,回来时只有七人,穿的衣衫褴褛,吃的臭不可闻,杨丰如何开的了口?

    “唉,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轻喃了两声,杨丰一挑眉一瞪眼骂道:“医匠怎么还不来!你们!”杨丰指着几名身旁的军卒喝道:“给老子去县治里让薛治去请,请不来就绑来,让他们带足了药粉,要是治不好校尉老子把他们通通砍了!”

    气呼呼地坐在地上,看着昏死的马越叹了口气,程立朝阎行徐晃一挑眉毛说道:“说说吧,怎么回事?”

    阎行叹息着说道:“回先生,主公在洛北见到了卜己,收到了南迁百姓中有内线牵制汉军与准备北攻冠县的消息,我等装作归附山匪在前往冠县的路上袭杀了卜己,对了,卜己的头颅在此,主公说要献于朝廷。”说着,阎行自牛车中取出包裹递给杨丰,接着低着头说道:“逃离的混战中兄弟们都死光了,主公中了贼人的弩箭昏死,我等跑到了荏平,沿着河岸一路走了回来。”

    就在杨丰收到消息的时候,洛南的官员也都收到了长水校尉归来的消息,最先赶来的是马越在宫内的联盟兄弟,蹇硕。

    蹇硕入了军帐,先是瞪了程立一眼,眼神中威胁的意味十足,等马越醒了再说。

    马越活着,程立就有靠山,蹇硕动不得。可马越要是死了,他在宫中与朝廷便没有了外援,所以马越必须活着才符合他的利益。

    蹇硕之后便是薛治与一干县吏,随后闻讯赶来的大姓则被汉军拦在营外。

    帐中坐了这么多人,却都一言不发,杨丰端着汉剑盘腿坐在马越塌旁铁青着脸,谁敢说话。

    杨霸王在东阿县不足两月时光,可在座的谁不知杨丰的跋扈暴躁,皆是不敢说话。唯一敢说话的蹇硕也是眼观鼻鼻观口的静坐。

    众人千等万盼中,东阿县较为出名的三名医匠姗姗而来,一进军帐四下一看便急忙下拜,乡间医匠哪里见过县令军候。

    杨丰气的一拍大腿,起身伸出二指对三名医匠骂道:“还拜个球,快给某主公治伤!”

    被杨丰臭骂一声,三名医匠也不着急,看了一屋子人没有不满便急忙提着药箱走到榻边为马越查看伤势。

    一番查探,将马越全身都检查了个便,这种时候三名医匠也都代入了身份,一名老者对杨丰说道:“去,唤人打来清水!”

    杨丰在一旁点头称是,急忙叫士卒打来清水。

    “在帐中点起火盆!”

    “是。”

    事关马越性命,杨丰没有一点含糊。

    “校尉身上伤口共九处,其中七处愈合不错,只有后背与右臂的箭伤尚未愈合……咦,校尉背后箭伤早已腐烂伤口却很干净,怎么处理的?”

    杨丰转头看向徐晃,徐晃看向阎行,阎行突然被一帮人注视着觉得很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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