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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部分

秦汉纵横家-第175部分

小说: 秦汉纵横家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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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是自然,霸王自在彭城留下太公之后,每日款待,从未有过怠慢,侍奉汉王父犹如生父也。”桓楚很是慨然的说道。

    不待桓楚多说,陈平故作腹中有疾,假装去上厕所,桓楚见到事情谈妥一半,只差什么时候出城投降了,也就不再心急,任由陈平如厕。

    但陈平出府之后,久未归来,桓楚坐在客厅眉头微皱,心想汉王生性圆滑,莫不是在与我耗时间,昨日见我不谈投降事宜,今日见我尚未谈妥便离开,不免让人心生疑虑。

    就在这时,桓楚忽然听到内室外似乎有人谈话,只听到范增一词,使得桓楚心中大惊,慌忙起身向内室靠近,希望能够听到更多的消息。

    然而桓楚还未走到内室,便看到其中有诸多木箱,几乎占据了半个房间,而在最里面的箱子上却有一封书信。

    桓楚心中好奇,当即走到内室,将书信拿起,见上面的署名是楚相国范增,更是眉头直皱,桓楚正欲拆开读阅,忽听外面有脚步声,慌忙转身,将书信收入袖中。

    “桓将军何在?莫不是某如厕太久,使得桓将军有些不耐烦了。”陈平在客厅门外故作疑惑的说道。

    桓楚立即向着客厅走去,见到陈平,面色微笑,“先生有所不知,今虽然初春,内室却有梅花飘香,某情不自禁,故而移步其中,实在失礼了。”

    “无碍无碍,刚才某出去的时候碰见军师,他与某说,投降可以,但需等上五日,也好让某等收拾行李。”陈平略有打趣的说道。

    桓楚在旁只是踱步,沉吟许久方才说道:“既然如此,那某就先告退,待到五日之后再进城,先生以为如何?”

    “这个自然妥当,某即刻命人开城送将军出城。”陈平颇为高兴的说道,桓楚并未察觉异样,便躬身告辞。

    桓楚出城后,并未直接拜见亚父等人,而是先行赶往项羽帐中,此刻项羽见桓楚两日未回,心中略微有些担忧,恰在此时,随从禀报桓楚回营。

    项羽颇为急切的将桓楚请入帐中,备茶询问诸事,但是见到桓楚面色不对劲,便有些怀疑的问道:“将军此去,莫不是那汉王不愿意投降?”

    桓楚略微颔首,“启禀大王,臣前往汉王府上时,那汉王已经同意投降,不过需要五日的时间,臣心中疑惑,便趁着汉将离开之时,前往内室搜寻,却得到书信一封,还请大王过目。”桓楚说罢便将书信拿了出来。

    想来桓楚也算早些年投靠项羽的楚将,因此项羽对其相当信任,毫不怀疑的接过书信,“除了书信,可还有其他东西?”

    “启禀大王,实不相瞒,还有诸多宝物。”桓楚紧接着说道。

    项羽面色凝重,毕竟上面范增的名字已经显露无遗,其中书曰:“楚国相国亚父范增顿首而拜,初义帝分封十八王,各自为国,臣奉武信君之命,辅佐项籍,谁知此竖子三番两次做出离心离德之事,初为霸王,便焚烧咸阳宫室,诛杀百姓,新安坑降兵,实属不道,后又阴弑义帝,乃为大逆。”

    “悉数罪名,皆是违天之事,臣虽身在楚营,但觉汉王做事素有长者风范,十八王地已得七八,乃是人心所向,项籍竖子逆天行事,不得长久,臣虽老迈,尚有年余,自不愿与竖子通谋。”

    “今楚军虽围荥阳,臣自当救汉王出荥阳,保汉王周全,三日之后,臣便秘密行事,择一道,与汉王行,臣在楚营,无不担忧汉王安慰,诸多财物,聊表尊敬,还望汉王不辞,全部接纳,臣范增顿首再拜。”

    项羽读罢书信,心中大怒,“未曾想这老匹夫见我不夺齐赵之地,竟私通汉王,欲与其共分天下,当真可恶!”

    桓楚在旁,当即有些惶恐的跪拜道:“启禀大王,此事还未曾知会亚父,如此定论上有些为时过早。”
第401章 亚父冤死彭城路

    项羽在帐内拿着书信左右踱步,面色很是难堪,“桓将军,你且去把亚父请来,朕欲与他亲自对质,看他如何回话。”

    桓楚面色略显踌躇,“启禀大王,我觉得这个事情还是压下比较好,且看五日之后亚父作何抉择,这般戳破总归不好。”

    “有什么不好,他要是真的做了这种叛国的事情,难道还怕朕戳破,你即刻前去,将亚父带来!”项羽颇为激动的说道。

    桓楚本来以为项羽会体谅,没想到竟动了这么大的肝火,当下便向着范增的营帐中跑去,在他看来,范增应该会给出不错的解释。

    而范增对于陈平的离间计根本就是什么都不知道,本来正在营帐中观察舆图,忽然见到桓楚匆匆忙忙跑,不免有些吃惊。

    “桓楚,你怎么来了?难道说降的事情已经解决了?”范增颇为疑惑的问道。

    “老亚父,我的事情不重要,关键是亚父你可能有危险,昨日我在荥阳说降的时候,发现一封书信,上面所书乃是亚父名讳,大王让我来找你对质。”桓楚很是着急的说道。

    范增在旁听得是一脸茫然,“这,这是什么情况?老夫即刻就去见大王,想必诸多事情自然会解开。”

    桓楚亦是频频点头,两人慌忙向着项羽帐内走去,而项羽目前心中怒气尚未平复,只是在帐内来回踱步,时不时看一眼案牍上的帛书。

    “亚父竟如此对我,当真可恶啊!”项羽嘴中不断地念叨着,恰好此时范增从帐外走了进来,见项羽面色微怒,不免有些疑惑。

    不待项羽说话,颇为急切的向前躬身行礼道:“大王何故如此,莫不是老夫做了什么事情,惹得大王这般?”

    项羽并未答话,当即走到案牍前,将帛书甩在了地上,“自己做了什么事情,自己捡起来看!当真是不知羞耻!”

    范增略微皱眉,毕竟六七十岁的人,还未曾被别人这般对待过,这时旁边的桓楚眼疾手快,将帛书拾起递给了范增。

    “老亚父息怒,大王不过有些生气罢了。”桓楚很是小心的说道,现在想来,这个事情还是要怪自己的,早知道先和亚父通禀就没有这么多的事情了。

    范增稍微看了几句,“大王何故信这些话语,不过是汉王离间吾等罢了,别说是五日,就算是十日,老夫也不是去救汉王。”

    项羽在旁眼神微眯,“桓将军不仅拿到了书信,还看到了诸多箱子,想必其中的钱财不少都是亚父所送吧。”

    “老臣之心,天地可鉴,望大王明察。”范增有些无奈的说道。

    “这个事情还用明察吗?全部都清楚了,若不是朕让桓楚前往荥阳,恐怕吾等就要成为汉王的刀下亡魂了,想来亚父也为楚国做了不少事情,且从今日免去所有的职责,告老还乡吧。”项羽颇为慨然的说道。

    范增在旁当真是着急了,“你这竖子,我三番四次提醒你要杀了刘邦,就是不听,今刘邦就在城中,你却对我百般怀疑,看来是天要亡楚,纵然老夫用尽平生所学,也是回天乏术!”

    “桓楚,赶紧送亚父离开,年纪大了,做了错事还不承认,当真是不知羞耻!”项羽有些嘲讽的说道。

    范增当即大怒,想要说些什么,但又不知从何开口,只得怒道:“尔等皆是汉王阶下囚也!”言罢当即向着帐外走去。

    如今已经公元前二百零四年春末,范增心中着实憋屈,他是没有想到项羽竟会如此不近人情,真的将自己逐出。

    范增古稀之年,加上项羽这般羞辱与冤枉,郁气难消,就在前往彭城的路上身亡,项羽身边最重要的一个谋士最终还是倒下了。

    其实项羽还是比较关心范增,见到他离开,同时还派人在路途上保护,或许真的是范增命数已尽,背上疽疮发作,项羽为此惋惜不已。

    仔细分析范增这个人,说来项羽表面上对他毕恭毕敬,其实内心对范增应该说早有些许猜忌,这个事情应该还是立下义帝的事情,若是没有义帝,武信君完全可以称王,亦或是项羽独自称帝,就是因为这个义帝,导致背下了阴弑义帝的罪名,这个锅最终的原因还是范增的建议,所以当项羽看到信的时候,更多的是怀疑,而不是信任。

    早年范增游学,师从居巢道人,学习相面之术,第一次见到项羽的时候,便觉得自己跟错了人,因为项羽乃是王命,没有帝命,但是家人收了武信君的钱财,所以才迫不得已跟随项羽打天下,几次欲杀刘邦,全部失败,也使得范增逐渐心灰意冷。

    因此义帝的事情,使得项羽对范增有了猜忌,而诛杀刘邦的时候,项羽的妇人之仁,使得范增对项羽更多的是失望。

    其一生王安石诗曰:。“中原秦鹿待新羁,力战纷纷此一时。有道吊民天即助,不知何用牧羊儿”

    后人诗曰:“君王不解据南阳,亚父徒夸计策长。毕竟亡秦安用楚,区区犹劝立怀王”总之褒贬不一。

    闲言少叙,范增因为陈平离间愤懑身死不提,且说项羽头脑逐渐冷静下来,愈是觉得范增是被反间,当即下令火速攻城。

    不过荥阳城中尚有兵马,刘邦完全可以死守,经过几日的强攻,项羽见没有多大效果,便停止进攻,准备围死刘邦。

    而中原北部,陆言和郦生已经来到齐国,两人倒也悠闲,丝毫没有想到荥阳的安危,陆言直接将郦生请到了临淄。

    虽然平南侯离开多时,但临淄附近依旧无任何战火,民风淳朴,百姓安居乐业,郦生见此情景,不觉对陆言更多了些许敬佩。

    陆府内,陆言亲自为郦生斟茶,两人虽然相差几十岁,但郦生仍旧把陆言当作好友,而不是晚辈。

    郦生稍微抿茶,“侯爷将我带到这里,或许不仅仅是为了看临淄的好风光吧?”

    “先生所言极是,今韩信已经兵陈临淄西面,想必不久就要发兵齐国,先生何故以身试险,前来卖弄口舌呢?”言语间颇有嘲讽的意思。
第402章 郦食其说降齐王

    郦生听闻陆言如此说,面色颇为不悦,“侯爷何故这般羞辱于我,此番说降齐国,乃是免去了两国兵戈,何乐而不为耶?”

    “话虽如此,今重言陈兵西北,欲吞并齐国,若先生说服齐国,难免引来妒忌,如此先生身家性命危矣,不若先生留在临淄,让子玉前去说降,其中功劳皆归先生,这般行事,那韩信定然不会盲目出兵,今蒯通想必已经在重言帐下,其人如何?先生总该有所了解,因此诸事还请深思。”陆言缓缓的说道。

    郦生在旁面色略显镇定,“蒯通为何会在韩信帐下,其早些年云游四海,不该参与此番争斗啊?”

    “先生可参与世间纷扰,他自然不敢悠闲自在,毕竟鬼谷门人,二存其一,先生若是有权加身,那蒯通岂不是有危险,因此他眼中自然容不下你,此番齐国说降,也是除去你最好的机会。”陆言煞有其事的说道。

    “鬼谷一派自春秋崛起,盛于战国,今将泯灭,何来那么多的规矩,况且侯爷不也戴着鬼谷一派的玉佩吗?人命在天,何来忧愁。”郦生很是慨然的说道。

    陆言见其似乎已经下定决心前往齐国,陆言也不再规劝,反正跟着他一起过去就行了,他还真不信重言能将他推入火海。

    此时的齐国王都之中,田广心中亦是踌躇,在他看来,汉军和赵国、燕国交战之后,定然会被削弱,没想到燕国直接投降,搞的汉军士气更加高涨,齐国也只有坚守不出。

    韩信也在齐国边疆得到消息,大概就是郦生和陆子玉前去说降齐国,让韩信暂且先静观其变,不得轻举妄动。

    蒯通这个时候在韩信帐下,并未催促韩信急于攻打齐国,他认为郦生才不如张仪苏秦,自然难以说服齐王,搞不好就会身败名裂,等等也无妨。

    郦生和陆言商议计定,便向着齐国王都赶去,田广听闻陆子玉和郦生前来,心中大喜,立即命人好生接待,不可怠慢。

    田广心知二人名声,完全以大礼接待于大殿之上,齐国一方有田横在旁,居于右首位,陆言居于左首位,郦生依次而后。

    诸君礼毕,陆言首先开口说道:“今天下纷乱,诸位乃是一方王侯将相,可知这天下局势日后该当如何?”

    田横面色好奇,颇为疑惑的问道:“还请平南侯解惑,横自当拜谢。”田横在齐国既是相国,也是田广的叔父,因此地位稍高,田广诸事也听从于他。

    “古今往来,天下皆是有德者居之,大王若随有德者,则可使宗庙社稷无伤,若大王随无德者,则田氏一族日后难以延续。”陆言故作神秘的说道。

    “平南侯所言甚是,但天下多路诸侯,何来有德者?”田广有些怀疑的说道。

    这时,旁边的郦生不待陆言说话,当即回答道:“天下长者唯汉王也,其余他人,皆不可称之为有德者。”

    “老先生这番说未免有些夸大其词,汉王何德何能,可居于长者之位?”田广略微不屑的说道。

    郦生略作思考,缓缓地说道:“汉王刘邦和霸王项籍并力向西进军攻打秦二世,在义帝面前已经很明白地约定好了,先攻入咸阳的人就在那里称王。”

    “汉王刘邦先攻入咸阳,但是项籍却背弃了盟约,不让他在关中称王,而让他到蜀地为王,汉王并未反对,很是恭敬地迁向南郑,但是吴中项籍却狼子野心,迁徙义帝并派人阴弑杀于郴县。”

    “汉王听闻此事,心中愤懑,想来义帝乃是天下共主,如何可以随意迁徙废除,立刻发起蜀汉的军队来攻打三秦,出函谷关而聚天下诸侯之兵,为义帝报仇,此义军所过之处,当地百姓无不箪食壶浆前来迎接,而且汉王仁义,并未胡乱分封,而是拥立以前六国诸侯的后代,攻下城池立刻就给有功的将领封侯,缴获了财宝立刻就分赠给士兵,和天下同得其利。”

    “所以那些英雄豪杰、才能超群的人都愿意为他效劳。诸侯的军队从四面八方来投归,蜀汉的粮食才能源源不断地顺流送到荥阳,此种行为,难道不能称之为长者耶?”

    “反观吴中霸王,既有背弃盟约的坏名声,又有杀死义帝的不义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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